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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富傳奇的大將陳賡

原標題:最富傳奇的大將陳賡


作者:曾富志


一、從事情報工作


陳賡大將,湖南湘鄉人。是我軍最富傳奇的大將,性格開朗,風趣幽默,是唯一敢在彭德懷面前開玩笑的大將。其祖父從小習武,曾投身湘軍,官至師級。後解甲歸田。陳賡算是將門之後,受其祖父母影響,陳賡也從小習武,練就一身好功夫。


1924年6月,陳賡考入黃埔一期,由於底子紮實,頭腦聰慧,陳賡很快在黃埔學生中嶄露頭角,成為「黃埔三傑」之一。所謂蔣先雲的嘴,賀衷寒的筆,快不過陳賡的腿。陳賡的快腿在關鍵時候起了作用。1925年10月27日,在征討陳炯明叛軍的戰鬥中,國民革命軍作戰失利,蔣介石被包圍,甚至動了自殺的念頭,是陳賡背著他衝出了包圍,救了蔣介石一命。

多年以後,在延安,有一次康生突然陰陽怪氣冒出一句:陳賡,你當時如果沒有救蔣介石一命,不就不用打這麼多仗了。陳賡回了一句:那他不就像廖仲愷一樣,成了革命先烈。康生灰溜溜地走了。



為組建中共自己的情報部門,當時的黨中央送陳賡和顧順章到蘇聯學習,二人成為中共特科的組建班底。顧順章,原名顧鳳鳴,江蘇寶山縣白楊人。他原是上海南洋兄弟煙草公司制煙廠的小工頭,喜歡耍槍弄棍,打架鬥毆,能夠雙手打槍,很有準頭。且此人會耍魔術,曾以魔術大師「化廣奇」的藝名,在上海大世界遊藝場公開表演。顧順章與陳賡一道參加了周恩來、羅亦農趙世炎等領導的上海工人武裝起義,顧順章擔任工人武裝糾察隊總隊長,在上海頗有名氣。


周恩來創建中共特科的時候,顧順章負責中央特科的領導工作,並主持行動科,陳賡負責情報科。


1926年9月,陳賡和顧順章被黨中央派到蘇聯契卡(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的前身)學習政治保衛工作和武裝暴動經驗。先後學習偵探、審訊、爆破、射擊、化裝、秘密通訊等各種技術知識。陳賡和顧順章本來就有很好的武術底子,經過特種訓練,兩人的功夫更是如虎添翼,徒手對付三、五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兩人後來成為中共特科的負責人,成為我黨秘密戰線上的頂級高手。但顧順章熱衷於刺殺、爆破、綁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忽視秘密工作的政治方向,而把一場嚴肅的政治鬥爭,變作單純的恐怖行動。任其發展下去,勢將喪失社會人士的同情,使地下黨組織陷入孤立,為此,他受到周恩來的嚴厲批評。


同時,顧順章的生活也很腐化,他在英租界威海衛路原幢石庫門八零二號有座「公館」,傢具陳設相當講究。他的家裡只有陳賡和另一個地下黨成員李強可以去。陳賡去了兩次,發現顧順章生活腐化,花天酒地,亂搞女人,還抽鴉片煙。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找星象家算命,吹噓他有「福相」,將來會做皇帝。看到顧順章的腐化生活,陳賡從他家裡出來後,對戰友說,如果我們倆人不死的話,終會看到顧順章叛變革命的那一天。


二、參加長征

國民黨特務分子都知道這兩人本事了得。在陳賡1933年3月在上海被捕押往南京時,國民黨特務為防止他逃跑,特意用鎖鏈將他和一名女共產黨員鎖在一起。而且事先聲明,知道你陳賡本事大,手銬、腳鐐根本鎖不住你,但只要你逃跑,我們就槍殺這個女共產黨員。這還算是客氣的,因為陳賡救過蔣介石的命,特務們不敢太過分。


陳賡被押解到南京後,蔣介石動員那些黃埔一期的老同學來做勸服工作,並暗示陳賡,只要陳賡願意歸順,他可以當中央軍里任何一個師的師長,結果這些黃埔同學,反被陳賡說的灰頭土臉,訕訕而退。


蔣介石無奈,只得親自出馬,沒想到陳賡並不買校長的帳,怒斥國民黨背叛孫中山的革命理想,對共產黨人舉起屠刀,葬送了北伐的勝利果實。


蔣介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了幾句:陳賡,你要反省,你要反省。


便無趣地走了出去。


後黃埔一期學生聯名寫信給蔣介石,要求保釋陳賡,蔣介石左右為難,下不了手,又不願意放,後在宋慶齡等人的施壓下,只得睜隻眼,閉隻眼,任陳賡被人救出。



顧順章在武漢被逮捕後,連國民黨特務都未想到,還不等他們用刑,顧順章就主動提出要面見蔣委員長,他將把掌握的一切當面和盤托出。在將顧順章從武漢押解到南京時,為防止他逃跑,特務們用鐵鏈穿過顧順章的鎖骨,將其鎖在鐵窗上。顧順章叛變革命,給中共造成重大損失,彭湃等重要成員被逮捕,安插在敵人陣營中的重要關係也被迫遣散,後黨中央不得不從上海撤出,前往蘇區。


但叛徒的下場往往都很凄慘,顧順章叛變後,依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編了本特務工作指南的小冊子,結果被國民黨中統視為寶貝,請他講課,幫著訓練。惹得軍統特務頭子戴笠眼紅,戴笠也想利用顧順章撈點政治資本,結果,中統和軍統鬧起矛盾,顧順章想利用兩邊的矛盾培植自己的勢力,卻惹毛了戴笠,被戴笠找個借口殺掉了,其親人也未得善終。


陳賡曾率紅隊隊員槍殺過有層層保護的叛徒白鑫,令叛徒們聞風喪膽。陳賡的易容化裝術也是鼎鼎大名。有幾次特務們嚴密包圍了陳賡的住宅,卻被他化妝成女人或老太婆,從特務眼皮底下成功出逃。

有一次為了救出張雲逸,陳賡化裝成國民黨高級軍官,帶人硬生生從敵警察手中將人搶了出來,為達到逼真效果,當時還扇了張雲逸兩個耳光。直到見到周恩來,張雲逸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說陳賡妝化的太好了,他根本就認不出來。若不是周恩來說穿,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國民黨軍官會是陳賡。



中央紅軍長征時,陳賡任幹部團團長,在土城戰役時,由於情報失誤,敵兵力大大超出預期,紅軍不但沒能殲滅敵軍,連指揮部都差點被敵包圍,毛主席他們處在危機之中,關鍵時刻,陳賡率幹部團擊退了敵人的進攻。毛主席十分高興,大聲誇到:我看陳賡可以當軍長。


當中央決定我軍北渡金沙江後,把搶奪皎平渡的任務交給了幹部團。幹部團不負眾望,在劉伯承的率領下,他們日夜兼行,兩天一夜,趕了二百多里路,到達目的地。依靠僅有的一條小船,乘夜渡江,佔領對岸渡口後,又連夜向通安鎮攻擊前進,在和通安鎮敵人一個團一番激戰後,終以犧牲4人傷8人的代價,消滅了數百敵人,俘虜了600餘人,其中有一個團長。


幹部團順利拿下皎平渡和通安鎮,從而保證了正在渡江的後續部隊的安全。由於金沙江上爭奪其他兩個渡口的紅軍不幸失利,中央紅軍全部人馬不得不全部從皎平渡渡過金沙江。這一仗,打出了幹部團的赫赫威名。


在過雪山草地時,周恩來高燒不退,陳賡主動要求擔任周恩來的擔架隊長,草地每天必定下雨,陳賡經常手舉著一塊舊油布,緊緊地跟隨在擔架旁,保護著周恩來。



虛弱的軀體抵擋不住病毒的侵蝕,周恩來的體溫又升了上去。昏迷、說胡話。鄧穎超趕來了,她身體也很不好。毛澤東趕來了,他抓住擔架桿,望著周恩來蒼白乾燥的嘴唇和那一把老人似的鬍鬚,習慣地迅速解開紐扣。他朝後面的人揮揮手:「趕快叫傅連暲同志來!」


「主席,傅醫生在左路軍,恐舊一時趕不到。」


「一方面軍那個『戴鬍子』呢?」

「已經派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哎呀,再這樣燒下去他會死的!」毛澤東摸摸軍毯下面那隻滾燙的手。


「主席,我有個土辦法,試一試吧!」陳賡請示著,「雪可以降溫。」


「茫茫四野,到哪裡去找呢?」


「主席,你看那裡有座小山,草地風雨無常,小山背陰處肯定有積雪。」


「你這個判斷正確,快派人去取。騎我的馬去,快!」


陳賡找來兩個年富力強的小夥子,布置道:「你們倆馬上出發,在前面那座小山等著,我們一到,把雪用油布兜來,多兜些!」


殘雪帶來了希望。陳賡用油布做成個冰袋,裝上雪,擱在周恩來燙手的前額。呻吟的周恩來漸漸平靜下來。


紅軍戰士輪番從附近山上取雪。周恩來的體溫漸漸下降。


等到「戴鬍子」醫生趕到的時候,他給周恩來量了體溫,欣慰地吁了口氣:「要不是及時降溫,恐怕……」

周恩來的鬍鬚動了一下,他那因為凝上水珠而變成白色的眉毛皺起來了,遲疑了一會兒,睜開眼。


「周副主席,你醒了?」陳賡雙手合十,如念經一般,「感謝馬克思在天之靈!」


在暈眩的天空里,周恩來的目光找到了陳賡。周恩來喃喃說道:「東征時,你曾經救過蔣介石,長征路上你又救了我。」


三、著名的神頭嶺戰鬥(一)



一次在延安,毛主席在台上做報告,陳賡忽然感到口渴,直接跑到主席台上,拿起毛主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引得台下哄堂大笑,毛主席也笑了,指著陳賡說,也就你陳賡有這個膽子。


陳賡打仗,不拘泥於書本和教條,採取的行動往往出乎敵人意料之外。這就叫兵無常形,水無常勢。陳賡指揮部隊,三天中間,以一個營的兵力,在七亘村同一地點,連續伏擊兩次,殲敵4百餘,繳獲騾馬四百匹和大批軍用物質。經過這兩次戰鬥,一團人都換成了日本裝,扛起了嶄新的日造「三八」式步槍。


不久,陳賡按照一二九師師部的命令,率領三八六旅向邯長大道開進,尋機殲敵一部,以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鼓舞我根據地軍民的抗日士氣。部隊邊開進,邊動員,以高昂的戰鬥熱情,迅速到達襄垣東南地區。


這時,邯長公路上敵人的運輸頻繁,黎城是敵人在這條運輸線上的兵站集結要地,有二百多人守備;黎城以東的涉縣有敵四百多人;黎城西南的潞城有敵步、騎兵3000多人。這股敵人裝備精良,在侵華過程中沒有遇到過國民黨軍的抵抗,也未發現我軍行動企圖,思想上比較麻痹。


根據這一情況,陳賡決定運用《孫子兵法》中「攻其所必救,殲其救者」的戰法,決定襲擊黎城,吸引潞城敵人來援而伏擊之。這樣既貫徹了師部的命令,補充團也可以藉此改善裝備,當時補充團剛成立不久,很多戰士手裡只有大刀和長矛。

當聽說潞城駐有敵人三千多人時,陳賡鄒起了眉頭:「饅頭大了,我們兵力不足,要沒有個好地方,就更不好吃哇。」說罷,目光又凝集到地圖上去了。


在戰前的軍事會議上,各團團長圍在地圖前面,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十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集中到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神頭嶺。



從地圖上看,神頭嶺確實是一個伏擊敵人的好地方。那裡有一條深溝,公路正從溝底通過,兩旁山勢陡險,既便於隱蔽部隊,也便於出擊。看來,整個邯長線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理想的伏擊場地了。大家議論了一陣,最後都望著陳賡,等著他作結論。陳賡沒有表態,卻反問一句:「神頭嶺的地形誰看過?」


全場沉默,大家都還沒有顧上去看。


陳賡笑了起來:「這不是紙上談後嗎?劉師長常講:「五行不定,輸得乾乾淨淨,靠國民黨的地圖吃飯,不餓肚子才怪。我看,會暫時開到這裡,大家先去看看地形好不好?」


於是,在派出偵察警戒小組之後,十幾個人立刻跨上戰馬,隨同陳賡離開駐地,向南馳去。


到達潞河村附近,大家下了馬,隱蔽地沿公司北面的山樑西行。只見邯長大道跨過濁漳河,蜿蜒而來,一會跌落深谷,一會又爬上山腰,穿過山坳。公路上,不時有三五輛敵人的汽車東奔西馳,揚起陣陣黃土。


這一段,正如地圖所表明的,有幾處地形還算險要,但對於這樣一次幾個團兵力的伏擊戰來說,卻遠不是適合的。因此,大家都很自然地把希望寄託到神頭嶺上。


翻過一座山,神頭嶺終於在望了。眼前的景象使大家不禁大吃一驚:實際地形和地圖根本就是兩回事,公路不在山溝里,而在山樑上。

大家仔細地觀察著。公路鋪在一條幾公里長的光禿禿的山樑上,山樑寬度不過一二百米。路兩邊,地勢比公路略高,但沒有任何隱蔽物,只是緊貼著路邊,有過去國民黨部隊做的工事。山樑北側是一條大山溝,溝對面是申家山。山樑西部有個十來戶人家的小村子,那就是神頭村,再往西,便是微子鎮,潞城了。


顯然,這樣的地形,是不大適合於埋伏的,因為部隊既不好隱蔽也難於展開,北面又是深溝,預備隊運動不便,搞不好,還可能使自己陷於困境。


十幾個人一時都怔住了。陳賡用鞭悄朝公路指了指說:「怎麼樣?這一趟算沒有白跑吧?粗枝大葉要害死人啊!」



原來的地方落空了,現在,眼看這二十多公里地段上再沒有什麼理想的地方了。怎麼辦呢,大伙兒議論紛紛,有的忍不住罵起國民黨的軍事地圖來。七七二團政委肖永智說:「差點沒上國民黨那地圖的當!」七七一團政委吳福善說:「那些傢伙,只吃飯不辦好事,打仗要靠那些地圖,不吃敗仗才怪。」


只有陳賡默不作聲,仍在繼續觀察著,尤其對那些頹敗的工事看的很仔細。過了好久,才轉身一揮手,呵呵笑著說:「走,回去討論好啦,地形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吃肉還怕找不到殺豬的地方么?」


四、著名的神頭嶺戰鬥(二)


回到旅部的時候,夜色已經降臨,吃過飯,會議繼續進行。會場的氣氛更加熱烈。有的主張在這裡打,有的主張在那裡打,種種分析,各有千秋。討論很久,還難於得出結論。


陳賡一直在仔細聽著大家發言,直到討論告一段落,才掃視了一下會場,用宏觀而堅定的聲音說:「我看這一仗還是放在神頭嶺打好。」


「神頭嶺?眾人有些驚訝。」

「是的,神頭嶺。」陳賡看了看政委王新亭說:「看問題要從全面看,不要只看一面,對不對?」


王新亭微笑著點了點頭:「應該有辯證觀點。」


大家沉默不語,很多同志都有些詫異,神頭嶺怎麼會是一個好的伏擊戰場呢?


陳賡好像看出了大家的心思,離開坐位走到地圖前說:「不是一說伏擊就只想到深溝陡崖,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深溝陡崖?沒有它,仗還是要打。」接著,他分析說,一般講,神頭嶺打伏擊的確不太理想,但是,卻也有利於我們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的。正因為地形不險要,敵人必然麻痹,疏於戒備。而山樑上那些工事離公路最遠不過百來米,最近的只有二十來米,敵人早已司空見慣。如果我們把部隊隱蔽到工事里,隱蔽到敵人眼皮底下,敵人的優勢火力根本無從發揮,而我補充一團的紅纓槍就能充分派上用場,把我們的劣勢必轉化成優勢。同樣,山樑狹窄,兵力確實不易展開,但敵人更難展開。」



說到這裡,陳賡把手杖在兩張桌子上一架,問道:「獨木橋打架,對誰有利呢?」


七七一團團長徐琛吉笑道:我看是誰先下手誰佔便宜。


「對啊,只要我們做的突然、勇猛,這不利條件就只對敵人不利而對我們有利了。」


談到預備隊的運動,陳賡問七七二團團長葉成煥,如果把二營(這個營一向以快速出名)放在申家山,能不能在四十分鐘內衝上公路。葉成煥滿有把握地說:「半小時保證衝到!我覺得預備隊運動問題不大。」


聽了這些分析,大家好象從狹窄的山溝里一下走到了平原上,視野突然開闊,心裡豁然亮堂了。但是,仍有人問:「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

「打仗,本來就是有幾分冒險的事嘛。有的險冒不得,有的險卻非冒不可。諸葛亮空城計不也是冒險嗎?如果一點險也不冒,他只好當司馬懿的俘虜,還有什麼戲好看?」幾句話,說得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根據陳賡的意見,大家又展開討論。最後,終於統一了認識。作戰計劃最終確定下來;仗就在神頭嶺打。具體部署是七七一團在左,七七二團在右,埋伏在路北;補充團設伏於對面的鞋底村一帶,並確定由七七一團抽出一支小部隊向潞河村方向游擊警戒,相即炸毀濁漳河上的大橋,切斷兩岸敵人的聯繫;另七七二團三營擔任潞城方向警戒,斷敵歸路。最後,陳賡又問周希漢,潞城敵人有沒有什麼變化?周希漢回答說:還是三千多人,沒有大變化。


「三千多......我們的兵力是有點不足。」陳賡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扭頭說:「葉成煥!你們再抽一個連出來,放到潞城背後打游擊去!」



葉成煥先怔了一下,接著便高興地連連點頭,笑了起來。陳賡又把周希漢叫到跟前耳語了幾句,陳希漢點了點頭。會一開完,大家分頭行動。


五、「長劍」創奇蹟


陳賡將戰鬥計劃向師部報告後,很快得到了師部批准。


三月十五日,預定的時刻到來了。天擦黑,部隊就出發了。長長的行列,由上遙村向南,沿著山間小道,伸向漫流嶺,申家山、神頭村。部隊經過深入動員,情緒極高,說說笑笑,熱鬧異常。尤其補充團的大部分戰士,幾天以前都還是遼縣、黎城、涉縣一帶的游擊隊和民兵,參加這樣大的戰鬥還是第一次,勁頭更足。有些人頭一晚上沒睡好覺。


天一擦亮,很多人就起來了。大家把紅纓槍磨的亮亮的。把鞋子綁紮得好好的。不時興奮地議論著,要用這紅纓槍換他幾桿三八大蓋。


凌晨四點半鐘,部隊一切準備就緒,陳賡再一次交待補充團的負責同志:每一個營只留一個團、營幹部值班,在外邊觀察,別的誰也不許露面,然後才離開陣地,回到旅指揮所去。


部隊靜靜地伏在工事里,等待著東方慢慢發白,黎城方向槍炮聲仍在不斷傳來,時緊時慢,時疏時密。


天大亮了,四周很靜,看不到一絲人跡。神頭村離伏擊陣地只有一兩里路,沒有雞叫,也不見炊煙,一切均如往常。誰也不會料到,這裡埋伏了幾千人。


一會兒,陳賡打電話到補充團二營陣地上來,向周希漢詢問部隊隱蔽的情況,叮囑部隊要沉住氣,還告訴他們「敵人來到的時候,一定要等七七二團先打響,你們再下手。」


九點鐘左右,陳賡又打電話告訴各團:潞城出來了一千五百多敵人,已經到了微子鎮。大家聽了都很高興。敵人如果來的少了,不夠吃;來的多了,一口吃不下,一千五百人正合適。


原來敵人一個大隊一千餘人,加上所護送的一O八師團座原部隊的輜重隊四百餘人,剛好一千五百人。這還是陳賡派出去打游擊的那一個連發揮了作用,他們在潞城背後乒乒乓乓一打,敵人害怕我軍乘虛攻城,因而只派了一個大隊出來。


「準備戰鬥!」工事里馬上緊張地傳開了命令。又過了一會兒,敵人的隊伍就露頭了,前面是步騎兵,中間是大車隊,後面又是步騎兵,一拉幾里長。先頭到神頭村後,突然停下來,過了很久,才出來了一隊三十多騎兵的搜索分隊。



敵人象發現了什麼,它的搜索隊突然沿著一條放羊小道,徑直朝七七二團一營的陣地走去。眼看敵人一步步接近工事,獸蹄馬上就要踩到戰士的頭上了,大家心裡都有點兒緊張。


但正如陳賡所預料的,敵人對這些工事司空見慣,他們注意力在遠處,重點觀察溝對面的申家山,看到申家山沒有動靜,便繼續前進了。後面的大隊,隨即沿公路跟了過來。


敵人的隊伍大搖大擺地進入伏擊陣地,步兵,騎兵過來了,大車隊過來了,後衛跟著也進了伏擊圈。於是七七二團指揮所發出了攻擊的信號,霎那間,這平靜的山樑,頓時變成了一坐火山,成百上千的手榴彈突然從戰壕中飛出,象一群黑烏鴉落在鬼子群中,爆炸產生的硝煙和火光形成一條憤怒的火龍,將公路上的鬼子隊伍完全吞沒。


沒等鬼子回過神來,陳賡下令吹衝鋒號,頓時,戰士們從工事里,草稞里飛奔而出,象一股洶湧的洪流向公路上席捲而去。戰士們衝進敵群,用刺刀、大刀、長矛奮勇砍殺。


七七二團副團長王近山提著馬刀率先沖入敵群,左砍右殺,勢不可擋,警衛班的戰士知道攔不住他,也提著馬刀沖了上去。團特務連的全體戰士人手一把馬刀,也跟著沖了上去。當初組建特務連的時候,王近山就要求全連戰士必須精通近身搏擊,為此,他專門找人打了一百多把上好的馬刀,組織戰士們天天訓練刀術,因此七七二團馬刀的聲名遠近聞名。王近山心裡還有個小九九,以後一旦有了馬匹,他還想組建一支騎兵連,


馬刀隊果然名不虛傳,擋在眼前的鬼子非死即傷,硬生生把鬼子隊伍砍成了兩截。


補充團的戰士從另一邊也沖了上來。補充團除了一四連裝備稍好,其他連隊都還是清一色的紅纓槍。在這短兵相接的近身肉搏中,紅纓槍顯出了特有的威力,由於比三八大蓋長且輕,在人叢中顯得更加靈活,好使。漫長的公路上,只見到處是白光閃爍,紅纓飛舞。許多敵人被眼前的這種武器弄傻了眼,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紅纓槍戳了個對穿。敵人稱這種神秘的武器為「長劍」。


等到敵人明白過來,企圖組織頑抗,但在這狹窄的地形上,根本排不成個戰鬥隊形,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既沒有地形地物可以利用,火力也無法發揚,只得象沒頭蒼蠅般在路上來回亂竄。


但這些以武士道精神訓練出的獸兵,是絕不會輕易認輸的,再加上侵華戰爭以來,幾乎是所向披靡,從未吃過敗仗,更是驕橫不可一世。因此,眼下雖然到了絕望的地步,還是要作垂死掙扎,有的躲進路邊的水溝,有的爬在死馬後邊朝我們射擊,有的則端起刺刀和我們肉搏。



我軍幹部戰士發揚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奮勇殺敵,出現了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一營一個戰士負傷四處,用毛巾扎住傷口止血後再戰,一口氣刺死六個敵人,當他停止呼吸的時候,手中的刺刀還深深地插在敵的肚子里;第二營戰士陳士忠受傷以後,還用毛巾勒住傷口,一口氣向敵人叢中投出十二顆手榴彈;第三營司號員杜旺保,抱著大石頭衝上公路,把一個敵人砸的腦漿迸裂,奪回一支槍;炊事員老蔡,也用扁擔劈死兩個敵人,得了兩支槍。補充團的戰士們基本都做到了用一枝紅纓槍換回一支三八大蓋,有的還履行了對因病不能參加作戰的新戰友所許下的諾言:給捎來一支槍。


戰場上雙方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刻表,大家都在想,此刻要是預備隊能及時衝上來就好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在此時,遠在申家山的七七二團二營沖了上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馬上使戰鬥局面起了變化,中段的敵人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在我軍的壓迫和打擊下,除了少數竄向東面的張庄和西面的神頭村方向,絕大部分都成了我軍刀下之鬼。


六、敵人的惱羞成怒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殘餘的敵人都集中在東西兩頭,東頭的敵人是插翅也難逃的,因為七七一團早有準備,戰鬥一開始就炸毀了濁漳河上的大橋。但西頭的三百多敵人乘隙佔領了神頭村,企圖依據房屋、窯洞固守待援,伺機接應東頭的敵人一起向潞城逃逸。顯然,若讓敵人在村裡站穩腳跟,就等於讓敵人佔領「橋頭堡」,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現在,戰鬥能否取得全勝,關鍵完全在對這個不滿十戶人家的神頭村的爭奪戰上。大家都很著急。二營營長和教導員直跺腳,連聲問周希漢:「怎麼辦?怎麼辦?」周希漢喊道:「向村裡沖!部隊剛要運動,村子裡突然槍聲大作,只見鬼子們亂得象一窩蜂,稀里嘩啦逃了出來。大家高興得大叫大喊。老大哥幹得好啊!幹得好!」


大家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當鬼子衝進神頭村的時候,陳賡剛好由申家山下來,到了七七二團指揮所。陳賡問到:「村邊是那個排?」葉成煥團長說:「七連一排。」陳賡又問:「是蒲達義那個排嗎?葉團長答道:「是」。蒲達義排一貫勇猛頑強,善打硬仗。曾多次受到陳賡的表揚。這時,他把手杖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命令一排,不惜一切代價,把村子給我拿回來!」


接到命令後,蒲達義率領全排二十幾個人向敵人猛撲過去。他用機槍火力和一個班在正面掩護,以兩個步兵班從側面攻擊敵人,一個猛衝,連續攻佔兩幢房屋,僅以傷亡五人的代價,打死打傷幾十個敵人,硬是把敵人從村子裡趕了出來。可是,敵人一出村,馬上清醒過來,見對方人數不多,馬上進行反撲,蜂湧衝來,敵眾我寡,一排面臨危機局面,幸好葉成煥團長親自率領第八連及時趕到村裡、鞏固住陣地。



但敵豈肯善罷甘休,又連續組織反撲、機槍、步槍,小炮,集中向村裡掃射、轟擊。村中展開了空前激烈的拉鋸戰。


戰鬥正趨緊張的時候,陳賡帶著警衛排來到了神頭村。


眼見村中戰鬥異常激烈,如讓鬼子在村中站穩腳跟,則我方必然被動。陳賡大吼一聲:「跟我上,把鬼子趕到山樑上去!」說罷,抄起一枝三八大蓋,就向鬼子撲了過去,警衛排的戰士一看,旅長親自衝鋒,士氣大振,撥出駁殼槍,邊射擊,邊衝鋒,旋風般湧進村子裡。


陳賡年輕時練過武功,身手不一般,混戰中,他接連刺倒兩個敵人。這場近身肉博中,警衛排戰士的駁殼槍發揮了充分威力,還沒等鬼子撲到跟前,一槍一個,一下子撂倒幾十個鬼子,其餘鬼子見狀,不得不轉身而逃,所以,陳賡再想找第三個鬼子試試身手,已經不可能。


旅長來到村裡的消息,立即在部隊中傳開。正在前沿的葉成煥擔心他的安全,急得滿頭大漢。但此刻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徹底消滅敵人!他把盒子槍一舉,大喊一聲:「消滅敵人,沖啊!」率先沖向敵人。戰士們也不顧一切,跟著團長撲向敵人。此時,補充團的戰士們也在周希漢的帶領下沖了上來。殘餘的敵人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很快被消滅殆盡。


經過兩小時激戰,雙方反覆肉博,除少數幾個敵人乘隙逃出伏擊圈竄回潞城外,此戰共斃傷俘敵一千五百餘人,繳獲敵騾馬六百餘匹,繳獲長短槍五百餘支,彈藥萬餘發。


槍聲停息了。公路上躺滿了敵人的屍體,厚厚的灰土,幾乎都成了血的泥漿。這是八路軍首次殲滅一個整編大隊的敵人。


這個時候,團長們都很關心陳賡的安危,到處尋找他。人們來到村口,只見他穿著灰棉衣,敝開衣襟,正笑容滿面地和葉成煥站在那裡談話。他看到補充團的幾位負責同志來了,老遠就大聲喊:「補充團,幹得不錯呀!」


小土堆上,一個戰士正踩在一面膏藥旗上,向東瞭望。陳賡端著繳獲來的敵人相機喊道:「別動,別動,小同志,給你照張像。」


戰士轉過身來,靦腆地笑了笑,立即把紅纓槍和剛剛繳獲的三八大蓋朝跟前一收,胸脯一挺,昂然遠望,讓旅長拍照。在他身後,是起伏的群山,綿延無盡,在他前面,則是蜿蜒的邯長大道,公路上,被打的起火的軍用物質和大車,殘煙縷縷,餘燼未滅。這張照片成為記錄神頭嶺戰鬥的歷史性寫照。



十三時,潞城敵以汽車兩輛載敵來援,被我七七二團七連殲滅於神頭村西南。十四時,又有汽車七輛載敵來援,被七七二團炮兵連擊毀三輛,其餘竄回潞城。戰鬥至十六時勝利結束。黃昏,我軍撤走。


這是敵華北方面軍自抗戰爆發以來,第一次面臨一個完整大隊被全殲的敗績,敵人惱羞成怒,當即發起討伐,在敵裝甲車上,還懸掛標語「專打三八六旅」。可惜,最終結局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成為一場笑話。


七、被毛主席開玩笑


解放戰爭中,陳賡採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打法,打破平時先打孤立、弱小的側翼之敵的慣例,率兵直撲位於戰線中央的國民黨精銳部隊——所謂的天下第一旅,使敵防不勝防,結果一舉全殲這支曾是蔣介石御林軍的嫡系精銳部隊,並活捉喝過洋墨水的中將旅長黃正城,氣得胡宗南當場吐血。


1947年6月,由於西北形勢緊張,中央打算調陳賡所部西進陝北,加強那裡的力量。中央通知陳賡到黨中央駐地定邊縣小河村開會。毛主席和周副主席請陳賡吃飯,結果幾杯酒下肚,陳賡膽子也大了起來,端起酒杯說道:主席,我覺得調我們西進陝北的決定不夠英明,您應該讓我們南渡黃河,到胡宗南屁股後面插上一刀,讓他首尾不能相顧。至於保衛黨中央可以就近調部隊。陳賡自顧自說著,沒看見周副主席在使眼色。


結果毛主席也有心跟他開個玩笑:好你個陳賡,你讓我就近調部隊,你就在跟前,我都調不動,我去調誰去。我知道你陳賡救過蔣介石的命,你難道想把黨中央丟給蔣介石嗎?


這一下,陳賡的酒也嚇醒了,忙不迭表態:堅決服從黨中央決定。惹得主席哈哈大笑:陳賡啊,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不輕啊。


周副主席插話道:中央已改變決定,同意你們南下黃河,挺近豫西,在蔣介石的胸膛上再砍上一刀,三路大軍布成品字形。


陳賡開慣了別人的玩笑,沒想到這次毛主席給他開了個玩笑。


南昌起義失敗後,陳賡逃離潮汕,在船上碰到起義軍二十軍第三師師長周逸群,陳賡故意拿報紙遮著臉說:這報上的消息真靈通,周逸群還沒上船報紙就登出來了。結果把周逸群嚇個半死,後聽出是陳賡的聲音,才鬆口氣:啊,是你這個鬼呀,嚇死人不償命啊······


解放上海後,陳賡想去看恩人宋慶齡,可又有些猶豫,陳毅看出他的心思,問他有什麼顧慮。陳賡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去,宋夫人一定問我帶了多少兵,肯定還會問林彪帶了多少兵,我兩都是黃埔畢業的嘛。


陳毅哈哈大笑:你兵團加地方部隊也有二、三十萬人,你就如實彙報嘛。


果不其然,見面後,宋夫人問陳賡帶了多少兵,又問林彪帶了多少兵,在得知四野已是百萬大軍時,插了一句:林彪是黃埔四期。陳賡只得來一句:他進步快。



1955年部隊授銜時,有人提出軍銜及制服應體現中國特色,結果陳賡來一句:最好像戲台上,頭上頂兩根雉翎,背上插幾面小旗。結果葉劍英笑的把剛喝進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只有你陳賡才想得出······


1955年授銜時,只有兩個人,主席發過話,其中一個是陳賡,主席說,大將得是陳賡那樣的。另一個是皮定均。主席說:皮有功,少進中。授銜後,主席開陳賡的玩笑:陳賡啊,雖說你救過蔣介石的命,可他不一定捨得給你個大將乾乾,他的小氣可是出了名的······眾人哈哈大笑。


有一次,他兒子問他是什麼將,他說是芝麻醬。院子里的叔叔逗他兒子:你爸爸是什麼將,兒子回答:芝麻醬。眾人開懷大笑。


文化大革命中,有一次周總理疲憊不堪地半靠在沙發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感嘆道:如果陳賡活著,可以給我擋不少風雨,我可以輕鬆一些。


八、提出坑道戰


在抗美援朝作戰中,陳賡重視坑道作業,他的部隊善於利用坑道進行防禦和反擊,有效抵消了美軍的火力優勢,後來在志願軍全面推廣,成為志願軍重要的作戰手段。


五次戰役後,戰爭已從大規模的運動戰轉向兩軍相持的陣地防禦戰,志願軍能不能在陣地戰中頂住火力上佔有絕對優勢的敵軍的進攻,成為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


陳賡對作戰情況經過一段時間實地考察,提出進行坑道作業,得到了司令員彭德懷的極力贊同,並以聯合司令部的名義發出。


其實,這也是受到作戰經驗的啟發。有一次打仗,把陣地都炸完了,大部分戰士都犧牲了,但是有幾個還活著,原來他們躲在了一個石頭的夾縫裡,大家意識到坑道的作用。


但有人提出:「這不是自掘墳墓嗎?」陳賡說:「坑道作業不僅僅是為了保存自己,更重要的是為了更好地消滅敵人。今後我們的坑道作業,要向既能藏又能打的戰術坑道方向發展。坑道必須與野戰工事相結合,必須與防禦兵力相適應,必須有作戰與生活的設備,有統一的規格標準。」這樣,坑道工事就成為一個能打、能防、能機動、能生活的完整體系。


針對放炮洞(俗稱「貓耳洞」)和各種小型坑道的缺點和不足,志願軍司令部提出坑道工事必須達到「七防」,也就是防空、防炮、防毒疫、防雨、防潮、防火和防寒。各坑道深入地下,相互貫通,形成體系,既能防守,又能進攻,使敵防不勝防。


1951年10月3日至8日的馬良山戰鬥,志願軍的坑道戰術初顯威力。當時,志願軍第64軍防禦正面,進攻的敵人是英聯邦第一師和美騎兵第一師第五團一部,其進攻重點是高旺山、馬良山。


每天,敵人都是以一至兩個團的兵力猛攻。激戰到4日16時,志願軍主動撤離高旺山及其以西227.0高地。10月5日以後,敵人的進攻重點指向馬良山及其西南216.8高地,並且改取集中兵力、火力逐點進行攻擊的戰術。每天敵人都是以一個多團兵力在猛烈炮火支援下進行多梯隊的輪番攻擊,最多的一天發射炮彈3萬發。


馬良山陣地曾5次失而復得。我軍防守216.8高地的一個連,依託坑道式掩蔽部(即貫通的馬蹄形防炮洞),曾在一天內連續擊退敵21次衝擊,斃傷敵700餘人,我方僅傷亡26人,坑道工事的優越性在這次戰鬥中初次顯現出來了。


激戰至8日,志願軍在給敵人以大量殺傷後,主動撤至黃雞山、基谷里、白石洞、伍炭里一線繼續防禦。這時,英聯邦第1師由於傷亡過大被迫停止進攻。經5晝夜激戰,我方斃傷敵2600餘人,敵人只前進了3公里左右。


上甘嶺戰役,志願軍的坑道工事發揮了重要作用。陳賡麾下第十五軍,利用坑道拖住敵人43天,敵雖然發射數千枚航彈,上百萬發炮彈,並傷亡幾萬人,卻仍然未能拿下上甘嶺。此戰後,美軍再也沒有發動大規模攻勢,並最終在停戰協定上簽字。



解放後,在胡志明點名下,中共中央派出陳賡指揮初創不久的越南人民軍作戰,取得奠邊府大捷,法軍從此開始走下坡路。後來,陳賡奉毛主席指示,創辦哈軍工,成為第一任哈軍工校長。當時為了招攬人才,陳賡到各高校去挖知名教授,一些單位不肯放人,陳賡拿著名單請周恩來簽字,周總理不簽字,他就不走。總理只得笑著搖頭簽字。


當時,陳賡給一些教授待遇很高,這引起一些人不滿,陳賡耐心地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你有你的兩萬五,人家有人家的十年寒窗苦,搞科研要靠這些洋墨水,大家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士為知己者死,這些從全國各地抽調的愛國知識分子十分感動,拚命工作,使哈軍工在短期內,就步入正軌,迅速成為全國一流的軍事工程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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