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聖人」誰第一：主張男女平等的康有為為何妻妾成群？

作者：金滿樓

康有為，廣東南海人，1858年3月19日出生。據說，其母懷胎十一個月才生下他，由此稟賦大異於常人而難怪其後自封聖人。

當然，除了文才出眾、嘴又善吹之外，康有為在其他方面也表現突出。譬如有個笑談，說其早年上海狎妓時，因無錢償嫖資而被人找上客棧，康遂準備逃回廣東。

孰料上船之日，各妓家聞風尋來，老康雖然躲在船板之內，但還是被人抓到。後有人以詩諷之：「避債無台卻有舟，一錢不值莫風流！」

當然，以上純是野史，像康有為這種君子、聖人，如何能嫖妓不付錢的呢？

再者，康有為一生妻妾甚多，自顧尚且不暇，尚有餘力外出打獵乎？

有意思的是，康有為在理論上是提倡「一夫一妻」的，這在當時也算是石破天驚。只是，康聖人是否自己照做，這個卻是否定的。

康有為19歲那年，迎娶原配張雲珠（字妙華，康有為舅舅張玉樵之女，比康大三歲），此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得話說。

話說這位張夫人倒是十分賢惠，可一連生了五個女兒，按當時的規矩，「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已屆40歲的康有為於是又娶了一房，即小妾梁隨覺，時年18歲。

梁隨覺倒也算爭氣，後來生了三女一子。不過，兩人結合之時正值變法失敗，康母與張夫人都被轉移到香港，梁隨覺隨康有為流亡各國，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場面。

尤其值得稱道的是，梁隨覺對康有為的一紙一墨都十分珍惜，其搜集和保存了不少康有為的信札手跡，成為日後研究的重要資料。

1907年，流亡途中的康有為在美國西部非士那結識了17歲的美國華僑女何旃理。出於對大名人的崇拜，何旃理不顧父母反對而嫁給了康有為。

何旃理自幼生長在美國，之後便成為康有為的英文翻譯和得力助手，並隨康有為周遊列國，風光一時。

可惜的是，正所謂紅顏薄命，何旃理於1915年時在上海不幸患腥紅熱身亡，年僅24歲。此後，每逢周年祭或清明，康有為必親臨墓地，涕淚祭奠。這倒也算是一段傳奇。

1911年，康有為在日本時，因為何旃理懷孕而尚帶有一幼子，其僱傭了一個16歲的女佣人市岡鶴子，孰料老康不久卻打起了小女傭的主意，最後將其納為第三妾，帶回上海。

然而，與其他妻妾婚後不久就有生育不同的是，市岡鶴子直到1925年才懷孕（是年康有為68歲），由此風言風語傳出，說這不是康有為的種而是其子康同箴的。

最終，連老康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而將其打發會日本（不久生下一女兒名凌子）。1974年2月19日，在康有為死了近半世紀後，鶴子在日本卧軌自殺身亡，凌子不知所蹤。

1914年，在二姨太何旃理去世後，為填補空虛，58歲的康有為又續娶17歲的廖定徵（似為何旃理之丫頭），是為四姨太。

廖定徵後育有一女，但詭異的是，在康有為去世數日後，其女亦夭折，年僅12歲。

1918年，參與復辟失敗後的康有為在杭州閒遊西湖時突然看到一個浣紗女，康老不顧老眼昏花，竟以為此女乃西施再世，非要娶到手而後快。

事後，康老派人打聽到此女小名阿翠（後改名張光），其父早逝，其母為船娘，三位哥哥小本生意，勉強糊口，家境十分貧寒。

於是，康有為趕緊託人提親，但張家卻不在乎康老的名氣，其見老康早已年逾花甲，而且家中妻妾成群，於是斷然拒絕了康的請求。

但是，老康最終還是用錢打動了張家。1919年，康有為如願以償地將張光收房，但在辦酒之時，其妻妾與兒女均拒絕出席，也算一小插曲。

對最後這位小妾，康有為倒是頗為盡心儘力，其曾親自教其認字作書（並給她留下一大箱的書畫作品），老夫幼妾，頗為相得。

據說，康有為臨去世前，竟要張光發誓不得再嫁！

徐悲鴻所繪康有為六十行樂圖

1927年3月31日，康有為在青島參加宴會後突然腹疼，後診斷為食物中毒（據說是橙汁和海鮮相衝致死）並很快死亡，享年69歲。

有意思的是，大約在1918年時，康有為還請徐悲鴻畫了一幅作品《康南海六十行樂圖》，將在同在上海、同居一處的妻妾們全部畫上。

康有為就是這樣一個特性獨立的聖人，其提倡男女平等、提倡一夫一妻，自己卻是妻妾成群。

而且，康還認為，這與自己主張的自由婚姻並不違背，因其在《大同書》中就說了：

「太平大同之世，凡有色慾交合之事，兩歡則相合，兩憎則相離……」

康有為的弟子曾說：「先生日美戒殺，而日食肉；亦稱一夫一妻之公，而以無子立妾；日言男女平等，而家人未行獨立；日言人類平等，而好役婢僕。凡此皆若甚相反者。」

「風流聖人」言行不一，弟子對他的評價可謂入情入理，觀察至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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