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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一場夢,少年白了頭

現在是2018年7月的一個午後,我坐在電腦前寫著2012年的故事。

時間的跨度有些長,整整6年了。

2012年世界末日的謠言還甚囂器上,2012年釣魚島上設立了三沙市,2012年許嵩的第四張專輯也發表了,2012年宏結束了他多年的初戀,2012年我遇到了麥子。2012年,我們高二,還很年少。

大概是那時候我們快要高三了,空氣里都瀰漫著浮躁的味道,大家都明白高三對我們的意義,所以高二就成了完成心愿的日子。在我的記憶里,那一年似乎沒有陰天,陽光總是那麼燦爛,雨天也不妨礙我們組織一些感情,裝一下憂鬱。

大概老師知道我們這些少年的人心思,組織了好幾次「嚴打」,我跟之前那一位就在嚴打中很默契的「分手」了,為什麼分手會打上雙引號?因為真的沒有牽過她的手,又怎麼算的上分手呢。後來我把這事跟麥子說了,她一點都不信,大概是跟她在一起時我太顯流氓了吧,哈哈。她其實不知道,如果不曾走過心,那些屬於戀人的親密實在會讓人尷尬不已。大概是那個時候的「愛」不叫愛,或許用好感表示更加的恰當。

在我鬥志盎然的準備追求麥子的時候,宏跟她多年的初戀分開了,大概是因為異地戀,大概是年少的感情經不起距離、時間的波折,又或者是驛動的心禁不起誘惑。總之我只知道,他們不算是好聚好算,那很短的一段時間裡,宏在周末時,頻頻往他初戀那兒跑,回來也不是相思得償的滿足。

有一天,他從東流回來,左手中拿一把新傘,後來我知道那是他初戀送他的,傘同散,大概是那個時候屬於我們的矯情和委婉吧,右手的塑料袋裡是一紮啤酒,連花生都沒有,大概這樣的往返已經花光了他所有錢,還有——他的感情,拉著我坐在三樓的出租房的陽台上就著晚風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什麼也沒說,只告訴我「分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那時候我們是住在一起的,登他空間時已經被鎖住了,這是他的習慣,遇到事,就封了空間,用文字把心情寫給自己看。後來的宏性情就有了一些變化,叫洒脫?叫成熟?叫不羈?我講不清了,只知道他似乎更在乎友情,愛情成了他最不屑的一個詞。

後來幾年後我復讀暑假在家時,我們邊喝酒邊閑聊提起這事,彼時他已經有一個很愛的女朋友,他告訴我當年她背棄了諾言,然後就沒再言語。我一直覺得分清楚愛情里的對錯是很件很傻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吧,就像當時說的諾言難道不是發自內心么?一定是的,只不過有時效性罷了,分開,也只不過誰捨不得誰就難過罷了。

宏的母親大概察覺到一些什麼,也許是因為高三,她決定回來陪讀。自然,宏就搬出去了,而我也要搬到學校宿舍。

母親也再三跟我說跟我陪讀,被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掉了,當時正在跟麥子熱戀,怎麼可能讓母親過來監督我呢。後來我知道,母親早就知道我早戀,她只是選擇提醒我,卻沒有揭穿。後來我復讀時和老媽聊天,她說他知道當時的我處在叛逆期,如果說出來反而讓我越來越肆無忌憚,他選擇沉默是希望我自己能夠醒悟,如果不能,就當是人生的磨練。很顯然,我並沒有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第一次高考我落榜了,而麥子順利考上了安師大,而生活就這樣子,母親以為麥子會和我自然而然的分手,這也符合大部分的早戀結局,然而,出她意外的是,因為一年多的感情基礎,麥子決定等我。所以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我決定復讀,母親自然是支持的,我也沒有拒絕母親的陪讀,高四的日子是苦不堪言的,在外界誘惑和自我懷疑中,在麥子和宏,阿強的鼓勵中,我度過了那段日子。

現在回頭去看,不見得有多苦,但精神上的壓力真的讓人崩潰,以至於我一度記不清2013的那一年,是否真實的存在我的青春里。

那就像是一場夢,出現在這夢裡的:最多的畫面是一條路,一條被濃濃夜幕和初冬的晨霧覆蓋的的水泥路,一個少年裹著棉襖,從微微捲起的卷閘門下,屈身鑽出來,反身把卷閘門拉下,拉門聲在安靜的凌晨夜幕里分外刺耳,晨霧的水汽直鑽少年的後頸,還有點睏倦的少年不由的打了個哆嗦,緊緊身上的棉襖,一頭扎進混雜著晨霧的夜幕中。

霧太濃了,夜也太黑,除了腳下的水泥路和路邊路燈散發出的橘黃色的燈光,彷彿世界就剩少年一人,少年就這麼走著,走著,直到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少年從霧中走出來,他才感到了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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