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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1979年嚇死過人的畫皮鬼到底是啥?慎入……

我叫孟子辰,家住皖北邊界的一個小鎮子上。

自幼和爺爺相依為命,在鎮上經營一家壽衣店,利潤不大,僅夠維持生活。

在這壽衣店中,角落處有一口老舊的棺材,擺放在那裡很多年了。

那口棺材,每隔一段時間,爺爺都會親自端著黑漆塗抹一遍,很是仔細認真。

這些年來,有人來店裡想買棺材的時候,爺爺都會另行定製,從來沒準備將這口老舊棺材賣給人家。

我問過爺爺,為什麼對這口棺材這麼寶貝?

爺爺笑了,說這口棺材是給他自己留著的,他還說,以後他死的時候,封棺的時候一定要用桃木釘,千萬不能用鐵釘之類的。

爺爺有時候說的話我不太能聽懂,感覺跟天方夜譚似的,漸漸習慣之後,我也沒有把這口棺材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直到那一天……

那是七月底的一天,天氣炎熱,爺爺出門訪友了,我自己在店裡待著。趴在玻璃櫃檯上,吹著風扇,玩著手機,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陣輕咳聲從店外傳來,我懶懶的抬起頭來,看到店外的情景後,頓時愣了一下。

壽衣店外,站著一個人。

一個老太婆,看起來七十多歲的樣子,有點駝背,打著一把黑傘,靜靜的站在那裡。

讓我愣住的原因,是因為這老太婆的穿著。

大熱的天,她身著長褲長褂,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副秋冬的裝扮,看著就覺得熱的不要不要的了。

她的臉上,皺紋很多,跟老樹皮似的。片片老年斑浮現在她的臉上,有點瘮人。

我愣愣的看著她的時候,老太婆咧嘴笑了笑,那種笑容,讓我莫名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能進去嗎?」

老太婆的聲音有些沙啞,陰測測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感覺古怪。

大門開著,你想進就進啊,還問我幹什麼?

我急忙起身,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說道:「請進,您要買點什麼?」

老太婆沒有回應我的話,打著黑傘走進了壽衣店,在壽衣店內慢慢踱步,轉悠了起來,四處打量著。

這感覺不像是來買東西的啊!

除此之外,在這老太婆走進店裡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

那是一種腐朽的味道,有點像老人身上那股特有的膻腥的味道,比那股味道更濃郁,很難聞。

我微微皺眉,看著老太婆,輕聲再次問道:「您需要什麼?」

老太婆依舊沒有理會我,她走到了壽衣店角落的那口黑色舊棺前,伸出枯瘦的手掌,輕輕的在那口棺材上摩挲著。

「這口棺材怎麼賣?」

聽到老太婆那沙啞的聲音,我微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哦,那口棺材不賣的,您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定製,厚的薄的都有……」

「不賣還在這擺著?」老太婆直接打斷我的話,眯著眼睛看著我,臉上的那股子笑容似乎更加的陰森了,說道:「五萬塊,你要是同意,現在就交易,怎麼樣?」

她這話一說出口,我心中咯噔一下,看她的眼神有些警惕起來。

基本上我可以確認了,這個老太婆絕對是個精神病患者,大熱的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張口五萬塊要買一口棺材,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就算她身上真的有五萬塊,我也不敢要啊,一是精神病惹不起,二是這口棺材確實不能賣,我要是真敢賣了,就憑爺爺對這口棺材的寶貝程度,回來非得揍死我不可。

我輕咳一聲,陪著笑,小心翼翼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口棺材真不賣,您要是現在就要買成品棺材,可以去其他鋪子看看,出門右拐第五家也是一個壽衣店,那家也有現成的棺材……」

「算了,不買了!」老太婆直接打斷我的話,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我微愣了一下,看著她,有些警惕的說道:「幹嘛?您要是不買東西的話就請……」

「孟乾震是你爺爺吧!」她再次打斷我的話。

不等我回應,她那有點尖銳的指甲在那口棺材上划了一道細細的痕迹,指甲和棺材蓋的摩擦,發出一種讓人心裡發毛的聲音。

那感覺就像是上學的時候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不經意間划出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這老太婆是存心來搗亂的吧!

我緊皺眉頭看著她,有些不耐的說道:「你到底想幹啥?」

老太婆嘿嘿一笑,看著那口黑棺材,枯瘦的手指輕輕的在那口棺材上敲了兩下,語氣有點古怪的輕聲說道:「這口棺材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吧!好,很好……」

說完,她也不理我了,徑直走向店外。

走出店門,撐起了那柄黑傘,她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說道:「對了,農曆七月十五是個好日子,老婆子給你說門親事,就在那天把親事辦了吧。回頭跟你爺爺說一聲,讓他準備準備!」

不等我回應,老太婆撐著黑傘快步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忿忿的哼了一聲,「有病!」

我心中已經認定這老太婆是精神病了,莫名其妙神經兮兮的,我也就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傍晚的時候,爺爺回來了,醉醺醺的。爺孫倆聊會天,簡單弄了點晚飯,就上樓睡覺了。

我們的店鋪是兩層小樓,樓下是壽衣鋪子,樓上是我和爺爺的住所,兩室一廳,四十多平方。

夜深之時,我把手機扔到一旁,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動靜。

「咚~」

聲音有點沉悶,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在意,但是當這聲音連續響了幾聲之後,我感覺不對勁了。

這聲音不是從爺爺房中傳來的,而是從樓下傳來的。

小偷?

我翻身下床,抄起房中的小木凳子,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沒有去喊爺爺,畢竟他年齡大了,別再受到什麼驚嚇。

沒有開燈,我緊緊的攥住小木凳,輕手輕腳的下樓,心中很是緊張。

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藉助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我還是能隱隱的看清樓下壽衣鋪子內的情景的。

沒有人!

門和窗戶都是完好無損的,緊緊的關閉著。

我鬆了一口氣,開燈,無奈的笑了笑,心中自嘲自己神經過敏了。

就算有小偷,也不會來偷壽衣店啊!

正準備關燈上樓睡覺的時候,我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口棺材,頓時愣住了。

那口棺材,此時棺材蓋稍稍偏移了一些,很顯眼。

我剛剛松下去的一顆心頓時又提上來了,死死的盯著那口棺材,眼角抽搐,手中的小木凳緊了緊。

晚上睡覺前那口棺材還好好地,這明顯是有人動過那口棺材了。

門窗緊閉完好,這棺材蓋是怎麼偏移的?

當我心中升起這個疑問甚至有了些許恐慌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嚇了我一大跳。

急忙轉頭看去,看到是爺爺,我才鬆了一口氣。

爺爺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口棺材,也沒有理會我,大步走向了那口黑棺材。

走到那口棺材前,看著那偏移的棺材蓋,爺爺臉色更加難看了。

「子辰,白天是不是有人碰了這口棺材?」爺爺看著我,語氣很深沉的說道。

「沒有啊……呃!」

我下意識的回應,話沒說完,我愣了一下。

白天的時候,只有那老太婆來過,在這口棺材上划了一道細細的痕迹,不過這時候棺材蓋的偏移應該和那事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我下意識的瞥了一下那棺材蓋,驚訝的發現棺材蓋上除了那道細細的痕迹之外,還有一道淡淡的手掌印,像是印在棺材蓋上似的,很是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

誰幹的?

爺爺沉著臉,目光閃爍,看著那棺材蓋上的手掌印,一言不發。

他直接推開了棺材蓋,看向棺材裡,臉色頓時徹底黑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咬著牙恨聲道:「該死的……」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棺材裡看,頓時傻眼了。

棺材裡,一套紅黑相間的衣服靜靜的擺放在那裡,那款式很像古時候新郎官的衣服,不過,這衣服並不是由布料做成的,而是由紙做的。染色的紙糊的衣服,有種刺鼻的味道,紅色鮮艷,黑色深沉,兩種顏色混合,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突感覺。

我的心在這時候狠狠的跳了幾下,有種莫名的恐慌感。

這時候,也不知怎麼的,我想起了那老太婆臨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說是要給我介紹一門親事的事情。

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心裡哆嗦,目光瞥向棺材裡,看到除了那套紙糊的衣服之外,好像還有一張黑色的紙,上面似乎有字。

正當我想仔細的看看上面寫得是什麼的時候,爺爺這時候突然伸手拉了我一下,將我從那棺材邊拉開了。

「子辰,你先上樓!」

爺爺的聲音低沉,有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心中有些緊張,更多的則是疑惑,不過看爺爺那難看的臉色,我識趣的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上樓了。

上樓之後,回到我的房間,睡意全無,坐在床邊我有些發獃,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那棺材蓋上的手掌印是誰的?

棺材內的那紙糊的衣服又是誰留下的?

看爺爺的那個樣子,他似乎知道點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煩意亂的想著,沒過多久,爺爺推開了我的房門。

爺爺坐在我的旁邊,看著我,語氣凝重的說道:「把白天的事情給我說說,一點都不要遺漏!」

我穩了穩心中雜亂的情緒,將白天那古怪老太婆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我這番話之後,爺爺沉吟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感覺爺爺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

他輕輕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溫聲說道:「行了,睡覺吧!」

沒有什麼多餘的解釋,爺爺直接邁步離開。

我實在忍不住了,看著爺爺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說道:「爺爺,您是不是認識那個老太婆?」

爺爺的腳步頓了一下,背對著我,輕聲說道:「嗯,以前的一個老熟人!」

我還想再問,但是爺爺不給我機會了,直接走出了我的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老是做惡夢。

夢中,總是能看到那一套紙做的衣服,看到那老太婆詭異古怪的笑容,一夜被嚇醒了好幾次。

第二天早晨,我無精打採的起床,哈欠連天,洗漱一番之後,精神稍微好了點,下樓。

爺爺已經起床,沒有像往常那樣跟幾個老頭去公園溜達,而是坐在玻璃櫃檯前,看著櫃檯上的一本枱曆。

枱曆上,農曆七月十五那一天,被爺爺拿著筆圈了好幾個圈。

似乎,爺爺心中也在為了這件事煩愁著。

短短的一夜的時間,爺爺額頭上的皺紋似乎增添了不少。

「爺爺!」我忍了一夜的好奇心,在這時候實在是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一夜都沒睡踏實,這……」

「有人想讓咱們孟家絕後!」爺爺直接打斷我的話。

在我怔愣的時候,爺爺站起身來,走到壽衣店門前,直接坐在門檻上,拿著他的旱煙,點著火,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

我回過神來,快步走到他身旁,蹲在他旁邊,有些緊張焦急的看著爺爺,等待他的下文。

良久之後,在我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爺爺再次開口。

「早知道她會找到這裡的話,當初你高考畢業就該讓你出去打工了,也省的被她撞見了。這下好了,想躲都躲不掉了……七月十五成親,哼哼,真他娘是個好日子啊!」

聽著爺爺這樣嘀咕著,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失聲驚呼說道:「爺爺,你不會當真了吧!什麼成親,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成什麼親?那老太婆壓根就是個神經病啊!」

爺爺沒有看我,抽著煙,眯著眼睛,輕聲說道:「她可不是什麼神經病……比神經病難纏多了!」

說著,爺爺在石階上磕了磕煙灰,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很是認真的對我說道:「我得出趟遠門,農曆七月十五之前會趕回來,這段時間你在家裡呆著,哪都不要去。鋪子日落之前一定要關門,誰喊門都不要開。還有,晚上睡覺之前,在門後點一炷香。如果那柱香燒完了,你就可以放心睡了,如果香中途滅了,你就趕緊睡進那口棺材裡,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一定要在裡面待到天亮,記住了沒?」

爺爺的這番話讓我有點懵了,怔怔的看著他,心跳的很厲害。

「爺……爺爺!」我咽了口吐沫,緊張的有些結巴的說道:「您別嚇我啊!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感覺那麼瘮的慌啊!」

又是點香又是睡棺材的,聽著咋那麼玄乎呢!

爺爺沒有多作解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種很無奈的神色。

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記住我的話就行了,有些事不是我不願說,而是現在不能說。行了,不多說了,去的地方比較遠,不耽擱時間了!」

話音落,不等我回應,爺爺大步離去。

回過神來之後,爺爺已經走遠了,留我自己在壽衣店門口傻傻的蹲著。

一整天的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麼過去的,腦袋裡亂糟糟的。

當晚,按照爺爺的吩咐,太陽落山之前,我就把店鋪的門關上了。

夜幕降臨,我拿了一根香,在門後點燃,裊裊青煙升起。

爺爺臨走前說的那番話雖然讓我感覺有點瘮的慌,但是同時也讓我產生了深深地疑惑,有點緊張的看著那根燃燒的香。

一直到那根香燃完,啥事都沒發生。

我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拋開腦海里的雜亂念頭,直接上樓洗個澡就睡了。

一連幾天的時間,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心中的那種緊張感漸漸的鬆懈了。

直到爺爺離開一個星期之後的那個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在門後點了一根香,打著哈欠等那根香燒完。

而就當那根香已經燒完一半的時候,詭異的情況出現了。

那根香,突然間熄滅了!

沒有任何的徵兆,那感覺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生生把香火捏滅了似的。

看到這一幕,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發寒,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睡意全無。

心中狂跳,有種莫名的驚慌感,也不管是不是巧合了,我有點哆嗦的快步朝那口黑棺材沖了過去。

推開了棺材蓋,我麻溜的鑽了進去,有點費勁的將棺材蓋再合上。

鑽進棺材之後,我才發現,這口棺材裡有一個紙人,比我的體型稍微小一點。這個紙人有點特別,它的身上,穿著的正是那黑紅相間的紙糊的衣服,顯得很是怪異。

這肯定是爺爺弄的,我這時候也顧不得思索爺爺這樣做的用意了,我側躺在棺材裡,心砰砰直跳,全身緊繃,手腳哆嗦,很是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棺材外似乎有了動靜,腳步聲由遠及近,很輕。

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這輕微的腳步聲卻顯得極其刺耳,我的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誰?

壽衣店的門窗都是反鎖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我的心跳很厲害,因為這種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到棺材前,腳步聲消失了,我大氣都不敢喘,極其緊張的透過那留出的一條縫看向外面。

雖然我不明白爺爺讓我躲在這口黑棺之中有什麼用,但是這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咚咚咚……」

一連串的輕聲悶響從外面傳來,似乎是有人輕輕的敲著棺材。

我屏住呼吸,全身緊繃,不敢動彈。

這種敲擊的悶響之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外面沒了動靜。

走了?

我不確定棺材外面那人究竟有沒有離開,始終保持著這種全身緊繃的狀態,身上的汗水直流,畢竟如此燥熱的天氣躲在棺材之中,太過悶熱了。

良久之後,外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一點。

「咚~」

我的腳輕輕的踢在了棺材的內壁上,剛剛保持那種僵硬的姿勢,身體一放鬆,不小心踢了一下。

我心中咯噔一下,身體不自禁的又僵住了。

外面還是沒有動靜,應該是離開了吧!

棺材裡實在太過悶熱,雖然聽從爺爺的吩咐睡在棺材裡不出去,但是稍稍推開棺材蓋透透氣應該可以吧!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棺材蓋,正準備坐起身來的時候,壽衣店裡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

燈光時明時暗,像是電壓不穩的樣子。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之際,猛然間,一張蒼老的人臉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露出陰森的笑容。

是幾天前見過的那個老太婆!

滿臉的老年斑,那股子腐朽難聞的氣味,差點讓我吐了出來。

除了她那陰森令人感到發毛的笑容之外,最讓我心顫的還是那雙眼睛。

她的那雙眼睛,已經不是那種渾濁之色了,而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幽綠之色,極其詭異。

受到這樣的驚嚇,我差點叫了出來。

本能的我就想起身逃出這口棺材,但是爺爺臨走前的那句話在我腦海中響徹……一定不要離開這口棺材!

說實話,我現在被嚇得腿腳發軟,真讓我跑我也沒有力氣逃啊!

一陣難聽森冷的笑聲從那老太婆的口中發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一場冥婚,締結陰契,需要一點你的血,上次來的時候忘了取了……別怕,不疼,一眨眼就過去了!」

老太婆臉上的笑容陰測測的,眸中幽綠的光芒微微閃爍,伸出了那枯瘦的手掌,伸進了棺材中。

枯瘦的手掌,指甲尖銳,烏黑髮亮,伴隨著些許腥臭,從我面前伸過……直接掐在了我旁邊那具紙人的身上。

嗯?

雖然受了驚嚇,但是面對老太婆這番舉動,我還是感到很意外的。

這是幾個意思?

「怎麼不吭聲?嚇傻了?」老太婆再次陰笑著開口,烏黑尖銳的指甲掐在了那具紙人的脖頸上,很用力的樣子。

看那樣子,似乎是把那紙人當成我了?

這老太婆是瘋了還是眼瞎了?

我沒敢吭聲,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紙人自然是不會說話的,老太婆緊皺眉頭,眸中那幽綠的光芒似乎明亮了一些。

老太婆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隨後被陰森之色取代。她那掐住紙人脖頸的手,稍稍用力一些,烏黑尖銳的指甲直接刺破了紙人的脖頸。

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發。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那老太婆也發出了痛苦的嘶吼之聲。

我清晰地看到,在那老太婆的指甲刺進紙人的脖頸之中的剎那,那具紙人動了!

數根又細又長的鋒利竹篾子,直接從紙人的身上爆開,瞬間刺進了老太婆的手臂之上,傷口很深。

那感覺,就像是一副機括,等待著獵物上鉤似的。

「啊~」

老太婆發出凄厲的慘嚎,使勁的甩著手臂,想要掙脫那具紙人。但是那具紙人身上爆出的那些尖銳鋒利的竹篾子插在她的胳膊里太深了,老太婆根本掙脫不開。

在她胳膊傷口處,我發現流出的並不是鮮紅的血,而是一種黝黑的液體!並且這種黑色的液體還伴隨著一種濃郁的腥臭刺鼻的氣味。

正常人的血,怎麼可能是黑色的?

這個念頭剛在我的腦海中升起,那老太婆瘋了似的戾吼了一聲,直接將那具紙人從棺材裡拽出去,另一隻手不斷地在那紙人的身上不斷撕扯拍打。

紙人身上的那黑紅相間的紙糊的衣服瞬間被她撕扯的破破爛爛,露出裡面竹條編織的骨架。

「孟乾震,你這老不死的又算計我!」

老太婆憤怒嘶吼,眸中綠芒大盛,臉上露出濃郁猙獰之色,死死的盯著躺在棺材中的我。

「紙人擋災,好,有種!」老太婆不管那掛在自己手臂上的紙人了,仿若這時候才真正的看到我,滿臉森然猙獰,咬著牙嘶聲說道:「既然如此,也別怪老婆子心狠手辣了!」

話音落,她另一隻手猛地探了過來,鋒利尖銳的指甲直接朝我脖頸刺來。

這一下若是被刺中了,不死也得殘了!

我躺在棺材裡,避無可避,緊張驚慌之餘本能的雙臂交叉抬起,想要擋住老太婆的攻擊。

「轟~」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響徹這間壽衣鋪,似乎是店門那邊傳來的動靜,我躺在棺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伴隨著這聲巨響,老太婆抓我的動作突然為之一僵,蒼老猙獰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之色,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孟乾震……你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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