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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多少藝術家被1918年西班牙流感屠殺?

今年是2018年,整整一百年前的1918年註定成為人類歷史上最不平凡的年份之一。持續近五年的人類歷史上首次世界級大戰於那年結束,而結束的原因之一是一場比戰爭更為恐怖的浩劫——「西班牙大流感」。

維也納 1890~1905

1918年1月至1920年12月,一種被稱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的傳染病在全球蔓延,造成全世界近5億人感染。據不完全統計,期間共約有5千萬到1億人死亡(1918年全球人口約17億人),傳播範圍覆蓋了太平洋群島、亞洲及北極地區;其全球平均致死率約為 2.5%-5%(一般流感的死亡率約為 0.1%)。因為當時西班牙的疫情最為嚴重,有近 800萬人受感染,甚至包括西班牙國王,所以被人們稱為西班牙型流感。

西雅圖警察戴著口罩 1918-1919 年的流感大流行期間

這成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被迫」結束的因素之一。就在這群不幸罹難的人類中,更不乏無數年少有為的傑出人才。

這一年,即1918年,克里姆特因為流感引起的肺炎去世。此前一年(1917年),埃貢·席勒剛從戰場上回到了自己戀人的身邊,並受邀參加了分離派的第49次展覽。歷經滄桑後,收起不羈之心的他,彷彿感受到了「幸福來敲門」的快樂,但沒多久不幸就降臨了。在秋天,即將做父親的埃貢·席勒,先是遭遇了自己懷孕六個月的妻子愛迪絲·哈姆斯及即將出世的孩子因流感去世的悲痛,然後就在剛成為鰥夫之後的第三天,他自己也因患流感在孤獨中死去,年僅28歲。緊接著,維也納分離派的創建者奧托·瓦格納及其主要創始人之一的穆塞爾也在這年去世。這個流派曾經的靈魂人物逐一消亡。

西班牙流感

同年,哈布斯堡王朝最後一任帝皇棄位,一戰終結,奧匈帝國最後一場嚴冬的到來,彷彿一個看似昇平實則暗流涌動的舊世界轟然坍塌。1918年成為了「世紀末維也納」 的一座分水嶺,自此真正步入現代。

事實證明,殘酷戰爭下開動的「死亡收割機」遠不及病毒爆發來的效率高。上至貴族,下至平民,在病毒面前真的實現了人人平等,其中自然也包括這些正在書寫藝術史傳奇的「分離主義者」。只是他們留給我們的東西要有價值得多,而不僅僅是幾個死亡人口的數字。

布達佩斯 聖伊斯特萬大教堂

我們今天依舊可看到他們的作品,並從中看到和現存照片里不一樣的人和人性,這些畫作更能揭示當時人的內心和精神面貌。這不僅僅是藝術家在技巧上的卓越表現,更是他們對周遭對世界的深度思考和反省。

那不是在照相機鏡頭前被盛裝禮服掩飾住的人和世界,而是一個個西裝革履和蓬蓬裙下真實裸體的人,是為肉體的羞恥和情慾所折磨的,內心充滿孤獨、焦慮和迷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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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鄭朝輝

原文來源:《藝術品鑒》2018年7月刊《1918西班牙流感屠殺的藝術家》

(因篇幅問題,原文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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