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者》壓軸,張藝謀曾將其作品搬上熒幕,這個「識字不多」的「速成」作家卻被譽為中國的查爾斯·狄更斯!
(一)
在《朗讀者2》收官之作上,
有這樣一位壓軸嘉賓:
他是中國當代文學的先行者,
他被譽為中國的查爾斯·狄更斯,
他的作品, 像一把泛著銀光的手術刀,
直擊社會的黑暗,
寫盡了那個時代人們的痛。
曾有人說,
諾貝爾文學獎如果沒有頒給莫言,
那麼就只可能是他了。
他就是著名作家
余華
。(二)
作家和故鄉,從來都是相互成就。
就像魯迅有他的魯鎮,
馬爾克斯有他的馬孔多小鎮。
莫言有他的高密鄉,
孫犁有他的白洋淀,
余華,則有他的南方小鎮
海鹽
。
以父姓為名跟隨母姓余的余華,
1960年出生在浙江杭州,
後遷居海鹽縣。
1977年中學畢業後,
曾經過「
一次性培訓
」當過牙醫,五年後棄醫從文。
至於為什麼棄醫從文,
余華的答案很直白也夠坦誠,
「我其實特別不喜歡每天
看著別人張開的嘴巴,
那是世界上最沒有風景的地方。」
「我拔了整整五年,
絕對有一萬顆牙齒。」
和大多數棄醫從文的作家一樣,
余華的寫作也走過了曲折的道路。
他沒有上過正式的大學,
只是以一個小縣城的牙醫身份開始寫作。
余華在寫第一篇小說的時候
跟他的「從醫經歷」類似,
拿著《人民文學》,
看標點符號看分段,
一個作家就這麼「速成」出來了。
剛開始,余華四處投稿卻四處碰壁,
「我父親一聽到啪嗒一聲,
就說退稿來了。」
可他仍堅持往別處繼續投,
終於在一年後得以發表作品。
1983年余華順利進入
浙江省海鹽縣文化館。
開啟了他的創作生涯。
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
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
和蘇童、格非、孫甘露等
的創作形成了一股文學潮流,
評論界稱之為「先鋒文學」。
其作品被翻譯成20幾種語言在國外出版。
長篇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
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
「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
2004年,
長篇小說《活著》
由張藝謀執導拍成同名電影。
由於沒有正兒八經上過學,
中學就經歷了十年文革的余華,
被後來的評論家讚揚語言簡潔,
他坦言道:
「那是因為我認識的字少,知道嗎?」
(三)
從《十八歲出門遠行》、《活著》、
《許三觀賣血記》,
到《在細雨中吶喊》,
這些耳熟能詳的作品,
無不讓我們感受到:
雖然不是和余華生於同一個時代,
卻能被他的文字擊中。
這大概就是我們特別喜歡他的原因吧。
有人喜歡把余華的作品稱為「苦難文學」,
亦或者是「暴力文學」。
因為余華的早期小說主要寫
血腥、暴力、死亡,寫人性惡,
他展示的是人和世界的黑暗現象。
他的作品裡,
那些關於生命、人性、愛恨、時代......
每一個詞語摳出來,
都飽含著血和淚。
他最為著名的作品便是《活著》。
《活著》講述一個人一生的故事,
這是一個歷盡世間滄桑和
磨難老人的人生感言,
是一幕演繹人生苦難經歷的戲劇。
小說的敘述者「我」在年輕時
獲得了一個遊手好閒的職業——
去鄉間收集民間歌謠。
在夏天剛剛來到的季節,
遇到那位名叫
福貴
的老人,聽他講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
地主少爺福貴嗜賭成性,
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
窮困之中福貴因母親生病前去求醫,
沒想到半路上被國民黨部隊抓了壯丁。
後被解放軍所俘虜,
回到家鄉他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
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帶大了一雙兒女,
但女兒不幸變成了啞巴。
真正的悲劇從此才開始漸次上演。
家珍因患有軟骨病而幹不了重活;
兒子因與縣長夫人血型相同,
為救縣長夫人,
被活生生的抽血過多而亡;
女兒鳳霞與隊長介紹的城裡的
偏頭二喜喜結良緣。
但產下一男嬰後,
因大出血死在手術台上;
而鳳霞死後三個月家珍也相繼去世;
二喜是搬運工,因吊車出了差錯,
被兩排水泥板夾死;
外孫苦根便隨福貴回到鄉下,
生活十分艱難,就連豆子都很難吃上,
福貴心疼便給苦根煮豆吃,
不料苦根卻因吃豆子撐死……
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
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
只剩得老了的福貴伴隨著
一頭老牛在陽光下回憶。
福貴倔強的活著。
他的親人因為天災人禍先後離他而去,
讓他孑然一身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空氣中處處瀰漫著絕望,
精神的支撐似乎隨時會被瓦解,
會在眨眼間煙消雲散。
但他沒有抱怨,
他依然保持著對這個世界的友好,
他依然維持著他和命運的友情。
想必,這就是作者余華想要
告訴我們的人生道理:
活著,並不是為了什麼,
只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
(四)
在《朗讀者》節目中,
台上的余華成熟又風趣,
這和他小時候的調皮搞怪分不開。
他會和哥哥偷偷推門看父親做外科手術,
會在闖了禍之後去稻田躲避父親,
又會在父親靠近的時候放聲大哭。
「我小時候是有演技的」
,由於不能老是去稻田躲避父親的懲罰,
余華就裝病,結果誤打誤撞
讓父親以為自己得了闌尾炎,
就這樣,
余華的玩笑把自己折騰上了手術台。
「他們當時已經把我的手腳綁住了」,
身上的那道刀疤也躲避不掉了,
刀疤讓余華失去了做飛行員的夢想。
10歲那年,
太平間是他從家裡去上廁所的必經之道,
因為「
發現太平間特別涼快
」,他還能進去避暑睡上一會兒午覺。
一個未成年人有如此強大的心理,
不僅豐富了他的閱歷,
也讓他在讀別人的作品時,
有不一樣的切身體會。
「我讀到了海涅的一首詩,
裡邊的一句就是
『死亡』是涼爽的夜晚,
我當時覺得那就是
我在太平間睡午覺的感受。
」
由於生活在太平間附近,
生死別離對余華來說已經不陌生,
以至於聽得多見得多了,
什麼人是怎樣的哭聲他都能區分得出。
正是因為這種平凡的生活狀態,
才使得他的作品更加貼近生活,
情緒更加飽滿。
成了一個成功的作家。
余華的文字,
像是從土地里長出來的,
散發著一股土腥味的苦澀。
我相信,
每個光著腳在黃土地上奔跑過的人,
都能從余華的文字里,
感受到野蠻而強勁的生命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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