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來婆婆關進小黑屋勸分手,男友怒砸門:誰都別想動她
1
霍祁修又被氣了個半死。
雖然他端端正正坐在金殿上首的龍椅上毫無晃動,清雋的面龐上也沒有半分陰鬱之色,甚至嘴角還掛著個乖巧的笑容,但我能看出來他氣得要炸掉。
金殿中央,針對「太后壽誕要不要大肆操辦」一事朝臣吵得沸沸揚揚。
支持的大臣說:「太后為我大晉鞠躬盡瘁,非此不能表達皇上的孝心。」
反對的大臣說:「如今國庫空虛,邊境憂慮,江山不定,何以為家……」
在淮安侯蘇渠的帶領下,「支持派」佔了上風。
他整了整衣袖,虛虛一禮,道:「皇上向來推崇以孝治天下,那就當為我大晉百姓之楷模。若是不熱熱鬧鬧操辦這次壽誕,無知百姓大抵會覺得連皇上都不想著太后念著太后,那他們又何必行孝道呢!到時候老人無處可依,民風敗壞,我大晉危矣啊!」
我立在霍祁修身邊,清楚感覺到他腦頂的煞氣又重了幾層,隨即身體微微前傾,心口處正正抵在桌案角。
我心下一緊,一個閃身繞到他跟前,「茶涼了,奴才給皇上換盞新的。」
抬手端起茶盞,「手滑」直接潑到霍祁修身上,我連忙跪下,誠惶誠恐地磕頭,「是奴才不小心,皇上饒命啊!」
頭頂霍祁修的聲音陰沉,「先起來,幫朕更衣,過後再收拾你!」
我喏喏稱是,跟著霍祁修退出去,來到後面一處偏殿。進門的剎那,霍祁修強撐著的身子一軟壓在我脖頸兒,差點兒把我壓趴下。
「皇上撐住,你行你可以的。」我吃力地拖著他到屏風後,那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桶,琉璃雕成,裡面慣例裝滿了水。
扶著霍祁修下了水,我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小瓶,倒出裡面硃砂紅的汁液,水面登時冒著白色寒氣,直到最上面漂了一層薄冰。
霍祁修的臉凍得發青,我的手放在他心口處,裡面灼灼的熱浪被寒氣壓住,還好沒有開始融化滴水,我鬆了口氣,「沒事了,皇上。」
「好冷……」霍祁修牙齒都在打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欲坐皇位,必要倒霉。這都是老天爺給皇上的磨鍊。」
手下的心口處又有些發熱,我趕緊順毛,「皇上不氣,雖然倒霉但是皇上有聰明、可愛的奴才在身邊,您還賺了呢!」
霍祁修愣了一下,別開臉悶悶笑出聲。
我雖然在外是個太監身份,但實打實是個姑娘家,喚了殿外一直候著的總管歸墟進來為霍祁修更衣後,我杵在殿外思考人生。
如果霍祁修想要維持一個正常人的狀態的話,每逢怒火攻心就要浸這個寒湯。然而他脾氣比我想像的還要差,這動不動就把自己氣炸了的屬性,我怕他還沒病死就寒氣入骨凍死了。
「謝微你進來!」
一聲高喊驚得我一個激靈,折身踏進了殿中。霍祁修穿著中衣,外袍半敞不敞,有種風流美男的即視感。
「說好了替朕更衣,你跑哪兒去了,嗯?」
我連忙抿出個狗腿的笑上前,霍祁修身量頎長,我堪堪到他胸口處,系著最上邊衣帶時腳尖近乎點著地,偏偏皇帝的衣衫做得繁複,半晌我胳膊酸腳也酸。
撐不住要放下腳時,霍祁修突然探出雙臂從腋下架住我一個用力向上,架到和他平視的高度。他眼角眉梢都是笑,可好看。我瞬間晃了神,便聽他嗤笑一聲,「你個矮子。」
我嘴角狠狠一抽。
從後殿折騰這一通再回前邊,朝臣們終於停下爭吵,齊齊望著霍祁修。蘇渠問道:「還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拿定個主意。」
霍祁修面色被凍得有些發白,連帶著聲線都冷了三分,「既然淮安侯如此堅持,那朕就依你所言,太后壽誕相關事宜全權交由你主理。然而現下邊境不穩,戶部錢糧吃緊,淮安侯家世代忠良,又是太后娘家,定是會為朕分憂。」言下之意,開可以,但是錢要蘇渠自己搞。
降了溫的霍祁修居然連這種不要臉的主意,都能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心好壞啊!
2
我憑著高超的醫術空降成為神醫谷的首席神醫,再從首席神醫到大晉皇宮的一個小太監,不過只是經過一整個春夏而已。
我繼任的那個月底,神醫谷外停了一輛馬車。還沒等通傳的小廝進來,從天而降四隊黑衣暗衛將我屋子東南西北角齊齊堵住,又一隊衝進來架著我就往外走。
「諸位大哥是哪條道上的?」
「來我神醫谷不喝杯茶怎麼就急著走?「
「快來人啊綁架了!」
……
從鎮定到有點兒崩潰不過只是一瞬之間,我直接被押到谷外,馬車上跳下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胳膊肌肉僨張,一看就很不好惹。
不好惹的壯漢開了口:「我家主人重病不起,還請神醫幫著看一看。」
就這架勢我敢說不給看嗎?我乾笑著點點頭,車簾被他撩開,裡面鋪著波斯絨毯,上面躺著一位年輕公子。我探過手搭了個脈,又在他心口處摩挲了幾下,嘆口氣,「心病,就算華佗再世也難醫治,可惜了……」
話音剛落,壯漢腰間長劍出鞘直接橫在我脖頸兒,視線在我手裡猶抓著的錢袋上轉了一圈。「我家公子若是有事神醫谷所有的銀子都會有事!」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能治得好,價錢隨便開。」
這話簡直像對著我心口放箭,我扭頭看了一眼那公子,咬咬牙,「好!」
這公子的心病應該是天生的,活到如今的年紀已經很不容易了。具象來形容,就是他心臟出了個缺口,要用什麼填上,再好好將養才不會沒命。
我咬著牙拿出我家祖傳的寒玉靈芝,熬成稠糊餵給他,寒玉入體遊走到心口缺失處,稠糊凝結將將補上那一處。第二日那公子醒來,嬌弱的病美男發白的唇角勾著,眉眼很柔和,「多謝姑娘救命,下個月我登基後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地上。
看那群暗衛我想過這公子絕不是簡單人物,可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是繼任的皇帝霍祁修。我磕磕巴巴地說著日後的注意事項,「這寒玉靈芝是吊命的靈藥,但是因為性寒若是在極熱的地方就會開始融化滴水,怒火攻心時也會如此。所以希望公子您好好保重,萬事切莫動氣,若是實在動了氣就……」
霍祁修打斷了我,「這麼麻煩,難保我身邊的人做不好。不如姑娘跟著我先回金陵照顧一陣,等他們都熟悉了姑娘再離開。」
我稍稍遲疑,壯漢長劍又出鞘,我腿一軟立馬應下來,「一切聽從公子安排。」
其實照顧霍祁修是其次,主要是他說馬上要登基事物繁忙,我的酬金要等一等。天大地大銀子最大,這我能等?
我跟著霍祁修一行人回金陵,為了能貼身照顧霍祁修,我扮作宮中的一個小太監。
大概是時也命也,邊境不安,國庫銀錢不多,每當我覥著臉開口:「奴才的酬……」霍祁修就會一個眼刀飛過來,「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朕要錢嗎?」
隨後再嘆口氣,「也行吧,不過是給了你錢邊境數萬將士吃不飽飯而已,來人啊……」
我立馬漲紅臉搖頭,「沒事沒事,奴才不著急。」
幾番較量下來我意識到我的問題,就是臉皮薄還太良善,偏偏碰上霍祁修這不要臉的,自然是處處都落了下風。
該怎麼能順利地拿到錢,還不會受到良心的拷問,這是個問題。
思考讓我的頭髮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掉,我去御膳房讓人熬鍋黑芝麻糊,據說這東西是禿頂的剋星。吃了一大鍋之後,我拉肚子了。
霍祁修親自過來看我,那個和看垃圾差不多的眼神傷害到我了。末了他將我的頭髮揉亂,陰陽怪氣道了句:「沒有你在朕身邊陪著,朕上朝都沒安全感啊!」
我慣例給他鼓勁兒加油,「皇上最優秀,你行你可以的!」
霍祁修滿意地走了,我在榻上剛癱了會兒,當今太后娘娘突然駕到。我拖著虛弱的身子顫顫跪在地上,太后高貴冷艷一笑,眼角的褶子都透著一股精明,「哀家做妃子那會兒,也有女人扮太監接近先帝,你知道她們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心下陡然一凜,有些緊張地摳著手心的一道疤。這太后不愧是前任宮斗贏家,真是氣場爆棚。只聽她冷冷一哼,一甩袖子,金葉子滿天飛,「拿著這些,離開皇宮,不然……」
我渾身打了雞血般一個飛撲,一邊往懷裡摟金葉子一邊連連道:「沒有不然,謝謝太后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那個,奴才什麼時候能走?」
3
太后說最快今夜最晚明早就能送我走,然而我沒能成功離開。
因為太后前腳剛走,後腳歸墟就來了,慌裡慌張地說上方才在金殿上大理寺卿報上來的一件案子,金陵城最近連著丟了六個孩童,但是去向成謎至今案情沒有進展。霍祁修氣得當場倒下昏迷不醒,太醫說是心悸複發所致。
一邊是近在眼前的自由,一邊是可能受苦受難的性命……我揉了揉自己的腦頂,隨後翻身下床,拎上我的小藥箱,「走吧!」
霍祁修的風寒比想像中還要嚴重,如今發著燒,若是再用之前浸寒湯的法子估計他這條命都要交代在這。
我給歸墟個眼神,他立馬將殿中人全都請了出去,只剩下我和霍祁修二人。
深吸口氣,我褪下身上的衣裳,迅速鑽進了錦被裡,將霍祁修抱在懷裡。我的手搭在霍祁修的心口,感受那一處的灼熱隨之逐漸平息。
「唉……這要是沒了我你可怎麼活啊?」
我嘆了口氣放開他,小心托著他的頭讓他平躺著,霍祁修的臉上雖然還有些潮紅,但好在心臟已經恢復,只等幾服湯藥下去退了燒就能醒過來了。
這樣的夜,病弱美男沐浴在月光下,睫毛卷翹,鼻樑挺立,怎麼看怎麼順眼。為了飽眼福暫時放棄自由,好像也不算太吃虧。
畢竟自由是肯定有的,美男死了可就沒得看了。
托著腮又看了一會兒,掩住的殿門突然打開,露出一張我白日剛見過的臉。太后在這見到本該被她安排出宮的我居然也面不改色,果然是老江湖了。
老江湖走近看了看霍祁修無恙,攥緊的拳鬆開,這才瞥了我一眼,「皇上病倒還想著脫光勾引,就知道你只是嘴上說想出宮而已,像你這種女人段哀家見得多了。」
光顧著給霍祁修治病方便徹底,上身被我脫得只剩個肚兜。我尷尬得老臉一紅,垂死掙扎著,「太后您誤會了,奴才……」
「既然你想玩兒手段,哀家就陪你玩兒到底!」太后微微仰起下巴,霸氣說完宣言隨後施施然離場,一刻鐘後她的貼身宮女來找我要回了金葉子。
之後我站在冷風裡,望著灰濛濛的天思考了半宿的人生。如今太后盯上了我,就算我想走也沒那麼容易。和小命比起來,錢算什麼?
為今之計,也就只有以幾次三番救命的情意和霍祁修開一個條件,讓他派人送我回神醫谷了。
打定主意後我囫圇睡到天亮就進了寢殿,霍祁修的燒已經退了,人倚在榻邊,歸墟正伺候著他用著細粥。瞧見我來,他揮了揮手,歸墟捧著碗站到一側,將最佳位置讓給我。
我抿出個笑搓著手,「奴才在皇上身邊也有時日了,皇上發病時該怎麼做想必歸公公都知道了,奴才……」
「你想要錢?」
我怔了怔,隨後義正辭嚴道:「為皇上看病是草民的榮幸,哪裡還能要錢!」
霍祁修靜靜盯了我半天,眸中柔和下來,唇角也勾起,「本來朕還不信,但像你這麼愛錢的人都不要錢了,可想而知是真的敗在了朕的龍褲之下,才會不穿衣服就往朕的龍床上爬。」
我噎了一噎,連忙道:「不是……」
「你是想說從一開始你就是欲擒故縱,明著要錢實則跟在朕的身邊,就是想時時刻刻見到朕?」
我:「不是……」
「你去神醫谷做首席神醫也是一早知道朕會去,想和朕偶遇吧,你是不是在宮裡有眼線?直說吧,朕不會笑話你的。」
我還是閉嘴吧我。
霍祁修眉眼彎彎,手捂著心口靠近,「朕說這些話的時候這裡發熱,這告訴朕,你不是一個人在暗戀。」
等到他的唇壓過來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事情是怎麼演變得如此不可描述的。
唇瓣嚴絲合縫地堵著,腰間的桎梏不算用力,卻讓我緊密地貼在他胸口,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我紅著臉推著他,艱難道:「別親了,你心臟開始熱了。」
怒火攻心,寒玉會化,身熱情動……也許大概也會這樣。
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自顧自吻得情真。情急之下我沒了辦法,只能趁著動作將手覆上去,暗暗念著決。
霍祁修的動作頓了頓,眼底精光一閃而逝。
4
在霍祁修和太后的不懈努力下,我終於出不了宮了。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更擔心太后怎麼搞我,還是霍祁修怎麼親我。
倒不是他親得……不舒服,只是他一邊親心上寒玉一邊融化,我意亂情迷時還要幫著他療傷,還得收斂著保證他看不出來我異於常人,這一心好幾用的,實在是太累了。
還好最近霍祁修政務繁忙,這樣的累沒有重複幾次。
孩童丟失案著刑部和大理寺同時調查,戶部糧草一直盡全力供應邊境也終於換來了好結果,北羌糧草耗盡撐不住了決定和大晉勢力低頭,派使團來金陵城簽署邊境和平協議。
這日下朝後霍祁修照舊和幾個要臣聚在御書房議事,歸墟在裡面守著,我退出來行至月門,和姍姍來遲的蘇渠擦身而過。
看容貌他和太后有四五分像,據說蘇渠的長相和太后的同胞哥哥蘇茂近乎一模一樣。匆匆一瞥,他印堂有些發烏青,夏末最熱的時候,額間的汗都透著一股咸腥的味道。
我頓了腳步,回頭看他。日頭太盛,暈暈光中他的背影佝僂,倒不像一個二十多的公子哥。
天將將黑下來御書房的議事才算完,回去時霍祁修的眉頭一直皺著。乾元宮之外,溜著牆根種著一排的秋海棠,花枝上有些重的骨朵垂著。霍祁修伸手捏著一個,捏得五馬分屍,看得我心驚肉跳。
「微微。」
自從霍祁修認定我對他「情真意切」,之後,稱呼就變了。他扭過頭,初升的月牙下他的輪廓不甚清朗,但眼卻亮得很,「女子對情郎情真意切,那面對湊近情郎的其他女人,定是會醋海奔騰的吧!」
「什麼意思?」
霍祁修定定看著我,莞爾。
一刻鐘後,我和霍祁修一同踏入乾元宮的大門,一路直奔寢宮。剛推開殿門,甜膩的馨香拂面而來。寢殿中正候著一列五位姑娘,環肥燕瘦,各有不同。
「給皇上請安。」五女福身請安,霍祁修卻連正眼也沒瞧她們一眼,自顧自坐到榻邊,沖我招招手,「微微你來。」
霍祁修堅持說我不僅對他心存愛慕,還想獨佔他的人和心。
所以面前這五位隱性情敵,那必須是要想盡辦法弄走的。但是要怎麼不露痕迹,還不能有損霍祁修的皇帝威儀,這是個問題。
我還沒想好如何做,見霍祁修如此,只能順從地走過去。霍祁修攬著我腰身,滿眼眷戀地看著我,「微微,之前你總說朕日後的後宮會有三千佳麗,你說你沒安全感不敢信朕的真心。如今朕聽你的乖乖服了你給的葯,只要你在眼前朕就看不到旁的女人,你可願意信朕了?」
此言一出,那五女齊刷刷瞪大了眼,我心領神會地接戲,輕輕哼了一哼,「這葯吃一次只能維持一日,誰知道你皇上哪日變卦了不想吃了,我才不信。」
說著我就從他膝頭跳下去,被霍祁修從後面環住,「好好好,不鬧了,這樣,朕立馬下一道聖旨,除你之外哪個女人敢進朕的寢宮,朕立馬殺了她可好?」
我這才乖順地點頭,還用眼神示意那被嚇白了臉的五女:還不走?等著被剁?
五人面面相覷,落荒而逃。
霍祁修說,太后準備送一打姑娘給他。
太后此舉既能安插眼線監視霍祁修,又能讓他有了新人就厭棄我這「舊人」,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
但太后沒想到,霍祁修一早得了暗探密報,拉著我裝模作樣演了這麼一出。可憐我這小身板,都快要被碩大無比的黑鍋壓趴下了。
戲落幕了,我也該退場了,就要拉開霍祁修的手脫離我,拉一下沒拉動,兩下還沒拉動,第三下時手被他捏住,「你是不是給朕治病的時候,在朕心裡安了什麼東西。剛才那些話也不都是假的,朕發現有你在的時候,朕的眼裡好像真的看不到旁的女人了。」
他說得真誠又鄭重,眼底還有碎光在閃動,我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快過一聲,像是重鎚擂鼓,我感覺我也要得心悸病了。
在他又靠近時,我先一步往後退,「為了皇上的心病不複發,改日再親可好?」
說完我很想給自己一巴掌,什麼叫改日再親啊!
霍祁修失聲笑著,「好,那改日再親。」
結果還沒等到改日的到來,霍祁修睡了之後我剛出門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宮女架走,一路拖到高貴冷艷的太后身前。
她開門見山地道:「把解藥交出來。」
連毒藥都沒有,你就讓我交解藥,這可有點兒狂啊!
5
因為我無言以對,太后認定我是在挑戰她的權威,談判就此破裂,她叫人把我關起來,找了幾個嘴炮特厲害的宮女沒日沒夜杵我跟前給我洗腦,像什麼「皇上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歷朝歷代後宮女子的死亡方式,你知道幾種?」「離開深宮大院門,女人也有半邊天!」……
不到一天,我只覺我耳朵被磨得長了好幾層繭,都快輕度耳鳴了。小小的窗子望出去,月亮只能看見一般,這個時候我無比想念霍祁修。
前任神醫谷的首席神醫是個很矯情的白面書生,他說他之所以會喜歡上那個姑娘,是因為他路過一個村莊被村口的雞包圍,尖嘴恐懼症病發,她從天而降趕走了雞群解救了他的苦難。
這一刻如果霍祁修闖進來,將我緊緊摟在懷裡,那我可能一顆心徹底向他的勢力投降了。
然而等到我額角青筋都突突直跳,他也並沒有來。
嘴炮宮女進行交接,換了個新的一個進來,我煩躁得心火直冒,再也忍不住口中念了個決,掌心白氣蒸騰,裹在她身上將她凍住。
再沒了聒噪的聲音,世界頓時很美好,如果窗外沒有出現個人腦袋的話。
這個人我太眼熟了,正是在神醫谷外拔劍威脅我的那壯漢,也是霍祁修身邊的暗衛統領夏離。來金陵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我萬萬想不到他居然在跟著我!
我看了眼身邊的冰凍宮女,眼角有淚流下。完了,我神秘又可愛的身份要暴露了……
後續發展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等了半宿也不來的霍祁修突然一個抽風衝殺過來,離老遠我都能聽見他高喊:「誰敢搶走朕的微微,朕必毀他整個天堂!」
有夏離這個嚮導在,霍祁修輕而易舉找到了我。太后看這架勢再是不樂意也不能攔他,只說我出言不遜才關了一日。
霍祁修半抱著我往出走,我想掙扎,但是周身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裹住,根本難以動彈,我這才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貼了一道符。
到了乾元宮,霍祁修鬆開我,看我的眼神像是能結出冰碴子來。
「打從你脫光衣服爬上床榻時朕就覺得不對勁了,這麼嚴重的病症你抱一抱居然就好了,如今還能用邪術凍人,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原題:《朕心寒之極》,作者:下麵湯。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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