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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生變》俠之大者 為國為民

山林古道,靜謐冷清。

太陽從東隅冉冉升起,慘白的陽光,慘白的大地,枯黃的草木,靜悄悄的山林古道,深深的車轍印痕,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進在溝渠縱深的泥土路上,只聽車軸摩擦的轔轔聲響,除此之外更無一絲雜音。

車夫在努力的趕著車,車內更無一個人說話,亓飛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不時的向車外望去,葉劍明已恢復了往日的容貌,靜靜的沉思著,也不知道他是在想師傅,還是在想薛碧月,畢竟有幾個月都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無助的長長嘆息了一聲,上官紅雪看著葉劍明默默的發獃,又聽到他那沉重的嘆息聲,知道他這一刻更是心事重重,她想詢問又怕勾起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她實在想緩解著凝重的氛圍,她對亓飛打開城門充滿好奇之心,並開口道「你是用什麼法子讓他們自己打開城門的?」亓飛淡淡一笑道「這似乎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上官紅雪抿嘴一笑,道」莫非你和官府的人有來往?」

亓飛一愣,道「嘿嘿,我才懶得理那些官宦們」「既然都不是,那肯定是你給他們施了蠱,他們才肯聽你的話」亓飛不禁笑道「施蠱?你覺得我是神還是鬼?」上官紅雪假裝思忖片刻,緩緩道「你嘛,既不是神也不是鬼」

「那你說我是什麼?」「你是一隻大公雞」說完,她咯咯地笑了,笑的很開心,其實她早已知道那雞叫聲是亓飛學出來的,她想以此博得葉劍明一笑,哪知葉劍明依然愁眉緊鎖,全然不予理睬。亓飛臉色一紅,追問道「你既然聽見了我學雞叫,還要取笑於我?哼。」上官紅雪輕輕道「只是聽到了一點點而已嘛,別生氣」亓飛道「山上以前養了很多雞,就算耳濡目染,多少也會學一些」上官紅雪道「多學一門技術,也就少了一份危險」亓飛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戰國時期的一位公子,齊國的孟嘗君,他也曾用這種辦法從秦國逃跑了,模仿而已」上官紅雪抖擻精神,道「孟嘗君是誰?他怎麼逃跑的,給我講講」亓飛道「講故事可以,除非你能博他一笑」說著,指了指葉劍明「這有何難,你講完故事我自會讓他笑」

亓飛鏗然道「好,一言為定,說起這孟嘗君可是戰國時期的風雲人物,當年他受到齊王的猜忌,便離開了齊國,卻被秦國邀請來做了國相,當時適逢秦國和齊國關係不和,有人便罵孟嘗君數典忘祖,孟嘗君也覺得在秦國做相不合適,想離開又怕秦王不同意,所以帶著他的門客半夜溜之大吉,走到城門附近,一看城門還關著,他的門客便學雞叫,守城的官吏聽到雞叫聲,就打開了城門,孟嘗君就這樣逃走了」

上官紅雪聽的入神,隨聲道「孟嘗君的門客果然多能人異士」

亓飛笑道「不然,人常說孟嘗君的門客盡皆雞鳴狗盜之輩,有真才實學的甚少」

上官紅雪嫣然笑道「能讓城門打開靠的就是能力,人生在世,每個人的能力都是與眾不同的,又豈能輕視於別人」

亓飛道「不錯,你說的對極了,農民也有發明創造的時候,乞丐也有發財致富的時候」

上官紅雪含笑道「竟沒想到,你也能贊同我的觀點」

「只要有理,我都贊同」

馬車依然行進在崎嶇的土路上,葉劍明還是沒說一句話,他發起愣來一個字也不想說,亓飛也沒有逼著上官紅雪踐行自己的承諾,也不再說話,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日出東隅,這時候慘白的太陽已經變得有些通紅了。

車夫突然道「前邊有家酒肆,不妨在此歇歇腳,去問樵山,這蕭家鎮可是必經之路」車內傳出亓飛的聲音「隨你」

蕭家鎮郊那家酒肆,三間敞軒,還是那個老闆娘,只是冬天的鎮郊更加凄涼一些。四個人圍著一個桌子,三碟小菜,四碗稀飯,六個饅頭。過了須臾。

正在四人用餐之時,一陣吵雜的樂響從遠處傳來,聲音越來越清,慢慢的逼近,似乎是一迎親隊伍,吹手們正奮力的吹奏著,亓飛不禁笑道「沒想到大清早遇到這等喜事,我等不妨去吃吃喜酒」

葉劍明的愁意已消散大半,這時候開口道「亓兄若想去吃喜酒,我們在此等候片刻也不妨」亓飛淡然笑道「玩笑,玩笑而已」

說時,一隊人馬已漸漸看的清楚,果然是一隊迎親隊伍,竟沒想到聲勢如此浩大,一陣清風襲來,上官紅雪輕輕抖了抖,這天氣實在有些冷,她喝了口稀飯,驀然抬頭瞅向了迎親隊伍,待迎親隊伍行進到不遠處時,上官紅雪突然悚聲道「是他!」

她看見誰,竟讓她臉色驟然變得如此慘白,亓飛,葉劍明不約而同抬頭望去。

葉劍明更是驚聲道「薛伯父,蒙少澤,這是怎麼回事?」

無疑,這迎親隊伍的新郎官竟是蒙少澤,他騎著一匹毛色艷麗,裝扮的喜氣洋洋的高頭駿馬,正仰著頭,喜上眉梢。後面竟跟了好幾頂珠光寶氣裝飾的花轎,後面還跟隨著很多達官貴人,竟然有薛通,和知府寧君德,還有「江門四梟」這些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吹手們正在奮力的吹奏著音樂,洋洋洒洒百十號人走向蕭家鎮。

葉劍明顯得很是激動,他反身想去查探究竟怎麼回事。

亓飛一把扯住了他,道「你想幹什麼?」葉劍明鏗然道「我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冷靜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先弄清楚了再說」

葉劍明急道「如果她在轎子裡面,我如何冷靜的下來?」

亓飛低叱道「你這樣橫衝莽撞,無疑是去送死,你有沒有看到,那後面幾個絕對的練家子,都是武功在你我之上的好手。」葉劍明顯然失落至極,凄聲道「就算是死我也得去看看,如果她真的在轎子里,我相信她一定是被逼迫的」

上官紅雪一把拉住葉劍明的手,低聲道「我知道轎子里坐的,一定是葉大哥心裡最喜歡的人,但是葉大哥這麼就衝上去,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葉劍明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亓飛思忖著,上官紅雪放開了葉劍明的手,葉劍明突然反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不但認識四梟的楚雲疾,還認識薛伯父」

上官紅雪被這麼一問,心頭一驚,道「你說的薛伯父可是那位滿頭霜發的人?」說完指了指隊伍後頭騎馬的薛通。葉劍明點頭道「正是」

上官紅雪道「說來話長,改日我給你慢慢的說明,當下應該想想如何去擾亂這樁婚事,查探轎子里人的身份」葉劍明點頭默許。

清晨的古鎮沒有風,雖然有些冷但陽光很明媚。

迎親隊伍向蕭家鎮緩緩馳行,葉劍明轉頭背向著迎親隊伍,等到隊伍行開丈許,葉劍明打發車夫在酒肆等候,三人悄悄隨著迎親隊伍來到蕭家鎮。

蕭家鎮原本是個很平靜的小鎮,但近段時間卻顯得太不平靜,時常會有些許陌生人出現在街道,這讓鎮上久居的人顯得有些惶恐,這些陌生人顯然不像普通平民。

葉劍明三人跟隨在迎親隊伍後邊數丈,不多久迎親隊伍將近風滿樓客棧,蒙邪和薛通之前已商量過,這門親事原本打算在京城舉辦,但是又怕路程太遠,耽擱久了會節外生枝,所以先在風滿樓客棧舉行,日後回到京城再補辦婚禮。這一日風滿樓客棧沒有一個客人,客棧也被裝飾的紛繁艷麗。逼仄的街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距離客棧數十丈之處,蒙邪突然緩緩抬起右手,迎親隊伍也慢慢的停下來。

蒙邪笑了笑,轉頭放眼環望,對薛通道「不知道薛親家,會不會責備老夫備的禮太薄,而且舉辦婚禮的地方實在太簡陋呢?」薛通賠笑道「繁文縟節薛某從不在意。況且令公子相貌堂堂,小女能嫁,乃是小女之福。」蒙邪笑道「親家哪裡話,你我已有故情,況今日又是令愛和犬子喜結良緣,日後有用的著老夫的,儘管開口便好。」薛通依然賠笑道「承蒙將軍不棄,薛某也願意為將軍效力。日後如有用得著的地方,也儘管吩咐便是。」就在薛通說完的一剎那,蒙邪的通天大計又在眼前一閃,若能得薛通相助,真是如虎添翼。薛通說完正待蒙邪的讚賞,突然一道霓光從空中斜劈下來,直逼蒙薛二人,同時,一蒼勁的聲音道「老匹夫大言不慚,你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葉莊主,枉負故人友情。」薛通不由得一愣,面上一紅,反手使盡內勁一擋,霓光之勢減去大半,又仰首望去,一位霜鬢雪髯,精神矍鑠的老者筆直的站立在屋沿上,衣袂飄然,微捋長須,薛通定眼一看,此人正是葉世鴻的故友青竹道長。

若說這青竹道長可有一番來歷,當年葉世鴻與友前去青城山拜訪一位友人,返程之際,因見滿山青竹,秋筠均勻,長勢喜人,不由誤入深山,就在山環水繞,清泉潺潺的地方,忽現一茅草屋,有琴聲漾出,屋內簡陋,只見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伏案撥琴,其聲如訴。葉世鴻聽罷,撫掌笑道「琴是好琴,音也是好音,但道長塵世未了,卻要久居深山,琴聲中夾雜苦衷,似是沉積已久,不如道來聽聽。」那男子聽罷,笑著道,「莫非先生聽懂我這琴中之苦。」葉世鴻微一沉眉道「雖說不全懂,但是道長琴聲讓人聽罷,不由的悲由心生,卻不是兒女之情,顯是有深仇未了。」那男子道「先生果然大智,不錯,在下是有深仇,無奈以一人之力,未可報矣。」說完,竟是長嘆須臾。葉世鴻聽罷,更是連連嘆息,恨不能立即為男子報仇,隨即表明身份後,那男子更是意外的欣喜,葉世鴻大名早已傳遍天下,那男子早已欽佩不已,同時,他向葉世鴻簡述自己的遭遇,原來他大仇不得報,不得已遁入青城門下,看斷塵世,又不願與人交際,成為青城派俗家弟子,看這裡青竹連片,雖為自己取道號青竹。自那以後的幾年,他與葉世鴻交往甚密。又習得葉家多門絕技,不但為自己報了深仇,還時常喜歡為貧苦百姓出頭。葉世鴻也甚為欣慰。十年前那場慘案發生時,自己卻在青城山與故友敘情,未能相助甚是懊悔。今日前來,遂抱一死,以報故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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