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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億影帝」和他始終甩不開的喜劇,成了《一出好戲》

黃渤用50億的名頭做了一場豪賭,給觀眾們表演了《一出好戲》。

喜劇在中國電影市場上的紅火,有目共睹。2018年的國產票房排行榜中,前十名有7部都是喜劇。而黃渤的「50億影帝」稱號,早已奠定了他在觀眾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說,黃渤主演的喜劇電影,在未上映之前,就已是「穩賺不賠」。

從第一波電影的口碑來看,黃渤並不願意走類型化的道路,喜劇表演對他來說駕輕就熟,自導自演一部喜劇影片,固然很有可能成為今年的票房贏家,但對於黃渤本人來說,並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突破。

由此,《一出好戲》早在劇本之初,就已經成為了一部試圖跳出喜劇底色,甚至是反類型的影片。

乍看開頭,《一出好戲》很容易讓人以為是一部荒野生存題材的電影。影片鋪陳了世界末日很有可能到來的大背景,公司團建的一群現代都市白領發生意外,流落荒島,原本的團體秩序很快在生存面前瓦解。

傳統的荒島生存的影片,矛盾構建在自然和人性之間,當人類出於基本生存難以保障的前提下,經濟基礎崩潰,隨之的社會秩序、法律道德也就瞬間傾塌。

但《一出好戲》的故事看似也是荒島生存,卻是建立在生命並無威脅的基礎之上,開始討論起了秩序的建立和淪喪。

比起《蠅王》中的一群兒童,《迷失》中身份各異的倖存者,《一出好戲》的人物設置,從一開場,就有著明確的階層體系。擁有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到任人呼來喝去的保安和司機,原本角色的社會層級的鮮明,令秩序的顛覆顯得更為明顯。

倖存者們在島上的生活剛開始,最底層的司機和保安就由於具備了最強的生存能力,很快成為了領導者,而原本最為頂層的張總,卻因為體力不濟淪落到了這個小社會的最底層。

「秩序」的主題幾乎貫穿了影片。第二次高潮由張總的反擊開始,由於無意間發現了大量的海難物資,張總立刻再次重回了「眾星捧月」的領導地位。同時,由黃渤飾演的馬進,自己也在經歷著激烈的人生轉變。他先是從小人物迎來了天降彩票的巨款,卻因流落荒島而再次淪為普通小人物,不甘平庸的內心促使他不甘於為人驅使,抓住了第二次「下魚雨」的機會,再次成為了倖存者的首領。然而,在島內烏托邦的格局建立起之後,他又面臨著是否要親手打破虛幻的考驗。

人物個體三起三落,整個小團體的命運,也經歷了三起三落。在劇本的結構上,《一出好戲》雖然沿用了三幕式的劇本結構,但破除了傳統的荒島類型片「自然與人性」的固有矛盾,更著力建構人性的矛盾,令整個影片有了更多的可看性。

從這一點上來說,《一出好戲》確實稱得上是一部反類型作品。

難以捨棄的喜劇色彩

2018年,處女作拍喜劇、拍類型片成了熱門。《超時空同居》《我不是葯神》都是新人作品,一炮而紅。

相比之下,早在喜劇有所積澱的黃渤,反而不那麼「勇敢」。影片雖然難以套進傳統類型的框架,但黃渤明顯仍然在倚靠著喜劇做「拐杖」。

他自己笑稱,第一次當導演,免不了要請四鄰相幫。於是影片里不僅有了頗具號召力的張藝興、王寶強、王迅,影片的喜劇色彩更是被見縫插針地塞在了整部電影里:

王寶強的耍猴人設,直接把一群現代社會的文明人視作了被棍棒驅使的猴子;而在有了充足資本後,原本已經淪為猴子的人類,立刻就披上了紅酒和現代生活的外套,搖身一變,美名其曰,維持了人類的本能和體面,而在馬進以上帝的模式在燈光下出場了之後,眾人又狀若癲狂地膜拜起了新的主導。

在小環境里人類的盲目和從眾被彰顯殆盡,幾乎等同於眼前只有胡蘿蔔的驢。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馬進飾演的屌絲娶女神的情感故事,又貼近了都市輕喜劇的類型模式。

但事實上,一如黃渤所說,《一出好戲》的喜劇成分是難以歸類的。

國產的喜劇電影,曾被《超時空同居》《前任3》所代表的都市輕喜劇、《泰囧》《西虹市首富》式無厘頭喜劇、《西遊記女兒國》類古裝喜劇等幾大風格進一步細分。此類影片或是受好萊塢的影響,或是繼承了港式喜劇的風格,形式上的借鑒在所難免,甚至是模仿照搬、刻意炮製笑點,寓教於樂的思考不過是曇花一現。

而《一出好戲》的幽默成分,則比前幾類多了那麼一些「高級感」。

高級在何處?高級在,《一出好戲》的幽默兼具黑色幽默和軟化矛盾衝突兩層功效。影片本身即是將荒島求生、人性寓言、懸疑犯罪等多類型元素加以雜糅,在各類元素的衝突上,牽扯住觀眾注意力的主線,即便不是黃渤飾演的馬進,也是他身上的嬉鬧感。

在幾處關鍵場合,當你以為下一秒影片就要轉向激烈的流血衝突,正是黃渤及王寶強等幾位諧星插科打諢的戲份,將矛盾以玩世不恭的姿態轉換。

而黃渤本身的人物,亦是黑色幽默里的典型代表。他以離經叛道的方式,展現了小人物經歷人生驟變的種種心裡描繪,最後以重歸現實,成王敗寇皆成空的姿態,完成了一個荒誕故事的正能量結局。

喜劇固然是《一出好戲》的潤滑劑,卻也不能說是時時刻刻都出彩。影片從4個小時被剪輯至兩個小時,想必有大量情節被刪減,影片「類大逃殺」的原始設定,本就積澱了充分的矛盾預期,被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原本期待的血腥暴力的社會變革,卻變成了兩集懸疑犯罪片穿插的小品廣告。

要捨棄掉自己的標籤,難,而要黃渤捨棄掉可能是影片本身最大的吸睛點,更難。所以,黃渤作為導演的處女作,《一出好戲》邁得步子雖然大,但卻也不算太過衝突冒進。

正如王寶強在片子里說的:步子邁得太大,怕扯了襠。

寓言類電影的偏好

從《一出好戲》爆出口碑開始,「寓言式電影」的評價就層出不窮。

黃渤並不是第一個偏好寓言式表達的電影導演。從80年代中期開始,寓言類電影一直被不少國產導演所偏愛著,此類影片中有大量的意象美學,影像張力成為影片中的第一位,而情節和邏輯則被棄置一旁。如《無極》等一類「國產大片」引領著創作者沉迷於堆砌影像和人物符號,而敘事鏈條、人物塑造、邏輯結構則被逐漸淡化、逐漸忽視。

自從商業化時代到來,好萊塢類型片入主市場,越來越多的觀眾表示出對此類大片的「不買賬」。但近些年國產電影也在走向類型化的道路,但試圖對此種類型電影加以修正,重新吸引觀眾目光的創作者也不下少數。

姜文執導的《一步之遙》《邪不壓正》,在影片上映後,許多觀眾分化為對影像美學的讚美,和對人物邏輯的不滿兩派,由此產生了兩極分化的口碑。

寓言式的電影不是什麼新奇產物。寓言本身即是從思想觀念的角度重新講或再寫一個故事。作者通過構造人物、情節,場景的描寫,構成完整的『字面意義』,同時傳達另一層相關的意義。而電影早已通過將故事的方式,將寓言搬到了大銀幕上。

但寓言類電影的成立,理應建立在「字面意義」的基礎上。唯有當第一層意義足夠完整,觀眾才能從此進一步感受到另一層相關的意義。

最為傳統的兒童寓言,尚且能以較為粗糙的形象和邏輯建構面世。但在大銀幕上,簡單粗暴的童話類敘事,難免令人詬病,第一層意義尚且建立的不夠完善,如何令人相信第二層意義,不是盲目的解讀?

不過,這尚且是黃渤的處女作作品,在跳脫出喜劇標籤拘束的路上,黃渤導演已然邁出了自己的第一隻腳,而接下來的一步怎麼走,則比《一出好戲》更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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