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去過音樂節的年輕人,都被他們攝取過靈魂
PH,是衡量水體酸鹼度的一個值。PH<7,溶液呈酸性,PH>7,溶液呈鹼性,PH=7,溶液呈中性。PH7,由此得名。
PH7,活躍在成都的一個專註舞台拍攝的團隊。主理人忍花草,一個熱愛音樂的攝影師,工科畢業,我說他理性又熱血他似乎不太同意,「可能我屬於超級感性和超級理性的結合體」。
忍花草說,PH7代表了團隊拍照的態度:公正公平。
我倒是第一次從一個攝影師口中聽到這樣嚴肅又正義凜然的詞語,忍花草解釋,他是做新聞出身,所以希望團隊在拍片的過程中,可以不動用自己的感情,傳達事實。
但事實上,他們都食言了。
他們鏡頭下的陳冠希是這樣的:
依舊桀驁不馴,依舊狂妄不羈,但眼神閃爍之間,多了一絲篤定。
他們鏡頭下的林宥嘉是這樣的:
有妖媚,有怪誕,有俏皮,天真,也有邪。
這是他們鏡頭下,痛仰樂隊的現場:
去年馬賽克樂隊在重慶的最後一站演出,黑白色調的浮光掠影之間,老舞廳的風格重現:
他們拍過草莓音樂節上的蔡琴:
瘋狂過後睡在舞台上邊彈邊唱的謝天笑:
也拍過忘我與俏皮並存的雙面滿舒克:
還有你的男孩TT:
崔健在他們的鏡頭下變得熱情,LED上滿屏的血紅,讓他看起來勁兒勁兒的:
還有聲嘶力竭到面目猙獰的高旗,這張照片的圖片說明裡,還寫著一行字:高旗還是那個屹立在中國搖滾里的人。
你問他,朋克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他的照片回答你:色彩斑斕、迷幻、妖嬈、天旋地轉:
如果沒有動感情,怎麼可能在這麼精彩又有故事的瞬間按下快門呢?我不信。
舞台之上是音樂,舞台之下是熱情。
他們鏡頭下的觀眾很炸,炸到能把草莓音樂節點燃成衛星發射現場:
炸到能把小小的正火撐破,變成萬人舞廳:
炸到能從天上把太陽摘下來,再為偶像親手捧起:
置身於這樣的人群,怎麼可能不動感情?我不信。
忍花草自知健忘,所以他想把記憶儲存在照片里,把時間留下來。每次翻閱,他都可以清晰地想起那時那事,順便,也給自己一個懷舊的理由。
於是工科畢業的他,一心撲向了攝影,你再問他大學到底學了些什麼,從他口中蹦出的專業名詞卻顯得晦澀又拗口。
剛玩兒攝影那會兒,他什麼都拍,花草、風景、人物,一邊混攝影論壇一邊啃書自學,一年後,卡片機升級單反,有了出師之勢。
如果說一定要拿一個愛好和攝影比肩,那就是搖滾樂了。因為喜歡搖滾樂,忍花草幾乎每周都要去看大大小小的演出,有一次,他在小酒館偶遇著名攝影師蔡鳴,看到蔡鳴的照片是怎樣一種醍醐灌頂呢?忍花草說:「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那個年代,音樂節在國內並不盛行,翻遍全中國,也就只有一個迷笛而已。
人們都像朝聖一樣前去拜會,忍花草也帶著相機去了,同時沉浸在音樂和攝影這兩件他最喜歡的事情當中,就是他的人生方向。
工科男講起概念來是嚴肅了一點,但反覆品味之後,你才會體會到其中的精準。忍花草說,他們這種應該叫舞台攝影師,無論大小,他們都拿手。但如果你讓PH7去拍婚紗照,不好意思,他們掙不了這個錢。
忍花草拍過的中國搖滾樂隊沒有幾千個也有幾百個,在這個過程中,他結交到了一些同類,憑著對音樂和攝影的雙重熱愛,他們集結成群,他當學生一樣交給他們拍攝方法,他們也用最好的作品作為回應。
今年8月,他們在玉林的院子里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至此,立志只做音樂類攝影的團隊PH7正式成團。成員一共6人,全是攝影師。
07年的迷笛眾生,14年北京草莓的大風,16年成都草莓的滿地泥濘……人們把音樂節過成了節日,PH7把工作搬到了節日里,舞台負責散發驚喜,他們則把驚喜變成難忘,並記錄成冊。
說到未來,忍花草依舊是一副工科男的標準架勢,他說,以後的PH7會更加專業,也希望有更多的年輕人可以和他們一起來關注音樂攝影。
說完之後,他問我,這句話是不是很官方?我說是。
接著他又回了我一段話:「我希望我們團隊的孩子們以後都能獨當一面,把喜歡的音樂和故事轉化成回憶留在紙上,一瞬間,一輩子。」
嗯,雖然官方,卻也動人。
【不正經採訪】
B:拍過自己的偶像沒?
R:拍過,張曼玉,14年的北京草莓,她在我心裡是真正的偶像。
B:在舞台附近拍攝,會不會很吵?
R:其實還好,我們跟第一排的觀眾一樣。
B:被燈箱崴過腳嗎?
R:燈箱?沒有哦,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呢?有時候我們為了拍一個高點,可能需要爬燈架。
B:拍POGO的時候機器會不會被打翻?
R:一般不會的,除非你拍攝的時候並沒有留意自己的位置。
B:有沒有在台下一邊拍一邊想,切,唱的什麼鬼?
R:也是經常的事情啊,因為你要把所有的都拍一遍,無論你喜歡不喜歡。
B:有沒有拍到過台下的偷情者?
R:這個我真不知道哎,誰知道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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