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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畫像里的陰謀

典藏:畫像里的陰謀

典藏:畫像里的陰謀

拉姆萊是位做字畫生意的中間代理商,住在倫敦。這天,做木材生意的美國富商斯奈思來找他,說有件事想請他幫忙。

原來,斯奈思的業餘愛好是參觀各地畫廊,收藏字畫。去年他在法國買到一幅十八世紀法國肖像畫家格勒茲的少女肖像畫,可惜那只是幅臨摹。最近他來倫敦和一位勛爵談生意,竟然在勛爵書房的壁爐架上看見了原畫,被鑲裝在一個金色的相框架里。他於是便借談生意的機會,帶著他的行家朋友屢次上門,朋友證實,那原畫確是真品。

斯奈思對拉姆萊說:「據勛爵的管家說,那畫是五十年前勛爵爺爺買的,我朋友估計它目前值三千英鎊,我想把它買過來,請你替我弄到手。」

拉姆萊一聽,沉吟道:「既然這畫是他爺爺傳下來的,勛爵不大可能會賣掉吧?」

斯奈思說:「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才來找你幫忙。」說著,他從皮包里取出一件用棉紙包著的東西,小心地揭開,裡面是一幅用鍍金框架鑲裝的少女肖像畫,看上去精美絕倫。斯奈思說:「這只是一件臨摹品,但和我看到的勛爵家裡的那幅原畫幾乎一模一樣。據我所知,勛爵愛面子,但他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可以趁此機會去拜訪勛爵,給他看這幅畫,直截了當告訴他這是一件臨摹品,就說有人拿這幅畫,再加二千英鎊,換他的原畫。這樣,他既拿到了錢,又不失面子,就算以後別人發現這畫是假的,也只會以為是他爺爺當年沒有眼光,買了假畫。事成之後,我付你二百鎊傭金。怎麼樣?」

「二百鎊?」這個出價遠遠高於一般傭金價格,拉姆萊心裡一陣驚喜,但他不免有些起疑,「您為什麼不親自去和勛爵談談呢?」

斯奈思嘆了口氣,說:「你不知道,不久以前我曾經和他談過一次木材生意,鬧僵了,要是現在我自己去找他,準保碰釘子,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請一個中間人辦這事比較保險。你好好跟他談,要是二千鎊打不動他,可以考慮再加一千鎊,這件臨摹品就算白送給他了。」

原來是這樣!拉姆萊於是便點頭道:「好吧,那我試試。」

斯奈思見他答應了,當即掏錢,又叮囑說:「你千萬不要在勛爵面前提起我,別讓他起反感,否則這事兒怕談不成。今天是星期二,夜裡我要去巴黎,星期五下午返回,我想星期五傍晚六點來取畫,因為回美國的郵輪七點要開。三天時間,行嗎?」

「明白了,」拉姆萊聳聳肩,「我盡量爭取吧,說實話,三天時間夠緊的!」

第二天,拉姆萊彬彬有禮地來到勛爵家裡,在客廳落座後,他就直截了當對勛爵開口道:「勛爵先生,我是一位中間代理人,今天來找您,是受一位美國富商的委託,因為事成之後,我可以得到二百鎊傭金,所以,我希望您能充分考慮。」

勛爵一聽就笑了,挺和藹地問:「你那位委託人有什麼要求呢?」

拉姆萊從皮包里取出斯奈思的那包東西,誰知剛一揭開棉紙,勛爵竟驚呼起來:「哎呀,我的東西怎麼到了你手裡?」

拉姆萊笑著解釋:「別緊張,勛爵先生,這只是一件臨摹品。」

「臨摹品?」勛爵將拉姆萊手裡的東西細細審視了一番,連連驚嘆,「要不是你說明,我還真以為就是我們家的呢,我帶你去看看,就連畫框都一模一樣。」

勛爵引拉姆萊來到書房,拉姆萊一看,壁爐上果然有個相架,把真假兩個放在一起,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勛爵指著書房裡一把扶手椅,對拉姆萊說:「坐下說說你的來意吧!」

拉姆萊於是就坐下來,把斯奈思的要求說了一遍。

「這可真是一樁古怪的交易!」勛爵在拉姆萊對面坐了下來,沉吟道,「我給你說實話吧!其實我一向以為我爺爺的這幅畫是複製品,即使是真的,也從來沒有想到它會值你委託人提出的這麼高的價。所以,既然如此,我想就答應他的要求吧!」

拉姆萊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快就談妥生意,很興奮,連忙把錢掏了出來。

勛爵點過錢,寫了字據,又把壁爐架上他自己的那個原畫相架遞給拉姆萊,說:「我不想讓你的委託人上當。這樣吧,一個月內如果他發現這是複製品的話,我可以把錢退給他。」

拉姆萊沒想到勛爵竟是這麼一個善心的人,接過字據,連聲道謝。

回去路上,拉姆萊遇上好友多布斯,多布斯是皇家藝術學會的會員,平時常跟拉姆萊一起打高爾夫球。拉姆萊突然很想聽聽多布斯怎麼評價勛爵的畫,於是就把多布斯一起拉到自己家裡,從皮包里取出從勛爵家帶回的相架給他看,問他:「你覺得這幅畫如何?」

多布斯看得很仔細,說:「怎麼回事?這應該是一件複製品。」

「複製品?你能斷定?」拉姆萊愣了愣。

「那當然!這幅畫相當有名,」多布斯打趣道,「除非你剛從巴黎把它偷來。原畫一直掛在盧浮宮博物館裡!」

拉姆萊目瞪口呆:「你這話當真?這是一位美國富商花二千英鎊專門讓我去替他買的呢!」

「我的老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多布斯驚叫道,「這原畫最多也不過值一千二百鎊。」他用手敲敲相框,「這種複製品嘛,四十鎊了不起了!」

拉姆萊越聽越吃驚,多布斯走了之後,他還一直在想這個事,越想越起疑:斯奈思既然經常參觀各地畫廊,他就應該知道這幅名畫,應該知道它的原畫是掛在盧浮宮裡的,勛爵家裡的也是贗品;而且他也應該了解這幅畫的行情,為什麼要出這麼高的價格來收購勛爵家的贗品呢?拉姆萊決定向倫敦警察廳報案!他趕到那裡,探長親自接待了他。

拉姆萊敘述他的奇遇,探長起先一言不發地聽著,可是一聽到勛爵的名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取出一宗案卷,從裡面取出一疊照片,遞給拉姆萊,說:「請看看這些人!」拉姆萊接過一看,全是些模樣普通的男男女女,他不免有些疑惑,不知道探長要他辨認什麼。正一面看著,一面心裡猜疑著,突然他在這些照片里看到了一張斯奈思的,不禁大吃一驚:「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托我去換畫的。」

探長一看,高興極了,說:「太好了,拉姆萊先生,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他想了想,又說,「拉姆萊先生,我能不能借用一下那幅畫,明天傍晚五點,斯奈思回來找您之前還給您?」

拉姆萊當然答應啦,於是探長就跟他去他家拿畫。

第二天傍晚五點之前,探長準時把畫送回來了,探長身後還跟著一名警官。

探長對拉姆萊說:「拉姆萊先生,畫我送回來了,只是換了一個框架。待會兒斯奈思來,如果他發現框架換過了,您就說是您不小心碰壞,所以才換的,向他道個歉。舊框架我也帶來了,你先留著,如果他要,也給他。我們現在到隔壁房間去,你在這兒等他,別讓他知道我們在。明白嗎?」

「明白。你們放心吧!」拉姆萊點點頭,不過說實話,他心裡有點緊張。

六點鐘,斯奈思果然上門來了,進門就急切地問:「事情辦得怎麼樣?成交了嗎?」

拉姆萊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成交了,先生。不過,勛爵說他那畫也是複製品。」

斯奈思似乎並不顯得吃驚,反而興奮地說:「哦,沒關係,把東西給我吧!」

拉姆萊於是就把剛才探長送回來的相架取了來,遞給斯奈思。

斯奈思按搽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搶了過去。可他只看了一眼,臉上立刻變了色:「不對不對,不是這個!」他嚷道,「原先不是這個相架。」

拉姆萊趕緊按探長教的說:「是我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摔壞了一個角,所以特地幫你換了一個。不信你看,舊相架還在呢!」

斯奈思一聽,似乎鬆了口氣,嚷道:「你幹嗎不早說?舊相架我也要,快去拿來。」

拉姆萊於是又去把原先的相架拿了來。

斯奈思熟練地把相架翻過來看,突然就「砰」的一聲把它砸在桌上,面色鐵青地說:「你這個竊賊!限你十秒鐘,不說就送你上西天。」說著,他拔出手槍,對準了拉姆萊。

就在這當兒,忽然,斯奈思身後響起一陣冷笑聲:「嘿嘿嘿嘿,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嘛!」斯奈思大吃一驚,回頭一看,探長和警官正舉槍對準了他,他手一軟,槍掉在了地上,警官立刻撲上去,把他銬住了。

探長對拉姆萊說:「很抱歉,拉姆萊先生,我們想用這樣的辦法證實,這傢伙真正想要的到底是相架還是裡面的畫。只是讓您受驚!至於事情的真相,我們相信很快就會清楚的。」探長說完,重重拍了拍拉姆萊的肩,然後把斯奈思帶走了。

果然,兩天後,拉姆萊應約來到警察廳,探長正等著他,而且勛爵也在。

勛爵一見到拉姆萊就張開雙臂迎了上來,熱情地說:「拉姆萊先生,您的行動真讓我佩服,我要真誠地向您道謝。」

拉姆萊愣住了,惶恐地說:「可是……可是您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探長在一邊笑了,解釋說:「拉姆萊先生,您那位好朋友多布斯估汁那幅畫值四十鎊,而斯奈思卻對您說它至少值二千鎊。他們說得都不對,那幅畫其實值四萬五千鎊。」

拉姆萊一聽,驚訝得簡直透不過氣來:「不是……不是說這是贗品嗎?怎麼也會值那麼貴?」

「您想知道原因嗎?拉姆萊先生。」探長轉身從身後的柜子里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拉姆萊看到裡面是一串銀光閃閃的珍珠項鏈。探長說,「這是勛爵夫人最喜愛的一串項鏈,價值四萬五千英鎊,夫人平時不佩戴的時候,是把它放在保險柜里的。但是六個月之前,這串項鏈竟被人偷走了,竊賊就是斯奈思。勛爵夫人的侍女露西爾,是斯奈思的老相好,常在斯奈思面前提起勛爵夫人的這串項鏈,斯奈思於是混進勛爵家裡當了一名僕人,有一天趁勛爵夫婦外出,設法撬開保險柜的鎖,把項鏈偷走了。後來勛爵夫婦回來發現,立刻報案,在調查過程中,我們很懷疑斯奈思,可又抓不到確鑿證據。一個月後,斯奈思辭職離開了勛爵家,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所以不敢把項鏈隨身帶出去。我們斷定項鏈仍然在勛爵家的某個地方,可是卻搜尋不得……」

拉姆萊聽到這裡明白過來了:「斯奈思自己沒辦法把項鏈帶出去,所以就把它藏在這幅畫的畫框裡面,然後再找機會借口買畫,通過我這個中間商,連畫帶項鏈一起弄出來。」

謎底終於揭曉了!勛爵為了感謝拉姆萊,不僅退還給他二千鎊,還額外酬謝了他一千鎊。勛爵認為這位代理人勞苦功高,理應受賞。

文/李新民 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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