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張積慧擊落美軍王牌戴維斯，蘇軍：是我們打下的

作者：閃閃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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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國航空博物館，張積慧座機米格-15

1952年2月10日，對於志願軍來說，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而對於美國遠東空軍來說卻是入朝作戰以來十分黑暗的一天——被美國遠東空軍譽為「成績最高的噴氣機王牌駕駛員」的喬治·阿·戴維斯在空戰中被志願軍空軍張積慧擊斃。

消息傳出後，世界為之震驚。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威蘭中將在一項特別聲明中承認：戴維斯被擊斃，「是對遠東空軍的一大打擊」，「是一個悲慘的損失」，「尤其對我們的飛行員帶來一次巨大的衝擊」。美國各媒體也對戴維斯之死作了大幅報道。《紐約時報》稱此是自珍珠港事件後美國軍事史上最黑暗的一頁。

圖：美軍王牌飛行員喬治·阿·戴維斯

戴維斯是名揚美軍的「王牌飛行員」，被稱為「百戰不倦」「特別勇敢善戰」的「空中英雄」。當時，戴維斯任美國遠東空軍第334中隊中隊長，二戰期間他參加戰鬥飛行266次，共擊落各種飛機21架。據美方稱，戴維斯入朝作戰僅半年時間，便執行任務60次，擊落我方11架殲擊機和3架轟炸機，成為半島戰場「成績最高的噴氣機王牌駕駛員」。美空軍參謀長范登堡因其戰績卓越，曾兩次從五角大樓致電戴維斯表示祝賀。美國媒體稱其為「空中的職業殺手」「美國空軍的驕傲」，甚至有些報紙還將其捧為「民族英雄」。

擊落美軍「王牌飛行員」，這無疑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誰都想往身上攬。蘇聯空軍第一時間跳出來，一口咬定戴維斯是被他們擊斃的。

為謹慎起見，空軍司令員劉亞樓立即要求中朝空軍聯合司令部（簡稱空聯司）進行核實。空聯司經過仔細調查，確認蘇聯空軍2月10日上午並沒有出動戰機，當天在清川江地區上空起飛作戰的只有志願軍空4師12團。

蘇聯還有一個致命的漏洞，是拿不出空戰時照相槍的照片來。照相槍是戰機上記錄射擊效果和戰績的小型電影攝像機，能自動攝影，也是空戰戰績的主要證據來源。如果戴維斯真是被蘇聯空軍擊落，自己的戰機又沒有像張積慧的戰機那樣在隨後的戰鬥中被擊落，而導致照相槍因為墜毀無法復原，就不應該拿不出照相槍照片。

經過查證，戰鬥當天，張積慧被迫跳傘，傘降點就在戴維斯飛機殘骸附近500米的地方。另外，據地面的志願軍50軍149師反映，戴維斯和張積慧的落地時間也很接近。空4師師長方子翼也親口證明，那天戰鬥結束後，誰也沒有說自己打掉了飛機，唯獨張積慧報告說，我的飛機被敵人打掉了，但我也打掉了敵人的飛機。空聯司通過一系列調查核實，最終確認戴維斯為張積慧所擊斃。

志願軍很快將張積慧的英雄事迹寫成通訊，並在周總理的指示下，發表在核心媒體頭版頭條上。

張積慧我們並不陌生，學生時代很多讀本刊物都登載過他的光輝事迹。然而，對於英雄這一壯舉，雖然早有定論，可時至今日仍然有人提出質疑，其中還包括中國一些網民。他們認為當時的中國空軍不可能有那個實力，志願軍飛行員更沒有那個技術，能夠擊落有著3000多小時飛行時間的美軍「王牌飛行員」。

真的是飛機不如人？先說說抗美援朝中功勛卓著的的蘇制米格-15殲擊機。

1947年12月30日，蘇聯米高揚設計研製的米格-15噴氣式殲擊機試飛成功。它與當時出現的美國噴氣式戰鬥機相比，有多方面的優勢，多項性能指標達到世界一流水準。米格-15的爬升性能尤其出眾，壓倒了當時美國的所有同類飛機。抗美援朝期間，志願軍空軍列裝的，正是由蘇聯提供的米格-15戰機。張積慧駕駛的飛機不如美機？不存在的。

再先進的飛機也要靠人去掌握。張積慧所在的空4師成立後，立即投入緊張的戰前訓練。1950年9月至1951年1月，是由蘇聯空軍部隊幫助組織訓練。1951年2月1日至10月20日，轉為自己組織訓練。

（志願軍空軍的米格-15戰機編隊）

由於技術不熟練，志願軍為此也負出過沉重代價，在兩個多月的訓練中發生4次一等事故，4名飛行員犧牲，但大家沒有被事故嚇倒，依然拼搏在藍天。1951年10月21日，空4師正式升空作戰。

正如一名被志願軍空軍擊落後被俘的美軍飛行員所說，「我們費了很多功夫研究中國空軍用的究竟是什麼戰術？研究了很久，終於明白，原來他們沒有戰術。」的確，最初中美空戰，志願軍談不上有多少戰術，有的只是敢打必勝、視死如歸的決心和勇氣。年輕的志願軍空軍在戰爭中學習戰爭，向友軍學，也向敵人學，不斷提高戰術技術水平。

圖：張積慧，山東榮成人。1927年生，1945年參加八路軍。1951年參加志願軍入朝作戰，時任志願軍空軍第4師12團3大隊飛行大隊長

那麼，張積慧到底有沒有能力擊敗美軍「王牌飛行員」？答案是肯定的。張積慧是東北民主聯軍航空學校（簡稱東北老航校）的第一批學員。1946年3月1日，東北老航校在吉林通化成立，絕大部分教員和機械師都是日本關東軍第4飛行練成隊的戰俘。這些人不光技術一流，而且非常負責，教學嚴謹認真，在他們的悉心教導下，我第一代飛行員迅速具備了空戰能力。

圖：日本教官與我軍飛行員合影

張積慧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快成為一名優秀的飛行員。他共有300多小時的飛行經驗，噴氣式飛機上也飛了30多個小時，1951年2月入朝作戰，擊落戴維斯是1952年2月，已具備一定的戰鬥經驗。

戴維斯之所以被張積慧擊落，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輕敵。他根本未把志願軍空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志願軍飛行員能把飛機開上天就很不錯了，不可能有與他較量的實力。正因為狂妄自大，他曾多次脫離編隊單獨行動，在取得一些戰績後更加肆無忌憚。

1952年2月10日，戴維斯再次甩開編隊，對我飛行編隊展開攻擊，先後擊落2架志願軍飛機。就在他準備對第三個目標張積慧發動攻擊時，沒想到張積慧突然變向，並成功實施反咬尾，戴維斯各種翻滾、變向想擺脫張積慧，張積慧也徹底豁了出去。他將油門踩到底，死死咬住不放，在距戴維斯500多米時連開三炮並成功命中。這個不可一世的「王牌飛行員」連同他的F-86戰機當即栽了下去，既沒有跳傘，也沒有在無線電里有任何回應——戴維斯很可能在駕駛艙內就已被擊斃。

幾天後，志願軍在博川郡青龍面三光里兩里處的山坡上，找到了那架墜毀的F86戰機殘骸。在座艙內一具破碎的屍體身上，找到一把柯爾特型警式轉輪手槍和一枚金屬牌，金屬牌上刻著——喬治·阿·戴維斯少校。

張積慧的事迹被通報全軍，記特等功一次。這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也極大地鼓舞了廣大指戰員的信心和鬥志，沉重打擊了美軍囂張氣焰。張積慧用戰績向世界宣告：年輕的中國空軍不懼任何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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