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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記述了匈奴的一個重大秘密,但漢朝人總不承認,這是為什麼呢

漢代人太有才,也很霸氣,不愧是中國歷史上最強有力的王朝。漢武帝通西域後,一種官職的名稱就開始出現在了今天新疆的大地上,它們就是「卻胡侯」、「擊胡侯」、「擊胡君」等,但漢朝人覺得這還不夠,就又命名了「擊胡左右君」、「去胡來王」等等。一個不夠來兩個(左右),去胡了還不行得來個王(來王)。

從史料的記載來看,這些職位在西域的城邦或者用當時的話來說是「國」中普遍設立的,如:如《漢書·西域傳》記載:鄯善置「卻胡侯」,疏勒、龜茲、車師後國皆置「擊胡侯」,尉黎有「擊胡君」,焉耆置「擊胡左右君」,婼羌王稱「去胡來王」。

這種官職的名稱即使在2000多年後的今天,看起來依然是相當霸氣的,都是針對維護新疆的穩定而去的,他們也絕非徒有虛名。這些官員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即是軍事幹部,漢朝部隊還為他們配備了一定數量的軍隊,這些軍隊毫無疑問應該被稱為「卻胡軍」、「擊胡軍」,他們代表漢朝政府駐守在新疆的大地上,維護著新疆的穩定,與我們今天的「防暴隊」等名稱比起來,更加外向並有主動出擊的意味。

一個職位名稱就這樣印證了漢朝的實力與性格,他們有能力也不遮掩,把當時這些軍隊的使命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也讓軍人們的職責更加清晰明了。雖然,當時西域的一些小國不過都是些小部落,最小的小宛國人口剛剛過千,軍隊也只有二百來人,但漢朝能夠在這裡設立「擊胡侯」、「卻胡侯」等,既是西域納入中國版圖的見證,也是漢朝綜合實力與行政、軍事等管理制度的體現。

《漢書·西域傳》的記載,只有50戶(1750人),軍隊500人,不種田,隨畜逐水草,依賴鄯善、且末兩國的穀物生活。出產鐵,會鑄造刀、劍、甲、矛、弓等兵器。雖然是人口不多的小國,甚至比不過我們今天一些小村子的人口,但婼羌國王卻能號稱「去胡來王」說明其享受的政治待遇極高,而他手下的諸如「卻胡侯」、「擊胡侯」這些職位的級別應該也不是很低,這些人大多是漢朝皇帝的親信,其地位僅次於各將軍,相當於我們今天的校官級別。但是,校尉手下一定有自己統領的部隊,而將軍卻不一定有自己的軍隊,所以校尉的實際影響力有時候甚至超過將軍,這就是說,他們是軍隊中的一線指揮官。

漢朝人就用這一樣一支軍事力量維護了今天新疆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但是,我們要把當時「卻胡侯」、「擊胡侯」中的「胡」理解為新疆本地少數民族就大錯特錯了。司馬遷在《史記》里稱匈奴人是夏的後裔,就是說匈奴人是華夏民族的一份子,是中國人,但在我們今天看來,也許是匈奴與中原王朝敵對的時間太長,漢朝人一直不認可司馬遷的說法,把匈奴當「敵人」,而漢朝政府在西域設置的「卻胡侯」、「擊胡侯」就是針對匈奴而言的。

儘管,我們今天還完全弄不清新疆地區最早的土著民族到底是誰,但有一點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新疆的月氏、烏孫、樓蘭、莎車等民族其實最早居住在今天的河西走訪,秦人強大之後,將他們趕到了伊犁河流域。當時居住在這一區域的是塞人,匈奴人的勢力範圍還無法觸及到今天的新疆。

專家認為,古代塞種人入居西域後,曾在新疆歷史舞台上扮演過舉足輕重的角色。《漢書》中,曾不止一次地提到了一個今天已很陌生的名詞「塞種人」。《西域傳》說:烏孫國的東邊與匈奴相連,西北面是康居,西鄰希臘化的大宛,南面是居住在城郭內的國家。這地方原本有塞種人居住。大月氏向西方遷移時,打敗了塞王。塞王向南過懸度,進入了克什米爾(罽賓,原波斯帝國、亞歷山大帝國的極東部城市)地區,大月氏便佔領了原塞王的轄地。

後來烏孫王昆莫佔有了大月氏的領地。所以說烏孫的人民中有塞種人和大月氏人。又曾提到:從前匈奴打敗了大月氏,大月氏向西征服了大夏,而塞王南遷遷移,塞種人分散為許多小國。從疏勒起,西北的休循國、捐毒國等都是塞種人的國家。

匈奴人控制新疆這一區域當然是在這之後了,而《漢書》書中提到的匈奴、大月氏、塞族之間類似多米諾式的遷徙運動,大約發生在公元前2世紀前後。

歷史在這裡變得很有意思了起來,即是漢朝的勢力進入新疆後,並不將塞族人和河西走廊的原著民族月氏、烏孫、樓蘭、莎車等,以及新疆最早的土著民族當「外人」看,甚至封他們為王,給他們配置了軍隊。這就是說,漢朝人把與自己同祖的匈奴人當敵人,卻並不歧視我們上面說到的那些民族,而漢朝人曾經試圖聯合月氏、烏孫共同對付匈奴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侯世新《「胡人」的變遷及其對東西方文化交流的促進》:先秦典籍中最早出現的「胡」據《周禮·冬宮·考工記》:「粵無搏燕無函、秦無廬、胡無弓車。」東漢人鄭玄(127-200年)注釋:「此四國者不置是弓也。……胡今匈奴」由此可知,「漢之匈奴,即先秦時的胡。原本是匈奴的專名。」先秦的肅慎、漢晉的烏恆、鮮卑等民族因地處匈奴的東面,故稱之為「東胡」。這也間接的證明「胡」與匈奴有密切的聯繫。(《文博》2010年第3期)

說到這裡,漢朝人的個性已經非常清晰明了——他們從來就不管誰是誰的「親戚」,只要誰讓國家受到屈辱或者是國家利益受到威脅,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打殘誰、消滅誰。倒霉的匈奴人就遇到了這樣的境地。

也許,受漢朝人的這種「情緒」影響,直到我們今天的一些人並不將匈奴的歷史看成是中國歷史,這不僅僅是學術的偏見,更有情感的色彩。事實是,與漢人同祖的匈奴人也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沒有他們,中國歷史在很多地方就解釋不通,就會有很多「雜音」,而把漢匈奴的戰爭看成兄弟鬩牆,一切就會自然而然。

這也許是司馬遷在《匈奴列傳》的首句就說「匈奴,其先祖夏後氏之苗裔也」的原因所在。作為今人,我們不能因為情感而跑偏歷史,但也不能因為所謂的和諧而忘記「卻胡侯」、「擊胡侯」中的骨氣。(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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