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0個「富二代」集體赴死，平均23歲，如今卻無人記得他們

文 | 精英說

ID | elitestalk

8月15日

是日本無條件投降的73周年

73年的歲月匆匆流逝

可我們卻不能忘記

曾經有那麼一群年輕人

為今天的勝利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他們逝去時，平均年齡不到2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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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的出身自名門望族

有的畢業於國內一流的高等學府

有的是剛剛從海外歸來的華僑

這些「官二代」、「富二代」談吐不俗，衣冠楚楚

卻將自己最美好絢爛的年華毫無保留地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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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中有林徽因的弟弟林恆

蔣介石的遠親毛邦初

中國「兵工之父」俞大維的兒子

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的兒子

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精英與貴族

卻無一例外地選擇了同一條道路

成為我國歷史上第一批戰鬥機飛行員

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國家撐起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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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翱翔在藍天與敵人正面交鋒

心中的孤獨和恐懼不知與誰訴說

不是沒有牽掛，不是沒有害怕

而是對民族和人民一片赤誠的愛

支撐著他們頑強戰鬥，至死方休

01 那個天天在屋頂打轉的年輕人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後不久

20歲的劉粹剛考入了杭州筧橋的中央航校

而校門口一塊寫著校訓的石碑

卻讓這個從小生活在富庶之家的青年深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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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身體、飛機和炸彈，

當與敵人兵艦陣地同歸於盡。」

這條校訓在當時可謂絕無僅有

冰冷的字跡無言地訴說著一個火熱的信念

加入了空軍，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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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粹剛一邊在航校接受著嚴酷訓練

心底卻在悄悄思念火車上偶遇的一個倩影

那是時任杭州臨平小學校長的許希麟

「獲睹芳姿，娟秀溫雅，令人堪慕......」

這是劉粹剛一生中寫下的第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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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麟年紀輕輕便擔任了一所小學的校長

心高氣傲的她曾拒絕過無數追求者的思慕

可當她看到這個空軍士兵寄來的情詩

讀到「盈盈倩影，直據余之腦蒂，揮之不能去」

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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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美麗的文字自然無法俘獲佳人的芳心

聰明的劉粹剛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專長

時不時駕駛著戰鬥機在許希麟家上空盤旋

飛機偶爾低低地略過屋頂

偶爾在空中翻滾著表演「雜技」

這種可愛又有些傻裡傻氣的求愛方式

終於讓一向高傲的許希麟傾心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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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粹剛成功地得到了心儀女子的愛慕

一邊卻也絲毫沒有鬆懈航校的功課

他在高空飛行的射擊命中率高達九成

在對抗日軍的數場空戰中擊落十架敵機

「空中趙子龍」的威名更是傳到了日軍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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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麟的父母也很中意這個年輕有為的青年

但劉粹剛選擇的道路卻讓他們心生憂愁

他們曾不止一次地詢問女兒

「你真的想好了？和他在一起未來沒有保障…」

許希麟握緊父母的手，讓他們放下顧慮

她願意相信劉粹剛許給她的一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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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對彼此信任的愛侶攜手步入了婚姻

新婚燕爾的甜蜜過後

兩人卻不得不面對保家衛國的使命帶來的分離

某一天，日軍的敵機再度來襲

此刻所有人都往著低處的防空洞躲去

唯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奔向了高處的陽台

那是擔心正在空中作戰的丈夫的許希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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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僅僅追隨著丈夫的那架座機

看著他在空中和敵人纏鬥

有好幾次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

許希麟緊張地凝視著，牽掛著，祈禱著

直到親眼看著他在這場空戰中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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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戰鬥的劉粹剛回到家中

卻發現了悲傷的妻子正在默默哭泣

劉粹剛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告訴她這就是這個時代賦予軍人的使命

哪怕有一天自己再也不能回來

她也一定要帶著希望和愛堅強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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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份浪漫又慘烈的愛情

在戰爭年代就像泡沫一樣美麗而脆弱

1937年，劉粹剛的座機在執行任務時失事

結婚才剛剛一年的他們就這樣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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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著萬箭穿心般痛楚的許希麟茫然無措

「在你固是求仁得仁、已盡了軍人天職，

可我正日月茫茫，不知若何度此年華」

想起丈夫生前所給予的種種溫存與快樂

許希麟的世界陷入了茫茫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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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悲痛到了極點反而會生出新的志向

擦乾眼淚的許希麟決心創辦空軍子弟小學

將丈夫英武不屈的精神灌輸於未來的青年

同一年年底，粹剛小學在昆明成立

她的餘生中再沒有了那個天天在屋頂打轉的人

卻有了無數稚嫩而天真的臉龐

將把這份英勇忠義代代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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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而萬千國人像已忘掉，你死是為了誰

在浩浩長空中

像劉粹剛這樣年紀輕輕就失去生命的飛行員

還有太多太多

他們犧牲時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3歲

這短暫又悲壯的一生彷彿划過天際的流星

微小而璀璨的光芒照亮了中華大地

而如今卻很少有人能說出他們的名字和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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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的三弟林恆亦是壯烈犧牲的飛行員之一

當久病在床的她得知弟弟的死訊

幾乎是用泣血的文字寫下了自己的心碎：

「弟弟，我沒有適合時代的語言來哀悼你的死，

它是時代向你的要求，簡單的，你給了。

這冷酷簡單的壯烈，是時代的詩。

這沉默的光榮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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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的哀痛不僅僅是給自己的弟弟林恆

更是給八位與自己全家十分親厚的飛行員朋友

當年，隨著丈夫梁思成逃難至大後方的她

肺病複發，躺在小旅館奄奄一息

卻被一陣優雅靈動的小提琴聲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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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小提琴的年輕人

正是中央航校第七期的學生黃棟權

他與航校同學也轉移到了大後方繼續接受訓練

空暇之餘，他們就聚在一起聽聽音樂、拉拉琴

這群家世顯赫的航校青年學生

雖是武將的身份，卻有著文人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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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遙遙記掛著同樣在航校學習的弟弟

梁思成、林徽因夫婦對他們產生了別樣的感情

夫妻倆心疼這些年輕人隨時準備獻身的宿命

亦對他們不圖享樂、精忠報國的精神欽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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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井離鄉的他們也把梁思成、林徽因看成了知己

還邀請他們作為「名譽家長」出席畢業典禮

直到如今，林徽因的兒女還能夠記得他們的樣子

因為在這些孩子心裡

這八名飛行員和舅舅林恆一樣

都是上天入地、保家衛國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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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八個如弟弟一般的年輕人

卻在日後給梁思成、林徽因帶來了加倍的痛苦

當八個陣亡空軍的包裹被郵寄到他們手上

本就病痛纏身的林徽因遭到了又一重的致命打擊

而最後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

正是她的親弟弟林恆在空中陣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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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徽因寫下的悼亡詩中

有著這樣幾句讓人錐心刺骨的話語：

「小時我盼著你的幸福，戰時你的安全，

今天你沒有兒女牽掛需要撫恤同安慰，

而萬千國人像已忘掉，你死是為了誰！」

那無數為了家國民族而闖進死路的空中飛鷹

明明知曉自己未來的命運卻無所畏懼

他們是為了我，為了你，為了更多生命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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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寫給敵人妻子的一封信

飽受生離死別之苦的

並不只有在日本軍國主義鐵蹄下悲泣的中國人民

那無數被日本軍閥蠱惑操控的日本老百姓

也在侵略他人的戰場上嘗到了苦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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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航校畢業後就任少尉飛行員的陳懷民

是世界空戰史上與日本敵機對撞的第一人

他的航校同學、清華才子沈崇誨

亦在之後的空戰中以肉身衝撞敵機

正是《無問西東》中王力宏飾演飛行員的原型

而在陳懷民面臨的那場戰鬥中

他駕駛的座機被五架日本軍機窮追猛打

機身被子彈打得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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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猖獗兇惡的敵人

陳懷民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他開著飛機朝著領頭的日軍戰鬥機狠狠撞去

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

中日雙方的兩架飛機像折斷了翅膀的飛鳥

在火光中朝著地面無力地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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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民選擇同歸於盡的敵機飛行員

正是日本空軍引以為豪的「神話人物」高橋憲一

他的戰鬥機沾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

可誰都不會想到的是

他每次作戰時都會把妻子的照片書信放入衣襟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找到一點「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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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妻子高橋美惠子

則在書信中悲痛地詛咒著這場戰爭

日夜祈禱著高橋憲一能夠早日從中抽身

這些書信後來被收拾戰場殘局的中國官兵找到

還被送到了陳懷民的妹妹陳難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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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難得知哥哥殉國的消息後悲傷得不能自已

可當她看見哥哥對手的妻子寫下的這些信

卻很想擁住那個同樣失去家人的異族女人

和她共同承擔這場浩劫給芸芸眾生帶來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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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難提筆給高橋美惠子寫下了一封信：

「懷著痛失胞兄的心境，

使我設身處地想到你失去丈夫的心境，

我們竟如此凄慘地犧牲於日本軍閥的錯誤政策下。

我盼望有一天讓我們的手互相友愛地握著，

沉浸在新鮮的年輕人的熱情里，

我們有理由為這個信念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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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難的文字早熟而透徹

在悲涼中卻透著一絲超越民族與國籍的仁愛

雖然這封信自始至終都沒能送到美惠子手上

陳難的精神力量卻因此爬升到和她哥哥一樣的高度

也許只有在那樣的高度

生死的界限才不會那樣清晰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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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殘酷的八年抗戰期間

中央航校總共培養了十六期戰鬥機飛行員

有1700人衝天參戰

擊落了1200多架日軍敵機

犧牲的官兵數量也超過了4321人

我們永遠不能忘記的是

這群本可以擁有錦繡前程的青年才俊

犧牲時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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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征戰的歷史中

從來沒有這麼多人

對這麼少人

虧欠這麼深的恩情

飛翔得越高

在地上人眼中的形象越是渺小

他們一路飛到了最高的天堂

身影卻變得比巨人還要偉岸

這些甘願用一腔熱血

縫補破碎華夏蒼穹的青年

已化作一曲曲凄惋欲絕的悲歌

在人間留下裊裊不絕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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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月15日這個特殊的日子裡

讓我們帶著悲痛並充滿敬意的心情

再讀一讀他們的故事

再默念幾遍他們的名字

永遠，都不要忘記他們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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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航，1937年11月21日 陣亡

年3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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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粹剛，1937年10月26日陣亡，

年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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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海文，1937年8月17日陣亡

年2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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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誨，1937年8月19日陣亡

年2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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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民，1938年4月29日 陣亡，

年2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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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恆，1941年3月14日陣亡

年2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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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開，1943年12月13日陣亡，

年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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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飛，1945年5月18日陣亡，

年26歲

釗維出生於台灣台南市，身兼評論作家與紀錄片工作者二職，現擔任香港陽光衛視製作總監，CNEX基金會製作總監，長駐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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