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的女性人權
球道姐妹會是來自賓夕法尼亞州約克市的十幾位黑人女性,她們喜歡高爾夫,以及這項運動所代表的。過去10年中,這個高爾夫姐妹會每兩周在不同的公眾球場聚集,享受高爾夫,享受聚會。她們互相測驗高爾夫規則。她們一起上課,還對比她們的高爾夫購物單。在桑德拉·湯普森的球包里,你會發現一支撈球器,兩支推桿,還有一個自製的珠鏈小玩意兒來計算自己的桿數。它最多可以記8桿。
今年年初,格蘭德維尤高爾夫球場,一座約克市附近令人愉快的、古舊的公眾球場,那裡出台的一個優惠套餐看上去就像是寫錯了:全年暢打,只需不到200美元。新的業主努力想填滿所有開球時間,還有會所餐廳。
姐妹會決定加入。史上第一次,她們有了自己的主場,格蘭德維尤。她們第一次在那裡聚會是今年4月21日,分別是10:08和10:16開球。她們那個周六早上的開幕戰天氣很冷——開球時間因霜凍被推遲——而且有幾名「故障」球員沒能到場。湯普森,50歲,約克市的一名律師,還是美國有色人種協會約克市分會的主席,是第5位,也是最後一位到達的女士。另外4位女士——全都50多歲了,打扮得像是LPGA常青賽選手——正在做下場前的熱身,就像雜誌上教大家做的那樣。工作人員說女士可以5人同組。
傑瑞·希金斯是格蘭德維尤的常客,他正好在這組女士的後一組,有些不快。五人組?在人滿為患的周六?不過,他驚喜地發現這個五人組在五桿洞1號洞,打得有多快。他告訴我,那個女士組很快就甩開了他們這個三人組1個洞。他說她們禮儀完美。他猜測那些女士打完前九洞只用了2個小時。
希金斯不可能知道的是,史蒂夫·克洛尼斯特——這個俱樂部的公眾形象——在女士們走下毗鄰會所的2號洞果嶺時,曾讓她們離開球場。他說她們打得太慢了,沒有遵守球場的規定。他希望給她們退錢,從此兩清。女士們拒絕了,隨即開車前往較遠的3號洞發球台。
上午11:24,克洛尼斯特報了警。那時,女士們下場大概才只有25分鐘。而且她們已經來到了110碼的三桿洞3號洞,那裡空無一人,而女士們決定跳開這一洞。
克洛尼斯特是位白人,60歲出頭,一頭白髮,在格蘭德維尤頗有名氣。他從小就在自己父親做教學總監的公眾球場打球。克洛尼斯特曾做過約克縣行政長官,他的兒子和兒媳是今天這座球場的業主和管理者。當女士們轉場時,三位克洛尼斯特,還有其他人都在那裡。湯普森和另一位女士麥妮卡·奧喬決定在打後九洞之前去會所吃點東西。
下午1:26,史蒂夫·克洛尼斯特再次打了報警電話。接警員問她們是否攜帶了武器。沒有,克洛尼斯特說道,「只有她的嘴巴,」他指的是那兩位女士中的一位。在10號洞發球台附近,克洛尼斯特讓她們兩人離開。
湯普森和奧喬讓希金斯的三人組先打。希金斯拒絕了,因為他的兩位球友正在會所喝啤酒。兩名警察到達現場。湯普森對我說,他們有禮貌、職業。不過,她和奧喬還是決定離開。「我有些擔心如果我們不走,會受到非法侵入私人領地的警告,」她這樣說道。
我用了各種方式,試圖聯繫克洛尼斯特。通過他的律師我用郵件向他提出這些問題:「第一次報警時,你為什麼覺得有這個必要?那麼第二次呢?」我一直沒收到回復。
女士們打算對俱樂部提起民事訴訟。她們受到了切實的傷害。我天真地問她們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格蘭德維尤打場球。「我們為什麼要去不歡迎我們的球場去打球?」湯普森反問道。有道理。
我請湯普森總結一下那個周六在格蘭德維尤發生的事。「我想我們是被種族歧視了,」她這樣說道。換句話說,作為黑人出現在那裡打高爾夫球。女人、黑人。
克洛尼斯特否認有任何種族歧視的觀點,但是,讓我們誠實一點:在此之前,在你的人生中,是否聽說過因為慢打而報警的?
高爾夫應該是文明的綠洲。對於球道姐妹會而言——她們用「fairway(球道,另外意指公平對待)」一詞是語義雙關——那是它的魅力所在。在這項運動中,你總是能學到些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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