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菲是「夫妻」,和楊千嬅是「父女」,卻讓人心疼!
這次來給科普港圈,今天的主角是大名鼎鼎的林夕。
林夕是香港樂壇的半壁江山,從九十年代開始他就為張國榮梅艷芳陳百強等老牌天王天后填詞,之後以王菲的御用填詞人的身份,助其「登峰造極」,包括後來的陳奕迅楊千嬅等人,你甚至無法想像沒有林夕,他們會是什麼樣子。
即便傲氣如高曉松和方文山,也會情不自禁地以「高山仰止」這樣的形容詞來誇讚林夕。
縱觀林夕三十多年的填詞生涯,他似乎一直在扮演著一個「知己」的形象。他說自己和王菲彼此信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當楊千嬅是女兒,真情實感地扶持著這個野孩子。但甚少人知道林夕背後發生過的故事。
他患上過焦慮症,艱難地與「病魔」作鬥爭,轉過頭又化身情感專家,慰藉在感情中遇到挫折的歌手朋友們。他還曾經愛而不得,用了半輩子的執念去書寫自己和「小王子」之間的故事。今年57歲的林夕,孑然一身,踽踽獨行,快樂著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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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林夕出生在一個四口之家,有一個姐姐,但他的童年卻並不太歡樂。
在林夕的成長路上,他的爸爸一直都迷戀酒精,帶有暴力傾向,從小他就沒有得到過太多的父愛。在這種原生家庭的壓抑環境下,林夕的姐姐大個女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嫁人了,為的就是要逃離那個家。
多年後,林夕回憶起爸爸在世的那段經歷,他卻反而說磨鍊了他的脾性,讓他變得溫和有耐心。
林夕天生不愛交際不喜出風頭,同為填詞人的黃偉文已經舉辦過兩次星光熠熠的個人作品展,有記者問他怎麼不舉辦,他只說:「太麻煩了,而且我最想邀請的人(張國榮)已經不在了,退休的王菲也不一定能來」。
在生活當中,林夕也是一個神秘的人,沒人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曾住在他家附近的黃耀明都吐槽經常找不到他。
但林夕絕不是個冷漠的人,只是性格使然,他雖然不會主動向人示好或者聯絡感情,但作為填詞人的他一直在用文字的力量去陪伴和勸慰好友,在他的歌中我們經常看到一個時而變作「鍾無艷」,時而化身「七友」的林夕。
眾所周知林夕在圈內有幾個著名的好友,天后王菲是一個。
最能詮釋林夕和王菲之間關係的詞是「信任」,但凡是林夕填詞的作品,王菲從不過問,哪怕自己還不明白歌詞中的玄奧。
因此,林夕形容和王菲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兩人關係融洽,合作無間,王菲藉由林夕的詞唱出一段又一段動情故事。
在王菲需要慰藉的時候,林夕也會現身,以歌寄情。
98年,王菲和竇唯鬧離婚,竇唯對著媒體發表了很多難聽的話,但王菲酷到一個字也沒回應,林夕很心疼,一首《冷戰》道出王菲的心聲:「從不聽不講不想一句,怕會無意揭露,令人難圓場的證據,怎可面對。永不要幼稚的罵戰。」
除了王菲,楊千嬅也是林夕的心頭肉,林夕把楊千嬅當作是他的女兒一樣疼愛。
在楊千嬅情路不順的時候,林夕擔心她「有價無市」,苦口婆心地寫了《姊妹》慰藉她。之後又字字珠璣地寫了《楊千嬅》,教她為人處世的道理。這些歌曲不僅讓楊千嬅上位,最後也都成了她的人生財富。
《楊千嬅》節選歌詞
如果想照耀萬人 請加點信心
如果想抱住情人 請吸取教訓
如果想快樂做人 請敲敲你心
如果可磊落做人 你會更吸引
成年人勸過你
你現在大個需要做大戲
但是我永遠愛你
林夕曾為梁漢文寫過一首歌叫《七友》,在創作的時候曾經一度崩潰大哭,他的哭點就在於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歌中所寫的小矮人,歌手們有感情挫折都會來找他尋求安慰和出路,而他一直默默地幫人解決這些疑難雜症,卻沒想到在他們收穫幸福的時候,雙方的關係也開始疏遠。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表面上雲淡風輕,但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失落。世人都以為他無欲無求,但其實能寫出那般細膩情歌的人,又怎會無所求呢?
其實誰不想高朋滿座,誰會情願照耀著別人就如月亮,但偏偏林夕敏感的同時又很被動。就如他自己所說,他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後不會麻煩身邊人,而是嘗試自我消化。真不知道應該怪他太成熟?太獨立?還是太傻呢?
在林夕得知自己患上焦慮症的時候,他也是在獨自和病魔作鬥爭,甚至還專門去了解焦慮症、憂鬱症、視覺失調等病症的形成和解決方法,為的只是能普及給有需要的朋友和大眾,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需要關愛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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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傻」也貫穿在林夕的感情觀里。
他曾經對自己的感情作出過總結:「寫了那麼多的歌,得到過一些獎項,也未必可以得到一個人」。
熱愛港樂圈的朋友,聽到這句話自然是會心一笑。因為在大家的心中,林夕所指的除了黃耀明還能有誰呢?
是的,林夕和黃耀明之間是有故事的,而且是一個王子愛上王子的心塞故事。
在八十年代,黃耀明還是男子組合「達明一派」的主唱,彼時林夕也正擔任另一男子組合「Raidas」的御用填詞人,互無交集。
故事是在91年後開始的。那一年林夕簽約了羅大佑在台灣的音樂工廠,之後達明一派宣布解散,黃耀明也被羅大佑納入麾下,兩位王子開始有了音樂上的合作。
其實早從達明一派時期開始,林夕就留意到了黃耀明,以至於二人在音樂工廠達成合作後,林夕甚至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償還了身在Raidas心在達明的心愿。」
網上曾有資深「黃梁黨」(黃指黃耀明,梁指林夕原名梁偉文)根據各種蛛絲馬跡作出考證,結論如下:
93年-97年:兩人熱戀
98年:兩人分手
98年-07年:分分和和的糾結時期
07年-至今:絕世好友
林夕的作品,很多都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在他和黃耀明熱戀期間,就有一首極具代表性的佳作《約定》。
他說這是一首真實寫照的歌,歌詞中提及的「便當」 ,是當時和朋友於台灣街頭在微黃街燈下所吃的豬手便當。他沒有點出那個朋友的名字,但是根據「台灣」這個線索,大家普遍認為是黃耀明。
但可能是出於外貌上的不自信,傻傻的林夕對於這段感情一直是處在患得患失的狀態。更因為預感終有一天會和伴侶分手,所以借了他的背包,偷偷留作紀念,寫下了《你的背包》。
兩人在97年分手,具體原因無人知曉。傳聞當時林夕和黃耀明還有一個朋友曾經去過日本看U2演唱會,事後林夕約黃耀明在新宿二丁目見面,但等了三個小時都沒等到他,林夕聽著路邊唱片店傳來的歌謠,回到酒店後感傷地寫下了《再見二丁目》,那句「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吃喝」就是他當下的心聲。
這首歌背後還有個小插曲。林夕回到香港後,《再見二丁目》這首歌落到了楊千嬅的身上,林夕在聽到她的版本後,認為楊千嬅完全唱出了自己的心境,於是才開啟了兩人的緣分,決定以後都要偏愛她,給她最好的詞。
在那次的日本之行,還催生了一系列歌曲,比如2000年林夕寫給楊千嬅的《如果東京不快樂》,2006年陳奕迅的《富士山下》,都是對那段往事的懷緬。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林夕經歷失戀的那段時期,甚至一度想過要自殺,但最後擔心自己的死會影響到對方而放棄了。
連自殺都要擔心會不會影響對方,這是一種怎樣的精神?
而那次的自殺事件,似乎又正好和《富士山下》里「應該怎麼規勸 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給對應上了。
林夕和黃耀明分手後開始信佛,他的作品也更富有禪意,去到了另一個境界。
只有對黃耀明的情愫,似乎一直都在。
例如,香港有個頒獎典禮叫叱咤樂壇,是業內舉足輕重的一個頒獎典禮,在十周年的時候讓各大填詞人選送一首自己最為滿意的作品來角逐「叱吒殿堂至尊詞大獎」,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林夕選了由黃耀明演唱的《春光乍泄》,最後果然如眾人所料輸給了黃偉文填詞的更為鋒利的《活得比你好》。
事後,林夕的徒弟林若寧問他原因,林夕淡淡地說「這是明哥久休復出之作,有紀念價值嘛。」
除此之外,林夕在06年出版的紀念專輯裡還設計一個小心思,這張專輯裡的第一首是黃耀明的《春光乍泄》,最後一首同樣是黃耀明的《下一站天國》。個中用意,不言而喻。
林夕還寫了一首歌《無愁無怨》,裡面的「明明」,很明顯是指黃耀明,藉由陳曉東溫暖的聲音唱出來,就像回顧了一出愛情甜劇。
明明曾陪我渡過最痛一天
看護我 吃藥也比蜜甜
明明曾和我愛到有點瘋癲
剛別過 回頭已致電
明明纏綿到吻我吃的香煙
這動作 美麗過聽蜜言
明明能陪我看怕看的表演
只為了 能回見
你我沒仇沒怨 就算給離棄
完全鑒於 勉強不起 有道理
現在的林夕和黃耀明,雖然不再是戀人關係,但卻沒有發生過狗血撕X的鬧劇,也沒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恨意,反而經常被拍到相約喝酒聊天。換個方向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吧。
林夕曾經說過一個愛情理論是這樣的: 「 愛情就像富士山一樣 看著很美 但是不能私自擁有 逛過一圈 欣賞過了 就夠了 。」
有時候我常在想,要是林夕和黃耀明之間沒有發生過這些劇情,那王菲還是那個王菲嗎?楊千嬅還是那個楊千嬅嗎?陳奕迅還是那個陳奕迅嗎?
在感情世界裡,誰又何嘗不是甘願化身鍾無艷呢?或許應該要感謝這段經歷,是它讓港樂散發了無盡的光芒。對林夕而言,或許愛過也已足夠。
最後,給大家分享王家衛的電影《東邪西毒》里的一句台詞:「當自己無法留住一個人,只好不要忘記他,你才可永遠擁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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