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們的鄰居蒙古國
內蒙古與蒙古國擁有長達4000多公里的邊境線,身居兩地的蒙古族人民也是同文同種。可即便是內蒙古人,又能了解蒙古國多少呢?恐怕很少。
壯美的蒙古國風景
眾所周知,內外蒙古都曾經同屬於一個國家,那時中國的地圖不是現在的「雄雞」模樣,而是像一片「秋海棠葉」。中國人對蒙古特殊的情感,全因我們根深蒂固的「秋海棠葉」情節。而蒙古人對中囯人的種種不友好,也起源於這片「秋海棠葉」。
不同的是,中囯人對這片海堂葉充滿嚮往,蒙古則充滿厭惡。二者的裉本分歧在於,中囯將蒙古建囯看作囯家分裂與領土缺失,蒙古則看作是民族解放與囯家獨立。他們是在蘇聯紅軍的幫助下,徹底擺脫了中囯將近300年的"殖民統治"。
這幾年,網上經常會出現一些惡意嘲笑蒙古國經濟落後,人民普遍希望回歸中國的聲音,事後證明,這些大都是謠傳。真實的情況是,在蒙古國一些政客、政黨常用反華話題來爭取選民、迎合大眾。
蒙古人歧視中國人的原因是很複雜的。比如在歷史上,部分行走漠北的晉商以次充好,欺騙那些邊遠地區的牧民消費者,從那以後,蒙古國就用「hujaa」(即夥計二字的音譯)這個詞來稱呼中國,直到現在這個詞在民間仍然很流行,只是不見諸官方公文了而已。另外就是改革開放後,部分國人湧入蒙古國尋求賺錢機會,但其中一些人行為不大檢點,比如在烏蘭巴托街道上公然招妓等,這引起了當地人極大地反感。
但奇怪的是,其中內蒙的蒙古族對被歧視的感受尤其深刻,這不免讓人大跌眼鏡。按照一般想法,大家都是一個民族,說著同一種語言,應該感覺親切才對,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可能在某些人眼裡看來,內蒙古的蒙古人是「蒙奸」吧。
在這種形勢下,蒙古國的一些極端民族主義右翼團體便湧現了出來,我給大家簡單介紹幾個。
一、蒙古白色納粹十字組織
白十字組織約有3千名成員,組織宣稱保衛蒙古避免到受外國人的侵害,定期安排巡邏,又會到訪商店、酒店、餐廳檢查,更會攻擊結交外國人的蒙古女子,以維護法紀和確保無蒙古女性賣淫。他們強行將一些賣淫的蒙古國婦女剃光頭當作懲罰。
組織成員的標準衣著為黑色上衣,且經常行納粹禮和高呼「Sieg Heil」(意指「勝利」)的口號。組織其中一名自稱「老大哥」的創辦人表示「雖然我們不同意希特勒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極端行為,但我們歌頌他的思想和概念,因為他教導了我們怎樣保護國家的象徵。」組織聲稱他們贊同民族主義,反對法西斯主義,但各國媒體均定性其為新納粹組織。
白十字的行為通常針對外國人(尤其是中國人)。他們聲稱自己是「執法團體」,當國民受外國人不公平對待或外國人貪污和犯法時,就會站出來對抗不公義,但組織則稱他們不贊成動用暴力手段。其中一名23歲的成員表示:「我們要確保蒙古這個國家擁有一個純正的血統,因為這關乎我們的獨立性。如果我們跟中國人混合起來,他們會慢慢把我們吞掉。蒙古的社會並不富裕,但外國人卻很富有,可以隨時把我們的女人帶走。」白十字也對跨種族婚姻表示反對。
2010年代,該組織的活動方向轉至環保事務,他們宣稱要保衛蒙古免受外國礦業利益的侵害。白十字成員會在礦區檢查開礦許可,核對蒙古工人的薪資,確保採礦營收回饋地方,發現不滿意的現象即展開破壞行動,沒收鑰匙,或刺破汽車輪胎。
二、站立藍色蒙古
「站立藍蒙古」長期和在蒙古的中資礦場進行抗爭,據他們其中一位領袖巴雅拉(Цэндийн Баяраа)所言他們已經成功的使60座的中資礦場關閉,而這樣的作為也讓其廣受蒙古的平民百姓和高級知識分子的支持,「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成功迫使 60 座煤礦場關閉。蒙古人知道我們,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為了蒙古好。」
除了進行反對礦場的抗爭之外,「站立藍蒙古」也反對污染環境、反對興建核能發電廠、反對商業開發破壞文史古迹。其領袖巴雅拉不僅是一位街頭運動家,更是一位研究匈奴歷史的歷史學家,而蒙古國當地的考古學研究所也和他們合作共同保護蒙古國的歷史遺迹。
由於「站立藍蒙古」的主張和蒙古國政府親中的態度相左,故和該國的兩大政黨:蒙古人民黨和民主黨關係並不融洽。此外部分中國媒體亦將「站立藍蒙古」描述成一個極端排華的激進組織,並且宣稱他們參與一系列針對有華人親屬的蒙古人的謀殺案和在不兒罕山逼迫中國蒙古族遊客下跪等事件。不過巴雅拉澄清這兩起事件其實都是中國媒體的誤解,而他們因為不黯中文,所以也不知道被中國的媒體如此的解讀。
三、達亞爾蒙古
該組織對政府具有較大影響力,用暴力手段大力推行排華政策,自稱「大部分蒙古人對中國人的印象都不會好」。印度駐蒙大使因長得像華人,在街上被該組織成員打成重傷。
中蒙兩國本是血脈相連,如今卻是重重隔閡。個中緣由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