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水滸傳》之步步驚心（三）?一部分人的人性惡到了極點？

最新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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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約而至

花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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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馮地模

（魯智深）

這些江湖亡命徒幾乎就是天生，一沒文化二沒傳承三無教養，總在天高皇帝遠官府力量不及，經濟發展滯後社會治安混亂的遠山遠水偏僻地方，自生自滅或者互相殘殺，昏昏噩噩度過一生。

當然不是順民，暴民也談不上，農民起義是需要環境條件的，目的性方向性也是問題，要有敢把皇帝拉下馬、改朝換代「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力量野心。敢立山頭寨子只能算是土匪盜賊（四川喊的棒客老二），綠林豪客、江湖混混，什麼骯髒下流事情都幹得來的。

好笑的是，盜匪山寨大王，號稱綠林英雄標榜殺富濟貧，其實行為早離開江湖俠義道義，這些人不事稼穡，不經生意，依靠武力佔山為王，山高皇帝遠，法律和教化的力量相對薄弱，山野江湖崇尚的是暴力霸道，小則搶劫綁票，大則對抗官府，搶州略鎮，武裝割據，收稅征糧，或者流竄就食，懷有不臣之想，也做一回黃袍加身的九五之尊，傳之兒孫江山。

盜匪搶劫路人客商的招牌橋段無非是一攔二吼三嚇：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賣路財。

許多章回小說和現在電影電視的語言如出一轍，場面完全相似，不過是這些山匪路霸的說辭狡辯而已，什麼他的，留下錢財金帛是真，反抗招惹廝殺血腥，如果碰上更厲害的點子，扯呼去也，也有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說法。

殺人簡單，倒是學習殺人的武藝技術複雜費時，上梁山而不得、屢屢遭拒絕的豹子頭林沖，還須下山弄投名狀，殺一個無辜路人，納頭敬獻寨子方可，算完成落草為匪的儀式保證，可惜解決的對象也是武術高手將門之子楊志，久戰不下令人焦躁，最後在晁蓋、吳用的挑撥當中火拚白衣秀士王倫，才有了山寨交椅可以安放屁股，上飯桌子三頓進餐資格。

（林沖）

即是史家莊的九紋龍史進，因為罄盡了盤纏，無奈也在赤松林學習剪徑，碰上的卻是花和尚魯智深，魯智深朝在樹林子隱身的他大吼，兀那林子裡面的撮鳥快出來。史公子本來慚愧，見人招惹，自我解嘲道我晦氣，他倒來惹我，禿驢當死。結果出來狠斗幾回合，認出彼此熟悉朋友，方握手言歡，去共同解決認為更壞蛋的瓦罐寺惡僧壞道——再各奔前程。一個選擇二龍山落草，一個去了東京大相國思，完成正式上梁山前的規定任務，包括幫助林沖野豬林保全性命，盜匪的見習階段過渡。

打掉瓦罐寺的僧道，黑吃黑也是有戰利品的。他們到裡面，只見床上三四包衣服，包了些金銀，揀好的包了一包袱，背在身上。尋進廚房，見有酒有肉，兩個人都吃飽了。灶前縛了兩個火把，撥開火爐火上點著，焰騰騰地先燒著後面小屋，燒到門前。再縛幾個火把，直來到佛殿下後檐，點著燒起來。湊巧風緊，刮刮雜雜火起，竟天價燒起來。

（史進）

魯智深與史進看著，等了一回，四下火都著了，道梁園雖好非久戀之家，俺二人只好撒開。

殺人搶劫放火，還假惺惺可惜這瓦罐寺，不外乎消滅血腥罪證，焚做一個平地火燒場真乾淨，免得麻煩官府和自己，也是綠林中人脫禍的慣用伎倆方法。

魯智深軍官出身，史大郎莊園有錢人公子，干這些權宜之計無師自通，可見，草菅人命學習壞招不用花太多心思氣力的。

如果誰與綠林山寨結仇生怨，或者舵爺當家的有點特殊愛好，被綁架上上的牛子，很有意思的一個死亡方式就是剖腹剜心，用來做酸辣醒酒湯。

將你捆緊木頭柱子，劊子手兩個一人手捧盤子配合，一人行刑，盤子雪亮尖刀一把水碗一個，行刑者扯開你的胸衣亮出胸脯，嘆聲莫恨莫怨命該如此，明年今天就是兄弟周年投胎富貴人家享福去吧，噴上冷水對直直進刀熟練利落那麼一划一戳一旋，伸手進去摘得砰砰作跳得心臟，望盤子那麼輕輕一擱，自己身不濺血方得嘍啰觀眾齊齊拍手喝彩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