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東漢第一次黨錮之禍
原標題:歷史故事——東漢第一次黨錮之禍
桓帝誅滅梁冀以後,宦官單超、左倌、徐璜、具瑗、唐衡5人因謀誅梁冀有功,被同日封侯,世稱「五侯」。單超任車騎將軍,位同三公。大權從此又落入宦官手中。宦官五侯及其親屬的專橫,不僅朝中正直官員反對,就連桓帝也開始擔憂,所以對四侯又慢慢開始限制。桓帝對於宦官五侯的抑制,只是為了強化皇權,並不想清除,故而對他們稍加抑制後,大權還是交給了他們。而新被重用的宦官在上台後,也同樣殘暴專橫,魚肉人民。
桓帝經歷過沒有實權的痛苦,因此一旦大權在握,桓帝就將其牢牢的抓住,不肯輕易放開。為了保證權力最大限度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桓帝儘可能的使用所謂的「舊故恩私」,其中最得桓帝信任和器重的,就是宦官。桓帝重用宦官,不僅因為宦官在他奪取實權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宦官的一切權勢,都是直接來自皇帝本人,而不是他們自己的背景。
公元166年(延熹九年),宦官趙津、侯覽等黨羽與張泛、徐宣等人為非作歹,並故意在大赦之前犯罪,期望以此逃脫懲罰,而官員成瑨、翟超、劉質、黃浮等不畏權貴,在大赦以後仍然按律處置了這些人。宦官等人向桓帝進言,桓帝聽信一面之詞,重處了這些官員。
桓帝認為,士大夫是最靠不住的一群人,他們要麼當叛徒,要麼當烈士,總之他們幹不成任何有實際意義的事情。這樣一來危及到外戚和士大夫們的權益,於是,士大夫們開始對宦官進行打擊,從而引發了宦官與士大夫之間的第一次激烈衝突。最先發難的是南陽太守成晉逮捕了與宦官關係很好的當地富商張汜,結果正遇上桓帝宣布大赦,而成晉為了打擊宦官,竟置朝廷法律於不顧,不僅殺了張汜本人,還殺了張的宗族以及賓客200多人,然後成晉才以英雄者的姿態向桓帝上奏。幾乎在同一時期,同樣性質的案件也發生在汝南。汝南太守劉質逮捕了小黃門趙津,然後也是不顧朝廷的赦令,先將趙津拷打至死,然後才向朝廷上報。
這兩件大案從表面上看,有兩大特點,首先兩位太守的行為是非法的,其次是這兩次案件的處理對象,確實犯有大罪。而究其根本,則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兩案的當事人,都從屬於宦官勢力集團。所以這兩個案件本質上,就是士大夫集團,打著正義的旗號,以犧牲法律的尊嚴為代價,打擊宦官集團。士大夫們發起的這次「攻擊」,從最表層看,是正義的,至少是符合儒家思想中的正義的;但從深層看,是非法的,是對朝廷赦令的無然無視;而從本質上看,就是一次政治鬥爭。
既然是鬥爭,而且士大夫們已經「非法」在先,而所謂的宦官們本來也不在乎自己在士大夫心中的「道德形象」,因此宦官毫不客氣的展開了「反擊」。紛紛向桓帝提出申訴,同時又鼓動張汜的妻子上誅。桓帝聞知此事,索然大怒,因為在桓帝看來,這根本就是地方執政者公然對抗中央,這是要獨立啊。桓帝當即下詔,將成晉、劉質一併逮捕,按律處斬。
可是士大夫們卻沒有就此屈服,野王令張朔是宦官常侍張讓的弟弟,性情殘暴,有一次殺了一位孕婦,事後躲在張讓家中。司隸校尉李膺知道後,跑到張讓家裡大搜捕,結果從夾壁牆裡將讓朔搜出來並且處以死刑。士大夫們如此頑強的抵制以桓帝本人為總後台的宦官集團,當然會招致來自宦官集團和桓帝本人的共同打擊。
延熹九年,宦官派人誣告李膺等人結交太學生、都國生「共為部黨,誹訕朝廷,疑亂風俗」。桓帝聽說後,比以往任何一次事件都感到震怒,命令天下各郡各國,逮捕黨人,並公告天下,好讓天下人都憎惡他們,又逮捕了李膺等人。由此牽連到的陳寔等人約有二百餘人,即使有人逃亡沒有被捉到,也都被懸賞通緝。奉命傳達捉拿黨人的使者四面出發,數量多得互相在大道上可以望見。
第二年,尚書霍諝、城門校尉竇武共同上表為黨人求情,桓帝的怒氣才稍稍緩解,下詔釋放黨人們回家,但仍對其實施終生禁錮。並且將黨人的名字記錄在案。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黨錮之禍中的第一次黨錮。
桓帝通過黨錮,打擊了士大夫勢力的同時,也打擊了正義;強化了皇權的同時,也使得宦官集團勢力坐大。最終弊大於利,為東漢王朝最後的覆滅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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