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隊擊落一架日機獎500美金，蘇軍一句話感動國人：我們不要錢

作者：慎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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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期間，日軍的空中優勢讓中國軍民苦不堪言，而當時的中國空軍則在初期的驚艷過後便歸於沉寂，很長時間內，中國的天空只能由外國人來保護。在援華空軍中，人們最熟悉的想必就是陳納德的飛虎隊。這些拿著高薪的美國飛行員被無數中國人敬若神明，乃至吹捧上天。實際上，相比於收錢辦事的飛虎隊，有一支空軍可是實打實陪中國人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那就是蘇聯援華志願航空隊。

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後，老蔣下定決心抗戰，他心中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去尋求國際支持。然而他無比信任的友邦們卻紛紛表示「I』m sorry」，甚至有的還和日本保持密切的貿易往來，為日本提供戰略物資。就在這時，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從寒冷的北方伸了過來。蘇聯承諾願意向中國提供足夠的援助，並與中國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以及《軍事技術援助協定》，蘇聯也就成為全面抗戰爆發後第一個援助中國的國家。

圖：伊-15，當年蘇聯援華的主力戰鬥機，特點是盤旋性能十分優秀

1937年9月，本就家底不厚實的中國空軍越打越少，可日本人的飛機卻依舊在上海上空肆無忌憚。無奈之下只好請求蘇聯直接派遣成熟飛行員入華參戰。9月14日，蘇聯宣布向中國出售225架各型軍機，並且派遣飛行員地勤人員機械師工程師到中國協助中國軍隊作戰，甚至還偷偷摸摸派了一批政委過來。

圖：伊-16，蘇聯援華的另一款戰鬥機，特點是爬升速度快

在蘇聯空軍主力到達之前，幾名蘇聯飛行員率先抵達南京，並與11月21日升空作戰，擊落3架敵機。1937年12月1日，23架伊爾-16驅逐機與20架CB輕型轟炸機進駐南京,並於第二天出動9架轟炸機轟炸了日軍在上海的機場。但因為南京形勢危急，這批飛機於9日離開南京，轉場南昌與漢口。12月15日，27架轟炸機從南昌起飛轟炸了日軍在南京的機場。18日駐紮漢口的蘇軍轟炸機則轟炸了日軍在蘇州的機場，此戰蘇軍轟炸機弗多文機組被擊落，成為第一個犧牲的蘇軍機組。

圖：來華援助抗戰的蘇聯飛行員

幾次戰鬥下來，蘇軍發現自己的轟炸機速度比日軍戰鬥機快得多，日軍戰鬥機絲毫不能威脅到他們，相比之下中國簡陋的機場跑道給蘇軍造成的損失更大一些。意識到這一點後，蘇軍自1938年1月起開始頻繁轟炸南京等地的日軍機場。

1938年2月，為了躲避轟炸，日軍開始擴建松山機場，並在這裡組裝從義大利進口的遠程轟炸機。國軍獲取相關情報後認定必須有所行動，然而此時中國空軍還沒有從松滬大戰的損失中恢復過來，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蘇聯援華志願航空隊。

原本以為這麼艱難的任務需要費一些口舌去說服蘇聯人，誰知蘇聯空軍顧問雷恰戈夫在收到請求後十分興奮，翻開日曆擇良辰吉日出擊。2月23日是蘇聯紅軍節，雷恰戈夫覺得應該讓日本人也感受一下節日的氣氛，遂決定就在這天出擊，以摧毀日軍空軍基地的方式向紅軍建軍20周年獻禮。

為達到奇襲效果，中蘇雙方嚴格保密。直到22號才通知轟炸機中隊中隊長波留寧上尉，雖然十分驚訝，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23號當天，蘇軍和中國空軍從南昌與漢口起飛。然而由於天氣原因，從南昌起飛的12架飛機很快迷失方向，不得已只好返航。而從漢口起飛的38架轟炸機則順利的沿著預定航線飛向對岸，這些飛行員為了保證燃油充足，冒著高寒缺氧的危險爬升到5000米以上高空。等到他們接近目標時很多人已經快失去意識。此時中隊長波留寧發現，厚厚的雲層中有一個雲洞，雲洞下方正好就是目的地。

機群順著雲洞俯衝下去，只見松山機場上飛機整齊的擺放著，油庫也沒有任何的偽裝，28架轟炸機相繼投彈，摧毀40餘架日軍飛機以及足夠機場3年的燃油。因為損失慘重，松山基地指揮官剖腹自殺。

圖：蘇聯轟炸機群

武漢保衛戰期間，蘇聯空軍與日軍作戰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一度引起日本對蘇聯的強烈不滿。日方多次要求蘇聯撤走援華的飛行員，但蘇方表示，你們日本不是說沒有向中國開戰嗎？那麼何來蘇聯援助中國抗戰一說呢？氣的日本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圖：蘇聯空軍大尉庫里申科

1939年夏，蘇聯提供了更先進的轟炸機，這些轟炸機給漢口的日軍造成了沉重打擊。當年10月14日，庫里申科大尉在轟炸任務中受了重傷，但他強忍著傷痛把飛機迫降在重慶萬州的江面上後犧牲。重慶各界對庫里申科的犧牲表示沉痛哀悼，並在萬州建了紀念碑以紀念。

圖：當時萬州方面打撈庫里申科的公文

然而隨著蘇德關係越發緊張，蘇聯為避免陷入德日的夾擊，逐漸的將援華航空隊撤回蘇聯，直到蘇德戰爭爆發，幾乎所有的蘇聯飛行員都已經回到國內。

從1937年到1941年期間，蘇聯總共派遣3665人來華抗戰，其中包括1091名飛行員，先後有超過200人犧牲。提供了1250架飛機，其中戰鬥機561架。相比于飛虎隊，這些蘇聯飛行員技術上絲毫不落下風，而且他們軍紀嚴明恪盡職守，大部分時間都在機場準備作戰，從不像美國飛行員那樣頻繁出入妓院。並且出於紅色感情，這些飛行員對中國的窮人十分同情，有些人力車夫主動為他們拉車，他們也都是付了車費之後在車後面步行。飛虎隊擊落一架飛機獎勵500美金，蘇軍卻說「我們不要錢」。因此這些優秀的飛行員贏得了各界的廣泛好評。這些戰鬥經歷也成為了蘇聯飛行員的寶貴財富，曾任蘇聯援華空軍顧問的日加列夫日後成為了蘇聯空軍元帥。

圖：1938年8月前日加列夫是援華空軍顧問

中國人不會忘記幫助過自己的人。1956年，武漢將15名蘇聯烈士遺骸安放在解放公園內，後又在紀念碑上刻上14名犧牲於武漢空戰的蘇軍飛行員名字。重慶渝中、萬州也分別建有蘇聯烈士紀念碑。這些英勇的戰士對中國人的真誠幫助，永遠會被中國人銘記。

圖：武漢解放公園內的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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