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房租漲了嗎?
本文轉自微信公眾號:三表龍門陣(ID:sanbiao1984)。虎嗅網獲授權轉載。
今天來個訴苦大會吧。
著名的古希臘哲學家尼克拉斯奧德修斯說過一句話:「把你的苦難說給一個朋友,苦難就少了一半。」阿表有幾百萬影迷,你說出來,苦難就攤薄的不剩什麼了。
最近房租大漲,有數據顯示,7月份北京房租同比上漲21.89%。
再以我為例。我於2013年在北京四惠地鐵站附近租了個一居室,俗稱開間,即沙發上看電視和床上反覆摩擦都在一個空間。當時房租的價格是每月4200元,我今天查了一下已接近8000元了。
我現在不去公司坐班,可能對工資這塊不太敏感。但我想,四年前拿一萬塊錢工資的白領,如果沒有大的躍升,現在工資也就一萬五吧。
也就是說,你工資漲幅寥寥,居住成本日益增加,幸福指數甚至不如以往。
咱再說句實話,現在一室一廳,六十平左右的房子,租金動輒每月萬元左右,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有人阿表你廣告也沒少接,應該租起來很輕鬆吧?錯了!朋友們!我租不起的。
租金加隱形支出,一年也小二十萬,錢是大風刮來的嗎?能這麼花嗎?
當租金超過房貸月供時,你就會更寒心、沮喪、抑鬱了。這是幹啥呢?給誰打工呢?於是午夜夢回,開始懷疑人生。
咱們這一代人確實沒踩上點。能生出來,父母是交了罰款的;能考上大學,試卷是最難的,高考制度一年一變的;租房的時候,租金是見風就漲;買房的時候,算了,看看就好。簡直是把把都踏上了高位,苦心志、勞筋骨,也沒看啥大任降到頭上。
我初來北京的時候,自己委屈點,不那麼講究的話,市場上還有價高、價次的選擇。我2012年決定在北京常駐,租的是一個70年代小區里的二居室的一個次卧。條件怎麼講呢?空調好像是前蘇聯的牌子,大夏天吹的熱風很均勻,屋裡擺個鋼絲床,我都不能做仰卧起坐,洗澡的時候是拿一根水管子往身上呲。好在租金喜人,四環邊,一千二一個月,而且是月付。
現在的畢業生,你租不到這樣的房子了,你想卧薪嘗膽都不給你機會。我當時找的是二房東,沒經過中介,省去了那種「我他媽知道這錢不可能還回來的」不限於押金等各種費用。現在你不可能有這樣的體驗了,房源都在中介手裡,與這種十個里九個壞的職業人員打交道,是你踏入社會必須經歷的殘酷一課。
如果有人和你說,他是在豆瓣找到的房東直租的,不用懷疑,他豆齡應該十年了,這樣浪漫的事肯定發生在七八年前。現在,中介找到房主,給更高的價格,打更誘人的包票,你哪能有「租房,直接找房東談」的待遇。
有人說,房租這麼漲,合理嗎?中國土奧野生經濟學家說,合理,市場行為。我說,不合理,因為市場機制、管理機制都不透明、不合理,房租猛漲憑什麼合理?
但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我們只是講道理」來解釋的,除了賺錢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寄希望於,我這魚體格再強壯些,在刀斧襲時,尚有一搏之力。
都說在北京生活難,以前是這個「難」是現實與理想的距離,是住著膠合板插間吃著煎餅想著CBD的咖啡。現在這個「難」是讓你體察到現實就百爪撓心,幾欲抽身逃離。
新世相做過一個活動叫「逃離北上廣」,那都是有閑的文藝青年群體在營銷機構教唆下的一次行為藝術,現在如果再做一次這樣的活動,那就叫大型人類遷徙紀錄片,那就叫慈善:本來挺想走了,這還提供免費機票,謝謝您嘞。
昨天,鎚子的發布會,只有一半粉絲到場,往次都是一票難求的。所以,你看,你看,再堅固的信仰在逼仄、嚴酷的現實面前也是要退讓的。
最後引用左小祖咒的《野合萬事興》的選段:
春天三月風暖和
百鳥銜柴修舊窩
阿姐有窩無鳥宿
阿哥有鳥卻無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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