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販子眼裡,寫字樓上班的女白領,只值50塊!
hi,大家好,這裡是你們的朋友獸爺。最近在後台,有兄弟私信說:你知道嗎?全世界每年250萬人神秘消失。
在我們大多數人眼裡,世界都是美好又安全的。但是真相併非如此。
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有很多人「神秘消失」,淪為苦工、性奴,甚至是打獵用的靶子。
嗯?販賣人口?好像只存在歷史書上,奴隸制不是早就被廢除了嗎?
兄弟說:不是的。
他的故事,關於18年前,震驚全國的拐賣婦女大案「蘇北人口批發市場」的背後細節。
案子發生在泗陽縣來安鄉姜集村,村裡「成立」了一個拐賣婦女犯罪集團,幾乎所有人都參與其中,是名副其實的「食人村」。
這位神秘用戶的故事很長,我發出來給大家看看。
最近新聞上說人販子又出新招了,政府呼籲大家提高警惕。這讓我想起十多年前我們村裡的一段往事。當時我是村裡的老師,其實也只是比村民多識幾個字,在家弄了個小學堂。首先我父母不是村裡的人,我跟村子裡其他人的關係比較遠。再加上我是窮老師,所以他們有什麼事兒,也不叫上我。
再後來我也離開了村子,開始研究人口販賣相關的資料,所以現在,我想把這些故事寫下來,給看的人一點警醒,也給自己一點贖罪的機會。
1994年冬天,我們村成為周邊村落里出了名的「光棍村」——因為太窮,沒人願意嫁進來。但最近村子裡有點反常,總有一些外地人帶著各式各樣的女人往
鄭紅先、鄭明月兩個小伙兒的家裡帶。
這些女人,有二十左右的,也有四十來歲的,模樣看不太清,身上都臟髒的。哪裡人不知道,她們都不說話。後來其中幾個成了村裡幾個老單身漢的媳婦,還有一部分沒了蹤影。
註:後來,我發現,這樣的光棍村在中國依然存在不少,主要分布在湖南、甘肅、陝西、海南等地。他們也成為了人販子的主要客源地。
今天,消失了一個星期的鄭家大兒子鄭明月又領了個女人回村,看上去年紀不大,不說話,就抹眼淚。鄭明月牽著進了屋。過了一會,村東頭的王武又拽著這個女人從鄭家走出來。女人扒著鄭家的門哭喊,鄭明月跟出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女人一呆,就被王武拽走了。
我悄悄跟著王武和那個女人。到了王武家門口,女人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掙扎著往外跑,王武沒留神,被她推倒在地上。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屋子裡王武他娘,她趕忙把兒子扶起來,「都愣著幹嘛!人都跑了還不快去追!」
王家大兒子和他媳婦很快就把女人抓了回來。王武她娘上去就給了兩巴掌,一家人推著女人進了屋。女人凄厲的慘叫和衣服撕碎的聲音,還有王武他老娘的咒罵。我想了想,轉身往村支書家跑去。
註:由於法律意識淡薄,很多偏遠鄉村的村幹部認為幫人買媳婦是做好事,人販子賄賂他們只需要兩包煙、一隻雞。
「你別操這檔子閑心了,」支書倚在門邊對我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村裡的情況,這兩年窮啊,女人都跑沒了,我能看著鄉親們娶不上媳婦?那我這個支書怕是個吃白飯的。李老師,我這有兩包煙,你拿著,今天這事咱們誰也不知道。」支書說著,把「南京」香煙塞在我懷裡,我沒說話。那時候,一包南京賣6毛錢。
「那些女人都是買來的吧…」我支吾半天,話還沒說完,支書突然變了臉色,打斷我的話。
「李文旭!咱們這山溝溝里的小村子,每年丟幾個人可不是什麼稀罕事,你嘴可牢實點,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鄭明月是個聰明人,你要跟他過不去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註:電影《盲山》里為被拐婦女求情的村裡人,由於沒受過什麼教育,很多村民並不認為被拐的婦女可憐。
我揣著那兩包6毛錢的「南京」站在了王武家門口。
家裡好像沒人,我躡手躡腳的趴在窗邊,捅破了窗戶紙往屋內偷瞄。那個女人赤裸著身體被綁在床框上,嘴巴里被塞了衣物,身上遍布著抽打留下的紅痕,臉也腫的老高。
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她突然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拚命扭動著身體,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往屋外跑,迎面撞上了剛回來的王武。
註:在後來的研究中,我發現多數被拐婦女都會被限制人身自由,有的甚至住在豬窩裡,吃喝拉撒都在一起。
「你在這幹嘛!」王武瞪著我,「順,順路過來看看,瞧著你家裡沒人我走了,」「這,這兩包煙是拿來給你抽,我也不抽這東西。」王武看了看我遞上前的煙,稍微緩和了臉色,「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都是鄉里鄉親的,來屋裡坐啊!」
「今天你是來巧了,正趕上俺新媳婦過門,可水靈著呢,花了俺娘不少錢。家裡正燉著雞呢,晚上就在這吃了。」我被他推著進了屋,那女人在裡屋看到我們,又扭動著身體「嗚嗚」哭喊著。
「臭娘們兒就是欠收拾!還得多打你幾頓是吧!」王武說著進了裡屋,帶上了門。我聽到裡屋傳來抽打的聲音,女人好像哭喊的更大聲了,只是嘴裡堵著東西,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過了小十分鐘,王武提著褲腰帶出來了。
註:被拐婦女常被賣給十分窮困的家庭,第一天就會經歷毆打和輪姦,有的甚至淪落為免費的村妓,供全村男人解決生理需求。
「王武,那個女,就是你新媳婦是鄭家給弄來的?」「是啊,跟明月哥手上買的。俺家窮,村裡說媒的瞧不上俺,明月哥那裡便宜,俺娘說了,不能讓俺娶不上媳婦。改天俺還得去謝謝明月哥。」
「我,我聽說鄭明月乾的可是違法的事,他拐賣婦女,要判大刑的。」「你別嚇唬俺了,不能夠的事,俺買媳婦那天,俺村聯防隊隊長也在,找俺們查了身份證的,不打緊。再說了,媳婦不都是靠買的?買回來不聽話就揍,多揍幾頓就好了,俺娘說了等她給俺下了崽,就老實了。」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叮囑王武對他媳婦好點,打人總歸是不好的。王武讓我放心,他可疼著呢,家裡一年吃不上幾頓肉,為了她可是宰了雞的。
註:村裡的男女都不覺得打媳婦有什麼不對,當婆婆的更是會幫助兒子教育不聽話的媳婦。
等我再見到那個女人,已經是三年後了,我在村頭小賣部跟老闆孫大才抽煙閑聊,她抱著孩子走了過來。這三年我聽村裡人說她一直不老實,用剪刀刺傷了王武,她老是想逃跑,最後都被王家兩兄弟抓回來關屋子裡扒光了衣服打。直到她陸續生下兩個孩子,人也有點傻了,王家才對她不再嚴加看管。
「我叫麗茹,李老師,我認識你。三年前,我被鄭明月騙進你們村,說起來好笑,我和他是網上聊天認識的,我喜歡他,背著家裡人跑來找他,他帶了我吃了一頓我從沒有吃過的豪華大餐,然後我就被下了葯騙到了這裡。其實路上我醒了,車上很冷,鄭明月脫了自己的外套給我蓋上,凍得直打哆嗦,如果不是身上綁著的繩子,我都要忘了他是個壞人。那時候,我還覺得他也喜歡我,可能我求求他,他就會放了我,直到我被賣給王武。那一天,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那畜生打我,拿煙頭燙我,甚至他媽按住我的手腳讓他們兩兄弟輪流侮辱我的時候,與其說憤怒,我更多的是感到迷茫。結果那場夢,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你是不是奇怪,我幹嘛要跟你說那麼多,因為我記得,三年前,你說他們拐賣婦女要判大刑,我裝瘋賣傻,努力活下去就是在等著親眼看到那一天。」
註:其實有很多被拐婦女,都是會見網友或者在火車站聽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語。但特別需要注意的是,有些人販子會扮成尋求幫助的老人,騙你到偏僻的地方,直接下手。
到了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10多年了,不過我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年的所見所聞,還有可怕的新聞媒體報道:全村210口人聯合倒賣婦女142人,曾一天就賣出6個被拐婦女,十年間累計贓款50餘萬元。
也就是說,鄭家干這個買賣,一個月掙四千元,四五個人分,每人每個月能掙八百塊。
王武曾跟我炫耀,只要幫著藏一下這些女人,他就能掙50塊。而那些被斷送一生的女人,在他們眼裡還比不上50塊錢。
以上故事改編自真實案件的採訪報道。圖片來自網路。
18年過去了,這樣令人震驚的拐賣大案幾乎沒有發生了。然而,人口販賣卻並沒有從人們生活中消失。
研究數據表明,世界上每年仍有250萬人神秘消失,
其中跨國人口販賣數量超過80萬,
人口販賣已經成為全球第二大犯罪產業,
同時還是增速最快的。
從中國的大山深處,到緬甸的妓院,甚至繁華的紐約富人區。人販子只要盯上了你,從騙到搶,總能把你搞到手,再賣到世界各地。
獸爺不禁想到至今在美國下落不明的章瑩穎,她是否如故事裡的麗茹一樣,在不為人知的某個地方,等著正義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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