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圓》⑨ | 做朋友不甘，做戀人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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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崔曉燕 · 主播 | 夏萌
昨天我們讀到了九莉和蕊秋之間的最後一次團圓，當九莉終於攢夠還蕊秋的錢的時候，蕊秋卻因為九莉還錢的舉動落淚了。
她們母女之間回憶太少，分離太多。
也是在蕊秋真正離開、再也回不來的時候，九莉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想念母親。
九莉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又少了一個，親情極度缺失的九莉，她的愛情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九莉與燕山
不知道為什麼，九莉生命中重要的人似乎永遠只有三個，蕊秋走了，所以燕山就補進來了。
燕山總是會抬著頭問九莉：「你到底是好人壞人？」
他的臉上帶著那種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九莉明白，他是在問她和之雍的關係，九莉也知道，燕山不止一次地聽過關於她和之雍的風言風語，她甚至可以想像到那些刺耳的言語中用到了哪些難聽的、不堪的辭彙。
每當這個時候，九莉就會笑著說：「我當然認為我是好人。」
九莉沒辦法像評論電影中的人物那樣客觀地說出是好是壞，只能用「我認為我是好人」來回答燕山這個問了好多次的問題。
「你像只貓，一隻很大的貓。」「你的臉很有味道。」「你的頭髮是紅色的。
」
燕山總會時不時地冒出幾句不找邊際的話，但他每次對著九莉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很認真、很寵溺。
後來，九莉漸漸養成了看電影的習慣，而這個習慣的養成也是因為燕山。
他們去看了很多電影，每次燈光一暗，九莉就會看到燕山聚精會神的側影，他內行的眼光直直地射在銀幕上。
燕山看電影時表現出的嚴謹的樣子，常常讓九莉也跟著肅然起敬起來。
和燕山出去的時候，他總是戴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不那麼惹眼，但面貌看上去卻又有了些改變，這大概是燕山琢磨出來的比墨鏡更不容易讓人認出的裝扮了吧。
他們也從來不會到人多的飯館去，有時候他們會花幾個小時的時間跑到城裡去吃上一口正宗的本地菜。
九莉覺得，和燕山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是任何樣子......
九莉與之雍
蕊秋走後不久，之雍來了，九莉守在電梯旁邊接應。
「你這樣很美。」這是之雍見到九莉後說的第一句話，九莉沒有深究他說的「美」究竟是指服飾還是髮型。
那天晚上，九莉不可避免地提起了小康小姐，「你跟小康小姐有沒有發生關係？」
這是九莉一直想知道，但卻一直沒有問出口的話。
「嗯，就是臨走的時候。」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照片來，「這就是小康。」
發亮的照片已經有了皺紋，那是小康小姐坐在草坪上的全身照，圓嘟嘟的臉頰，彎彎的眼睛，頭髮不長，朝里卷著點，她確實長著一副之雍喜歡的樣子。
九莉拿在手裡看了很久，抬頭，突然發現之雍的臉上有一抹恐懼的神色。
「他是怕我把這照片撕掉啊，」九莉這麼想著，苦笑著，便也把照片還回去。
之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尷尬之中。
九莉往之雍身邊坐了坐，微笑著說：「我之前真是痛苦得差點死了。」這話似乎非得坐近了說才有可信度。
九莉感受到之雍強烈的目光，他似乎要在九莉的眼底尋找它的真實性，慢慢地，之雍的手向九莉寬鬆的毛呢大衣伸去，突然間，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紐扣一個個被解開，九莉乾癟的身子漸漸暴露出來，這本該充滿曖昧和誘惑的場面，九莉卻出奇的冷靜，她在之雍的眼裡沒有感覺到一絲電流。
九莉跑出去了，她扯著僅剩一個紐扣的大衣，慌張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之雍出現在她的床頭，她一睜開眼，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輕聲說：「之雍！」
她看見了之雍臉上泛起的尷尬，九莉想：「他不愛我了，所以他覺得窘。」她連忙放下手臂，直起身子，這一次她沒有看他。
九莉終於明白，他們的過去像長城一樣，在地平線上綿延起伏，但是，遺憾的是，長城在現代沒有用了。
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之雍的侄女秀男就來接他了，九莉把準備好的二兩金子拿出來，交給了秀男。
之雍在旁邊看著，不動聲色，這錢，也總算是物歸原主了。
那一刻，九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次，之雍又回到了那個小城去，然後接連來了幾封信：
相見休言有淚珠，你不和我吻，我很惆悵，兩個人要好，沒有想到要盟誓，但是我現在跟你說，我永遠愛你。
九莉回信說：
我並不是為了你那些女人，而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會幸福。
九莉用這簡短的一句話，結束了她這麼多年的掙扎與等待。
各自安好
後來，有一位鈕先生追求比比，大學畢業，家裡有錢。
新年的前一天，鈕先生請比比和九莉吃茶點，年底天黑得極早，吃了點心出來已經是黃昏了。
準備離開時，鈕先生走上前去，紅著臉對比比說：「我能不能今年再見你一面？」
九莉呆住了，三年前燕山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她當時在電話那頭聽著，也確實覺得過了年再見就是一年不見了。
那一晚，九莉百感交集，燕山結婚了，但新娘是一個她都沒有見過的女孩，她只知道她很漂亮，只知道他們過得很好。
九莉很少能想起之雍，偶爾看到之雍的著作，也不欣賞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孩子，卻在夢中夢到了孩子。
那是在青山上一個紅棕色的小木屋裡，陽光下樹影搖曳著，有好幾個小孩在叢林中穿梭，那都是她的孩子。
後來，之雍出現了，笑著把她往木屋裡拉，兩個人的手臂拉成一條直線，她忽然羞澀起來，而夢，也在這時候醒了。
十年前的人，遙不可及的夢，她醒來快樂了很久很久。
這樣的夢九莉只做過一次，考試的夢倒是常做，那是噩夢。
大考的早晨，那慘淡的心情大概只有軍隊作戰前的黎明可以比擬，像《斯巴達克斯》里奴隸起義的叛軍在晨霧中遙望羅馬大軍擺陣，所有的戰爭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為完全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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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九莉和之雍的最後一次見面，九莉徹底看清了這段感情，她愛過也恨過，期待過也絕望過。
終於，九莉能在把錢還給之雍之後徹底和這段感情告別；而燕山的出現給了九莉初戀般的感覺。
但他們的默契、般配和合拍也終沒有換來一個美好的結局，燕山結婚了，而九莉只能失落著、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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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
愛的人不一定能走到最後，而最終和我們步入婚姻的，也大多不會是曾經我們最愛的人。
那麼你認為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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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曉燕。十點讀書會簽約領讀人。巨蟹女，超愛說，超愛笑，超溫暖。微博@Delision崔小燕。
-主播-
夏萌，十點讀書會簽約主播，在北方小城努力生活、小心追夢的姑娘。微信公眾賬號：夏萌叨叨叨，微博@夏萌萌不萌，個人微信號：xiamengstudy。
編輯：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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