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蒸汽時代到後啟示錄：幻想未來世界旅行不完全指南

文/南宮蕭宸

未來，看似簡單的字樣，但卻蘊含著無窮的魅力。人類自誕生起，就一直夢想著未來的模樣，瑰麗多變，而又新奇有趣。時間在推進，不同時代的人們，也用了各式各樣的元素去構建我們內心多變的未來世界。

第一站：蒸汽世界

十九世紀的世界，工業革命燃遍了全球，蒸汽與齒輪徹底改變了中世紀長達十個多世紀的農耕生活，曾經被稱為「天朝上國」的中國也在腐朽的軀體中掙扎蛻變，等待浴火重生。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科學」就如同神話傳說中時常被提到的「魔法」那樣，用沸騰的蒸汽內燃機與碩大堅硬的齒輪徹底改變了世界的模樣。

為懷念那個「最好的時代」，科幻小說作家用天馬行空的故事構建起了充滿十九世紀科學浪漫氣息的未來世界，裡面充斥著蒸汽機的轟鳴、矗立成樹林的煙囪、被烏煙籠罩的國際都市、龐大笨重的飛天巨艇……

在蒸汽世界裡，蒸汽機便是一切的基礎

在蒸汽世界裡，「有上萬座塔樓，數萬億旋轉的齒輪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在油膩的濃煙中，空氣像剛剛經過一場大地震一樣黯淡無光，到處充斥著齒輪摩擦發出的熱量。黑色的馬路，緻密而沒有一絲空隙，它們構成無數的支流，打孔紙帶瘋狂地沿著它們傳輸數據。」那是一個崇尚奢華而又充滿懷舊氣息的未來世界，形態複雜的機械有著最潮流的形態，各種古怪的理論與發明層出不窮。

在這裡，蒸汽機是科學的最高級產物，它融合著科學的狂想與魔法的浪漫，是推動世界所有事物發展的最基本的科技力量。整個世界滯留在「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浪漫氛圍下，內燃機、電能和核能成為了世界邊緣化的能源，將十九世紀人們對於「蒸汽」的幻想發揮到了極致。

充滿工業氣息的蒸汽世界

蒸汽世界書單指南：喬治·威爾斯《時間旅行》、儒勒·凡爾納《海底兩萬里》、威廉·吉普森《差分機》、凱文·杰特《莫洛克之夜》、史考特·韋斯特《利維坦戰記》、梁清散《新新日報館》等。

蒸汽世界影視指南：《牽引都市》（2018年12月上映）、《變異編年史》、《天空之城》、《哈爾的移動城堡》等。

蒸汽世界遊戲指南：《生化奇兵》系列、《機械迷城》、《尼爾：機械紀元》、《羞辱》系列等。

第二站：柴油世界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戰爭狂人希特勒點燃了一場席捲全球的戰亂之火——第二次世界大戰。自1939年9月1日德國進攻波蘭開始到1945年9月2日「二戰」全面結束，在長達6年的時間裡，全球先後有61個國家和地區、20億以上的人口被捲入戰爭，死亡之火燃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給人類社會帶來極其慘重的經濟損失與人員傷亡。

但是二戰期間飛速發展的軍工依舊為人們構建自己想像中的未來世界提供了無盡的素材，人們將自己的幻想深入到潮濕的塹壕與陰暗的防空洞里，用匪夷所思的柴油機器構建起了一種含有濃重戰爭氣息的未來世界——柴油世界。

充滿鐵鏽味的柴油世界

在柴油世界裡，時間線永遠停滯在了二十世紀的四十年代里。在這個世界裡，法西斯主義的威脅依舊存在，黑色電影和怪誕喜劇依舊風靡一時。你可能會覺得，在這樣的一個未來世界裡，科技會隨著這種古舊的文化審美而停滯不前，但事實卻恰恰相反，在柴油世界裡，科技進步的速度依舊比我們想像的要快得多。在這個世界裡到處充滿著骯髒且灰暗的柴油器械，士兵們穿著千奇百怪的制服，人們喜歡光顧由機器人打理的地下酒吧買醉，以此逃避灰暗的現實。

這裡的一切似乎是那麼似曾相識，但卻讓人感到一種熟悉的陌生感，同時，整個世界充滿著鐵鏽和鮮血的味道：熟悉的colt 45手槍發射的不是子彈而是激光束；柴油成為所有器械的動力源，但這個世界卻能奇妙地能生產出打破音障的超音速列車；子彈橫飛的戰場上，龐大的戰爭機甲替代了行動遲緩的坦克，肆意馳騁；以軍工著稱的德國卻將所有的一切傾注於神秘的超自然儀式之上，打造不死軍團，扭動時間軸心讓時間倒流，發起一場「完美」的戰爭……

在柴油世界裡，戰爭從未被改變

與蒸汽世界相比，柴油世界的科技不再是一種推動社會前進的動力，而是成為一種戰爭中的殺戮工具。那些對於未來美好的憧憬與嚮往，也逐漸在永無止境的侵略、壓迫、內耗中變得模糊而遙不可及。人們將「機器」與「槍械」結合在了一起，從此未來世界變得面目全非，世界也因此被投入到永無止境的戰火之中，戰爭成為了工業化發展的唯一目的。這就是柴油世界，一個從未被戰爭改變的未來世界。

柴油世界書單指南：菲利普·迪克《高堡奇人》等。

柴油世界影視指南：《鋼鐵蒼穹》、美劇《高堡奇人》、《天空上尉與明日世界》等。

柴油世界遊戲指南：《德軍總部》系列、《戰地5》、《鐵腕軍閥》等。

第三站：太空世界

在先後經歷了蒸汽世界、柴油世界兩個階段之後，人們的目光終於開始不再局限於地球這一個狹小的範圍之中，就彷彿在井底呆久了的青蛙，終究有著一股想跳出枯井的衝動。就這樣，人類社會終於開始想起了曾經想要征服遼遠星空的夢想。他們再次抬頭，浩瀚的宇宙畫卷便展現在視野之中，太空世界成為了人們未來世界新的模樣。人們對星辰立下誓言，譜寫出了一部蕩氣迴腸的「太空歌劇」。

「太空歌劇」應該算是科幻文學中最古老的流派之一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太空歌劇」就等於科幻本身。浩渺無邊的星空為我們的幻想提供了一個理想的平台，一個個宏大的史詩在這裡變成事實，記錄人們征服太空的豐功偉績。在太空世界裡，人們掌握了先進的遠航技術，用超光速、時空躍遷等技術一次次突破遠航的極限。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遠航距離的擴大，也擴大了人們的野心。為緩解地球乃至太陽系的資源短缺問題，人類世界開始了漫長的宇宙殖民過程，腳步開始涉及宇宙的各個角落。於是，一個龐大的人類帝國就這樣漸漸誕生了，而這龐大的宇宙帝國，也成為了孕育英雄的鋼鐵搖籃。在帝國強大的專制與壓迫面前，勇敢的戰士豎起了大旗，開始為了自由而戰。但同時，人類探索的腳步也在無意中喚醒了於宇宙深處沉睡的神秘文明，他們帶著憤怒，再次重臨宇宙，末日的鐘擺一次次擊垮著在風雨中飄搖的人類帝國。於是，我們看到一場場宏大的星際戰爭，一個個宇宙文明就在戰爭中被消滅殆盡。但我們也總會看到那一個個孤膽的英雄，他們手握光劍，於萬千戰艦之前傲然挺立，成就自己不朽的詩篇。

太空世界是人類寫給浩渺星空的一封滿懷深情的情書，它承載了數萬年人類對於星辰的敬畏和勇敢探索未知的決心。為了表達內心對於星空的愛意，我們就將英雄、自由、仁愛、史詩等我們擁有的最美好的東西賦予給這星辰大海，讓它從此變得更加美麗而富有浪漫氣息。

浩渺的星空承載了我們人類最深情的幻想

太空世界書單指南：艾薩·克阿西莫夫《基地》系列、丹·西蒙斯《海伯利安》系列、阿瑟·克拉克《太空漫遊》系列、卡爾·薩根《接觸》、劉慈欣《三體》、道格拉斯·亞當斯《銀河系搭車客指南》、老舍《貓城記》、弗諾·文奇「三界」系列（《深淵上的火》、《天淵》、《天空的孩子》）、「戰錘40K」系列小說等。

太空世界影視指南：《星球大戰》系列、《星際迷航》系列、《接觸》、《星際特工》、《第五元素》、《銀河護衛隊》系列等。

太空世界遊戲指南：《EVE星戰前夜》、《星際火狐》、《戰錘40K》系列、《質量效應》系列、《星際爭霸》系列、《家園》、《無人深空》等。

第四站：賽博世界

2018年3月，由「老頑童」斯皮爾伯格導演的科幻電影《頭號玩家》在全球掀起了一股觀影熱潮，其中用海量遊戲彩蛋構建起的「綠洲（oasis）」讓全世界的遊戲玩家為此瘋狂。《頭號玩家》電影的真正魅力其實遠不止於此，它利用時下流行的「虛擬現實」概念構建起了一個人類與虛擬世界無限緊密交互的未來世界，而這也是未來世界的另一種形態——賽博世界。

《頭號玩家》真正的魅力其實不在於海量的彩蛋，而在於電影呈現出的強烈的賽博朋克風格

「賽博世界」誕生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賽博朋克」運動，時值光影技術高速發展時期，所以「賽博世界」也成為了現當代科幻影視中未來世界的最主要形態。在「賽博世界」里，數據連接無處不在，整個世界處於萬物互聯的狀態之中。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外設的電腦終端已經成為了古董級別的人類造物，人們通過神經連接、腦機連接、機械義體植入、虛擬現實等各種炫酷的方式，讓自己成為網路世界的一部分，實現真正的完全浸入。

由於在「賽博朋克」誕生的年代裡，技術與生活之間的矛盾日益加劇，人類世界的過快發展，帶來了一系列現代問題——工業污染、人口膨脹、環境惡化、資源枯竭，同時崛起的網路時代與人工智慧，也帶來了人們新的憂慮。面對著技術的指數進步，人類開始不再盲目樂觀地看待自己的未來，故此，賽博世界處處充滿著一種悲觀的情緒，科技與生活之間的矛盾被無限制的拉大，華麗的高科技下處處可見的破敗街頭、骯髒居室、陰雨連綿的城市等成為了賽博世界的標配場景，如果用一句話去總結賽博世界的特點的話，那就是High tech，low life（高技術，低生活）。

賽博世界特點：High tech，low life（高技術，低生活）

在賽博世界，人類生活每一個細節都是受計算機網路控制的黑暗地帶，由於商業巨頭的過度膨脹，導致經濟高過了政治，成為驅動世界前進的動力，於是我們看到龐大的跨國公司取代政府成為權力的中心。這種高強度的壓抑氛圍也導致部分的人性的泯滅，其中的許多人物都要靠一些高強度的刺激以激發人們對於一些事物的感知，所以在這個世界的很多角落裡通常都會充斥各種暴力、毒品等過分裸露的事物，而那些雨夜與霓虹燈搭配起來的強烈視覺表現元素更好地闡述了日益發達的科技與日益淡薄的人性的這對尖銳的矛盾衝突。就如同希臘神話中用蠟燭翅膀奮力高飛的伊卡洛斯一樣，在離太陽最近的時候，綻放了最美的瞬間，但翅膀的融化註定了隕落的命運。

賽博世界標誌性元素：破敗街頭、骯髒居室、陰雨連綿的城市

賽博世界書單指南：威廉·吉普森《神經漫遊者》三部曲、菲利普·迪克《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和《少數派報告》、尼爾·斯蒂芬森《雪崩》、弗諾·文奇《真名實姓》、理查德·摩根《科瓦奇三部曲》、尼爾·史蒂芬森《編碼寶典》、尤瓦爾·赫拉里《未來簡史》、麥克斯·泰格馬克《生命3.0》等。

賽博世界影視指南：《創戰紀》、《黑客帝國》三部曲、《攻殼機動隊》、《移魂都市》、《銀翼殺手》、《心理測量者》、美劇《西部世界》等。

賽博世界遊戲指南：《網路奇兵》、《賽博朋克2077》、《底特律：化身成人》、《最後一夜》、《超越善惡》系列、《賽博朋克酒保行動》、《殺出重圍》系列等。

第五站：生化世界

1818年，英國偉大詩人珀西雪萊的妻子瑪麗雪萊因為一紙賭約，寫出了人類歷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按照現代人觀點去看，這部脫胎自哥特文學的科幻小說，其實也是「生化朋克」類型科幻的鼻祖作品，而其中用屍塊拼湊出來的「科學怪人」應該算是近現代文學中人類的第一個生命科學造物。

《弗蘭肯斯坦》是人類歷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說，但同時它也是「生化朋克」的鼻祖

人類自誕生那刻起，就夢想著通過各種方式完善自己的身體構造，從鍊金術的「瓶中小人」（Homoclus，也譯作「人體煉成」）再到現今的基因改造技術，人們在生命科學上一直在尋求突破，而這也為科幻作家們的幻想提供了靈感來源，於是生化世界的形象就這樣一點點被建立起來。

在生化世界裡，總是上演著一幕幕有關於生命的奇蹟，這裡有著我們熟悉的基因改造技術與克隆技術，但同時也有我們畏懼的生化病毒與活體喪屍……那些於化石中沉睡了上千萬年的恐龍，重新復活，被飼養在「侏羅紀公園」里，與現代人類世界共存；基因移植技術發展驚人，人們開始剔除自己身上攜帶的不良基因，並移植或嫁接老虎、豹子、獅子等動物身上的優良基因，以此實現自己「超人」的人生；某些龐大的商業帝國，為擴大經濟利潤不斷擴大生產生化武器，而後導致生化病毒的全球蔓延，人類文明開始毀於一旦；人類的近親黑猩猩因為某種人造病毒而實現進化，進而在人類滅亡之後，實現「猩球崛起」的豐功偉績……

《侏羅紀公園》系列（包含《侏羅紀世界》系列）是一部建立在基因科學基礎上的科幻狂想作品

生化世界的核心建立在生命科學基礎之上，人類敬畏自然，但同時又渴望凌駕於生命科學之上，成為新一代的造物主，這一深刻的矛盾一直貫穿於「生化朋克」作品始終。與其他科學種類一樣，生命科學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它孕育著人類實現完美的炙熱希望，但同時它也承載著人類世界滅亡的深層隱患，這是寫在同一紙張兩面的悖論，也正因為此生化世界始終充滿著一種矛盾的魅力。

電影《生化危機》系列導致喪屍潮爆發的源頭：T病毒病株

生化世界書單指南：瑪麗·雪萊《弗蘭肯斯坦》、喬治·威爾斯《月球上的第一批人》和《莫諾博士島》、王晉康「新人類四部曲」（《豹人》、《海豚人》、《癌人》、《類人》）和《蟻生》、劉慈欣《魔鬼積木》、約翰·斯卡爾齊《垂暮之戰》系列、馬克思·布魯克斯《世界大戰Z》、保羅·巴奇加盧皮《發條女孩》、熊墨《斑鳩》等。

生化世界電影指南：《生化危機》系列、《侏羅紀公園》系列（包含《侏羅紀世界》）、《浩克》、《兵人》、《攔截人魔島》、《殭屍世界大戰》、《大白鯊》系列、《極度深寒》等。

生化世界遊戲指南：《虐殺原型》系列、《生化危機》系列等。

第六站：後啟示錄世界

後啟示錄，顧名思義就是《聖經》中啟示錄的末日預警來臨之後。啟示錄是《聖經》新約的其中一卷書，本卷書共22章。記載了使徒約翰在拔摩海島上看到的異象。全書用非常隱晦和形象的敘述方式，敘述了人類從誕生到滅亡的種種大事，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七個封印。上帝讓羔羊揭開七個封印，分別代表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即將發生的事情。而後，「啟示錄」被人們沿用，意指世界末日，後啟示錄世界其實就是指末日後苟且存活的人類世界。

後啟示錄世界即為末日後的世界

後啟示錄誕生自人類由來已久的憂患意識。雖說十九世紀的工業革命帶來了人類社會的大幅革新，但同時也帶來了諸多可怕的副產品，諸如無限制戰爭、工業污染、現代疾病等，這些事物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部分人的悲觀情緒，他們懼怕人類社會會因此陷入滅亡的危機之中，而這種悲觀情緒為後啟示錄的誕生提供了沃土。在後啟示錄風格的諸多作品之中，人類面臨末世的原因無外幾種：核戰爭導致的核冬天、全球氣候災難、病毒或基因問題、能源危機……其中「核冬天」堪稱此類故事最原始最核心的危機想像。它成了人類可能面臨危機的某種代表。如果一個類型的作品僅僅能起到讓人們明白「核武器是可怕的」的作用，那麼這類作品顯然是價值不高的。

後啟示錄類的科幻作品不但反映了人們對時代的某種警惕與恐懼，更是一種美學風格，一種非主流的價值感與世界觀。它最精彩的地方是敢於去想像這個體系穩定的世界被毀滅所產生的結果，把日常既定的觀念完全顛覆，從而有可能看到人類文明的癥結所在。這些問題也許未必真的那樣可怕，但用藝術形式來追問和質疑總是可貴的。因此，後啟示錄作品比其他很多科幻作品多了一份厚重、深切、悠長的味道。

後啟示錄世界最常見形式——核爆後處於「核子冬天」的末日世界

如果你想體驗後啟示錄世界獨特的頹廢美感的話，可以仔細讀讀俄羅斯作者德米特里·格魯克夫斯基寫的長篇小說《地鐵2033》，小說構造了一個核戰末日後的絕望世界，其中的諸多末日細節令人過目難忘。西元2033年，由於核戰爆發，整個世界都籠罩在輻射之下，人類幾乎死盡。僅存的人類躲藏在莫斯科的地鐵站里掙扎求生，布滿輻射塵的地表已為各種變種生物所佔據，地底的列車站台成了人們最後的聚集地。人類的生存空間在那些日益增多的變種生物的威脅下一天天縮小，人類幾乎絕跡。在《地鐵2033》中最奇特的景觀就是各種千姿百態各具「信仰」的車站，很難想像，在地下百米的深處，這些「信仰」的種子居然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納粹、基督徒、宿命論者、神秘主義者，甚至在「文明」的大都會地鐵站也有著獨特的「種姓制度」。在作者筆下，地鐵系統成為了人類意識形態紛爭的縮影，讓讀者大開眼界。可笑的是，在這個文明行將毀滅的世界裡，人類非但沒有因為危機團結在一起，反而因為各種意識形態的差異互相傾軋。在末日中，人類真正的敵人並非是核輻射後的漫長核子冬天，也並非那些變異的兇惡猛獸，而卻是人類自己，這或許就是對於所謂人性的一種最冷酷的嘲諷吧

《地鐵2033》遊戲海報

後啟示錄世界書單指南：小沃爾特米勒《萊博維茨的讚歌》、德米特里格魯科夫斯基《地鐵》系列、劉慈欣《超新星紀元》、傑克·萬斯《瀕死的地球》等。

後啟示錄世界影視指南：《瘋狂的麥克斯》系列、《終結者》系列、《未來水世界》、《艾利之書》、《我是傳奇》、《2012》、《後天》、《滅頂之災》、美劇《行屍走肉》、《少女的終末旅行》、《橫濱購物紀行》、《北斗神拳》等。

後啟示錄世界遊戲指南：《地鐵2033》系列、《輻射》系列、《廢土》系列、《最後的生還者》、《全境封鎖》系列等。

論及瑰麗的想像世界漫遊，這些世界只是起點

好了，這便是未來世界漫遊的最後一站。從「蒸汽世界」到「後啟示錄世界」，我們可以看到人類在發展歷程中一直都在努力用自己最絢麗的幻想去構建自己心中最理想的未來世界，這一個個炫酷多變的未來世界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著人類世界的成長。

雖然，我們的旅程就這麼結束了，但是未來的可能性並不會由此終結，今後它或許將會以更加多樣化的方式呈現在我們面前，而慶幸的是，我們將會是這一過程的親歷者與見證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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