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對北大也有失望:「我自己有子弟,都叫他們上南開」!
原標題:胡適對北大也有失望:「我自己有子弟,都叫他們上南開」!
(▲20世紀30年代,南開大學生物實驗室。圖片來源:今晚報)
摘要:時任國民政府教育部長朱家驊的兒子在重慶南開中學念書,因多門功課不及格被退學。雖有不少人來說情,張伯苓和重慶南開校長喻傳鑒堅決頂住。
1948年,中央研究院選出首屆院士81人,其中9人出身南開(高巍翔《張伯苓的德育觀與國民性改造》)。據中國科學院院士、南開大學教授申泮文統計,南開大學和南開中學畢業生中,不僅有共和國總理等國家領導人,還有名作家、名醫生、名大學校長,僅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院士就超過百人。
張伯苓不盲目攀比,不貪大求全,量力招生,不濫招、不斂財,公開提出辦學「三不」主張,客觀詮釋他的人格和南開的「校格」:一曰不偏──堅持正確的辦學方向;二曰不私──清廉為本,以誠立世,不以學校為致富的門徑,不以辦學為進身之階;三曰不假──不自吹自擂,不虛假招搖,真誠辦學,不欺學生,不欺社會。(張寶敏《近代教育家的光輝典範──張伯苓》)
張伯苓有個口頭禪:「干、干、干」!頗能體現他的風格,而且是「苦幹、硬幹、拚命干,帶幾分『傻氣』地干」(龔克《在紀念張伯苓先生誕辰14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他有強烈的愛國情懷和使命感、責任感,迎難而上,歷經坎坷,毫不氣餒,終於干出一片新天地,干出一個「南開系」,干出桃李滿天下。
1934年,他在南開秋季始業式上演說,「國難日深。所可幸者,國人已知回頭,向我們這邊來了。都要苦幹,窮干,硬幹。」他常訓導學生要「干、干、干」,提出「凡事必須親自動手實幹,才能懂,才能會,才能精」。
他以自己經歷解釋:「我是一個學海軍的,對於教育本是外行,因為有志於教育,所以才研究教育、辦教育,干中再學,學了再干,盡畢生精力,干!干!干!今天已由一個外行變成為一個內行了。」(張錫祚《先父張伯苓先生傳略》,第32頁)
1939年1月10日,周恩來應邀出席南開校友總會在重慶舉行的聚餐會,發表即席講話:「南開傳統的精神為抗日與民主,為苦幹、實幹與窮干……望各校友發揚此種可貴的南開精神,為抗戰建國而努力。」
南開注重公平,入學極嚴,來念書必須憑真本事考進來。因募捐辦學經費的需要,憑關係入學的也有,視條件作為「旁聽生」試讀,學宿費加倍。試讀一年,考試及格後可轉為正式生;不及格的重新交費續讀,甚至有直接淘汰。
時任國民政府教育部長朱家驊的兒子在重慶南開中學念書,就因多門功課不及格,按校規令其退學。雖有不少人來說情,張伯苓和重慶南開校長喻傳鑒堅決頂住。(汪乾祥輯錄《南開柱石,「公能」楷模──傑出的愛國教育家喻傳鑒先生事迹剪輯》)
南開中學的生源幾乎來自中產之家,官二代、富二代很多,但絕少紈絝。「衣著言行一如常人,毫無驕氣,內中頗不乏學術、事業、科學方面的成名者」,「固與家教有關,主要還應歸功於南開優良的學風和傳統。」(何炳棣《讀史閱世六十年》,第47頁)
所有的「貴族子弟」在校園中,沒有任何特殊待遇。在張伯苓眼裡,都是他的學生,沒有貴族與平民之分,他甚至不承認南開是一所貴族學校:「吾嘗聞人謂本校為貴胄學校,此語誠非過當。」
南開校友茅於軾在自傳《無悔的歷程》中回憶:「政府大官的子女在學校裡面也是完全平等的,都要憑本事考進去的。……一些大官的子女當時我們也並不知道,到了畢業以後才慢慢聽別人說起。學校從不趨炎附勢,學校里絕對沒有任何特權的氣氛。」
南開日常考試嚴格,沒有任何通融。1920至1930年代,「每年都有相當數量的學生補考或受到處分。如1923年第2學期,學生各門考試完全及格者,只佔全校學生總數的42%;1930年第2學期,學生各門考試完全及格者,只佔全校學生總數的50%。」(宋秋蓉《私立時期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公共精神的研究》)
張伯苓的辦學理念和管理風格,很快獲得社會的廣泛認同,贏得「得入南開,便可放心」(張伯苓《四十年南開學校之回顧》)的口碑。很多名人看重、看好南開學校,「黎元洪、段祺瑞、梁啟超、熊希齡、馮玉祥、沈鈞儒、葉聖陶、陶行知、鄒韜奮、張學良、翁文灝、朱家驊、冰心等,都先後把自己的子弟送到南開讀書。」(梁吉生、張蘭普《張伯苓畫傳》,第36頁)。
胡適也認同南開的教育質量,對「五四」後的北大有所失望。據他1922年10月19日的日記,當天上午,黃炎培來到胡適在濟南的寓所,談及北大「講義費風潮」時失望地說:「我們信仰一個學校的表示,是要看我們肯把自己的子弟送進去。現在我有子弟,決不向北大送。」胡適答:「老實說,我自己有子弟,也不往北大送,都叫他們上南開去了。」(《胡適全集》,第29卷第799頁)
學生家長梁啟超曾稱讚南開中學,「校風之佳,不僅國內周知。即外人來參觀者,亦莫不稱許。」(南開中學官網《天津市南開中學簡介》)據羅隆基回憶,他在清華學校讀書時,一位美國女教員請學生喝茶,突然用英文正顏厲色地說:「孩子們,你們將來都得學南開學校的張伯苓。假使中國多有幾個張伯苓,中國一定會強的。」(徐百柯《張伯苓:巍巍乎南開大校長》)
民國初年,曾任哈佛大學校長40年(1869-1909)之久的伊利奧博士參觀南開中學時,就高度讚揚張伯苓的辦學精神及已有成果。「見中學有如此設施,深為讚許」(張伯苓《四十年南開學校之回顧》),「以致南開的聲名不久即遠播大洋彼岸,引起美國教育界、教會以及洛氏基金團等的注意。」(何炳棣《讀史閱世六十年》,第39-40頁)。
抗戰前,蘇聯駐華大使加拉罕和東北官員莫德惠閑談孩子教育,加拉罕說:「聽說在你們中國的天津,有一個南開學校,辦的很好,你為什麼不送你的孩子們到那裡去上學呀?」張伯苓對三子錫祚提及此事時,臉帶微笑說:「你看!不管我的奮鬥是多麼艱難,但是到處都有著我的知音人啊!」(張錫祚《先父張伯苓先生傳略》)
※南開被日寇炸毀,蔣介石力挺:「南開為中國而犧牲,有中國即有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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