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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見君子》:說李白陶淵明是君子尚可,說曹操父子是君子,呵呵

《既見君子》:說李白陶淵明是君子尚可,說曹操父子是君子,呵呵

君子都是計件的,見一個是一個,認識一個少一個。翻完《既見君子》里的每一篇,我都會默默發這麼一聲慨嘆。君子這路物種,真真寥若晨星,張定浩「揀擇」出曹操父子、阮嗣宗、陶淵明、李太白等幾人,每人也就慳吝著給上數千字的賞讀,我在文章里約略嗅出這份感情危機的氣息:渴望以事功填滿自己的慾望在不斷削弱,而向一個「此心安處」回歸的念想在增長。

不是都在說「低調奢華」嗎?君子之交,君子好逑,君子不器,君子不立危崖之下,都是恬淡文雅,無群無黨,完全自足,只有少,方顯奢侈高貴之多。張定浩讀詩書禮樂,讀樂府詩,讀漢魏六朝,讀全唐。李白之後的詩人他就興趣漸弱了。這是往至者寡處而去,往無從索解中去:三國就出了曹氏父子,兩晉就出了一個陶淵明,《古詩十九首》的年代,作者的名字都湮滅不知了;同時,和西方哲學、文學、詩學一樣,越往前的越是稀罕,也越是籠罩在一層霧靄之中。

君子都是計件的,他們留存至今的辭章文句,也是有數的,篇篇耐嚼。這些文章不但在時間上距離智慧最近,就是在空間上也距離人的「初心」最近。《既見君子》里有一個詞出現的頻率頗高:「詩教」,以詩教人,讓我想起「微言大義」,想起禪宗公案,想起維特根斯坦的名言「對語言無法言說的,就保持沉默」。「詩教」之神秘性,在於讓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無知,這是他唯一不懷疑的東西。

定浩兄在陶淵明一篇里寫到陶氏詩里的「無成」,有這麼幾句:「正是憑藉對 『無知』的一次次認識,哲學才持續不斷地返回到開端,回到根;同樣,每一次對『無成』的思索,也讓我們在疼痛中不斷把目光返向自身。」為什麼如此?「藉由它們的引路,我們得以有可能碰觸到某種值得過的生活,某種更好的生活。」

他所談論的詩人,最晚的一位是李白。用俗詞說,李白是古詩之「集大成者」,用書中的話講,李白是一座橋,「所有過往的詩意都彙集在橋的這端,被他巨大的身影挽住且擋住,在橋的那端」,是「未來新世界」的人們,如杜甫和韓愈,他們「極其自覺地致力營造各自獨特的、或大或小的詩歌世界,但在李白之前的那些詩人們……我更多地感受到的是他們作為一個人的不同存在」。

他寫道,李白、陶淵明、曹操、阮籍都是化自同一個人,意味著他們都生於漢字母體,與之聯繫最緊密,最接地氣。他們斷無法想像後世會出現「喜大普奔」、「人艱不拆」這種塑料積木一般的語言,其迅速傳播,正是因為今天的人根本不知何謂「自足」,我們與文字的初心是脫離的,而且,我們會如此敏感於「不要落伍,對落伍的恐懼,正是因為心裡斷脈,腳下無根。

尤雷克·貝克爾的小說《說謊者雅各布》里,雅各布給他的養女琳娜講了一個故事:老國王的小女兒病了,指名要一朵天上的雲,才能痊癒。老國王愁苦萬分,一位園丁幫他解了圍,他問女孩「雲彩是什麼做的?雲彩有多大?」女孩說:「那還用說,雲彩是棉花做的,」她拉開簾,「看,就像在天上這麼大。」於是園丁給她找來一塊枕頭大小的棉花,女孩倏然痊癒。

我愛這個故事,也喜歡張定浩在書中寫道,他的小女兒張開雙臂,帶著他「飛」了一路的故事。初心都是傾向於滿足的,充實而有彈性。故而,作者才說,自己想在古詩里安定自己的生命,如同李白,一生的大志是「將復古道」:「太白所謂的復古,是努力回到詩歌的源頭。」來一篇《少壯行》吧:

青青園中葵,朝露映日暉。

陽春苦耕耘,萬物生光輝。

常盼秋節至,夭夭碩果累。

百川志向海,千山紛紛摧。

少壯勤努力,老大豈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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