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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性,我是有色人種,我就是我

女演員凱莉·瑪麗·陳今年在奧斯卡亮相。她寫道,"我上當了,以為我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以為只有別人相信我美麗時,我才美麗,不管我自己怎麼認為。"

編者按:由於網上的騷擾,這位女演員今年夏天刪除了她在Instagram上的帖子。這是在那之後她第一次公開發表意見。

問題不是他們說了什麼,而是我開始相信他們的話。

當我9歲的時候,我不再說越南語,因為我厭倦了聽其他孩子嘲笑我。或者在17歲的時候,我和我的白人男友以及他家人共進晚餐的時候,我用完美的英語點餐,出乎女服務員的意料,她驚叫道:哇,你們家有個交換生,這真是太可愛了!

他們的話強化了我一生都在聽到的一種敘事:我是「局外人」,我不屬於這裡,我不夠好,僅僅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而我現在意識到,從過去到現在,那種感覺是羞恥,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感到的恥辱,因為我的文化背景的不同而感到的羞恥。對我來說,最令人失望的事情是我竟然因此感到羞恥。

因為,那個在告訴某些人他們是英雄、救世主,天命理想的繼承者的社會,同時也在告訴我,我只存在於他們的故事背景中,給他們做指甲,診斷他們的疾病,支持他們的愛慕對象,和——這也許是糟糕的——等待他們來拯救我。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相信了他們。

我相信了那些這個社會為了支持某一類人的權力、某一種性別、某一種膚色和某一種存在而精心設計的話語和故事。

這固化了我內心熟知的規則,那些在我出生以前就存在的規則。那些規則讓我父母認為有必要放棄自己的真實姓名,採用美國名字——托尼和凱——使別人更容易發音。這種在文字層面上對文化的消除至今仍使我痛至肺腑。

儘管我不願承認,我開始自責。我想,「哦,也許如果我更瘦」,或者「也許如果我把頭髮留長」,最糟糕的是,「也許如果我不是亞洲人」。在幾個月的時間裡,我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漩渦,進入了我內心最黑暗的角落,在那裡我把自己撕裂,把他們的話置於自我價值之上。

就在那時,我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我被灌輸了一種思想,認為我的存在局限於他人認可的邊界之內。我上當了,以為我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以為只有別人相信我美麗時,我才美麗,不管我自己怎麼認為。各種外力把這種邏輯一遍又一遍地灌輸給我,除了媒體和好萊塢,還有那些從我的不安全感中獲利的公司,它們操縱我去買它們的衣服、它們的化妝品,它們的鞋子,以填補我心中本來是它們使之持久化的空缺。

是的,我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感受到一種不同的恥辱——不是為我是什麼樣的人而感到的恥辱,而是為我生長的這個世界所感到的恥辱。為這個世界如何對待每個不同的人所感到的恥辱。

我不是第一個以這種方式長大的人。這就是有色人種在白人主導的世界中長大的方式。這就是女性在這個社會中長大的方式,這個社會教導其女孩子們,只有在其男孩們認為我們有吸引力時,我們才值得被人愛。我是在這樣的世界中長大的,但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希望它仍是這個樣子。

我想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有色人種的孩子不會在整個青春期都希望成為白人。我想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裡:女性不會因為她們的外表、她們的行為,或她們的正常存在而受到審視。我想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裡:不同種族、宗教、社會經濟階層、性取向、性別認同和能力的人都被視為人,因為他們從來都一直就是人。

這就是我想要生活的世界。這就是我將繼續為實現之而努力的世界。

每當我拿起一部話劇劇本、一部電影劇本、或一本書的時候,這些想法就會在我的腦海中閃過。我知道我被授予的機會很難得。我知道我現在屬於一小群享有特權的人,他們可以靠講故事為生,這些故事正在被一個長久以來只品嘗過一種東西的世界所聽到、看到和消化。我知道這有多重要。我不會放棄。

你也許知道我的名字是凱莉。

我是第一個在《星球大戰》中擔任主角的有色人種女性。

我是第一個登上《名利場》封面的亞洲女性。

我的真名是洛恩(Loan)。我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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