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意,生活的真諦
為樂當及時,
何能待來茲?
適意,是出世的洒脫
陶淵明寫過一篇近似自傳的散文《五柳先生傳》。五柳先生性情淡泊,不熱衷名利。因為附近有五顆柳樹,因而自號五柳先生。先生有三大志趣,一是讀書,二是飲酒,三是寫文章。
書怎麼讀呢?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每當對書中內容有所領會,便高興的連飯也忘了吃。愛書如此,飲酒更是如此。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
因為家貧很少飲酒,但又極其好酒。親戚朋友有時候就會設宴款待。先生去了旁若無人,痛快甘飲,有七八分醉意的時候便欣然回家,說走就走。正是:飲罷拂衣去,掩門月為床。除了讀書飲酒,先生還「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志。」
我們知道,古時寫文章,要麼期願流傳後世,要麼「賣與帝王家」換取功名。然而先生不稀罕,我手寫我心,寫文章只為自己看,自娛自樂,聊表志趣。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該讀書時讀書,該飲酒時飲酒,閑時寫寫文章,不求聞達於世,只求無愧於心。
適意,是心靈的歸宿
世人了解楊絳多半是錢鍾書那句「最美的妻,最才的女。」或是之前大家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情話「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結婚;我娶了她十幾年,從未後悔娶她。」但先生真正令人敬佩的是:走過戰爭與動蕩,在長達一百年的時間裡她受了許多磨難,但她始終遵從自己內心,保持不爭不慌的狀態。
亦如她自己所闡述: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煉,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遵循內心的聲音,感受生命的歷練,方能在歲月中優雅地老去。
晚年的時候,楊絳已把一切身外之物放下。出版社有意請楊絳出席其作品研討會,她謝絕了,婉言: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不能吹泡泡。她的境界愈發沖淡平和。她曾翻譯過英國詩人瓦特·蘭德的一首詩:
我和誰都不爭,
和誰爭我都不屑。
我愛大自然,
其次就是藝術。
我雙手烤著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準備走了。
這首詩,一直被楊絳鍾愛多年。大概是因為蘭德的詩照見了楊絳的心,彷彿是她今生今世的註腳——她用自己的生命之火烤暖了人世間所有的幽暗和不明。雲山蒼蒼,江水泱泱。正是遵從內心,讓先生找到了自己心靈的歸宿。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
適意,讓你我盡歡
在《春夜宴桃李園序》中,李白髮出了總結性的感慨: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生活已經如此艱難,沒必要強求自己去取悅誰,迎合誰。
該暢飲時暢飲,該高歌時高歌,該辦的事,披荊斬棘也得辦。不想做的事,玉盤珍饈也難為。人生苦短,浮生若夢。人生貴在適意而已。在雕刻時光中眺望光陰流逝,左手詩意,右手生活。縱是布衣菜飯,可樂終生。如此,足矣!
來源:本上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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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是體驗,建築也可集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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