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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的故事(民間故事)

毛毛不大不小已經25歲。25歲的毛毛,已經開始懂得怎麼去做人情俗世,他做到寵辱不驚一臉鎮定。老闆誇他有能力,同事誇他太出眾,女人誇他氣質好。好像,當作家的都是氣質這麼好。毛毛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憂鬱,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隨風飄逸的劉海些些細節都在說,毛毛真的很憂鬱。

毛毛真的太有能力也太出眾了。當領導在群體大會上誇他的時候,他意氣風發站起來招手。他橫掃一眼全部同事,好像?對,所有人眼裡好像對待仇人的眼光一樣看著他。毛毛害怕,他想要前途光明而且順暢無比,他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招搖,哪怕能力出眾哪怕自己能得到無數讚賞,此刻他甚至想作為一名乞丐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問世事。「嘩,嘩,嘩。」所有人都在鼓掌,毛毛還在愣著站著想著自己的意念,掌聲漸漸落幕他更覺得這些掌聲夾帶無數的嘲諷無數的仇恨。

三天後,毛毛病了。

「毛哥,這是你喜歡吃的石榴,我來探望你了。你怎麼可以病了,這麼意氣風發榮耀加身,公司需要你啊。」羅大頭在病床邊上邊開玩笑邊把禮物放好。毛毛突然覺得這個平時最好的兄弟話里竟然有不一樣的味道,感覺像是嘲諷,又感覺像是無情的一擊重拳轟在毛毛的腦里。此刻毛毛心裡無數次問候了這最好的兄弟的家人,毛毛覺得做為最好的朋友在最難受的時候嘲諷自己,簡直死了都只能說活該。「大頭你走吧,我累了。」毛毛一句話撂下,直接用被子蒙頭蓋臉,不再見人。羅大頭不知所措,心裡在想著自己哪裡說錯了,說一句話就惹毛了他的毛哥,不過也毫無辦法,只能悻悻而去。

(凌晨3點,醫院。)

「莫相惜,莫厭棄,手邊勿要離。」一句句輕言輕語的古老民謠在這座已經充滿藥水味昏暗的醫院裡飄蕩。毛毛睜眼暗罵一句,立刻拿起已經快要被淘汰的手機,趕緊滅掉幽靈般的鈴聲,再仔細一看來電顯示。「未知來電號碼?」毛毛無奈看了一眼,接通之後,「喂」了一聲,無人應答,再「喂」一聲,還是無人應答。毛毛慌了,他覺得有人要害他,毛毛立即掛掉電話,然後此時腦海里充斥著當日意氣風發里,同事們的眼光,他一一過濾,至到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唯一可能害他的人,對,就是羅大頭的前任領導,也是毛毛以後可能要接手位置的領導,老黃。老黃曾多次刁難毛毛,無奈毛毛硬實力過強,還是把老黃給反敗為勝。毛毛覺得,這凌晨電話就絕對是老黃搞鬼。

「媽的,看我不弄死他。」毛毛暗罵一句,他又蒙頭蓋臉睡下去。

(凌晨4點,醫院。)

毛毛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他覺得這個電話實在可疑,為什麼不說話?而且又為什麼不顯示號碼?多次的內心解答還是沒有準確的答案,毛毛這次真的慌了,他害怕的看了一眼病房門口,他有那麼一種感覺,外面有人在害他。他腦子裡更多的是藍可兒事件里,藍可兒被人害死的情節,扭曲的四肢,還是不該有的表情。越想越怕,毛毛實在受不了這種如蟻噬心的絕望,感覺你明明想要去做什麼但是心裡卻無限的抗拒無限的出現與現實中的唐突。幾分鐘內心掙扎後,毛毛還是開了門,病門外空空如也,一盞盞的白熾燈把整個走廊照得明亮,太白了,以至於讓毛毛心裡發毛,這種白和他寫小說里代表死亡的白一樣的。毛毛在病房外抽了根煙冷靜了了一下,他還在回憶當時羅大頭的話,還在回憶著整個時間段里,有可能對他產生迫害的人。毛毛無可奈何了,只能撥出羅大頭的號碼,在凌晨里,嘟嘟嘟嘟的聲音如同索命亡音。幾分鐘過去了,羅大頭還是沒接電話。毛毛覺得太噁心了,這種惡意行為讓他抽煙都感覺到噁心。毛毛憤怒無比,可是只能鑽進被窩裡再次睡去。

在夢裡,毛毛夢見他終於知道了打電話那個人是誰,不是大頭,不是老黃。是一個他不曾謀面的人,那個人和老黃和大頭在一起竊竊私語,邊說眼神邊瞄過來,毛毛越看越心慌,提起手裡的水果刀,揮刀下去,整個夢裡充滿了紅色與四肢扭曲的情景。

(第二天,醫院。)

毛毛的病床上,已經空蕩著。有人說,毛毛被轉移走了,有人說,毛毛在凌晨自殺了,反正無疾而終。

對了,在事情的結尾,告訴大家一個故事,有一個人一直有夢遊症,他在夢裡一直遊盪在墳地撿著碎骨收藏,他每次醒來都覺得奇怪。直到有一天,他住的地方奇臭無比,終於他自己在清掃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他夢裡收藏的碎骨皆在他的床底箱子里!一箱箱半夜在墳地挖出來的碎骨,他才知道自己夢遊,還有對了,這個人,後來自殺了。

最後如果你問我,毛毛去了哪裡。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張被石榴壓著的病例下隱約看到幾個字,被迫害妄想症。還有,毛毛是個寫憂鬱文章的作家,聽說,寫多了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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