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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錯了!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短篇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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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分手四個月

 》


作者|嬌羞胡蘿蔔






【1】


  


撈乾凈最後一根麵條,許沖把泡麵盒子往鍵盤邊上一挪,縮在椅子上開始刷網頁。


  


今天凌晨剛寫完一個程序,許沖弄乾脆了才鑽的被窩,這不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三四點。爬起來之後肚子餓得咕咕叫,卻死活找不到上次記的那個外賣電話,最後只好一碗泡麵了事。好在一碗泡麵下肚,又管飽又暖和。


  


作為資深宅男一枚,許沖已經因為連續一周沒日沒夜日夜顛倒的工作安排,嚴重地告別正常人間生活,加嚴重落後於時事資訊。這不,一幹完那換飯吃的活計,許沖立刻就投身到了網頁的海洋中,那一溜花花綠綠的真是蔚為壯觀。


  


現在許沖蹲在椅子上一目十行關注得興緻勃勃的,正是一個八卦貼。許沖同志自從投身cv事業之後,對於這圈子裡的風風雨雨還是了解得滿透徹的。宅男嘛,八卦怎麼能不聽,腥風血雨怎麼能不曉得。眼前這帖子是一小策劃在訴苦,表示先前說好的那個受音cv交了一半的干音之後忽然銷聲匿跡了,各種聊天工具聯繫方式都找不著人,劇組自覺在沒通知到cv本人的情況下換人實在有點不厚道,但眼下全部事宜就緒,就差著那半段干音後期開不了工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小策劃那是一個愁啊,主題帖編輯得那個聲淚俱下左右為難。底下出主意的倒也不少,許沖瞅著幸災樂禍,也給那可憐樓主支招,不過可不是什麼好心眼的招:要不,樓主您另外找個人配音,要是這cv下回又出現了,您就也學著給他裝個死?


  


其實接了劇拖著音,拖著拖著就變成裝死這種事,許沖同志也不是沒幹過,自然知道同道中人的心路歷程。這貼本來沒啥爭議性和話題性,大家一面倒地同情兼安慰小策劃,也就不該這麼熱鬧。不過那個小策劃口吻實在太天然呆,淚流打滾輪著來,回帖又勤快,所以底下眾人多半的興緻實在披著實誠的羊皮調戲樓主。


  


一番調戲下來倒也挺樂呵,許沖剛交了工作任務正是一身輕鬆,嘴角便一直是咧開的。直到看到屏幕角落裡那個企鵝頭在跳,許沖同學的額角也跟著跳,終究是硬著頭皮點開了信息。


  


策劃:撒花,干音只剩下五穀同志啦,高興地東奔西走


編劇:蓑衣傻媽交音了?


策劃:恩啊,剛剛交啦,剪音都剪好了,很美麗哦(扭臀)


美工:偷偷冒泡,策劃姑娘,第二期海報已經有草稿了


策劃:抱住美工姑娘,辛苦鳥,我去催催五穀吧=v=上幾次留言都沒理我哎


五穀不分:今晚錄


  


回復下這般承諾之後許沖逃似的立馬關了聊天窗口,先前因為工作關係的確拖了有段時間了,今晚等自己刷盡興了網頁就早錄了早完事。大晚上的,許沖對著那個第二期的劇本發獃,情節是那個已經瀏覽過的情節,台詞也是順口的台詞,卻偏偏夾了那麼些不知所措。


  


錄預告和第一期的時候是什麼光景?那時那人還在自己身邊,還會督促自己吃飯喝水,念叨著洗完澡要擦乾頭髮再上網,早上出門要記得順手倒垃圾,不過念叨到最後那人總是無奈地覺悟還不如直接親力親為來得省力。那時候的自己只曉得喝著飲料悠哉哉地朝他扔一句正在錄音的台詞過去:「小爺忙著嘞~」正好換來那人無可奈何的嘆氣聲。


  


現在怎麼念到「小爺」兩字的時候,卻恍惚有點懷念的心酸呢?宅男沖扔掉麥克風爬到床上抱著枕頭狂捶打,小爺不錄了!捶了一會兒心火反而更旺盛的許沖從床上坐起來,直愣愣的視線正對上床頭那個扣著的相框,那人離開那天的畫面似乎就在眼前。任昔銘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扶著滾燙的額頭疲憊又無望地看著空曠的牆角:許沖,我們分手吧。


  


分手吧。分手就分手,小爺難道會求著你不成?當初不也是你眼巴巴地追的小爺,現如今玩膩了想不要就不要,難道還要小爺哭著滾著求你留下嗎?許沖憤恨地拽過相框,狠狠地朝地板摔去,玻璃碎裂發出尖銳的噪音,相框表面裂了一道寬闊的縫,在照片上相依的兩個身影畫出了界線。


  


摔完了相框許沖似乎緩過了那股悶悶的火氣,開始抱著電腦錄干音,這次倒是好耐心,直接三兩下錄完了第二期。


  


不過第二天劇組裡又開始吵了。


策劃:┭┮﹏┭┮┭┮﹏┭┮┭┮﹏┭┮┭┮﹏┭┮


編劇:咋了??


策劃:剛收到了五穀的干音┭┮﹏┭┮


打雜:你感動哭了嗎?


策劃:┭┮﹏┭┮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導演:五穀你怎麼把任性受錄成了一隻火藥受TUT前面預告和第一期拽得恰到好處的口吻為啥都變成了咬牙切齒,並且從頭咬到尾,五穀你牙咬斷了木有?TUT


編劇:噗,怎麼搞的


導演: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寫返音意見了,五穀我知道你在線,給我粗來TUT上回拉現場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啊TUT


五穀不分:(= =)


導演:五穀,這個音你得全返了TUT


五穀不分:我擦


策劃:我更想擦┭┮﹏┭┮


蓑衣:怎麼了?


導演:蓑衣我要告狀!你家五穀把第二期的音完全錄崩了,人物完全走形了,快管管!!


策劃:受不教,攻之過啊!


編劇:蓑衣傻媽,要不五穀不分重錄的時候你在一邊監督吧噗


五穀不分:我會重錄的


導演:果然是需要攻君鎮場TUT蓑衣傻媽你是我們的精神領袖,只有你能給五穀的毛順著逆著都摸得滑溜溜的!


編劇:噗,果斷是受君欠調教么。蓑衣傻媽自由地~


五穀不分:靠,我們分手了


  


這種玩笑從這個劇組成立之初就經常開,加之劇組人員本來就是之前的熟人,許沖一向不介意她們幾個開開玩笑。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和那人分手了,這批人卻沒個分寸地鬧騰,那把壓下去的火氣不免有騰地升起來了。原先熱鬧的劇組群里被許沖一句話震得一派靜謐,兩分鐘過去,才有人顫巍巍冒了個頭。


  


編劇:開玩笑的……吧?


蓑衣:是真的


  


從蓑衣承認開始,下面真是再沒人說話了。兩人從去年年初開始正式在一起,到上個月分手,在一起正正好一年半。這一年半裡面,兩人的關係對於玩網配的這個圈子而已雖然不算高調,但彼此關係較為親近的幾位圈裡朋友自然是知情的。然而這世上哪有傳不開的八卦,很快的,好友會有好友的好友,逐漸就會成為半公認狀態。等到兩人的關係真的普及度甚廣時,許衝倒也沒想過掩飾或者粉飾,反而在公開場合坦然起來了。


  


抱著不否認的默認態度,兩人也任由cp檔的訊息流露了出去。所以許沖都已經很習慣了被開玩笑的境遇,可見如今兩人的分手雖是乾脆得很,彼此牽扯到的關係人情卻不是一時半刻分得清的。這幾位是許沖爆發下才被告知了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至於外面那些路人甲乙丙丁,許沖是管不過來也懶得管。


  


連任昔銘這樣的人都會半路丟棄自己,對於在網上再結識一位有情人這種事,許沖已經不抱期待。所以這種定cp拆cp的緋聞更不更新,許沖也並不介意,反正不算耽誤。但是許沖終究是算漏了一點,他怎麼就沒想到,自個兒不怕被耽誤,但是對方不會介意呢?






【2】


 


「蓑衣和五穀不分分手了?夜來香是蓑衣新歡?」


  


八卦貼被高高掛起在論壇首頁,許衝上一次享受這種被掛牆頭的殊榮還是在三月過生日的時候,蓑衣給他做的生日劇發劇貼。不過五個多月過去,一切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雖然論壇里官方說法是盡量少涉及cv私人隱私,但真到了這種感情八卦尤其牽扯分手前任新任的感情八卦時候,還是抵不過大眾的好奇心。至於分寸,早被「熊熊的八卦魂」捏把捏把捏成沫沫了。


  


許沖第一回看到那個八卦貼的時候就預感到了「此貼會火」,開頭必掐,中間必歪,期間肯定牽扯眾多,恐怕還會導致數座墳頭被挖,最後肯定是一場腥風血雨,並有望評上年度最惹火八卦貼之一。不過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許沖,心裡可就鬱悶了。沒人撫慰自個兒被拋棄的傷感就罷了,居然還有傢伙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赤果果地揭自己傷疤,這年頭,不厚道也可以評獎。


  


煩躁感纏繞得許沖直接鑽了被窩,在翻了幾百個身之後,終於認命地爬起來刷帖。只不過走開了那麼不到一個小時,帖子已經超過了三百回帖。許沖猜中了開頭,卻終究沒猜中中間:任昔銘竟然真身回帖了。


  


本身就是八卦黨的許沖自然清楚所謂當事人最應該做的,其實是明哲保身而非以身犯險,置身之外往往要比摻和其中明智得多,所以真身發言是最要不得的,往往自個兒聲嘶力竭辯解了半天,圍觀群眾只當你狡辯,迅速地把你淹沒在主流呼聲的浪潮里。


  


許沖拉著帖子往下看,開頭的確是掐,掐五穀不分一向任性胡鬧的,掐蓑衣前任剛走新任就有的或花心或劈腿的,掐夜來香第三者插足道德敗壞的,反正沒有群眾想像不到的。結果到了中間,就有蓑衣的發言。


  


蓑衣:我和五穀不分是和平分手,與人無關。夜來香只是我朋友。


  


這話一出,底下的聲浪立刻向不同方向發散了。有cp粉玻璃心碎了一地乾脆拖其他分手cp下水的,有五穀不分腦殘粉認死理覺得肯定是蓑衣負了他們家五穀,當然相對的蓑衣腦殘粉怎覺得五穀不分實在太過任性早甩了早好,有夜來香本命粉冷嘲熱諷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路人甲冷笑路過的。


  


一路看得雙眼發花的許沖第一次有了反省的念頭,為什麼自己會給這麼多人「任性」的印象呢?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任昔銘偶爾也會對自己說「聽話,別任性」,但是自己卻從來沒太當回事過。分手的那天,任昔銘也是像往常一樣,過來先給自己煮了吃的,然後是收拾房間,直到看到自己一直在房間里打遊戲他才忽然扔了吸塵器,低著頭撫著額疲憊地說了「分手」。就好像完全是臨時起意的一樣,毫無先兆,雖然那天自己乾脆地沒有任何挽回,可是他卻真的是不知道,任昔銘到底為什麼要分手。


  


那樣一年多不都過來了嗎?


  


許沖打開QQ,從「親愛的」那個分欄裡面找到蓑衣這個QQ名,躊躇許久才開始打字發送


五穀不分:喂,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蓑衣:你問。


五穀不分:到底……為什麼要分手?


蓑衣:……你到今天才來問這個問題?


五穀不分:我,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蓑衣:許沖,我也會累的


  


那邊說完這句就再沒有回復過來了,許沖伏下十指準備再打字的時候,對方的QQ已經顯示為「您的好友已離線」。許沖看著那個灰下去的企鵝頭,累?可是你不是摸著我的頭說過,照顧我你是心甘情願的嗎?怎麼又照顧到半路就走?


  


許沖隨手刷開微博,自從分手之後,自己幾乎有一個月沒更新過微博狀態了。往回翻那幾百條微博,才驚詫地發現自己的微博竟幾乎都在對那人撒嬌。




「家裡好臟好亂沒有吃的,那個誰你再不來幫我收拾我快住不下去啦」


「忽然想吃蛋糕,好想好想吃啊,那個誰你會給我買么(口水)」


「給我做糖醋魚吃吧,想吃了。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明天我生日呦,生日呦,那誰明天我生日呦~」


「那個誰你今天又不來,昨天也不來前天也不來,是誠心要我變成泡麵小達人嗎(眼淚汪汪)」


「在XX路打不到車只好曬太陽中,為什麼那個誰還要半個小時才能下班啊(打滾)」


  


好像……是有點任性的樣子。難怪那八卦貼裡面多數人向著蓑衣,這麼看起來,的確是自己任性多一點,總要求他干這干那。八卦貼的新走向許沖已經不關心了,他只是痴痴地看著微薄的記錄,恍惚的,被什麼東西迷了眼:任昔銘就是因為這樣,終於受不了了,才會不要自己的嗎?


  


少了那個時常來探視的人,宅男的生活變得更加孤單起來,除了接接工作單子,偶爾錄個干音,日子乏善可陳。偶爾回想到為何和任昔銘走到了這一步,是不是只要挽回一下就能夠繼續在一起,但是一想得多就頭疼。說不留戀自然是假的,畢竟深深愛過,但是要是低下頭求他回來,那人卻不肯回頭的話,自己會很難堪吧?本能的,許沖拒絕這種被拒絕的可能性,也就拒絕了有被拒絕機會的嘗試。


  


不過和蓑衣合作的那個劇的干音,許沖卻是拖著一直沒錄,也許是找不回當初自然的「任性」的感覺,也許是對著劇本就有股不耐煩。所以等到策劃敲上門的時候,許沖難得的爆了粗口:他娘的,你換人吧。


  


策劃還真就換了人,這等著一個cv等得永無止境的勇氣不是每個策劃都有的,何況這邊還牽扯到了原來配主役的一對cv在現實中的分手。策劃姑娘想當然認為了五穀不分是內心不想再接這個角色了,倒也爽氣地直接去找了別人來頂上。


  


等到發劇的時候,聽眾才不管是不是你cv狀態長時間調整不過來呢,在大部分圍觀群眾眼中,五穀不分這是真的和蓑衣決裂了,情人做不成連合作劇都不行了。感慨啊感慨。


  


許沖對著劇貼暴睜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欠虐地去聽那個劇的二期。第二期的中間有一個攻為受君在夜空下唱情歌的情節,許沖扣緊了滑鼠,那個人原來也是可以做別人的溫柔攻音,為別人溫柔地唱情歌。聽完那劇,意外地挑剔不到那個頂了自己的cv的毛病,這讓許沖更是暴躁。爬回劇貼看了看cast,好樣的,居然頂了自己的原來角色的cv,正是夜來香!


  


暴躁的許沖第一時間想過黑夜來香的電腦,等到反應過來自己的無理取鬧頓時頹喪不已。從那之後,除了寫程序刷網之外,許沖增加了一項生活內容:關注這個叫夜來香的傢伙。這一關注就發現問題來了,許沖居然還和這個夜來香有點淵源。


  


這個淵源說起來有點曲折,早年夜來香還是個新人的時候,帶他進圈的那個姑娘給他量身做了一劇。但是那姑娘當時的交際圈還一般,卻和許沖有過點接觸,求了許沖給她去做美工,當然只是那種ps一下就ok的美工。許沖不好拒絕,就披了個馬甲加了群。不過等那個全一期劇完結的時候,那群就成了夜來香的親友群,然而那個帶夜來香進圈的姑娘自己卻退了圈,許沖也就莫名其妙地在其他人都沒意識到他就是五穀不分的情況下在那個群待了下來。平時也就一直閉著群,許沖還真沒意識到。


  


這一卧底,就卧底出糟心事兒來了。


  


夜來香:回來啦


K歌之攻:呦小夜回來了,今天不是又和那誰去見面了吧


夜來香:嗯,在蓑衣家裡吃的午飯,廚藝真TMD好(口水滴里搭拉掉)


布菜:挑眉,小夜我怎麼覺得你這口水是對著蓑衣大人滴的呢


夜來香:唉,蓑衣大人看起來好正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比較好搞定


渣攻去shi:嚶嚶你喜歡人家的廚藝就想搞定人家,太不負責


K歌之攻:小渣你這就不懂了吧,小夜這明顯是被蓑衣大人先征服了胃再征服了人~


夜來香:嗯,蓑衣人也很好,特穩重,但又熱別細心


布菜:小夜淪陷了呦~


渣攻去shi:不過,那啥,蓑衣不是前兩個月才鬧過分手緋聞嘛,小夜你這時候,不怕人言可畏么


夜來香:他們已經分手了啊。而且如果真能成,為了這個人,承擔的這點流言就根本不算什麼


K歌之攻:小夜我一直以為你是受,雖然現在還是認為你是受,但是有攻的氣場(大拇指)


布菜:敲打kk,小夜本來就很有擔當嘛


渣攻去shi:祝小夜旗開得勝,抱得溫柔攻歸XD






【3】


 


許沖靜靜地看得想吐血,當面看到有人覬覦他男人,不對,是前男人,這滋味還真不一般。許沖澀澀地關掉了聊天框結束了窺屏。心裡七上八下那個不爽啊。最後乾脆帶上錢包出了門。宅男出門的幾率自然不高,逛超市的機會更是集中,下了公交晃進超市,裡面的人山人海立刻讓宅男有點受驚。跑到零食區拿了一堆薯片雞爪之類,正折騰到泡麵區準備大展身手時,那個在人流擁擠中拿著包杯麵發獃的男人背影映入了許沖的視線。


  


那是燒成灰他也認識的人。那是任昔銘。


  


許衝下意識地朝邊上一讓,就已經躲開了那人的視線範圍。任昔銘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上超市?他住的地方折騰過來也得一個多小時吧,以前也就住在自己這裡的時候他才會來這個超市。任昔銘身邊的購物筐里堆著好多蔬菜和生肉,許沖不由吞了口口水,任昔銘的廚藝多好做的菜多美味,他當然是清楚得很。這麼一聯想許沖就想起剛剛在夜來香的群里窺到的信息,這個男人,已經在給別人做飯吃了,這一框的好料,伺候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福氣的。許沖嫉妒得紅了眼,堵著氣也不想買泡麵了,推著零食直奔收賬台。


  


拎著一大包零食回到宅男之家,從外面進入立刻就意識到了屋裡面散發出來的怪味。許沖在家裡轉了一圈,從廚房到卧室到客廳,終於發現罪魁禍首是吃了好幾天的泡麵盒,加床頭一盒子的臭襪子,外加洗衣機里還沒洗的內衣內褲。這些東西以前自然有人替他收拾,軟體小王子許衝壓根就沒為這些瑣事上過心。


  


加了水和洗衣粉,蓋上洗衣機的蓋子,許沖對著洗衣機的按鈕研究了半天。果然硬體不是他在行的東西。這時門鈴倒是響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許沖嘀咕著去開門,對上門外那張熟悉卻許久沒見的臉,頓時嘴巴張得有平時兩個大。


  


任昔銘似乎精神不太好,雙眼無神臉色憔悴。此時拎著兩個大塑料袋登門,任昔銘從門口凌亂堆放的鞋堆中間穿行進來:「我有東西忘在你這兒了,來收拾下。」


  


許沖發著亮的雙眼一點一點地黯淡了下去,悶悶地哦了一聲讓開路。


  


「吃晚飯了嗎?」任昔銘輕聲問,換來許沖一個搖頭,任昔銘嘆口氣,「我買了一些你愛吃的菜,一會兒做給你吃。」


  


許沖幾乎想撲上去,這種無奈卻關懷的眼神,是他男人對他特有的表情啊。但是看到任昔銘彎腰換鞋的時候露出來的那個空蕩蕩的脖頸,許沖才算確認了,他們是真的分手了。


  


任昔銘換了鞋進來,入眼就是客廳茶几上一排的泡麵盒,不贊同地搖搖頭,果然又看到洗衣機里一股腦的襪子和內衣。任昔銘嘆著氣把帶過來的食材放進廚房,又回來把內衣從洗衣機里取出來,又一邊交代:「內衣內褲最好要手洗。」然後才用洗衣機洗襪子。轉身又把所有的泡麵盒子裝進垃圾袋遞給許沖:「去扔掉。」


  


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後,許沖第一次這麼聽話地幹了次活。


  


等到許衝倒完垃圾從樓下上來回到家裡,就發現那個狗窩已經又變得整潔乾淨了。臭襪子們和內衣香噴噴地晾在陽台,客廳的空零食袋子都不見了,卧室里的被子是挺的不是皺的,廚房裡響起蔬菜下鍋的聲音。一切都這麼正常,這麼美好。


  


許沖偷偷地靠在廚房門口看著那人忙碌的背影,忽然衝過去抱住任昔銘的腰,死死抓著不肯放手。任昔銘轉過身:「放手。」


  


許沖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了手,悶悶地,委屈地:「昔銘,你別走了好不好?」


  


「不走?」任昔銘冷笑了下,瞧著許沖露出的疲態更甚,「許沖,找個鐘點工每天一個小時,所有家事會幫你收拾得妥妥噹噹。」


  


「可是你做的菜最好吃。」許沖一著急就脫口而出,口不擇言的後果是任昔銘的臉色更難看了,可一心想留人,通過說明「鐘點工」不行這種方式把任昔銘留下來的許沖卻不知道這簡直讓任昔銘更心寒。


  


「許沖,我真的累了,」任昔銘木木地望著窗外,「我不怕辛苦,可我卻不能忍受我愛的人一點都不體貼體諒我。」


  


許沖傻傻地看著任昔銘臉上他從來沒見到過的頹喪失望,心裡陣陣地發涼。


  


這晚的晚餐很豐盛,許沖卻是食不知味,任昔銘做好晚餐之後就收拾完他留在這裡的衣物細軟,行李箱一拉直接走了。許沖咬著他一向愛吃的常常纏著任昔銘給他做的糖醋魚,怎麼今天的糖,有點苦呢?


  


心情混亂的許沖胃口也不怎麼樣,美食當前卻實在沒什麼興緻,最後把菜端進了冰箱:省著吃的話,這一整周都能吃到任昔銘做的菜吧。


  


分手的時間進入第二個月的尾聲,許沖偶爾蹲在夜來香那個親友群圍觀夜來香追求蓑衣的進度,心情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浮躁了。很久之後許沖才明白,那種難過之後的平靜叫做認命。


  


蓑衣和夜來香那個劇已經進入到了完結期,許沖雖然被替了下來,那個群卻沒人踢他,所以他也算知道進度。那個原本為了紀念兩人一周年的劇如今已經面目全非,腦殘粉還在堅持著原配最萌,陰陽怪氣的一批人卻已經在叫嚷著rp差的滾蛋是造福他人。許沖伏在電腦前面喝著上次任昔銘來的時候順便帶過來的果汁,隱約覺得自個兒的姿態像是在獨舔傷口的流浪狗。


  


以前喊一聲「親愛的,來接我吧」「喂,來陪我嘛」就會出現的那個男人,似乎已經快和別的人好事將成。許沖懨懨地趴在電腦桌上,已經慢慢學會接受事實。


  


等到客廳茶几上的泡麵盒又堆滿一圈的時候,許沖扔了垃圾回來自己動手洗乾淨了襪子和內褲,收拾完客廳到卧室所有的包裝袋塑料紙,家中幺兒許沖第一次體會到了任昔銘以前為他做的事。一直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沒有了自家男人,宅男的生活更加倚重於網路。刷的網頁更多了,接的劇卻更少了,策劃圈子裡流傳著「這個cv不好惹」的傳說,上門勾搭的人自然要少了很多。其實許沖在這個圈子大部分的交際圈和任昔銘是交叉的,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說他是憑藉著任昔銘在和外界聯繫。五穀不分和蓑衣的分手,不能說使得五穀不分眾叛親離,但是大大縮小了五穀不分的親友圈是肯定的。


  


這種交際的萎縮反而讓許沖在一個很中抓無關的論壇裡面,收穫到了一張不知道誰共享的cv關係圖。望著五穀不分和蓑衣兩個名字之間紅艷艷的「分手」二字,再看蓑衣和夜來香之間的「曖昧」兩字,許沖承認他就是自虐。


  




【4】


 


曾經被任昔銘養得水靈靈的臉蛋又漸漸蠟黃了下去,放在宅男電腦旁邊的那棵任昔銘買來的仙人球也枯死了。


  


在劇組群里看到策劃小妞說試試代碼馬上要發完結期的時候,許沖就守著中抓論壇刷新,遊戲宅男的網路自然是沒話說,所以內定沙發兄居然也敗在了毛毛魚手下。很快的,許沖就在非劇貼的某個八卦貼里看到一個吐槽的回帖:蓑衣的那個劇真是夠了,中間換受不說,鬧得原cp現實中分手,現cp曖昧不斷,這最後一個完結貼,居然是五穀不分搶的沙發,這到底是缺心眼呢還是缺心眼呢還是缺心眼呢,讓人看著不是一般的彆扭。三足鼎立啊!


  


為什麼要去搶這個和自己一分錢關係都沒有的沙發呢?許沖苦笑了下,難道你還捨不得從任昔銘的視線中完全退出嗎?


  


苦笑的許沖看著發劇貼的主樓,策劃姑娘難得地寫了一段很長很長的發帖感言,中心大意除了對劇組各位辛勤勞動的感謝,便是對於這個劇中途換受的歉意。最後另起的一段雖未點名道姓,卻真正有點指桑罵槐了:這個故事的受君不受很多人待見,任性自私,沒心沒肺,攻君為他付出的很多他都不曾感動,不懂回報不懂體貼;幸好受君最後醒悟了攻君的重要,終於知道要心疼他家攻,這也是這個故事打動我的地方。


  


這也是敲了許沖一棍子的地方,以前沒心沒肺地看完這個故事卻毫無感觸,直到策劃姑娘有意言之的這句話,催化了任昔銘要求分手之中的理由。任昔銘也對他這麼說過:我不怕辛苦,可我卻不能忍受我愛的人一點都不體貼體諒我。


  


許沖趴在鍵盤上,看不到因此敲出來的QQ聊天框裡面亂碼一樣的文字,他只是很傷心。淚水順著指縫鑽進了鍵盤按鍵之間的間隙。這些傷心卻不是為了任昔銘的拋棄,而是想到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自己對於他的忽略和不重視,把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視為應該,讓他為自己忙活卻從來不懂得付出一點體貼和關懷,只會不斷任性地索求。這些傷心都是為了對任昔銘後知後覺的心疼,太過遲來,因而連本帶利,洶湧澎湃。


  


在一起的時候,任昔銘每次來,第一件事是給自己做吃的,然後是打掃房間和清洗,而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是忙著趕程序便是忙著打遊戲,連一句「辛苦了」都不會說;自己每次生病,任昔銘必然在身邊,陪上醫院督促吃藥自己還會嫌他煩;任昔銘生病的時候……他有生病的時候嗎,自己從來都沒意識到過。


  


許沖自卑地咬住濕漉漉的手背:他就是一個沒良心的渣受啊!


  


沒良心的許小渣緊接著也體會了一把生病沒人理會的辛酸。拖著鼻涕到處找了個遍的許沖只好手機求助了。一早上裹著條毛巾毯給任昔銘發簡訊:那個,家裡感冒藥在哪裡?許沖也覺得都分手這麼久了,還和前戀人問藥箱的位置實在有點糟糕,但是讓他一個人去醫院他就更不情願了,只好下了決心給任昔銘求救。很快簡訊回復過來:櫥櫃的左數第二個第三格。多喝水。


  


許沖找到葯吃掉,直接窩進被窩裡沉睡去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太陽西下,直到有門鈴聲響起,許沖獃獃地躺在床上聽著門鈴的聲音。剛開始分手的時候。每次外賣或者快遞來送外賣總會下意識地以為任昔銘回來了,任昔銘雖然有鑰匙,但是有時候會先去超市再上樓,拎著一堆東西就會直接按門鈴。想到此處,許沖發現那個持續了一會兒的門鈴聲已經停了。他本來也懶得起身去開門,停了更好。


  


翻了個身許沖打算繼續睡大覺,但是緊接著屋子裡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個腳步聲很快出現在了卧室,就在背對門口而睡的許沖的背後。然後是溫熱的大掌按上許沖的前額。


  


「發燒了,起來去醫院。」任昔銘坐上床沿,直接把被窩裡的人挖起來,給他套上厚外套,想了想又圍上了圍巾蒙住口鼻。


  


只露出的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朝任昔銘眨巴,分明是又驚又喜又茫然,卻難得地溫順聽話。任昔銘還穿著西裝,應該是下班就過來了,從被窩裡挖出了人就直接捆綁到了醫院。


  


許沖望著頭頂的點滴瓶數著一滴滴往下掉的液體,眼角的淚也吧嗒吧嗒往下掉。掉得一旁照看的任昔銘皺著起了眉:「疼嗎?護士的針沒紮好?」


  


許沖搖頭:「不疼。」他只是想起了記憶中任昔銘唯一一次生病的印象。那天自己超級想吃蛋糕,打了電話非要他下班帶一個過來,任昔銘那天在電話里就有點咳嗽,來的時候臉色有點紅得不正常。那時候的自己沒心沒肺地只覺得蛋糕很好吃,卻完全沒料到任昔銘發燒燒整個人都暈。也是那天,任昔銘站在咬著蛋糕打遊戲的許沖背後放下了吸塵器,難受地撫著額頭說:「許沖,我們分手吧。」


  


任昔銘那麼難受的時候,自己非但沒有照顧他,反而讓他為自己奔忙。想到此處,許衝心疼又愧疚的淚水吧嗒吧嗒掉得更歡,只把任昔銘嚇得夠嗆。


  


「你最近,還有和夜來香見面嗎?」許沖忽然轉過頭望著任昔銘問。


  


任昔銘大概有些意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許沖看到答案又別過了臉。


  


這次高燒來得迅猛去得速度,第二天許沖就已經神清氣爽了,當然所謂的神清氣爽也只是宅男程度的熊貓眼而已。


  


那天晚上許沖在劇組群里瞧見夜來香出現,鬼使神差地,第一次點開了和他的單聊。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面哆嗦了許久,從來都是健指翻飛的許沖第一次在鍵盤前面不知所措。整整兩分鐘後,許沖在聊天框敲了一行字發送,然後直接下了QQ。QQ頁面消失之前,他還是瞥到了那行發送出去的字:喂,你對他好點。


  


分手進入第四個月,許沖專事敲鍵盤的手指上長出了一圈從事家務而長的薄繭,細看的話,十指上還有交錯的細小傷口,那顯然是切菜的時候給增加葷腥的。還完了基本可以告一段落的干音債,許沖冷清了四個月的微博終於又發出了一條新的微博:當我學會用洗衣機洗襪子,知道垃圾桶滿了要倒,去超市可以買到雞蛋回家煮雞蛋羹吃,不會再弄錯鹽和味精,可以不打破一隻碗的情況下洗乾淨碗筷,終於記得衣服幹了要收之後,那個人卻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來不及心疼的愛人,祝你幸福。網配圈,再見。


  


許沖沒打算矯情地去退掉一個個群,也沒打算和一個個人解釋加告別,他只是選擇卸載了QQ,SK,YY和UC。至於他身後,那些因為看到微博而八卦「五穀不分終於想要挽回蓑衣了嗎?還來得及嗎」「都分手那麼久了,人家都有新歡了誰還鳥你啊」「居然就這麼退圈了,真人果然太虐,還是yy最安全」「嗚嗚我好喜歡五穀不分的聲線的,糯糯軟軟的卻不顯得女氣,居然退圈┭┮﹏┭┮ 」之類的,已不在他視線之內。


  


網配讓他認識了任昔銘,又讓他在一年多之後失去了他,種種不舍內疚或心疼,卻偏偏來得太遲,遲得挽回的機會都已經縹緲。


  


許沖正好結束了手上這個單子,直接收拾收拾行李打包回了老家,窩老母親懷裡撒嬌去了。許衝上有一兄一姐,在計劃生育的時代已是地域因素留下的奇葩,這些來自父母兄姐毫無回報的關愛正是許沖把寵愛當自然的原罪。老幺回家本該是被一番心疼的,不過這次回家不僅是大哥家五歲的兒子,姐姐又生了一對龍鳳胎,剛滿月的一對小兒女幾乎奪去了長輩全部的視線。許沖在老家逗逗侄子,逗得沒趣之後只好又灰溜溜回了工作的城市。


  




【5】


 


回來那天天空下著小雨,許沖卻是沒帶傘,頂著一身幾乎濕透的衣衫衝進家門。入冬的雨水冰得刺骨,許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只祈禱可別又燒一回。打完噴嚏的許沖抬頭,就看見很久沒見的任昔銘扶著卧室的門框,愣愣地看著自己,滿眼的不可置信。


  


許沖利索地又打了一個噴嚏,任昔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人拉進浴室就開了熱水噴頭。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就問了:「這十幾天你去哪兒了?」


  


許沖鼻翼酸酸:「回老家了。」療傷。


  


「怎麼手機都不帶?」任昔銘的口氣接近逼問。


  


「忘了。」其實是不想被打擾被找到。


  


任昔銘總算給他扒了個乾淨,把人繼續往熱水底下送:「說走就走,也不留個口信,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


  


許沖頂著水流抬了頭,剛剛用責備的口吻對他說話的男人也已經濕透,一身狼狽。許沖怔怔地反問:「你還會擔心我嗎?」


  


他等到的回答是一個濕熱兇狠的吻。任昔銘的親吻漸漸變成掠奪,光溜溜的許沖在他懷裡無處可逃,熟悉的激情瀰漫上來,許沖像過去無數次那樣抬手把胳膊掛在任昔銘脖子上:「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不是……有別人了嗎?」


  


熱水衝擊下的話語破碎而脆弱,任昔銘卻聽得分明,嘴唇得空的那刻柔聲告訴他:「那也要捨得下才行。許沖,我沒別人,只有你。」


  




【6】




許沖擠在任昔銘身邊蹭:「你怎麼會在我家啊?」


  


任昔銘把人摟住固定,否則後果就是兩人一起摔下床:「我聯繫不上你,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更怕……你不會再回來了。」


  


許沖打個了哈欠:「不會啦,我只是回老家看看。」


  


「困了?」任昔銘捏捏他的腮幫,「我做點吃的,你吃了再睡好不好?」


  


許沖卻忽然驚醒一般,猛地坐起身來:「你休息我來做!我真的會做飯的。」




任昔銘不信任地瞧著他,然後捏過他的手細細地數,分手四個月,他那不懂事的宅男友手指上多了一溜的小口子:「你在學做飯?這些小刀口,都是切菜的時候切的?」


  


許沖慚愧地點頭。


  


「你果然是個家事白痴。」盧毅嘆氣。


  


許沖連忙討好:「哎別擔心,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學好的!」


  


任昔銘看著他擔憂急切的表情,忽然雙手往腦袋後一放,老神在在地躺好了:「怎麼最近這麼勤快了?」


  


「昔銘,」許沖扯扯任昔銘的胳膊,「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那麼辛苦,一定會心疼你的,你……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


  


任昔銘伸出外側的胳膊,把許沖撈在自己懷裡:「那天會說分手,確實是因為一時衝動,你過去對我的態度讓覺得你只是把我當個管家司機外賣小弟廚房師傅,我心裡確實很疲憊。想到被自己的愛人如此無足輕重地看待,就覺得不甘心。原本想離了我你總受不了吧,沒想到你卻始終不和我服軟,反而天天吃泡麵,唉……後來更是乾脆消失了。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舍又舍不下,卻又堅持得很累……」


  


「我知道錯了,向組織保證以後一定改正!」許沖伸手摸摸任昔銘的鎖骨,又摸摸自己脖子上帶著的那條掛著戒指的項鏈,「你真的把戒指丟了啊?」


  


「沒丟,暫時收起來了。」任昔銘轉頭瞧著那個倒扣在床頭柜上的相框,「你什麼時候打爛的?」


  


「我……那個不小心……」許衝心虛了趕忙轉移話題,「那個夜來香,你們經常見面?」


  


「怎麼又問起他?」任昔銘扯許沖的耳朵,「他前段時候買的房子出了點問題,知道我是學法律的,業務上諮詢我一下而已。」


  


「諮詢,諮詢還帶吃飯的……而且圈裡面也說你們確實很曖昧。」


  


「正好趕上吃飯時間,人不走我能趕著送客?至於網路那個圈子,莫名其妙的緋聞什麼的你不比我更清楚?」任昔銘無奈,「說起來你是真要退圈?」


  


「啊,退了就退了唄。」


  


「嗯。」


  


「嗯是什麼意思。」


  


「捨命陪君子。」


  


「呦,你玩得挺好的,幹嘛要陪我退啊。」


  


「本來也就是陪著你鬧。……而且我也想買房了,也會很費精力。像以前那樣兩頭跑也挺累,以後讓你宅在我住的地方。」


  


「也是,我這邊離你工作的地方實在有點遠。不過我要搬去和你住新房了,這邊的房子怎麼辦呢?」


  


「租了賣了隨你,反正你人得打包過來投奔我。」


  


「哈哈親愛的!」


  


「嗯?」


  


「我愛死你了!!」


  


「嗯,來,你起來一下,我去做飯。」


  


「唔親愛的,我也去。」


  


「你會做?」


  


「不會做也可以打下手嘛,嘿嘿。」


  


「不打下手也沒事,」 任昔銘親親許沖手指上的傷口,「歡迎你純圍觀。」他曾經最怕的,就是他的不理不睬。


  


<END>




營長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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