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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晴的,還會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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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

所以我要和你說很多很多的故事

總會晴的,還會愛的

-1-

我的十八歲,兇猛又孤獨。

我的十八歲,和正好的乾淨少年分了手,去了趟大理,有人在後來的幾年中回憶我的十八歲寫下了一些文字。喝很烈的酒,和人扯著外套在雨中狂奔。

反正大多數的對話里,都會出現一個少年。嗯,你10月份要結婚啦。

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你說:「無論我做了什麼,都要原諒我一次。」

你說:「不管你有沒有錯,你都是我的小姑娘。」

後來,你不告而別;後來,你愛上了別人;後來,其實錯了很多。

剛剛,是時隔四年之後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你說:「小姑娘,對不起。」

我知道,這句對不起再也不是當年你惹我不開心的時候說的「對不起。」;這句小姑娘也不再是你四年前的「小姑娘」了。

你說:「原來是你的,別人用過了,你還要嗎?」

「我不要了。」

非常疼痛的一句話,很傷人,所以四年前你不敢問。

現在大概是不愛你的我,沒有之前的親密無間,再也不期待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情,只是做不到衷心的祝福,乾脆就這麼一直拖著,等到你結婚的那天再說吧。

其實我想等你的,和電視劇里一樣浪漫的情節。

哪天你要是累了,給我個朝你狂奔而來的機會,

我想氣喘吁吁換上小高跟做個給你撐傘的人。

如果還不夠高,舉我的手臂還是不夠,那請你多多包涵。

這麼多年了,不敢換號碼,不敢欠費,不敢關機。手機不好玩兒的,這麼多年沒有你的人生,我都在等你中平靜的過下來了。雖然我也遇到過對我很好很好的男孩子,比你細心比你包容比你還要喜歡我。

剛開始分開我一直想:

有沒有人可以牽著你的手對你撒嬌?

你有沒有想過我?

如果沒有最好,可我怕你沒有。

不敢回頭看,不敢提起你。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也對別人心動過。

可我最愛你,也只愛過你。

和自己說好等到大學畢業,其實你離開的時候我就不抱希望了。

最開始那年,夢到你很多次,夢裡我一直哭。後來你越來越少出現了,可能你有了自己的生活,都不願意來我夢裡了吧。

我的少年,我最好的最單純的少年,再也回不去的少年,你要好好的啊。

我很好,你要相信我沒我自己說的那麼可憐,要相信我真的努力讓自己過的豐盛,要相信我可以不做你的小姑娘,可以努力給你撐把傘陪你走回家。

不,你不需要我陪了,有另外一個陪你走過更多年的女孩子會等你回家。

我還是不會原諒的。

我已經用完我所有的力氣了,來接受這件事情,所以真的沒有力氣來原諒了。

記得在「赤岸」,你有好看的樣子,

喝你一杯白葡萄酒,冷氣冰冰的

我很愛笑,你很愛我。

怎麼說呢,就是從前有多想和你過一生,現在就有多討厭那個時候天真的自己。

分開之後感覺被水淹沒住的感覺,累了,沒了依靠,空蕩蕩的一場穿堂風。

朋友問我:「你還相信愛情嗎?」

「我相信啊,雖然我不一定最後能得到想要的,

但是世界上那麼多人,總有人會長長久久的愛下去的。」

-2-

葯不在時間裡,時間在葯里。

這世上大部分的美好都是因為短暫,煙花啊,晴朗的天氣啊,夜燈下的街市啊,

還有一個在我心上的你啊。

你曾用心學扎花束送我,我抱著那束花,和你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路燈昏黃。

那個夜晚,溫暖無風,我的內心波瀾潮生,想起來都覺得溫柔,

所以分開後也不勉強,現在也不愛你了,你曾經給我以愛意,我很感謝。

我走一程,愛一程,回頭看四目荒涼,最好的人活在我的心尖上。

那時候真的喜歡你,像極了從海里游上來又試圖做星星的痴心妄想,

一不小心落的缺水而死,得不償失。

你知道嗎?

如果撕下最愛的一本書,貼滿一面牆,站在牆壁前面的人是無法連續閱讀的。

就好比你恨了一個人很久很久,久到有一天你想起來,原來已經都是斷章。

該翻篇的就讓它過去,從此,山水不相逢。

我不為難你,你很好,我也不差,我們就這樣吧。

-3-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是個接不太住東西的人,別人扔過來的東西我總是手忙腳亂去接還是接不住。大概我的人生也是這樣,命運給我的東西,我努力想要接住,反而落了個空。

這世界,有太多空隙,僅憑一雙手,無法填補所有空缺。

以前想:

既然冬天的陽光不多

於是想

以後的夏天,我都要把陽光收集

寄給在冬天的你

以前想:

等你來接我

帶著風雨後的平靜

帶著狂歡後的安寧。

擁抱我,親吻我,從此,不再分離。

最後

既然留不住你,只好送走你,一程又一城。

你是洋漂流了三千里,是深秋遷徙的鳥,不落地也不歸家。

之後的我,

買了很多新衣服,買了新的包新的鞋子新的口紅,咖啡我終於不再喝原來的那個口味了,最喜歡的花也從向日葵變成了滿天星。可是我還是換不掉心裡的人,物是人非的時候,原來還是愛你。

嗯,我知道。就算你可以永遠叫我小姑娘,

就算其實我早已變成了完全的新的一個人,可我們過去了。

為什麼總要到殘缺,才懷念相對的完全,發現愛總不對時間。

因為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我很乖,乖的自己都覺得心疼。

我不和人吵架了,以前生氣的時候還會不管不顧砸東西過去;

我不偷懶了,寫完稿子還願意抱著電腦再寫新的;

我不再期待未來了,我知道對的人就算來啦,我也無力擁抱。

以前我走的洒脫,不喜歡就走,

可現在啊,就算心裡難過,還能笑笑的說我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深夜的時候,沒人陪我喝酒,我卻好像聽見酒杯碎裂的聲音。

大好的青春,分秒必爭的愛意,

最後落個心碎的下場,任誰經歷,都不會想再來一次。

所以啊世間情愛萬般好,我還是想一個人走走看。

我害怕以後是搭夥過日子而不是結婚,那個人有沒有可能陪我追劇旅行,有沒有可能尊重我對文字手賬美妝的熱愛,有沒有可能逢年過節依然覺得有我真好而不是老夫老妻過什麼節。

我能想到最好的愛是:你陪我做喜歡的事,我也陪你嘗試你想做的事。如果沒有兒女我們兩個也因為有彼此不害怕老去的孤獨,如果有也不害怕承擔更多的責任。

其實啊,是我害怕了,我一直以為很了解你,原來從來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再見了,也不要再見了。

不會原諒,可依然想要大方的理解你。

我會遇到一個比愛你更愛的他,而他也恰好愛我,他會帶我走以後的路的。

安好,勿念。

文字:等等

圖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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