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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安嶺某村因祖墳犯忌,村裡青年接連死亡!

「咱村這幾年接連死了好幾個年輕小伙,這是少亡!咱村的祖墳犯忌,必須得遷!」

我家住大興安嶺,最近幾年村裡年輕人少亡的不少,死的挺蹊蹺,村長認為是墳地有問題。

尤其是前幾天我堂哥無緣無故的喝了農藥鉀拌磷!灌下去臉盤子就青了,沒到醫院就一命嗚呼,到現在,村裡人還在揣測他為什麼自殺!

於是今兒下午,王家村裡老少爺們兒聚在村長家,研究起遷墳的事宜。

聽村裡人說二十多年前村裡因為一個孕婦偷情,婆家人直接動手腳,挖坑把孕婦給活埋了!屍首就直接給埋在了村裡的墳崗子里!

但凡是墳地附近埋著橫死鬼的,就會影響下一代,比如出現少亡。

今天按理說我沒資格來參會,之所以來,主要原因是村長家閨女『王春紅』,是我對象!

「村長,遷墳,遷哪去?」王大力抱著膀,嘴一撇,「遷墳不得花錢?我家沒錢折騰!」

王大力這人四十多歲,有點摳,家裡只有一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

「你死了不入墳地?你不掏錢,你別想埋進去!」村長雙目自帶威風,一拍桌子。

「我爹我媽都埋在墳地,我憑啥不能入墳地?別以為你是村長,就欺人太甚了!」王大力一甩袖子從村長家裡出去:「反正我們家沒錢,湊錢別找我!」

「這老目咔嗤眼的狗東西!」村長氣的老臉通紅。

「爸,你別生氣,喝點茶。」說話的是王春紅,王春紅比我小兩歲,這會兒正在給大夥泡茶。

「老妹,你給我也倒一碗!」我笑嘻嘻的和王春紅說。

王春紅臉一紅,扭著楊柳細腰過來給我倒茶。

我和王春紅的事兒,村長自然也知情,他不同意我們的事,這會兒又看見我們眉目傳情,頓時老臉掛不住,指著我罵道:「小癟犢子,大人商量事兒,你湊啥熱鬧?給我滾出去。」

我忙站起身,點頭哈腰的撤出村長家。沒結婚之前別惹老丈人,他想咋裝逼咱都得忍著。

我朝著家裡走,心裡想著這遷墳的事情。

我們村的事也真是蹊蹺,這幾年村裡連著死了好幾個小伙,我堂哥服毒,還有掉水庫里淹死的,卧軌的,上吊弔死的。

就單說我堂哥王宏偉,自殺前剛訂完婚,他那媳婦長的白嫩,腰細波豐,他捨得撇下么?

家事方面,堂哥家裡承包了一百畝地,又是家裡的獨子,平日里惜命矯情的很,會自殺?

村裡祖墳犯少亡,不遷墳,以後後患無窮。尤其是我馬上過十八了,自然希望平平安安。

但這件事很難談攏的,遷墳需要買地,買地需要花錢,錢是命根子,誰都不樂意掏出來。

我本以為這事要扯皮很久,結果我爸一回家,直接告訴我媽:「準備兩千塊錢,遷墳的事談攏了,買地的錢,村裡一家出兩千。」

我媽那粗狂的嗓音在土房裡炸開,「艹!!誰讓你同意的?我沒錢給你出去揚灰!我嫁給你就住這貓屎窩子,家裡還養著個吃乾飯的白眼狼……」

遷墳的具體事宜還沒說,剛提起錢,我媽那張闊臉沖著血,露胳膊捲袖子,看樣子想硬幹了!

就在這時,我姑房裡,好巧不巧的傳出一陣陣尖細突兀的二人轉聲,「一更里啊呀,月牙兒在西邊呀升起呀……」

這月亮哪有從西邊出來的?我姑從年輕就有精神病,在我家待了快二十年了,瘋病一直也不見好,冬天光腚在雪堆里打滾,夏天穿棉襖爬樹,經常無緣無故的拿著鐮刀出去砍人。

村裡人都嗤笑我家有這麼個瘋子,聽說我姑是我爸的遠房表妹,逃荒來了我們村,就被我爸給留下了,我媽說的吃乾飯的白眼狼,就是說我姑!

我姑這嗓子起了調,我媽充血的闊臉神情一滯,緊接著拿起豬食桶朝我砸來:「狗雜種,白眼狼,你們在這看什麼熱鬧?臭不要臉還想娶村長家閨女,人家要二十萬聘禮,你讓那老母豬出去賣屁股吧……」

我見這事態發展不好,急忙一躲。

我媽看不上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小打到大,也就是小爺錚錚鐵骨,換一個人,估計又要上村裡的早亡名單了。

偏逢這個時候,我姑穿著髒兮兮的花棉襖,亂糟糟的腦袋上梳著兩條麻花辮從屋裡出來,雙目獃滯無神,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晃晃悠悠的朝門外走去。

我姑就是這樣,整天罵人,還經常打人,按照醫學上面來說,這就是攻擊性精神病!

我媽那氣勢,頓時被這個剪子嚇沒了。

全村也就只有我姑一個人能壓制住我媽的脾氣,畢竟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我爸也不敢再提遷墳拿錢的事情,我擔心著我姑,急忙追出去,免得鬧出什麼事來!

剛出門,便已經不見了我姑的蹤跡。

我焦急的站在村口四處張望著,一隻冰涼的手蒙住我的眼睛,迅速把我拽進村口的苞米地里。

「猜猜我是誰?」

「春紅!」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她。

王春紅姣好的面容在我面前,有點內疚的說:「浩浩,你是不是生氣啦?我爹他鼠目寸光,你別往心裡去!咱倆的事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你私奔。」

「先別說這事了,你看沒看見我姑?」我急忙問王春紅。

「先別說這事了,我們趁著沒人……」

王春紅踮著腳就朝我親來,可還沒碰著我的嘴,苞米地外面便傳來兩個老娘們偷笑的聲音。

我急忙撒開王春紅,說:「都是地壟溝,你走路當心別摔著,那個事明天在商量……我得去找我姑去了!」

王春紅臉一紅,有點意猶未盡的轉身踩著小碎步跑了,臨走時,在我手裡放了一張小紙條。

那小紙條裡面無非是約我去隔壁腰屯旅店。我正著急找我姑,哪有閑心尋思這事?

我把那紙條揣進兜里,急忙就朝著村外走。一直走到腰屯,也沒見著我姑的蹤影,這時天已經黑了,繞了一大圈,也打聽了一圈,依舊沒有找見我姑。

此時,月亮周圍形成模糊的光圈,這樣的天色在村裡叫毛月亮,出現這種現象表示要颳風了。

我心裡一陣著急,正火急火燎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在我背後拍了一下。

大晚上的,在人背後拍一把真是挺嚇人,我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是一個中年禿頭,穿了個西服,下面套了個運動褲,腳底趿拉個破拖鞋。

那禿頭一臉認真的說:「少年人,你印堂發黑,恐有災禍!介不介意吐露一下你的困難……」

「我沒錢!」我正著急找我姑,繞開這神神叨叨的老傢伙,便準備走。

「哎!」禿頭長嘆一聲,「年輕人,命都要不保了,還在乎什麼錢?」

我沒閑心和他扯淡,繼續向前走。

「你今年十八,農曆八月十八子時生人,還是童子之身!」禿頭不死心的在我背後說。

勞資是童子身這事,他這麼大明旗鼓的說出來,王春紅總約我去旅店摟摟抱抱,可最後一步我一直也沒敢邁出去。

原因很簡單,農村閨女對這方面看得重,她爹一直沒同意我們倆的事,我也不敢對她下手,免著將來婚事沒成,再毀了她一輩子。

不過,這事,禿頭是怎麼知道的?

說不定,他是猜的,歪打正著。畢竟小爺年紀還小,是童子身還不正常么?

禿頭叼起了一根煙,愁眉緊鎖的看著我,「你要找一個女人?是個瘋子?」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看著我姑了?」我蹙眉瞧著禿頭,心裡提起警惕,我從小就在王家村晃蕩,從沒見過這個禿子,怎麼他對我的事如此了解?況且,我在找我姑,他也知道?

禿頭搖搖頭,「她不是你姑,她是鬼!確切的說是……」

「行了,別扯淡了……」我打斷禿子的話,當即笑了,他這次沒猜對。

「她在水庫,你去找她吧!」說完,禿子遞給我一張名片,叫我有事就給他打電話。我隨手接了過去,這禿子也不再糾纏我。

禿子說的水庫叫東興水庫,在腰屯北邊。也許我姑真在水庫那邊?索性就去水庫那邊看看。

到東興水庫的時候,已經起風了,從腳邊捲起土面子打在我的小腿上,一股股潮乎乎的帶著土腥的氣味讓我很不舒服,扯著嗓子喊:「姑,你在這嗎?」

風越來越大,我一開口就覺著嗆嗓子,喊出來的聲音也沒多大點。

「姑?」我嗆了一口風。

就在這時,堤壩上緩緩站起一個人來,這人離我不遠,是個男人的身形並且沒穿衣服,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白森森的身上,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模糊的感覺到他的雙眼正緊緊的盯著我!

那人身子似乎很僵硬,在與我對視幾秒鐘之後,機械性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我緩慢的走過來……

烏黑的天色下,這情形說不出的詭異來,我心裡像是堵了塊棉花,空氣里夾雜著土腥味和腐爛潰敗的味道。

我心跳到嗓子眼,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嚇得不敢回頭,聽到身後那人說:「浩……」

我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烏雲短時性的散開,月光照耀下,一個同樣沒穿衣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渾身白的嚇人,慘白的臉上掛著水痕,兩隻眼睛獃滯里,不是我姑,是誰?

我打了個哆嗦,拉著我姑的手,踉蹌著朝堤壩下走,我姑幽冷的聲音說:「他想和我玩玩……」

玩玩?

我姑的聲音剛落下,水庫里傳來一聲落水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只見我身後那赤著的黑影不見了。

我一陣緊張,朝水庫里看,水面卻平靜的連個波瀾都沒有。

那人說想和我姑玩玩,所以我剛才肯定是眼想多了,那肯定是個人,他跳水庫了!

可他為什麼跳進水庫里?一定是不想我知道他是誰,而這個人肯定是我熟悉認識的人!

我一陣生氣,瞧著我姑吼道:「姑,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別亂跑?那個男的是誰?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他是不是咱們村的?」

我姑呆兮兮的傻笑,伸手抹了抹我的臉。

「姑!你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那個狗東西是誰?你告訴我,我打斷他的腿!」我火冒三丈的,我姑雖然瘋了,但我最厭惡有人占她便宜。

「浩……」我姑的聲音唔唔的,不清晰。

我脫下衣服,裹住我姑的身子,氣憤的轉頭看著水庫里,朦朧的月亮照在水面。

我忽然想在水庫邊上等著,那人還能一直躲在水裡?我倒要看看,這狗東西到底是誰!

我站在水庫邊上十多分鐘,眼睛盯著水面。可這水面平靜極了,偶爾只有夜風捲起几絲微波。

這情況看起來,甚至,就像根本沒有人跳下去過。

一道微弱的冷風掠過我的耳朵,我回頭瞧,身後什麼都沒有!

我越想越不對勁,什麼人能在水裡待十分鐘,憋著氣連掙扎都沒有?

我背上我姑,急急匆匆的朝著王家村趕回去,這水庫里蹊蹺,我得和我爸說說。

夜裡風越來越大,我跑的呼哧帶喘一身汗,這風裡帶著腥味,讓人嗅起來十分難受,而我姑身子又冰涼,冷風襲襲而來,我身子內冷外熱,打起牙顫。

剛才的事情我越想越不對勁,回王家村路過祖墳,趁著月光,我無意間看到裡面一個個土堆。

本來我也沒當回事,可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居然從土裡面鑽了出來!

剛才在水庫的事情我就有些心有餘悸,現在看到了這幅場景,嚇得雙腿僵住。

我揉揉眼睛,只見那黑影確確實實是存在的,而且他站在黑暗裡,身子僵直,似乎也在看著我。

我登時嚇得屁滾尿流,難道是水庫里那個黑影,追到這裡來了么?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卷著土面子從側面吹來,同時,天空忽然閃過一道閃電。

也就是秒速之間,大地被這閃電恍照的一清二楚,那個黑影背對著我,身子僵直的站在一口墳包前面。

而看那黑影的穿戴,居然是我媽?

我剛想確認,但這閃電瞬間暗下去,幾秒鐘之後,響起一道震耳的雷聲,那黑影奮力的朝著王家村跑去。

我撒開腿,背著我姑逃命似得朝著王家村跑。

十多分鐘後,我才累的呼哧帶喘的跑回家,這時我姑居然睡著了,我把她送回她房間後,輕手躡腳的到我爸和我媽的房間門外面往裡面偷看。

農村的土房裡,小卧室門一般都帶一塊玻璃,如果沒擋著簾能看到裡面。

黑乎乎的房間里,我媽和我爸躺在炕上,從門外就能聽到裡面的呼嚕聲。

我心裡一陣打鼓,剛才我在墳圈子那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媽?

她一個女人,雖然平時里粗魯野蠻,可膽子畢竟還是小,她也不敢晚間去墳圈子。

而且她也沒理由半夜去,更何況她現在呼嚕聲大作,看樣子睡的挺熟。

如果不是她,當時在墳圈子裡那個人,怎麼會穿著我媽的衣服?

我心裡一陣疑惑,想不明白個所以然,轉頭回到我的屋子,我身上沾滿了灰土,剛進屋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轉頭一看,把我嚇了一跳,炕上正坐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媽呀,今晚怎麼全是這些驚悚的事情,怎麼還都讓我給碰見了……

只聽黑影說:「哥哥,你怎麼才回來?」

「甜甜,你跑我屋裡幹什麼玩應?想嚇死我啊!」我長出一口氣,說話的是我妹王甜甜。

我把褲子套上,今晚碰見了好幾處驚嚇,聽到王甜甜的聲音更加心煩。

「外面又打雷打閃還刮大風,我睡不著!」王甜甜抱住我:「哥,今晚咱們倆一起睡吧。」

「起開!」我沒好語氣的把王甜甜推開,「回你自己屋裡去,你都十六了,和我睡個屁!」

「哥……」窗外風聲呼嘯,王甜甜軟糯糯的聲音傳來,「我害怕……」

「算了算了,你想睡這就睡,別打呼嚕!」我困得要命,不想和她在糾纏了。

王甜甜一笑,爬到炕上,幫我把褥子鋪好,便躺了下來。

茅草房保暖不好,我總感到一絲絲涼風在屋子裡若有若無。

「哥,今天晚上你沒在家,爸和媽說,要拿十萬塊錢給你娶王春紅!」王甜甜小聲說。

「真的?」一聽這個消息,我立馬就精神了,拄著胳膊,側身問:「媽怎麼說的?」

「她當然是不同意了!」王甜甜嘆了一口氣,「哥,你喜歡王春紅嗎?」

「關你什麼事?」我躺回去。

我媽會拒絕這事,我早就意料到了,不過,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王甜甜繼續說:「不過,這次爸很有骨氣,媽都輪菜刀了,他還是堅持要給你娶媳婦,堅持要遷墳!」

「誰贏了?」

「不知道!後來媽的氣勢弱了很多,但也沒同意!」王甜甜說。

「我沒回來之前,你一直沒睡覺?」我忽然想起來,如果我媽剛才去了墳圈子,回來肯定有聲音,如果王甜甜沒睡,她就會知道我媽出去過。

「沒有,我在等你!」王甜甜可憐巴巴的說。

我挪了挪身子,故意弄出點溫柔的語氣,準備套點實話,「甜甜,剛才媽出去過?」

「沒有!」王甜甜回答的極其利索。

這就奇怪了,墳圈子裡的那人到底是誰呢?而且,她是從土裡鑽出來的。

我見在王甜甜嘴裡撬不出話來,索性也懶得理她。

我心裡想著今晚發生的事,猛地想起在腰屯遇見的那個禿頭來!他說我要大難臨頭!

我眼皮一跳,難不成我今天在水庫和墳圈子裡,真的看到了鬼?聽說能看到鬼,就代表陽氣太弱,離死不遠了!

比如老年人臨死之前神志不清卧病在床,會提起已經死了的人來接他。

我越想越不舒服,我們村墳地犯少亡,我正好符合條件。

禿子還說,我姑不是人,是鬼?這怎麼可能。

可回想起來,我姑確實整天渾身冰涼。

我嚇得額頭瞬間滲出冷汗來,可轉念一想,都說鬼怕曬太陽,我姑一點都不避諱陽光,她怎麼可能是鬼!

心頭的恐懼減弱了許多,心裡罵了臭禿頭幾句,側身背對著王甜甜,準備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中來,感覺嘴唇被兩片柔軟裹住,輕輕的吸允……

我想我可能是在做夢!但檀口中的甘甜令我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王甜甜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兩道紅暈掛在她的臉蛋上,她雙眼迷離,唇瓣開闔,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從炕上坐起身來,一腳把她蹬開,煩惱的說:「王甜甜,我們可是親兄妹啊!哪有親兄妹接吻的?你腦子在想什麼?」

王甜甜被我踹到炕頭去了,她捂著肚子,也不回答我的話,趴在炕頭嚶嚶的哭起來。

王甜甜一邊哭一邊說:「那王春紅為什麼可以親你?她憑什麼啊?」

「廢話!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倆準備結婚,親是應當應分的。」我頭亂如麻。

「反正我不同意你們倆結婚,我就看不得你眼裡只有她!」王甜甜哭的梨花帶雨。

「你給我滾蛋!」我生氣了,聽說精神病遺傳,我有點懷疑王甜甜是不是被我姑遺傳了。

「不就是娶媳婦生孩子嗎?我也能當你媳婦!我也能給你生孩子……」

太毀三觀了,王甜甜這話剛落下,老天都聽不下去了,一聲炸雷毫無前兆的劈了下來。

我還沒看清楚,我炕已經塌了,我和王甜甜一起掉進了炕洞里。

同時,我媽那屋也傳來我媽的嚎叫聲。

我連忙從炕洞子里跳出來,見我爸和我媽像秒速一樣衝到我房間里,我爸腦瓜子上還套了個帶著血的女人內褲。

我媽哆哆嗦嗦的說,「咋了咋了……」

窗外面電閃雷鳴,全家人被驚醒,我和我爸一起把王甜甜從塌坑裡抬出來,王甜甜身子被黑灰裹著,已經昏迷了,扒開眼皮一看,已經翻了白眼!

把村裡的赤腳醫生叫來,給王甜甜打了輸液。

也真是命硬,這一針下去,半個小時就醒了,先是長吐出一口氣,接著就不做聲了,眼皮耷拉著!

我媽一邊哭一邊端著水盆給王甜甜擦臉,嘴裡嗚嗚的咒罵:「老天爺沒長眼睛的,該劈死的不劈死……」

瞧著王甜甜那個模樣,我急忙問赤腳醫生,王甜甜是被雷劈出了大病?

赤腳醫生說王甜甜腦瓜子和渾身都沒毛病,估摸著三兩天就能恢復過來。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而我媽一直都惶恐不安的啼哭,我爸神經慌張的摘掉頭上的女人內褲。

我目光怪異的仔細瞧了瞧我爸,我小時候常聽人說,婦女的月事經血是很髒的東西,連鬼邪都懼怕它。可今天我爸帶著個女人內褲幹嘛?

不大一會,村長王進財和村裡的老少爺們兒聽說這事,直接到我家來。

王進財先是愣愣的看我一眼,然後和我爸到一旁耳語幾句,隨後對村裡老少爺們兒道:「咱們村的祖墳一定得遷,你們不覺著這事蹊蹺么?打雷還能劈著人?」

這一幫人在我家就爭執起來,關於遷墳的事情都各執己見,主要是,王甜甜是女人,所以大夥認為這事情和祖墳的關係不大。

我爸支支吾吾的想說話,又瞧瞧我,終於開口道:「當時甜甜和王浩睡一鋪炕,這雷是想劈王浩,可能是劈歪了!」

「啥?」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似乎是把事情的關鍵給忘記了,而是說:「他們倆都這麼大了,還能睡一鋪炕?這事……」

農村人就是這樣,聽到一點出格的事情,一定要抓住來說。

「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當年……」王大力抱著膀,一副知道內情的模樣,「當年……」

他還沒說完,當即被我爸喝止住。

我爸這個人大半輩子都老實巴交,這會眼珠子瞪得溜圓,臉盤子也漲紅了。

「哈!」王大力抱著膀,滿臉看好戲的樣子,道:「我就不說了,反正誰都清楚。」

王大力到底想說什麼?我糊塗的看著所有人。什麼事大家都清楚?

我隱約感覺到這件事似乎是和我有關係,我爸到底想隱瞞什麼?

我身上越發的感覺冷,不大一陣,開始打起噴嚏來。

院子里的人也爭執不休,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少婦從院子里外面跑進來,呼哧帶喘的說道:「出事了,快派人去東興水庫看看吧,淹死人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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