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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中的兩個女人:白秀英與李瑞蘭,色藝雙絕太薄命

原標題:水滸中的兩個女人:白秀英與李瑞蘭,色藝雙絕太薄命


李師師是天下第一「二奶」,做成了徽宗招安的大項目,還賺了宋江不少銀子,可謂名利雙收;閻婆惜是宋江的「二奶」,嚴重「瀆職」不說,還妄想敲詐一筆,最後賠了貞節又折頭。


和李師師、閻婆惜一樣,白秀英也是京城裡的人,同樣選擇了做「二奶」。


一、白秀英


「色藝雙絕」的白秀英傍的是鄆城的知縣。


這個女子很有經濟頭腦,她依仗知縣的勢力,在縣城裡開勾欄。對於白秀英的身份,剛剛出差回來的鄆城都頭雷橫並不知情。白秀英表演完後就去收費,坐在包廂里的雷橫卻沒錢付,衝突由此而起。



估計負責全縣治安工作的雷橫,在自己的轄區內並沒有帶錢的習慣。但他如果知道白秀英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二奶」,很可能表示一下歉意,寫個欠條也就拉倒了。問題出在白秀英身上,她仗著和知縣的關係,與父親白玉喬一起,教訓雷橫這個小縣城的土包子,

「我兒,你自沒眼。不看城裡人村裡人,只顧問他討什麼」,

一副歧視農民的小市民嘴臉。當旁觀者告訴她這是縣裡的都頭時,白氏父女根本不把雷橫放在眼裡。白玉喬還取笑雷橫「只怕是驢筋頭」。雷橫在本縣地面上哪受過這種氣?便把白玉喬打了一拳,踢了一腳。氣急敗壞的白秀英坐上轎子,就去知縣那裡吹枕邊風。



在知縣眼裡,雷橫的地位根本不如自己的「二奶」。他依據律法程序讓白秀英寫了狀子,立即把雷橫當做擾亂社會治安的典型拿下,枷在勾欄門前示眾,來個殺雞給猴看,給自己的「二奶」在當地樹立權威。



一旦靠上了權力的大樹,心靈就會如同藤蔓一樣扭曲。白秀英顯然把自己的身份,切換成了「常務副知縣」。她逼迫雷橫的同事對雷橫刑杖伺候,否則「少刻我對知縣說了,看道奈何得你們也不!」在權力的庇護下,娼妓成了執法者,連雷母對律法的異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幾曾見原告人自監著被告號令的道理。」

能把做步兵都頭的兒子擺平,白秀英更不把手無縛雞之力的雷母當根蔥,當眾把她一頓痛打。雷橫是個大孝子,眼看老母受此凌辱,一枷打死了白秀英



如果說「二奶」閻婆惜死在了「傻」字上,「二奶」白秀英顯然死在了「狂」字上。作為勢利寄生蟲的「二奶」,居然走到了行使權力與律法的前台。她有如此下場,無疑是「自作孽」的結果。

二、李瑞蘭


李瑞蘭是東平府人氏,專職從事賣淫工作。



宋江去東平府搶糧食時,史進考慮到自己曾和她有過魚水之歡,就想躲到她家裡,裡應外合為梁山立點功勞。李瑞蘭雖然身在妓院,但對時事卻了如指掌。史進落草、宋江搶糧這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吳用聽說史進跑到李瑞蘭那裡做卧底,立即知道「此人今去,必然吃虧」。吳用的說法是,娼妓「得便熟閑,迎新送舊,陷了多少才人。更兼水性,無定準之意,縱有恩情,也難出虔婆之手」。難怪吳用埋怨,在對社會的了解上,宋江、史進都欠火候。


果然不出所料,收了史進錢後的李瑞蘭,企圖來個名利雙收,掙個「首告」的功勞。她和虔婆設局穩住了史進,然後報了官府,史進被逮捕歸案。



應該說,李瑞蘭收了史進的錢,又告史進的密,在道德上是有欠缺的。不過娼妓如果講道德就不是娼妓了,就像虔婆說的:「這行院人家,坑了千千萬萬的人,豈止他一個。」在告發史進的問題上,李瑞蘭並沒有做錯。在律法制度下,史進是造反的草寇,作為一個公民,她有權利和義務對草寇史進實施舉報。即使從「他做了歹人,倘或事發,不是耍處」的自我保護角度出發,李瑞蘭的告官也是天經地義。



但李瑞蘭在官府保護百姓能力問題上,做出了錯誤的估計和判斷。她本人對「這兩日街上亂鬨哄地說宋江要來打城借糧」的嚴峻形勢非常清楚,但卻忽視了梁山的實力。妓院里的老伯看得很明白:「梁山泊宋江這伙好漢,不是好惹的,但打城池,無有不破。」



在宋徽宗治下的灰社會狀態里,官府已經失去了向民眾提供公共服務的基本能力。但李瑞蘭並沒有聽從老伯的勸告,而是將史進弄進了大牢。結果當然很明顯,城破之日也就是李瑞蘭喪命之時。史進帶人去李瑞蘭家,報復性地將「一門大小,碎屍萬段」。



李瑞蘭的非正常死亡,與其說是個人道德出現了問題,不如說是整個社會秩序出現了崩潰,她本人又對形勢估計不足。所以,李瑞蘭的死是個人選擇的悲哀,更是社會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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