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廢科舉，一考試題目很奇葩，學生不會作答，鬧出千古笑話

文/馮玄一

拿破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統治者之一，生於1769年8月，於1821年5月去世，這一年是清宣宗道光元年。二十年後，中國爆發了第一次鴉片戰爭。1847年，有一個留學美國的中國人，讀了拿破崙傳記後深受感動，他專程到聖赫勒拿島瞻仰拿破崙曾經的居住地，「撫今弔古，悵觸余懷」。離開時還在拿破崙墳前（此時拿破崙骨灰已經遷回了巴黎榮軍院）的柳樹下折了一枝柳枝，「攜歸舟中，培養而灌溉之，以為異日之紀念。」這個中國人叫容閎，後人尊稱他為「中國留學生之父」。

其實，拿破崙的事迹第一次傳入中國是在1837年，比容閎去聖赫勒拿島還要早十年。當時，有一份由外國傳教士主辦的刊物《東西洋考每月統記傳》發表了一篇題為《譜姓：拿破戾翁》的文章。這篇全文約2500字的文章，第一次向中國人介紹了這位偉大的法國統治者。

後來，魏源的《海國圖志》和徐繼畬的《瀛寰志略》兩本很有影響力的書中都引用了這篇傳記，從而使得拿破崙的事迹在晚清流傳更為廣泛。

到了二十世紀初，拿破崙在中國的流傳已久很廣泛。對西方歷史稍有涉獵的人都了解這位偉人。魯迅在他的文章里就多次提到過拿破崙。

但是，西方歷史畢竟是一種新鮮學說，仍舊有一些人不了解，對拿破崙這個人也缺乏了解，加之拿破崙的諧音為「拿破輪」，因此鬧出了不少笑話。

在一本叫《儒林拾碎》的筆記里，作者阮蘇明就記載了這樣一則笑話：

光緒年間，八股文已經廢棄不用，改試策論。出題者為了顯示博學，經常會出一些有關西學的東西。有一次，出的題目竟然是「項羽拿破崙論」。把楚漢時期的項羽與拿破崙作比較，這個腦洞真夠大的。

部分考生並沒有讀過拿破崙傳記，自然對這個題目摸不著頭腦，只能從字面意思來解，於是有了這樣的答案：「項羽者，秦末與劉邦逐鹿中原之英雄也，其為人也，力能舉鼎，氣蓋山河，乃拿一破輪，尚何足道也哉！」

你以為這就算好笑的了？還有更好笑的呢。

另外一位考生竟然這樣寫道：項王戰垓下，敵追之緊，後圍不得出，戟折矢盡，遂手拿破輪，連擊殺追敵數十人，突圍抵烏江。

考官看了，哭笑不得，在其試卷後批道：

秀才筆下可通神，能遣霸王拿破輪；

一自烏江分別後，破輪轉劫變洋人。

在晚清，西方的科學、歷史、政治逐漸傳入中國，中國人經常拿我們的古代帝王同外國帝王相比較。被拿來和拿破崙比較的，除了項羽，還有漢武帝。當時有個地方的考試題目就叫「拿破崙漢武帝合論」。而著名的學者唐才常還拿唐太宗、元世祖等人與拿破崙作比較，將中國的漢武帝、唐太宗、元世祖和外國的拿破崙、亞歷山大、查理大帝、彼得一世、華盛頓、林肯並稱為「五洲之雄主」。這種說法雖然也有一定道理，但看起來總覺得不妥當，充滿了穿越感。

後來，隨著拿破崙傳記在中國不斷出版，人們對這位法國皇帝的認識更加全面和深刻，上文提到的各種笑話才漸漸消逝在歷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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