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追男神我給他重病妹妹捐腎,偷聽他們談話:那是他女友
1.洲洲的回憶錄
2008年8月12日,鳥巢,我第一次遇到尹放。
他就坐在我旁邊,全程舉著一部DV。
其實我很想開口幫他舉一會兒,默默在心底里換了好幾百種借口,將將鼓起勇氣,卻在他生人勿近的氣場下認慫了。
坐在身後的朋友拍著我的肩笑得前仰後合,畢竟我是頭一次對人起了色心,還搭訕失敗。
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是他看賽場,我看他,直到看得他皺起了眉,我才施施然收回目光,自始至終也沒敢要聯繫方式。
不過最後我還是乘他去洗手間的空當,放了一把小風扇在他的座位上,還很矯情地貼了張紙條——記得還我。
那時以為萍水相逢就已經足夠驚艷時光了,卻不曾想後來再相遇,我自我催眠了頻繁偷懶的中意,從此只對他一個人死心塌地。
奧運會結束後,我打著留學的名義去了阿富汗,一架相機,一個背包,目的是為了捕捉生命的瞬間。
在阿富汗一年,留學三年。
所以再一次見到他是在四年後,我留學回來,陪父親去參加圈內的晚會,幾輪應酬下來,臉都快笑垮了,再抬頭卻陡然對上了那人。
眉目之間全是淡漠,和這個糜爛奢華的圈子格格不入,可偏偏他就站在我面前,一張臉上透露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反應過來他是在跟父親打招呼,我暗暗拄了一下父親,扯出今晚最真誠的一個笑。
「對了,這是我女兒,黎洲洲。」給自家老爸的機智點了個贊,我靜待下文,「洲洲,這是尹放,如今可是影視界的紅人啊。」
「前輩謬讚了。」尹放微微頷首。
終於知道他叫什麼的我,靜靜看著他們商業互吹完之後,做作地伸出了手。
「你好啊,又見面了。」
「你好。」
哎?哎哎哎!他盡然記得我?
「你記得我?」
「嗯。」
興奮得差點提著裙擺轉圈圈,但我控制住了自己,要矜持,一定要矜持。
「你最近有新戲要拍嗎?」
「有。」
「那我可不可以去客串?」
他輕飄飄地睨了我一眼,然後開口:「不可以。」
「啊,沒關係!」我急忙換話題,「你看著年齡不大啊!」
「二十六歲。」
「哇,你好厲害啊!」
「謝謝。」
「那你有沒有女朋友?」我猜我一定兩眼放光。
他皺起眉,又睨了我一眼,我嚇得屏住了呼吸,暗罵自己,「說好的矜持呢?丟人!丟人!」
「沒有。」
算了,矜持什麼的先不要了,我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就被父親拖走了。
大概是不想看我接著丟人吧?
晚會結束後回到家,受不了我碎碎念的父親打算和我談判。
「看上那小子了?」
我搗蒜式地瘋狂點頭。
「想要他的聯繫方式?」
我就差拿頭砸桌子了。
「沒有。」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雙手一攤跟我耍賴。
我拍桌而起。
「胡說!老頭兒,你好歹是個影帝!你怎麼可能沒有?!」
「行,那你還打不打算再出國了?」
「那要看尹放……」我小聲咕囔。
「什麼?」
「行了行了,我不出國了行了吧!」我換上一副慘兮兮的臉,「老爸,你就給我吧,有了尹放,我還出國幹什麼?」
黎影帝狐疑地看著我,緩緩掏出了手機,就在我快要撲上去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堵住我的頭。
「等等!如果你有了那小子,還是不回家怎麼辦?」
看來我四年沒回家,真的給父親大人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這個時候我只能啟動誠心模式。
「哎呀,我待在國內如果不回家,難不成住酒店啊,酒店哪裡有家好?我又不傻!」
終於,我用黎影帝遺傳的演技騙過了他本人,順利拿到了尹放的聯繫方式。
整整一年半,我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就差下藥把人拖床上去,可是完全沒有撼動尹放一絲一毫。
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難道是我追人的手法太過含蓄?
2013年12月25日,我的人生可能就是從那天開始轉折的。
那一天,我打算擺出「你若不娶,我此生不嫁」的架勢,跟尹放求婚……
顧及他在圈內的名聲,我推翻了找人圍觀我求婚的想法,單槍匹馬衝到了尹放家。
尹放打開門的瞬間,我趁他不注意從他身側鑽了進去,站在他身後,一顆心如擂鼓一般,但我瞪大了眼睛賣力演著無辜。
或許是半年下來對我的無賴有了一定了解,尹放嘆了口氣。
「我現在要出門,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這時我才發現,他是穿戴整齊的樣子。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求婚的事過了今天,鬼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
「你要去哪兒?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尹放看著我應該是想到什麼,竟然點頭答應了。
我激動地推著他往外走,上了車,一路來到了商場,節日里商場人很多。
帶著我走到一家專櫃前,尹放指著玻璃下的首飾。
「二十歲的女生,喜歡什麼樣的?」
想起收集到的關於尹放的資料,他有一個比他小一點的妹妹。
「要買給你妹妹吧?小姑娘應該會比較喜歡項鏈,嗯……這條,簡約大方,蠻好的。」
「麻煩幫我包起來。」尹放直接抬頭跟店員開口。
「這麼相信我的品味啊?要是你妹妹不喜歡怎麼辦?」
他沒有回話,我卻在心裡竊喜。
「你可以自己挑一條,謝禮。」
我撇了撇嘴,「就不能委婉一點,今天聖誕節哎!」
「禮物。」
「那我要那條腳鏈,就那條,你左手邊的,對對對,幫我包起來,和那條項鏈一起結賬,謝謝!」
尹放對我180度的態度讓我目瞪口呆,臉上的清冷甚至有了一瞬間的龜裂。
「我先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那怎麼能行?
「不行!我今天是來跟你過聖誕的,別想著一條鏈子就能打發我!」
尹放大概是懶得跟我廢話,直接上了車,也不管緊跟著他鑽進副駕駛的我,我以為他要回家,卻不想車停在了一家醫院。
也就是那時候,我見到了丁語芙,那個那時有著尹放妹妹的眼角膜,後來肋骨下躺著我一顆腎的女孩。
我第一次在尹放的臉上看到笑容,原來他也可以笑得很溫柔。
聽他們寒暄,我大概知道女孩得了什麼病,只是那時候我不知道女孩根本不是尹放的妹妹,否則我當時也不會那麼鬼迷心竅。
趁尹放陪女孩拆禮物的空當,我去了女孩的主治醫生那兒。
「還沒有匹配的骨髓嗎?」
「這種幾率很低,尹先生已經很儘力地在找了,聯繫了國內外許多家醫院,哎……」
「那我可以試試嗎?」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我怕是真的著了魔,名為尹放的魔。
就在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了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只要病床上的女孩能好起來,只要還能看見他的笑。
我請求醫生不要把我願意進行配對的事告訴尹放,又給尹放發了信息說我先回家了。
做完了一系列檢查,抽了骨髓樣本,我拖著有些不適的身子出了醫院,外面已經是燈火闌珊,充斥著節日的喜悅。
想到自己做了多瘋狂的一件事,我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
「雖然幾率很小,萬一我就匹配上了呢?那我就成了尹放妹妹的救命恩人,他肯定得以身相許,我就能抱得美人歸,不虧!」
一語成讖。
「黎小姐,不知道是不幸還是萬幸,您的骨髓匹配成功了。」
「真的?」
半個月後聽到醫生給出的結果,我震驚之餘卻又不安。
「但是……您的家族有盧伽雷氏症的病史,就怕……」
漸凍症,母親就是因為這個病去世的,這家醫院是母親當初就醫的醫院,知道我家的病史不足為奇。
我有一瞬間的沉默,但是眼前更為著急的是尹放的妹妹,我才二十四歲,更何況有沒有遺傳還不一定是不是?
「醫生,我自願捐獻,還有就是,拜託你不要告訴病人家屬我的身體情況,畢竟我還沒有顯現出來有遺傳癥狀不是嗎?」
「這……我必須對捐獻者的身體負責。」醫生似乎也有些難為。
「我自願捐獻,造成的任何後果,我會承擔。」
「……」
這次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去了尹放家,站在他家門口,我拍了拍臉,放鬆自己緊繃的表情,敲開了門。
不等他開口,我直接步入正題。
「尹放,我能救你妹妹。」
我看到了他臉上的錯愕,接著他騰出地方讓我進了房門。
「什麼意思?」
坐在他家裡,我從在醫院就不安的那顆心慢慢平靜,事實證明,我是真的對他著了魔。
「我去抽了骨髓樣本進行配對,很幸運,匹配成功了。」我儘力表現得很風輕雲淡。
他卻面色沉重,盯著我看了半晌才開口:「為什麼?」
「我傻唄!」我擺擺手,托著臉靠近他,「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你以身相許,怎麼樣?」
就在我被他看得快要放棄調戲他時,我聽到了他清冷的聲線,意料之外。
「好。」
這個我夢寐以求的答案,卻是等價交換來的,這一刻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我終於還是傷了老爸的心,從家裡搬出來,住進了尹放家。
2014年3月15日,尹放新戲上映的同時,傳出了天才導演和影帝女兒的婚訊,有人祝福,也有人說我近水樓台。總之我盡量往好的方面想,畢竟我如願以償了,不是嗎?
尹放這段時日以來對我一改常態,把我照顧得面面俱到,我調侃他是要把我養胖了好下刀。
我也知道了,我即將貢獻一個腎的人不是他的親妹妹。
尹放的妹妹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因為先天性心臟病去世了,丁語芙是他妹妹病中認識的好友。
因為意外失明,他妹妹在去世前給丁語芙移植了眼角膜,結果沒過多久又被查出患有腎衰竭。
生命真脆弱,於我,於尹放,這是後來我對他所經歷的感慨。
手術前我陪尹放去看丁語芙,女孩躺在病床上,一雙眼在看到我時盈滿了淚。
「尹哥哥,我不做手術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可以!」尹放難得厲聲厲色,「不許任性,不許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你要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心底隱隱生出了一絲不舒服。
護士進來讓家屬去跟她拿葯,我拍了拍尹放,示意我去就可以。
再回到病房門口,我聽到了女孩的啜泣聲,夾雜著哭訴,惹人憐惜。
「我也喜歡尹哥哥啊,你也答應要娶我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我不要尹哥哥為了我犧牲自己的幸福,我不要!」
「小芙,她可以救你。」
真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股悲涼在我的四肢百骸中遊走。原來,他們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我不求回報地付出,卻只被尹放當作工具。 但我不後悔,我要做他的新娘,要讓他愛上我!可我萬萬沒料到,在我們結婚後,小芙出院,直接搬進了我和尹放的家。 (原題:《洲洲》,作者:小橘的。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為等校草我腿蹲麻,讓他拉卻被提條件:親我一下才拉
※父親當面勒死我養的貓,3天後它復活回家:嘴裡叼塊金子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