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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男友家他卻讓我住賓館,隔天一女人找過來:我是他妻子

1

天是淡青色的,沒有風,偶爾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飛過。

阿妧一個人在園子里打鞦韆。她坐在木板上,兩隻手把住繩索,先使勁往後退,再抬起腿,能飛得很高。可段家的院牆更高,還是看不到外面。

這兩個月,她把富家小姐平日消遣的玩意兒玩了個遍,早膩了。

她不知還有什麼可做。

段雲逸不讓她出門,說天下已亂,叛軍接連攻下西南五城,勢如破竹。他們對汴城早已虎視眈眈,眼下怕是已有細作混入城內。

阿妧不以為然,細作與她何干?她不過上街逛逛,不會有人注意她。何況她還會點功夫,碰上了未必吃虧。

段雲逸卻又怪又固執,竟吩咐府里護衛不許她踏出段家半步。

她偷偷爬過幾次牆,每回都是剛上牆便被逮住。

他自己倒是成日不著家,也不知忙些什麼。他一個三公子,比他兩個兄長還忙。

阿妧停下來,坐在鞦韆上發獃,段雲逸走近了也未察覺。

他輕咳兩聲,阿妧才回過神來,見是他,雙眸一亮,嘴角漾起兩枚淺淺的梨渦,「段雲逸,你怎麼來了?!」

她鬆開鞦韆繩索,霍地起身,靈巧得像只林間小鹿。

「來看我未婚妻。」段雲逸抬手替她正了正發間一朵歪掉的珠花,一臉壞笑。

阿妧紅著臉咕噥,「誰是你未婚妻呀……」

段雲逸臉上的笑更大,「有人對我有救命之恩,不是說要我以身相許?」

阿妧的臉燙得簡直要燒起來,卻沒有反駁。

段雲逸把她攬進懷裡,因身上鎧甲堅硬,不敢用力,只輕輕抱著。

阿妧氣惱地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手被他捉住不放。

「下月初有個黃道吉日,適合成親。」

阿妧又驚又喜,「這麼快,不等我師兄了?」

「等他做什麼,他在外遊歷,不知幾時才回。」

「那我爺爺呢?」

段雲逸心想:誰知道他老人家答不答應,還是先斬後奏得好。

他捏捏阿妧的手指,問她,「怎麼,你不願意?」

阿妧羞得不敢抬頭,「你先放開我。」

段雲逸故意逗她,「答應了才放。」

阿妧作勢張口要咬他,他才鬆了手,又捏著她肩膀,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婚期在即,段府上下都忙著籌備婚禮,阿妧卻更閑了,除了配合綉娘試試嫁衣外,一點事也沒有。

段雲逸總是很忙,阿妧極少見到他。

轉眼到了月初,他總算又露面了。

阿妧剛用過晚膳,在廊下散步,段雲逸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幽幽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他換了身墨綠色長袍,玉冠束髮,眸中映了紗燈暈黃的光,明明帶著點笑意,阿妧卻從這笑意中品出一點苦澀。

她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奇怪他幾時學會了喝酒。以前在谷里,爺爺故意灌他酒,每回他都一杯倒,從不多話,趴在桌上便睡過去了。爺爺說他油嘴滑舌,喝了酒倒老實了。

他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阿妧,我後悔了。」

不待阿妧開口,又說:「你喜歡這兒么?」

阿妧想搖頭,怕他為難,便違心地點點頭。

段雲逸笑著捏她的臉,「不如我帶你走吧,你不是總怪我忙,沒空陪你,以後你都跟著我。」

阿妧推開他的手,見他面有倦色,忍不住問:「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快去收拾行李吧。」

阿妧依言回屋。她的行李很少,不過幾件換洗衣物。

她把包袱打好,跟著段雲逸出府。

「段雲逸,你今日怪怪的。」

「想到要成親,心裡高興。」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別胡思亂想。」

阿妧總覺得不對勁,卻又理不出頭緒。

爺爺曾說他城府極深,不值得託付,且他出身富貴,日後少不得三妻四妾。

可段雲逸說過只要她一個。

爺爺出去辦事前,一再叮囑她留在谷里,千萬不可出去,若是要段雲逸,便把他困在谷里。

阿妧只當爺爺和她說笑,爺爺也不勉強,最後只堅持要她保守谷里進出通道的秘密。

段雲逸傷好後要走,阿妧雖十分不舍,可還是尊重他的意願,送他出谷。

臨別之際,他卻哄得她改了心意,跟他來了段家。

段雲逸將阿妧扶上馬車,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天邊新月如鉤,月華似練,輕籠著微涼夜色。門口兩座石獅子都系了紅綢,為婚禮準備的。

阿妧掀開車簾,最後看了一眼夜色中的段府。

棗紅馬打了個響鼻,在車夫的吆喝下,邁開蹄子上路。阿妧放下帘子,問:「不在府里成親了么?」

段雲逸牽了她的手,輕輕握著,「嗯。我在外面有宅子,就咱們兩個人住。」

阿妧頓了頓,轉而說起府里的閑事。

「府里來的新客李小姐,瞧著很是高貴美麗。」

段雲逸一僵,旋即笑道:「你遠比她高貴美麗。」

2

段雲逸又忙得鎮日不見蹤影,好在阿妧也沒指望他真的在家陪她。

換了新居,她仍只得終日待在宅子里,兩進的新院落,還不若段家的老宅有意思。

婚禮並未如期而至,段雲逸和她說段家有逐鹿之心,這幾個月他便是在軍營里練兵備戰,眼下局勢緊張,他騰不出空來成親。

阿妧心底略有些失望,待要細問,他又嬉皮笑臉地打趣她,「看來阿妧很是急著嫁給我呢。」

阿妧恨恨地踩他一腳,自然不再往下問。

段家雖有四子,卻只有三公子段雲逸驍勇善戰,且素有美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當今皇帝篡位後疲於應付各路反叛勢力,連年來,不斷橫徵暴斂,以致民怨沸騰。

段家原是前朝舊臣,為保全家族,多年來韜光養晦,偏安一隅。此次決意起事,一則因其野心,不甘屈居人下,二則心懷蒼生,不忍見百姓長期受戰亂之苦。

半個月後,西南叛軍攻到城下,段家早有防備。

這一戰,叛軍死傷無數,倉皇逃竄。段家軍一戰成名,藉機招兵買馬,廣納前來投奔的各路豪傑,擴充兵力。

阿妧很久沒有見過段雲逸,倒是收過幾次他派人送來的禮物,樣式別緻的衣裳、首飾,鳥笛、泥娃娃之類的小玩意,最丑的是一對木雕人偶。阿妧最多能看出刻的是人,他竟好意思說是他親手刻的他和她,要作定情信物。

汴城被守得連只蒼蠅也飛不進,段雲逸終於答應放她出門。

阿妧常去天寶街的茶樓,那兒的說書先生最愛說的便是段雲逸,說他如何英俊瀟洒,雄才偉略,簡直把他捧成了汴城的大英雄。

阿妧有點懷疑,他說的是不是她認識的段雲逸。

她常常一坐便是整日,暗衛並未發現異樣。

其實,她第二次來便見過那位李小姐。

幾日未見,李小姐越發明艷動人,改梳了婦人髻,衣飾華麗,氣度雍容。

她坐在阿妧對面,開口便說:「雲逸這麼沒名沒分地藏著你,著實委屈你了。」

阿妧笑著搖頭。

李小姐又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和雲逸成親了。原想儘早安排你進門,雲逸他偏不叫我插手。」

阿妧臉上的笑意凝結,眼前塗了鮮紅口脂的兩片唇開開合合,幾乎叫她發暈,「不會的。」

李小姐掩嘴輕笑,「阿妧妹妹,雲逸他瞞著你也是為你好,他說你生性單純,不通俗世雜務。不過你放心,他定會迎你進門,畢竟想要娶你的大有人在。」

話說了一半,李小姐戴上帷帽,徑自走了。

阿妧又去過幾次,李小姐卻再也沒有來過。

這樣過了幾日,她終於忍不住問護衛,段雲逸是不是成親了,沒有人應聲,他們一向和影子似的,盡忠職守,從不多言。

當晚,段雲逸滿身風塵地趕回來。

阿妧問他:「你是不是和李小姐成親了?」

段雲逸沉默片刻,不答反問:「誰告訴你的?」

阿妧崩潰大哭,信手撿到什麼便往他身上扔,「段雲逸,你這個騙子!」

段雲逸一邊躲,一邊想過去抱她,被她狠狠推開。

「你也不必報恩了,我不稀罕別人的相公。明日一早我便回家,你若是心裡有愧,便多給我些盤纏。」

段雲逸臉色一沉,心虛,嘴卻硬,「你不能走。」

阿妧失望地看著他,「你就是這麼報答恩人的?」

「阿妧,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和別人成親也是為了我?」

段雲逸自知理屈,「我……」

阿妧覺得有些問題已不容迴避,「段家既要爭天下,日後你便是皇親國戚,只娶一人的確為難你了。何況你們講究門當戶對,我出身鄉野,原也配不上你段家高門大戶。你對李小姐並非無情,她又賢惠端莊,深明大義,於你是良配。」

段雲逸聽得額際青筋直跳,「是不是我娶了她,於你而言便是罪無可恕?」

阿妧倔強地瞪著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段雲逸雙目通紅,「你那師兄便是你的良配?」

「你別胡說,我們好聚好散,與旁人無關。」

段雲逸強壓住怒氣,「你走不了的。」

兩人不歡而散。

阿妧聽見街上漸遠的馬蹄聲,哭得越發傷心起來。

他送她的小玩意散落在床上,她氣得一股腦掃在地上。兩隻木偶人跌在牆角,傻愣愣地咧著嘴。

段雲逸派來的守衛增加了一倍。

阿妧雖有功夫,卻敵不過段雲逸精挑細選的高手,他們絕不傷她分毫,卻也不讓她出門一步。

阿妧又成了籠中之鳥。

一日夜裡,阿妧察覺屋內有人,立即警覺起身。

窗下暗影淡笑,「阿妧,連師兄也認不出了?」

阿妧顧不上穿鞋,下了床,跑過去,「師兄。」

衛良戍摸摸她柔軟的頭髮,「阿妧受委屈了,師兄帶你回家。」

約好兩日後的子時,他來接她。汴城是段家的地盤,順利脫身不易,須得打點妥當。

阿妧那晚沒睡,一直等著,可沒等到衛良戍,段雲逸卻來了。(原題:《阿妧》,作者:魚無芒。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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