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臨武農民的故事,他經歷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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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半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間地頭忙農活。
春夏秋冬的輪迴,三餐茶飯的改善,使我心情愉悅,心曠神怡。
唉!回想七八十年代,那時候的生活喲,與改革開放後的今天相比,真是天壤之別,看!現在的美好日子,自已多麼想還是二十歲,或者更年輕。
想我幼小的時侯,即童年時代,那時家裡三姊妹,兩兄弟,父母又特別憨厚,愚昧,記得我六七歲至十二三歲,這幾年裡,隔三差五就有病,那時我的病,大人們常說是『賤病』不用管他就會好,還有一些來串門的老太婆看到我『哎喲,哎喲』痛得在床上,地下直打滾,她們就很『』誠懇『』的建議我父母:快把他放到茅廝里去『』玉『』一下,就會好了。後來等我長大些才知道茅廁里很臭,鬼邪是不敢到那個地方去的。大概老太婆們說的『』玉『』一下,也就是這個緣故吧?當然我畢竟是父母的一條生命,父母雖然愚昧,但終究還是沒有按老太婆們所說的去做。
但父母對我的病一般是不聞不問,聽之任之:你痛你的,痛也冇辦法,因為他們每天要忙的是多出工,掙工分養家,我痛個三五天,六七天是常事,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把用爛了的水缸用鎚子慢慢的把邊沿敲矮些,做成一個不用花錢的臉盆來,裝些柴火灰放在床底下,盛住我痛得翻江倒海時所嘔吐出來的臟物。在父母看來也就是完成了一件撐到天的大事了。
在我痛得非常厲害的時候,父母也會『』著急『』他們覺得也有必要治一下了,於是乎,他們在低濕的地下抓一條蚯蚓放在雞蛋里,再在灶里煨熟後,就逼著我吃,幾次後,看還是不見效,下次再痛時,他們就改變了土方子,用南瓜把,切成細片泡開水喝,還是不行,就改用了『』秘方『』拿只布鞋烘熱後來按肚子,或用汗帕包溫熱的灶灰來敷肚臍眼,如此輪迴別無他法。就這樣我的學業三天兩頭因病請假,母親去請假時,向老師說:這個死仔呀,好的時候不保重身體,就知道玩,在外面去『』野『』這下又痛了。那時我人病得很猥瑣,矮小。學校的籃球架下不敢去,怕被同學們踩死,後來到了初中,我慢慢的長大些,才知道我的病,原來是膽道蛔蟲,聽大人們說是蛔蟲在膽管里去鑽,難怪乎,痛時吃什麼吐什麼,不吃也吐,吐得連黃膽水都反完出來,這下又慢慢的口乾,慢慢的不痛了。我想蛔蟲也和人樣,需要休息,上下班呢,也有星期天吧!當然蛔蟲的下班,就是我天大的幸福,這時,也只有這時我才有片刻安寧,當時的一瞬間都可值千金呀!怪不得人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然而童年的我,除了病的折磨外,還要享受父親的特殊『』教育『』玩耍時,丟了一隻鞋,打,犯了一些小事,打,尤其是鄰居來上問(鄰居因小事來告狀)打,打,打,打得我白天不敢回家吃飯,晚上不敢回來睡覺,經常是躲在人家的牛欄樓上或鑽進稻草垛里過夜,母親還有一句『』至理名言『』黃金不打不得成。
但我儘管身處逆境,我還是酷愛文學,至今床頭上枕頭邊除了書還是書,我總覺得書里乾坤大,書中天地寬,我所受的這些磨難,挫折在書里也就解開了,釋然了。後來年長一些,回憶往事,我還東拼西湊了一首憶童年:昔日父子情,至今夢裡驚,白天無處食,夜裡無處眼,少小遭強暴,身心受畸形,雛鳥思奮翼,魚兒躍龍門,茶餘多道錦,懷舊倍傷心,不堪憶往事,幸喜時代新。
唉!寒門之子,十六歲就為了生計四處奔波做苦力,在外忙碌受盡人間咸酸苦辣,世態炎涼,處處遭人白眼。想我坎坷一生,難免酸楚,於是又寫了一首抒懷:
疾魔囚壯志,生計葬華年,
雜草生沃土,幼苗長蠻荒,
世態何須理,名人各所長,
若在尖刃處,敢與論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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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暇之時,我常想,自已無甚嗜好,獨酷愛文學,若能學有所用,回報社會當一名老師該有多好呀!但是難呀,此時古人的兩句詩又湧上心頭: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
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今年暑假的一天,我有幸看到了某民辦學校正在招聘初中語文老師,啊!時值酷暑我以為迎來的卻是迷人的春風,難得的機會呀!機會難得,我滿懷喜悅去報了名,可當校長問我是否中專畢業,在哪教過書?我答高中畢業,很想教書,但沒機會。此時一股鄙視的目光從校長那直射而來。
我是多麼珍惜這次機會呀!被人乜斜蔑視又算得了什麼呢!於是乎,我鼓起勇氣去試教,幾位老師要我講的一課是《驛路梨花》我把本文的中心思想及寫作技巧向他們陳述了一遍,但那位校長說我講的太過簡單,第二天,我又苦苦哀求那位校長,懇請他再給我一次展示的機會,另講一課,我會盡量把它講詳細些,可答覆是:不行,不可能。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時代的變迀,社會的飛速發展,但仍舊難改人們的世俗觀念,原來學校注重招聘的是有包裝的老師,而不是一個有拳拳之心的無名園丁。難怪乎,我是一個地道的農民,一時很難實現自已的夢想,懊喪過後,林蔭處又灑下一縷陽光,於是心頭又湧上幾句詩來:滿心歡喜應曙光,可惜沒有外包裝,相信子期他處有,高山流水待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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