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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的女人,大多數都有這個通病

第1章 唱鬼戲

在改革開放以前的很長一段歷史,聽戲都是一種很高大上的娛樂享受。

聽爺爺講他們那一代人就特喜歡聽戲。

可現在的戲班都關得差不多了,因為生活好了,聽戲的人卻越來越少了。

很多人請戲班都是為了緬懷先人,在修祠堂、遷墓或是先人忌辰時唱給它們聽。

一場戲下來,活人聽眾十根手指數不完,戲班的人苦澀澀地給這現象偷偷取了個名字「唱鬼戲」。

阿木是個腦袋少了根筋的人,整天神經叨叨說他前世是個唱戲的。二十來歲的人成天無所事事,總是跟村裡一群老人混在一起拉二胡唱幾個小調,他註定是一個被人經常說起卻不被人尊重的人。尤其是,他經常半夜突然唱得鬼哭狼嚎,更是惹左鄰右舍嫌棄。

甚至很多人都以為阿木是個白痴,身子里少了可以被人尊重的氣質和脾性。

去年,阿木的父親被車給撞成半身不遂了,賠了二十幾萬。阿木的父親用去了一半的賠償款從廣西邊遠山村給阿木買了一個嬌美風騷的妻子。

打從阿木的妻子進村,村裡的男人們就經常到阿木家串門。村裡幾個老人私下嘆氣:「阿木的好日子不長了!」

果然,剛過完年,阿木的妻子就假借要帶阿木回廣西娘家省親遊玩,結果將阿木扔在半路上,捲走了那沒花完的賠償款不知所蹤。阿木還是村長帶著兩個男人去邊遠的火車站將他接回村的。

從此,阿木就要挑起家庭的重擔,可他什麼也不會。好在遠房一個表舅給他介紹進入隔壁鎮一個古老的潮劇戲班打雜。

既可賺點生活費,又成全了他的興趣,阿木對這工作感恩戴德,打算學透潮劇「四生、八旦、十六老阿兄」的伎倆,以此作為他終身的事業。

可他不知道,自從他加入戲班的那一天開始,他已經踏上了一段驚悚無歸的旅程。

阿木加入的潮劇戲班叫《古香古色潮劇團》,這戲團據說有著一百多年的歷史,現任的班主是一個叫屠熊蘭的退伍軍人,傳聞當年班主進古香古色的時候也跟阿木一個年紀,剛退伍的小伙,從低做起。所以,阿木暗自以現任班主為奮鬥目標,幻想有一天他也成了這戲團的班主。

喜歡聽潮劇的多半是潮汕地區和閩南地區,大抵因為其它戲班都關得差不多了,古香古色的生意還不錯,據聞有時還被請到香港、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等一些華僑家唱。

眼前,他們去的是潮州一個邊遠農村,阿木對這次旅程充滿了興趣,畢竟這是他加入戲班的第一次遠行。

阿木將最後兩箱行頭挑上卡車的後車廂,看見幾個同事都鋪在行頭箱旁睡覺,他們恨死了教戲先生姚半仙,出發前他算了一卦,說得凌晨三點出發比較吉利。

班主照做了。

文畔頭手老何和武生王亮還有專門扮演醜臉的尹三水打著一個迷你小檯燈,搭著一台戲在那「唱」地主。

車子開了好一會,搖搖晃晃,加上心裡激動,阿木睡不著。他坐到老何跟前,一邊替它們清底下的牌,一邊露出傻笑:「老何,你說我們這次去唱戲,看的人會很多嗎?」

老何回頭看了看阿木,戲虐笑道:「多,很多,一加一等於二!」

阿木一臉震驚:「兩個?花五萬塊錢請了三台戲就為了給兩個人唱戲?」

醜臉尹三水輸了錢心裡不得勁,他瞟了一眼阿木,突然敲了一下他的頭顱:「傻子!是給祠堂的兩張遺像唱的。人家託夢給他們有錢的孫子說想看戲了,不行嗎?」

其它人都笑了,卻沒有人因此說點什麼。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太正常了,但阿木卻感覺很驚悚。

阿木問:「不是給鬼唱戲嗎?」

其它人又笑了,有的人翻了下身,有的人睜了下眼,依舊都沒有說什麼。

車子突然開進了一個隧洞,很深很暗,那迷你小檯燈也突然滅了,阿木看到眼前一道道黑影刷過,渾身起了一陣陰寒,緊緊抓著老何的手。

車子開出隧洞的時候,空氣突然變得不那麼沉重,眼前也沒有那麼多的黑影子。阿木懸起的心也跟著稍微沉了一下。

突然,燈光重新在阿木的身後亮起,有人從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木回頭看了一下,一張蒼白的鬼臉出現在的眼前。

阿木嚇得連聲尖叫,跌倒在老何身上:「啊!啊!鬼啊!」

「哈哈!哈哈!」身後那個鬼臉發出厚重響亮的笑聲。

其它人也跟著哈哈大笑。原來是專門唱烏臉的林建國偷偷畫了張鬼臉站到阿木身後故意嚇他。

醜臉尹三水又敲了一下阿木的頭:「傻逼,滾遠一點,別害老子輸錢!」

林建國將手裡的迷你小檯燈重新還給老何他們,對阿木微微笑了笑,又走到車尾,靠著車廂門點煙,朝外面吞吐著煙霧。

阿木一臉的尷尬,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是戲班裡的新人呢?他的身份就是一個打雜的,什麼臟活苦活都得干。

姚半仙還經常給他安利,說這已經算好的,換作舊社會,阿木這地位跟童伶無別。那個時候的童伶除了干臟活苦活,還要挨餓,一個不小心被師傅打死都與人無尤。

他只能在心裡暗自發誓,有一天他要成為台柱,甚至成為班主。到時他要好好抽一下這該死的林建.......

阿木不服氣地偷偷朝林建國瞟了一眼,突然發現有個披頭散髮滿臉蒼白的紅衣女人飄在車尾外,貼在林建國身後,一直瞅著他的頭顱。

她看見阿木的時候還朝阿木咧嘴陰冷一笑,那雙眸幽黑得格外顯眼。

第2章 滾動的石磨

「鬼啊!」

阿木再次尖叫,嚇得爬到了老何身邊。

「哪裡有鬼?」林建國問。

「就在你身後!就在你身後!」

阿木顫顫兢兢地指著林建國背後,那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依舊朝著阿木笑,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傻逼!」林建國冷冷笑,「這一招我才剛用過,你以為我會像你那麼笨,上你的當?」

「真的!她正看著你......」阿木惶恐,臉上肌肉痙攣,「她的手要掐著你的脖子了,要掐著你的脖子了。媽啊!」

此時,林建國感覺右邊的側臉像是被什麼輕輕拂過,像是頭髮。而且看阿木那驚恐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他不由得顫了一下,慢慢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鬼你媽個匹!」

尹三水輸了一個晚上,輸得頭髮都豎起了。眼前好不容易抓了一手好牌,卻被阿木給攪亂了。他一氣之下狠狠拍了阿木後腦勺兩下。

「看我不打死你這白痴!......」

「行了,三水。別動不動就打阿木,他是個老實人。」

老何攔著尹三水,又回頭對縮在一邊瑟瑟發抖的阿木嘆氣道:「阿木,你也是的。大夥都在睡覺呢,你大呼小叫什麼?」

「老何,我真的看見鬼了。」阿木不敢看車尾,用手指了指。

「哪裡有什麼鬼?」

老何看了看車尾,什麼都沒有,除了林建國搖頭冷笑的表情。

「真的!穿著紅色的裙子,臉色像雪一樣白,披頭散髮.......」

「你自己好好看看!」阿木話沒說完,老何硬是扭著他的頭對向車尾,「什麼都沒有。剛才建國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別胡思亂想。」

阿木看了看,真的什麼都沒有。他揉了揉眼睛,依舊如此。

阿木心想:自己因為剛才被建國嚇到,出現幻覺了?

「另外你既然決定吃這口飯,就要知道我們這一行會碰見一些穢事邪事,但自古以來咱們唱戲的從來不怕鬼神,因為梨園的祖師爺是真命天龍唐玄宗李隆基。而且我們潮劇班比別人多拜了三尊太子爺,也都是龍子,邪祟哪敢靠近?」

聽了老何的話,阿木心裡舒坦了一些。他想起自家那破落的瓦房,想起癱瘓在床的父親和滿頭銀絲的母親,不管這一行多麼苦多麼邪,這都是他的選擇,他只能暗自咽下眼淚,堅持走下去。

只是,他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又朝車尾瞟了瞟。那個紅衣女人的白臉再度出現,貼在林建國的後腦勺邊,依舊對他陰冷尬笑。

「祖師爺保佑!太子爺保佑!」

阿木趕緊閉上眼睛,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他知道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挨罵。他只好抱著自己,渾身發抖,暗自祈禱。

「晦氣!不玩了!」尹三水輸了一晚上,兜底都涼了,甩下紙牌站起來,「建國,你要不要玩一會?」

「玩那麼小,不玩了。沒勁!」

林建國也是一個賭鬼,他賭得比較凶,家裡的老婆都給輸沒了。他和文畔頭手老何還有武生王亮都有舊債未清。輸了要掏現金,贏了會被抵舊債,所以他才不會那麼傻跟他們賭牌。

林建國暗自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笑了一下,他打算抽完最後一根煙就睡覺。當他點起打火機的時候,突然打火機的火苗里映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他嚇得打火機掉在地上,連忙左右回了回頭,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他惱羞極了,嘴裡小聲咒罵:「有種你給我出來啊,老子才不怕你們這些東西!呸!」

他朝車外面鄙夷地吐了下口水,回頭閉上眼,剛要坦然睡去,突然脊背一陣陰寒,透徹骨髓。

牌局散了,各自隨便依靠在車板上睡覺。

老何見阿木依舊在顫抖,默念些什麼,他特地坐到阿木身邊:「睡不著啊?」

阿木睜開眼,點了點頭。

「我也睡不著,正好給你講點故事打發一下時間......」

「什麼故事?《五女拜壽》還是《白兔記》.....?」

「劇本有什麼好講的?你不是大部分都會背了嗎?不會的多聽兩次也會的。」老何詭異地笑了下,「給你講點真實的故事,關於我們戲班,關於屠箱主的,但是有點邪,要不要聽?」

箱主自然指的是班主,老叫法,像老何這樣年紀的人有時還改不過口。

阿木膽小,一聽邪,他就猶豫了。但是一想到和戲班還有偶像屠班主的事,他還是毅然地點了點頭。

.......

.......

黃昏的時候,戲班到了一片茂密的小林子里。林子周圍都是農田和瓦房。而他們要去的村落跟這林子隔著一條狹小的草路,兩邊是黃燦燦的水稻田。

這田間小路有如獨木橋,兩人相遇都要側身才能過。車子自然開不進去,他們只有用挑和抬將唱戲的行當和工具帶進村子裡。

「啪!」

阿木挑著兩箱子衣服,騰出一隻手打在自己脖子上。他回手一看,手掌心都是血。這蚊子又黑又凶,死了還活著一條長毛腿,在他手掌心上撩撥著。他感覺又噁心又寒磣。

再看這村子,到處都是矮土房,靜悄悄的竟無一人,他心裡發毛,忍不住加快腳步走到老何身邊問:「老何,這裡看起來比我們村裡還窮,會有人花那麼多錢請我們來唱戲?」

「我們唱戲的到一村就敬一方土地公,別胡說八道!再窮的地方也有財主,也許請我們的就是個財主。」

阿木吐下舌頭,收住嘴,緊緊跟著老何的腳步。

「班主,什麼時候到啊?」

尹三水身材比較瘦小,跟司鼓朱厚彪抬著一箱道具,已經將他的累得夠嗆。

「別廢話,看到祠堂就到了!」班主扇著手中的鐵扇,抬頭看著火辣的太陽,不耐煩,「我也是第一次來,別再問我!」

「我去問一下那個爺爺吧!」

阿木遠遠看見巷子深處有個老爺爺推幾下石磨就停下抽兩口水煙。他為了討好班主,勤快地加快了腳步,走在了最前面。

可是,當他越走近那老爺爺的時候。那老爺爺的身影就越模糊。

「老爺......爺.......!」

阿木目瞪口呆,那老爺爺突然憑空不見了,只有那個石磨還在緩慢地轉動。

第3章 窗口有雙眼睛

「我又出現幻覺了?」

阿木心猛烈地扎了一下,他一驚慌就感覺頭暈,一頭暈就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阿木,你發什麼呆?」

尹三水從阿木身邊走過的時候,順便卸下箱子休息一下。

阿木獃獃回頭看他們:「你們沒有看見剛才有個老爺爺在這裡拉磨嗎?」

「沒有啊!從走進這村子就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阿木覺得這尹三水向來不老實,比較喜歡捉弄人,他不太信尹三水的話,忙又問朱厚彪:「彪哥,你呢?」

朱厚彪一邊擦汗一邊搖頭:「沒有啊,哪有什麼人?」

阿木脊椎骨一涼,再看那似乎還在旋轉的石磨,嚇得臉色慘白,挑起兩箱行當準備離去。

尹三水看見阿木驚慌的表情,連忙拉著他問:「阿木,大白天的,你不是看見髒東西了吧?」

「我.......」

「你們三個杵在那幹嘛呢?」班主回頭看見落在隊伍後面的阿木他們,大聲吆喝,「時間還早嗎?晚飯也不想吃了嗎?!」

阿木連忙低下頭,挑著箱子追趕隊伍。當他剛走兩步的時候,突然聽到石磨旁邊兩扇虛掩的破木門嘎吱一聲響。

尹三水和朱厚彪抬著道具箱,跑得比兔子還快,從阿木身邊衝過。

從巷子里出去,右拐走幾步路就看到遠處有一座比較大比較漂亮的建築,它們以為那就是他們要去的祠堂,不禁都腳下生風,加快了步子。

「在這裡!在這裡!」

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喊,回頭看見一個又瘦又矮的老頭在朝他們招手。

戲班班主連忙小跑過去和那瘦小的老頭交流了幾句,便朝阿木他們招手。

原來他們要去的祠堂就在那老頭站立的地方,雖然也是很陳舊的老房子,但是比起那些矮土房看起來雄偉而乾淨多了,除了大廳中間那上下三排鋪滿的靈牌和遺照看起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就在門口的小院子搭戲台,面朝這些先人們唱。」班主指手畫腳做了一番安排。

教戲先生姚半仙問:「僱主給我們安排在哪裡睡覺?」

班主指著祠堂大廳旁邊的一扇朱漆門:「祠堂的邊房一間,其它都是在剛才那巷子里的破瓦房。」

「住祠堂?誰敢住啊?」阿木還在為剛才那老頭的事余驚未消。

「百無禁忌,你懂個屁!」班主瞪了阿木一眼,「其它的房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又破又舊,風大一點搞不好都能被吹倒。祠堂這邊這間是最好的,作為夫妻間。我們戲班裡有兩對夫妻,一家住兩晚,剛好四個晚上。」

王亮微笑道:「我和藝琴還沒結婚呢。哪有兩對?」

班主:「別裝了,你們兩個早就睡在一起了,誰不知道!」

尹三水等人頓時哈哈大笑,將目光瞟向了滿臉通紅的林藝琴。此時的她雖未上妝,卻羞得像她經常扮演的青衫角色那般俏麗。

阿木心裡酸酸,心想如果她的老婆沒有跑了,比林藝琴還要漂亮風情。

主唱烏臉的林坤龍偷偷走到跑到邊房看了一眼,屋子裡雖然只有一張龍鳳木床,一個老舊的梳妝台和一面破了一角的鏡子,但看起來格外乾淨明朗。

林坤龍高興地喊道:「今晚就我們夫妻倆先住了。」

尹三水看了看嫵媚風騷的秦麗華壞笑:「坤龍哥,坐了兩天車你餓壞了吧?等不急了吧?」

「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麗華操起一根木棍笑著要去打尹三水。她的樣子又辣又風騷,真是扮演衫裙旦的不二人選。

.......

吃好飯,搭好台,過一下場,也早已拉黑。戲班的人各自散去,準備養精蓄銳為第二天晚上的開唱做好準備。

「班主,明天見!」

林坤龍見班主也走了,連忙關上祠堂的大門,迫不及待地從背後抱住用毛巾揉搓頭髮的妻子秦麗華,雙手帶著無盡的溫柔,到處遊走。

秦麗華身子顫了下,婆娑,嬌笑:「你這餓死鬼!當你老婆真是折騰!」

「我長了這麼壯的身體,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不折騰不是浪費了嗎?」

「你有多壯啊?我怎麼沒感覺......啊!」

秦麗華壞笑間,衣服脫肩而落,林坤龍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身子有如電擊。

她正沉迷之際,蒙蒙的眼睛裡看見有一雙眼睛出現在小窗口。

「啊!」

秦麗華一聲尖叫,連忙拉上衣服。

林坤龍連忙問:「怎麼啦?」

「笨蛋,被人在窗口偷看到了!」

「哪個混蛋?!」

林坤龍操起棍子,憤怒地沖了出去。但是當他繞到祠堂後面的時候,不禁苦笑。房子後面是一座小土丘,連著旁邊的小山。這土丘乍一看像是古代的大墓冢,關鍵它和房子一樣的高,堵住了窗口,怎麼可能有人站在窗口偷看呢?

「別疑神疑鬼了,什麼人都沒有!」

「沒有?我明明看到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

「你不信?」

林坤龍拉著妻子秦麗華走到窗口,推了推石窗的兩扇小木門,只能推出不到一半就被卡住了。

「看到沒有?外面有座土山堵住了窗口,又怎麼會有人站在窗口偷看呢?」

秦麗華探頭仔細看了看窗口,一片烏漆嘛黑的,而且感覺深不見底。她探出手,摸了摸。突然,她的手碰到一團又濕又冷,毛茸茸的東西,嚇得趕緊縮回手,又是一聲慘叫。

「你又怎麼啦?」

「里.....裡面有東西,毛毛的.......」

「有東西?」

林坤龍也伸手進去,左右搗了搗。

突然他的臉孔變得猙獰,大聲慘叫:「有東西咬我!有東西咬我!我的手出不來了,快拉我,快拉我,啊!!!」

第4章夜裡浮起的龍鳳床

秦麗華看見丈夫林坤龍滿臉通紅,表情痛苦,雙手忙去拉著他的背,要將的手從窗口拉進來。

可是他的手就像被裡面的東西緊緊咬住似的,就算她使出渾身力氣,衣服都掉到地上了,丈夫非但紋絲不動,而且身子一直往窗口滑。

林坤龍慘叫:「疼!疼!」

秦麗華嚇得哭出聲來,一邊拉著丈夫,一邊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林坤龍愣了一下,趕緊轉過身來捂著秦麗華的嘴,笑了笑:「別吵,跟你鬧著玩的。」

「鬧著玩的?」秦麗華看丈夫的兩隻手就在眼前好好的。

「是老鼠毛。」林坤龍抓著一小束毛,「估計裡面還是個老鼠窩!」

「你這殺千刀的,連老娘都玩。」

秦麗華卸下心中的石頭,一顆眼淚鬆懈而下,嬌嗔地使勁垂著林坤龍的胸口。

林坤龍才發現此時的秦麗華上半身光潔溜溜,兩隻碩大的,一跳一跳。

經他這麼一鬧,他覺得此時的妻子越發風騷動人,忍不住吻上,將她整個人抱上那張龍鳳木床。

.......

阿木和火頭徐大爺住在一起,方便幫他幹活。他們住的是祠堂旁邊一間破舊的破瓦房,連門都沒有,院子里長滿了雜草,屋頂破了好些個洞,是一間無敵夜景房。

那張老木床他們甚至都不敢睡,倒是不是怕它臟或是床上死過什麼人,而是怕一躺上去就會塌了。

不過這好歹也是有幾片瓦遮風,沒什麼可以抱怨的。戲子在這社會就是這地位,而且他知道其它同門師兄師姐們住的也都差不多這樣。

徐大爺早早就睡著了,打著巨響的呼聲。

阿木望著夜空的點點星星,一直睡不著。一來這裡的蚊子實在是太凶了,二來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了那個抽水煙的老人,感覺越來越冷。

突然,他聽到有人喊救命,像是從祠堂那邊傳過來的。

阿木的身子又是一顫,直起雞皮疙瘩。

「徐大爺!徐大爺!」

阿木推了推火頭徐大爺。

「別吵,不然捏碎你的頭!」

徐大爺翻了個身,打呼聲繼續響起。

徐大爺個性陽剛火爆,阿木怕惹他發火,不敢再吵他。他一個人披著衣服顫顫地走到門口,偷偷往祠堂那邊瞟了瞟。

這村子靜得他們就像是住在一片田野里,到處可以聽見蟲叫和蛙叫聲。

除了星星點點的蟲子飛過,阿木沒有看見任何東西。他豎著耳朵想再聽那呼救聲,卻已消停。

阿木道是自己聽錯了,搖了下頭正想走回屋子裡去,突然他看見有個長髮長發及腰,披散著蓋住了臉蛋的女人從祠堂大門飄了進去。

阿木當即嚇得癱軟在石頭門檻上,他爬進屋子裡,搖著徐大爺的身子:「徐大爺,快醒醒,有鬼......」

「有你老娘!」徐大爺煩躁地隨手朝阿木杵了一拳,翻過身又繼續大打呼嚕。

阿木的右眼被徐大爺打得酸疼,眼水直流。他不敢再吵擾徐大爺,心裡焦急萬分。

「怎麼辦?麗華姐有難了.......」

阿木覺得林坤龍夫婦為人還不錯,尤其是秦麗華,每次看見她對自己笑,阿木心裡總是七上八下跳,懷疑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祖師爺保佑!太子爺保佑!.......」

阿木像焦灼了一下,向兩神明借了勇氣,操起木棍,準備衝去祠堂告訴林坤龍夫婦。

阿木走到祠堂大門口,看見兩個人影蹲在門口,偷偷摸摸在撬門。他手中的棍子剛要甩下去的時候,撬門的人回了下頭,被他認出是尹三水。

「水哥?彪哥?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朱德彪看了看阿木,尷尬:「你呢?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

「我剛才好像看見有個長發的女人進去,所以我過來看看.....」

阿木生怕被他們兩人笑,不敢將「鬼」字說出口。

尹三水和朱德彪相互看了一下,笑:「噓!我們也是看見那個女人了,可能是小偷,你別出聲把她嚇跑了。」

「你們也看到了?」

阿木總算鬆了口氣,原來看見那女人的不止他一人。

「是的。你別再吵了,一切聽我指揮。」

尹三水邊說,邊將手中的鐵線快速提了一下,只聽咔擦一聲清脆的響,祠堂大門的門閂被他拉開了。

他們輕輕推開門,貓手貓腳朝林坤龍夫婦住的偏房走去,阿木跟在他們身後。

偏房裡已經是靡靡的叫聲一片,黯淡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射而出。

尹三水將眼睛貼到木門上的一個孔,剛看了兩眼,回頭口水直流,對著朱德彪壞笑:「這.....女鬼的功夫一如既往地厲害!棒!棒!」

「是嗎?快讓我看看。」

朱德彪雙眼發亮,一邊湊近門孔看,一邊用濕手絹擦著他火燎火熱的脖子。

「行了沒?該我了!」

尹三水輕輕拉了拉朱德彪的衣角,悄聲說。

「我快受不了了!我快受不了了!」

朱德彪回過頭來,一臉無法呼吸的樣子,滿頭大汗。

阿木明明覺得屋子裡的聲音有點不對,可是尹三水他們兩個卻說裡面的女鬼很厲害。他心裡甚是疑惑:「讓我看一下。」

尹三水看了看阿木,壞笑:「讓你看當然可以,不過你要敢弄出聲來,今晚我們兩個就弄死你!」

阿木湊近一看,屋裡燈光昏暗。

秦麗華袒胸露乳跪在床上,雙眼迷離,在丈夫林坤龍的駕馭下現出嬌媚迷人的風情。

阿木呆住,竟忘了自己正在看著齷齪無恥的事情。

尹三水和朱德彪看平時老實巴交的阿木看得發獃,連眼睛都扯不得移開門上那個破洞,在他背後偷偷笑了笑。

阿木頭腦發熱,突然覺得無比羞恥,他正要將眼睛移開,無意間看見有個女人坐在梳妝台前,坐在鏡子前看著床上的林坤龍夫婦。

這女人的長頭髮耷拉到膝蓋上,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阿木嚇了一跳,正要喊出來,被尹三水捂著嘴巴。他們兩個怕事情敗落,抬著他快速離開祠堂,輕輕關上了祠堂的大門,那線一拉,門閂又重新插上。

「誰?」

秦麗華察覺到門口有聲響,警覺地叫了一聲。

林坤龍被妻子這麼一叫,從沉醉中清醒過來。他好像看見梳妝台上有個女人的影子閃過,慌張地跳下床,走到梳妝台前仔細地看了看。

鏡子里空空如也。

「笨蛋,你看什麼?聲音在門外,好像有人。」

秦麗華用被單裹著上身,指著小木門惱道。

「哦!」

林坤龍摸了下頭,光著身子衝出偏房,在祠堂大廳里看了一圈,兩隻老鼠的影子都沒有,連大門都是好好插著門閂的。

倒是祠堂大廳神台上擺放的那些靈牌位和遺像,讓他心底發寒,感覺很不舒服。

他趕緊跑回偏房,將門緊緊關上。

秦麗華顫顫問:「有人嗎?」

「沒人,是你疑神疑鬼。」林坤龍再看了看梳妝台上那鏡子,關上燈,跳上床,「睡覺。」

「事情還沒辦完就這麼睡了?」

「被你這麼一鬧,勁都跑了,睡覺......」

被挑起熱火的秦麗華又怎麼會放過丈夫呢?她在黑腫中繼續折騰林坤龍粗壯的身體。

只是,林坤龍已經心不在焉,黑暗中,他總感覺梳妝台前坐著一個女人在盯著他們。

.......

半夜裡,口乾舌燥的林坤龍起床要喝水,可是他的雙腳卻夠不著地板,探了幾次依舊探不到地板。

他才發現他們睡的龍鳳木床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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