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個83歲妓女站街60年,所有人都看哭了!
| 這才是日本 |
用親歷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日本
「有多少男人會記得一個妓女?」
作為一名妓女站街拉客60年,西岡雪子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也只是個渴望愛情的普通女人,她相信她等的那個男人終究會回來娶她。
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是個美國軍官,他英俊帥氣,如耀眼的流星般划過她幽深的歲月。
那一年,身為妓女的西岡雪子與美國軍官墜入愛河,可是不久美國軍隊就被召回,他送了她一枚翡翠戒指,並對天發誓,說自己一定會回來娶她。
可是他這一走就杳無音信,耳邊的誓言也隨著歲月煙消雲散,她哭她恨,可是痴情如她,選擇了漫長的等待。
她繼續在美國軍官常去的橫濱大街上做妓女,她怕自己換了地點或者改了行,那位帥氣的美國軍官回來的時候就找不到她了。
所以,即使那些曾經和她一起站在街頭招攬生意的「潘潘」都另謀出路了,她依舊執著地堅守在那裡,幾十年如一日。
為了讓回來尋她的愛人一眼就能在人海中認出她,她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怪異的「日本藝伎」,每天塗著厚厚的粉底,血紅色的嘴唇,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
她就以這樣的裝扮站在街道的一旁,招攬著來來往往的路人,一站就是整整60年。
直到她老了,背也駝了,滿臉的皺紋與褶子,她還是沒有離開那裡。
83歲的她,人老色衰,已經拉不到任何客人,人們不理解她離奇的行為,甚至厭惡她咒罵她。
直到紀錄片《橫濱瑪麗》上映,他們才開始認識並了解這個女人,知曉她辛酸的過往以及她苦守的愛情。
這部由日本著名導演中村高寬拍攝的紀錄片,講述了「橫濱瑪麗」西岡雪子的一生,感動了無數日本觀眾,也震驚了全世界。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以悲劇收場,戰爭的失敗讓這個國家民不聊生,許多人失去了工作,只能流落街頭。
24歲的瑪麗也是眾多失業者中的一員,父親去世,弟弟不僅獨佔家產,還把她趕出家門,無依無靠的瑪麗只能獨自前往橫濱打拚生活。
「做新女性——涉外俱樂部招聘女性事務員,包吃住服裝,高收入,限十八至二十五歲女性。」
流竄街頭尋找工作的瑪麗無意間看到了這樣一則招聘廣告,年輕衝動的她沒有探究清楚這究竟是怎樣一份工作,就報了名。
在那個朝不保夕的年代,能夠擁有一份工作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何況是這樣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三個月內,從全國從各地湧來的報名者多達六萬。
然而,這份在當時看起來難得的幸運,卻是瑪麗不幸人生的開始。
發放招聘廣告是日本國家慰安協會,而所謂的「女性服務員」其實就是慰安婦。
日本投降後,美軍駐紮日本,日軍為了討好美國士兵,成立了這樣一個慰安協會,以犧牲小部分女性的軀體,來換取整個國家的和平。
當瑪麗得知招聘背後的真相時,她的一隻腳已經踩入了黑暗的深淵,身後已沒有任何退路。
她和所有的「入職者」們一起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面,有客人來的時候才被放出來,接著就是無盡的肉體蹂躪,她們沒有喊停的資格,只能默默地忍受這非人的折磨。
沒有客人來的時候她們就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她們甚至開始害怕每一個清晨,因為這意味著新一輪蹂躪的開始,
「最高的一天接客55人,這些屬於人的感覺,再也沒有了。」
終於,在一名美國記者深入報道了這一事件後,日本政府在美軍家屬的反對聲中被迫關閉了這些慰安所,她們也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她們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政府的補償,畢竟政府利用她們進行了如此骯髒的交易。可是誰知無情的政府非但沒有給予補償,反而將她們全部趕到大街上,從此置之不理。
她們失去了生存的資本,還被各行各業所排斥,找不到工作的她們,只能繼續做妓女,大家把她們稱作「潘潘」。
她們站在繁華的大街上,擺出各種妖嬈的姿勢,嬌媚地招呼著過往的美國士兵「軍爺,來玩呀」,然後滿臉諂媚地搭上客人的胳膊,把他們帶進街角的小屋。
而瑪麗是所有「潘潘」里最特別的一個,她優雅美麗,總是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洋氣的裙裝,舉手投足間都有著無與倫比的迷人魅力。
因此,瑪麗成為了許多美國軍官指名要的「潘潘」,而生性高傲的瑪麗只招呼那些能夠入得了她眼的男人,其他男人就算給她再多的錢她也閉門不見。
她美麗,她高傲,這樣的她被很多人稱作「皇后陛下」,優雅的瑪麗絕對受得起這個尊貴的稱號。
後來,瑪麗皇后遇到了他的殿下,那個對她情深意切的美國軍官,贈予了她無盡的喜悅,也為她帶來了數不清的痛苦。
他離開的那天,她追著郵輪跑出了好遠,迎著風唱著悲傷的歌,眼淚也跟著飄散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愛的人已經飛走了,為了生計,她要繼續做一名妓女,恪守本分,卻為著她們的愛情守著最後的底線「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吻我。」
因為那裡,是她唯一能夠留給她所愛之人的,最純潔的地方。
30歲的瑪麗風韻猶存,慕名而來的客人也源源不斷,到了40歲的時候,就沒有人來找她了,50歲的時候,瑪麗甚至成為了客人們嫌棄的對象。
「你那麼老,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裡呢」,路過的人都對她嗤之以鼻。警察覺得她影響市容,曾經二十二次把她帶進警察局。
她說,「如果說我是一個妓女,那麼我永遠是一個妓女。作為一個妓女的本分,我會一直做下去。」
其實哪裡有什麼放不下的職業,只是因為心裡有著念念不忘的人啊。
由於沒有自己固定的家,瑪麗每天都帶著自己的全部家當在大街上流竄,人們嫌棄她,厭惡她,就連她用過東西都沒人願意碰,人們覺得她骯髒,覺得她不要臉。
以前她常去的那家理髮店,因為有許多顧客說「如果她以後還繼續來這裡理髮的話,我們就不來了」,老闆娘不得不把她拒之門外。
瑪麗沒有嚷,沒有鬧,她知道人們嫌棄她,也不想讓理髮店的老闆娘難做,所以她選擇悄無聲息地離開。
但是街角的那一家咖啡廳卻每天都對她開放,客人們說不要用瑪麗用過的杯子喝咖啡,於是店主便給瑪麗準備了一隻專屬的咖啡杯。
瑪麗每一次去那家咖啡廳的時候,都會面帶微笑地說,「請用我的杯子給我裝一杯咖啡。」
這個世界雖然曾經對她惡言相向,但依舊有人贈予她溫暖與關懷。
有一個商人看到瑪麗每天都蹲在角落裡睡覺,就送了她一把椅子,椅子上面還用中文寫著「我愛你」。
每當夜幕降臨,瑪麗就在附近找一個走廊,把身體靠在椅子上歇息,行李袋用來墊腳。
後來,一位好心的大廈老闆在大廳里給瑪麗留了一個長椅,這裡是瑪麗專屬的位置,她再也不用擔心會在睡夢中被人從走廊趕出去。
每一個幫助過她的人,她都會銘記在心,盡自己的所能去回報人家。每到過年的時候,瑪麗都會給大廈老闆寄去一些小禮物,一個小擺件,或者是一個手工藝術品。
她也從不接受別人的施捨,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君子不食嗟來之食,雖然她是一個妓女,但她也有著自己的尊嚴。
1991年,70歲的瑪麗遇到了元次郎,那個她人生唯一的知己。
元次郎是一個特立獨行的歌手,他同性戀,還有異裝癖,認識瑪麗之後,他說他找到了另一個自己。
元次郎的母親曾經也是個妓女,年少的他還辱罵過自己的母親,直到母親去世後他才後悔莫及,當他知道瑪麗的痛苦經歷後,就把這份無法實現的愛放在了瑪麗的身上。
他把瑪麗當做自己的母親一樣去尊重去孝順,即使再忙,元次郎每個星期都會抽出時間去陪瑪麗吃飯、聊天。
瑪麗還成為了他演唱會的特別嘉賓,每一場演唱會,元次郎都會在前排給瑪麗留一個專屬的座位。
在這個人性淡泊的社會,她們相濡以沫,成為彼此人生中最溫暖的存在。
1995年的冬天,日本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大學過後,瑪麗竟然消失在了橫濱的街頭。
人們再也看不到那張塗滿白粉的面龐,也再也尋不得那個雖然佝僂卻依然挺拔的身影。
在瑪麗消失的前一晚,元次郎收到了一封來自瑪麗的手信:「如果再給我三十年,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老太太。我還有很多很多夢想……」
她說她去追尋她的夢想了,但是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以前痛惡她的人,在知道她的故事後,也開始懷念起她來,那個堅強獨立為愛執著的小老太太,究竟去了哪裡呢?
可是從此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瑪麗,元次郎每天都在思念著她,幾番尋找,卻也都無果。
幾年後,元次郎因癌症躺進醫院,住院期間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我好想快點回到橫濱」,署名是瑪麗。
原來這幾年瑪麗一直都居住在鄉下,元次郎出院後就立即趕往瑪麗的家鄉,幾年不見了,瑪麗卻還是他記憶中那個美麗優雅的「瑪麗皇后」。
在敬老院,元次郎為瑪麗演唱了一首《I did it my way》,這是10年前瑪麗第一次聽元次郎演唱會時他所唱的歌曲。
台下的瑪麗已經褪去了臉上的大濃妝,現在的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太太,享受著生命賜予的最後的大好時光。
一切繁華落盡,痛苦轉身,瑪麗緊緊握住元次郎的手,元次郎望著她,眼中是數不盡的溫暖與感動。
2005年,瑪麗永遠地離開了這個賜她喜予她悲的世界。
只是,直到最後,瑪麗深愛著的美國軍官也沒有回來兌現那個讓她等待了幾十年的諾言。
臨死前,面對那些飽含痛苦與折磨的辛酸歲月,瑪麗能夠回憶起的不是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慘痛的經歷,而是那些生命中的美好,那些她曾經感受到過的溫情。
「我愛過笑過哭過,滿足過失落過,
我毫不羞愧,因為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著。
我有過後悔,但很少。
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並沒有免除什麼。
是的,有過那麼幾次,我遇上了難題。
可我吞下它們,昂首而立。
明天我將離開世界,與你們一一告別。
這些年我過得很完整,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著」
我毫不羞愧
我用我自己的方式過活
妓女瑪麗抬起自己高傲的頭顱
昂首挺立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沒有體驗過別人的苦楚
就不要肆意評價別人的人生
你不是評判家
別人也沒有必要按照你的方式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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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實的美國經歷,道盡美國好與壞,
最真切的美國感悟,說盡美國是與非。
我們是一群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
正在用親歷親記,
告訴你一個真實的美國。
※去了那麼多次日本,你竟然連50都不會!
※說到整人、惡搞、無下限的綜藝節目,其他國家在日本面前全部都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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