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羽化後留下了幾件神奇的遺物!
張三丰真人作為明初以來影響深遠的道教人物,其眾多仙跡的產生和仙話的流傳,是朝廷政治運動和民間傳聞有意無意製造的結果,共同塑造了一位仙質清潔而外形邋遢的隱仙形象。
三豐足跡遍布大半個中國,湖北、陝西、甘肅、四川、雲南、貴州仙跡最多,永樂時代對張三丰十餘年不懈的明查暗訪,足以顯示出朱棣內心深處在靖難之後的莫大政治隱憂。
甘州張指揮家留中袖、葫蘆及小鼓
在三豐眾多的仙跡顯化之地中,遙遠的甘州(今甘肅張掖市)也在朝廷關注之列。傳說三豐真人曾於甘州張指揮園中羽化而復生,這與在寶雞的羽化復生如出一轍。
乾隆《盛京通志·仙釋》載,三豐「既而羽化於甘州張指揮園中,復屢見他處。」
也正是此類羽化復生的傳說,才能夠讓三豐顯化的故事得以繼續在各地不斷湧現,尋訪的政治活動方有繼續的理由。甘州羽化之後,三豐留下的幾件神奇的遺物也在諸書中傳寫。
明楊儀撰《高坡異纂·張三丰傳》如此記載:嘗至甘州張指揮家,遺一中袖及葫蘆。天順間鎮守甘肅總兵官王敬患中滿疾,諸醫不能療,以中袖火煅服之,愈。成化初,定西侯蔣琬總兵官宴守臣於幕下,集伶人搬演《三度城南》雜劇時,座客有談及三豐者,因出葫蘆傳玩之,忽自震碎。所留楊氏小鼓,雖大鏞不能混其聲,後亦亡去。
八仙過海圖夜有海濤洶湧聲
「楊氏小鼓」是三豐寓居寶雞金台觀留存土民楊軌山的遺物,《岷州志》誤以為是於楊永吉家所遺。這些遺物顯明了張三丰醫術濟世的慈悲情懷,其葯葫蘆亦見於明王兆雲輯《白醉瑣言》卷上所記的「三豐異物」。
不過對治病之事的記載稍有出入:張三丰在甘州留三物而去,其一蓑笠,其二為葯葫蘆,人有疾者,或取一草投其中,明旦煎湯,飲之疾立愈。其三為八仙過海圖,中有壽字,有都指揮得之,懸於堂,未以為奇。一夕有親故假宿,聞海濤洶湧聲,以為黑河壩倒。明旦告於主人,主人怪而物色之,始知其聲從圖出也。後皆為中貴取去。
孫思邈歷覽前代醫籍,以方書浩博,簡冊繁重,難於尋檢。他根據自己在醫藥學上的研究和實踐,刪繁就簡,編為《千金方》,「以為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之濟,德踰於此」。(《千金要方序》)是書簡易實用,可以救急,故曰《備急千金要方》。這部書包括對疾病的診斷、治療、預防、衛生等各方面,尤其注重對婦科、兒科疾病的治療,所以把婦人方、少兒方列於全書之首。他又把晚年的經驗總結起來,撰成《千金翼方》三十卷,作為《千金要方》的補充,書中收載了當時所用藥物八百餘種,對其中二百多種藥物的採集、炮製等不僅作了詳細的記述,並且補充了許多治療方法。孫思邈認為食物對養生、治病的作用是很重要的,他在《千金方》中特別列出《食治》一門,詳細介紹了谷、肉、果、菜等食物療病的作用。並注重飲食衛生,如主張「食慾數而少」(《千金要方?養性》),即多餐少吃,「熟嚼」,不吃陳腐的東西,食畢要嗽口,以及「食止,行數百步」(《攝養枕中方》),等等。他認為作醫生的應當先了解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療不愈,然後命葯」。(《千金要方?食治》)他說:「葯、食兩攻,則病勿逃矣。」(《千金翼方?養性》)還主張把藥物與針灸結合起來治病,所謂「湯藥攻其內,針灸攻其外」(《千金翼方?針灸》),這是醫學上提倡綜合治療法的先聲。當然還應指出這些書里還夾雜一些鬼神迷信的糟粕,這正是作為道教徒的孫思邈的宗教世界觀的局限性。
明正統《道藏》中所收醫藥類書籍自《黃帝內經素問》、《八十一難經》以及上述之《肘後方》、《千金方》等約二十部,但還有一些道教醫籍如張三丰《仙傳方》、趙宜真《濟急仙方》、邵真人《青囊雜纂》、臞仙《壽域神方》等都未收入。總之,道教是重視醫藥的,雖然其出發點是為了宗教上的求仙長生,但其內容包含有不少科學的有價值的東西,應該引起重視,加以發掘整理。
一、道教與醫藥
道教為了達到成仙長生的目的,首先得卻病延年,而醫藥的作用也在治病、防病、延壽。所以,醫藥成為仙道修鍊的重要方術之一,凡是學道求仙的人必須懂得醫藥,醫藥成為有知識的道教徒的必修功課。道教徒把葯分為上中下三品,認為上品葯服之可以使人成仙,長生不死。《抱朴子?對俗篇》說:「知上藥之延命,故服其葯以求仙。」中品葯可以養生延年,下品葯才用來治病。上藥中的上上品就是道教的金丹大葯,葛洪說九鼎神丹服之都可以成仙,如雲:「九轉之丹,服之一日得仙。」還丹「服之一刀圭,即白日升天。」(《抱朴子?金丹》)但是這種金丹是經不住實踐檢驗的,歷史上許多求仙心切的人,吃了金丹大葯,不僅沒有成仙,反而中毒死亡,不僅不能延年,反而短命。所以古詩上說:「服食求神仙,多為葯所誤」。歷史上服丹而死的事例不少。唐朝諸帝,如憲宗、穆宗、武宗、宣宗都是服丹藥中毒死的。五代時南唐烈祖李昪使道士史守沖等煉金石為丹。李昪服金丹中毒,臨死時給他的兒子齊王李璟說:「吾服金石欲延年,反以速死,汝宜視以為戒。」(《南唐書?烈祖本紀》)自宋以後煉外丹服食術求仙之風才日漸衰微。隋唐以前由於道士一直追求金丹妙藥,總是千方百計地去尋找長生不死的「上藥」,這種「上藥」事實上是沒有的,上藥不可得,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尋可以延年益壽、治病養生的中、下藥。為了服食,必須懂得醫藥,所以道教徒中如葛洪、陶弘景、孫思邈等都是著名的醫藥學家。
《神農本草經》是戰國、秦、漢以來藥物知識的總結。這部書里就帶有明顯的方士和仙道的色彩。它把藥物分為上、中、下三品。上品葯一百二十種,久服可以輕身益氣,不老延年。中品葯百二十種,可以抗禦疾病,補虛弱。下品葯百二十五種,可以除寒熱邪氣,破積聚。葛洪引《神農四經》說:「上藥令人身安命延,升為天神,遨遊上下,使役萬靈,體生羽毛,行廚立至。……中藥養性(生),下藥除病」。(《抱朴子?仙藥》)可見上藥就是修道求仙所追求的,這些藥物大都出戰國秦漢時方士所傳,其中對好些藥物都說:「不老神仙」,「長生不老」就是證明。在《漢書?藝文志》里就把「醫經」、「經方」、「房中」、「神仙」 四類書同列於方技略,正說明古代迷信與科學是互相雜糅混在一起的。在上品藥物中列於首位的就是歷代方士奉為仙丹妙藥的丹砂。葛洪說:「仙藥之上者丹砂」。(《抱朴子?仙藥》)「丹砂燒之成水銀,積變又還成丹砂,其去凡草木亦遠矣,故能令人長生。」(《抱朴子?金丹》)葛洪在煉丹中做過這樣的實驗,把丹砂(HgS)加熱離解出水銀,水銀和硫黃反應,加熱升華,又生成丹砂。道士們不理解其中的化學反應,把它看得很神秘,視為仙丹,結果許多人服之中毒而死。李時珍批判道:「水銀乃至陰之精,稟沉著之性。得凡火鍛煉,則飛騰靈變,得人氣熏蒸,則入骨鑽筋,絕陽蝕腦,陰毒之物,無似之者。……《抱朴子》以為長生之葯。六朝以下貪生者服食,致成廢篤而喪厥軀,不知若干人矣。方士固不足道,《本草》其可妄言哉!」(《本草綱目》卷九水銀條)
葛洪(283-363年)丹陽句容(江蘇句容縣)人。他「綜練醫術」,(《晉書》本傳)是著名的醫藥學家。葛洪醫藥方面的著作有《玉函方》一百卷,《肘後要急方》四卷,《神仙服食藥方》十卷,《黑髮酒方》一卷等。他感到醫藥的方書卷帙煩重,加以選輯整理,編撰成《玉函方》一百卷。又將方便經驗方編撰為《肘後要急方》,用以救急,便於攜帶,可以懸於肘後,故又名《肘後救卒方》,簡稱《肘後方》。它包括傳染病、慢性病、外科、眼科、小兒科及獸醫等各方面。對各種病的起源、病狀、治療方法都有所敘述。如其中關於痘症(天花)流行和結核病的記述是世界醫學史上最早的記載。又提出用狂犬腦敷貼傷口來治療狂犬病的方法,這也為後來科學證明狂犬腦里含有抗狂犬病毒的物質。《肘後方》經陶弘景增補為《肘後百一方》,「取佛書人有四大,一大輒有一百一病之義名之」 (《直齋書錄解題》)。以後金代楊用道又取唐慎微《證類本草》中所附藥方,加以增補,名為《附廣肘後備急方》,足見這部書為歷代醫學家所重視。
陶弘景(456-536年)丹陽秣陵(江蘇南京)人。弘景知識廣博,是南朝著名的道教學者。史稱其尤明「醫術本草」。(《梁書》本傳)他的醫藥學著作有《本草集注》,增補葛洪《肘後方》為《肘後百一方》,還有《葯總訣》、《效驗施用藥方》、《集金丹黃白要方》、《服草木雜葯法》、《靈方秘奧》等。
如上所述,由漢代結集的一部古代藥典《神農本草經》載有藥物三百六十五種,分為上中下三品,這一分類法受煉丹方士的影響,認為上品葯服之可以成仙,顯然是不科學的。《本草》經過漢魏晉以來的歷代傳抄,字義殘缺,品次錯雜,弄得很混亂。陶弘景是精通藥物學的,他在《本草》學上的貢獻是:(一)整理了《神農本草》,陶弘景在《本草集注》中改變了把藥物按上中下三品分類的方法,他根據藥物種類的不同分為玉石、草木、蟲獸、米食、果、菜及有名未用七大類,這種分類法顯然比三品法更科學、更明確一些。以後唐代的《新修本草》和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的分類都是在這基礎上加以改進的。(二)根據漢魏晉以來幾個世紀許多名醫用藥的經驗加以提煉總結,於《神農本草》三百六十五種藥物之外,又增補了三百六十五種藥物,取名為《名醫別錄》,把《本草》中藥物發展成七百三十種。(三)對藥物的性能、形狀、特徵、產地都加以說明。對於一種藥物有多種性能的,就以它主要的功能為本。中醫在用藥上本有君、臣、佐使的分別。但在《神農本草》中則以上品為君,中品為臣,下品為佐使,這種機械的劃分顯然是受了煉丹家方士的影響。陶弘景以藥物主治之病來確其性能,如治黃疸病的葯有茵陳、梔子等,祛風的用藥有防風、防己、獨活等。這是對《本草》學的一個重要的發展。(四)在藥物的配伍使用上,以主治之葯為君,輔助的藥物為臣、佐使,又根據人的老少、男女、身體的虛實以及各地的生活習慣、環境的不同進行辨證論治,發展了《本草》學。
隋唐之際的著名醫學家孫思邈(581—682年)。他隱於太白山,學道鍊氣,精於醫藥。著《備急千金方》三十卷、《千金翼方》三十卷。
明真人張宗是張三丰嗎?
清乾隆纂修的《甘州府志·雜纂》中也引用了《白醉瑣言》的記載,而《甘州府志·仙釋》中還載有張三丰寓居甘州並中袖治病、葯葫蘆仙丹等傳奇故事:張三丰,名宗,遼東人,洪武中游甘州,寓張指揮家,十年去,莫之所之。
素不修潔,人號張邋遢。初居甘,有老嫗伺其出,竊葫蘆葯一丸嚼之,後壽百餘歲。三豐之去也,室中遺中袖一隻,覆之能已疾疫,剪少許燒之能已瘍。天順中,總兵王敬患中滿,服之良愈。又遺葫蘆一,成化初,定西侯蔣琬於宴會取以演劇,即席自碎,俄遂滅跡。西門內有祠,康熙五十八年,右衛守備王三捷修立碑記,存迴文詩,載藝文。
此書稱張三丰原名張宗,與諸多仙傳所載並不一致,令人頗懷疑這個名為張宗的道人,是否刻意將自己裝扮成為朝廷所尋訪的張三丰,不管如何,方誌中已經將張宗認作真的張三丰了。
甘州西門內的祠即三豐庵,在「城西門側街北向南火官樓巷內,有張三丰迴文詩。」《甘州府志·藝文》載有署名「明真人張宗」的一首《題柳塘迴文詩》:「橋邊院對柳塘灣,夜月明時伴戶閑。遙駕鶴來歸洞晚,靜琴彈坐片雲關。燒丹覓火無空灶,採藥尋仙有好山。瓢掛樹高人隱久,囂塵絕水響潺潺。」
此迴文詩在《三豐全書》中有載,順讀、倒讀皆可成詩。清本邑舉人李善世曾作《題三豐真人觀四截》,詠懷三豐真人在甘州的佚事,三豐真人觀大概就是前述的三豐庵,詩中也提到了張三丰在甘州留存的三件遺物等。
隱仙張三丰的崇拜史
張三丰真人作為明初以來影響深遠的道教人物,其眾多仙跡的產生和仙話的流傳,是朝廷政治運動和民間傳聞有意無意製造的結果,共同塑造了一位仙質清潔而外形邋遢的隱仙形象。
自秦隴以至於巴蜀雲貴之間的三豐足跡,遍布在中國廣闊的西北、西南地區,陝西、甘肅地處西北的戰略要地,當是朝廷尋訪活動的重心所在,華山、終南、太白、崆峒又是以隱仙顯名的道教名山,寶雞、西安、岷州、隴南和甘州的三豐仙跡,塑造了混跡世俗、和光同塵的大隱道士的奇偉形象,這些三豐仙跡傳述的當事人多為明初的權貴、士子等,清初的方誌纂修者亦大肆渲染、踵事增華,促成了三豐仙話的文學化敘事和精英化傳播,層累地書寫著隱仙張三丰的崇拜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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