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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院門》:劉亮程,對董卿的苦難追問他說,我住了六年地窩子

《風中院門》:劉亮程,對董卿的苦難追問他說,我住了六年地窩子

從《一個人的村莊》開始,劉亮程的世界為我們所窺見。這是一個「我知道哪個路口停著牛車,哪片窪地的草一直沒人割」的世界,是一個「風改變了所有人的一生,我們長大、長老,然後死掉」的世界。這個世界,從地理坐標看,是新疆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邊緣沙灣縣的一個小村莊,從精神坐標看,則是劉亮程一個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人聲消寂,畜聲喧囂,曾被忽視的景象和聲音得到了精心收拾。正是這樣的收拾,使我們有可能透過一個人的眼睛與耳朵,重新發現我們隔絕已久的故鄉。

所謂故鄉,雖說是許多人的生養之地,但劉亮程的故鄉卻似乎只屬於他一個人,也只有他能掌握隨意出入的密碼。然而,當這樣一個農民用文字包裹他的故鄉並被推之於都市中時,趨之若鶩的眾人中有多少人能穿越這種窺視,返歸自己的一個人的故鄉?當我們依舊停留在審美,我們就依舊與根源相互阻隔。與其說劉亮程是一位鄉村哲學家,不如說他是一名鄉村漫遊者。他在他自己的世界漫遊,偶爾出界,但魂魄始終與斯土共在。我們要讚賞的,不是這種所謂的「鄉村哲學」,而是這種氣息,一種遙遠的,似曾相識的氣息。

這種氣息來自他的語言的界限,但正是這一界限刻畫出他的世界的界限。「我爬在窗台上,看見村後僅有的幾顆星星,孤遠,寒冷。」這樣的語言如同田地上的作物,若不能破土而出,就只能作為一段緘默深埋於天地之間。而當其順勢而出,它也只能如此生長,質樸是它唯一的可能。這樣的世界遂如此脫落成形,「誰在一聲蟲鳴里醒來,一聲狗吠中睡去。一片葉子落下誰的一生。一粒塵土飄起誰的一世。」

劉亮程的文字有一種如同荒天大地般的荒涼感,正如同他常常描述的大風、黃草梁、以及那些狗、驢的生命,這些生命在乾涸的、荒涼的大地上求生存,掙扎的卑微、卻也並不卑微、他們有目的,卻又沒有目的的生活著。生而死去,輪迴。自然、動物、人、生命、共性和普遍的無奈,人和自然的關係,既是無奈又是有能力的。也許新疆的大天大地,空曠的時間空間,才能夠產生這樣如同荒涼中追求生存的思想。

書中在平常敘述中,卻帶有隱喻的色彩,讓人想起自己生命中曾經有過的一些類似的,埋在土裡的、被風吹跑了的回憶和思想。描寫風的一段「生命像一場風。我們不知道刮過一個人的這場風什麼時候停,不知道風在一個人的生命中已經刮歪幾棵樹、吹倒幾堵牆。」

「那個夜晚我仍舊睡不著,隆冬的夜色湧進屋子,既寒冷又恐怖。我小心地吹滅燈,我知道這是村裡最後一盞亮著的油燈了。荒野深處的黃沙梁現在就我一個人醒著,我不能暴露了自己。連狗都不叫了,幾十戶人家像一群害怕的小動物,在大雪覆蓋的荒野上緊緊擠成一窩,生怕被發現了。它們在害怕什麼呢?這些矮矮的土牆想擋住什麼呢?能擋住什麼呢?」

在《朗讀者》節目中,面對董卿的苦難追問,劉亮程坦言,在他十歲左右,因為家庭困難,他們一家住了六年地窩子,這種地窩子,就是在地上挖個大坑,上面蓋個頂,留出一個下行的通道,整個房子都在地下,劉亮程回憶說:每天夜裡,都能聽到旁邊人的走路聲,有時候,一隻狗從屋頂跑過,噼里啪啦的聲音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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