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下潑個冷水：霾污染使你變笨了

北京奧林匹克森林公園

撰文 | 張欣（北京師範大學統計學院講師）

張曉波（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千人計劃講座教授）

陳希（耶魯大學助理教授）

責編 | 程莉

知識分子為更好的智趣生活 ID：The-Intellectual

最近的北方秋高氣爽，霾污染似乎久違了，但對霾的記憶依舊深深地刻在我們的腦海里，我們記得每一個灰霾天的心情，低落、煩躁……如果有一項研究告訴你，空氣污染還會使你變笨，你的心情會不會更糟糕？

近日，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張曉波、北京師範大學統計學院張欣和耶魯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助理教授陳希發表在美國科學院院刊PNAS上的研究發現長期空氣污染暴露會降低認知能力。

研究所使用的個體數據來自2010年和2014年的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包括大約2萬受訪者的標準化字詞和數學測試成績，研究使用的空氣污染數據來源於環境保護部披露的空氣污染指數（Air Pollution Index，API）,該指數是基於每日PM10、二氧化硫和二氧化氮的濃度計算，範圍在0-500之間，越大表明空氣污染越嚴重。

研究發現，長期的空氣污染暴露會顯著降低受訪者的字詞測試成績，並且對男性的影響顯著大於女性。三年平均的空氣污染指數上升一個標準差（相當於13個單位）會使得男性的字詞測試成績下降1.36分，女性的成績下降0.91分。

另外，這一影響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擴大，老年人特別是低教育程度的老年人受到的影響最大。研究表明，與年輕人相比，三年平均的空氣污染指數上升一個標準差（相當於13個單位）會導致低教育程度的老年人的字詞測試成績下降9.18分，而高教育程度的老年人的分數下降1.88分。

空氣污染對數學測試成績的影響並不明顯，目前機制尚不明確。可能的原因是空氣污染主要會降低大腦中的白質密度，人們的語言能力恰好更依賴於白質，相反，數學能力更依賴於灰質，因此受到的影響相對小些。

認知能力與人力資本積累息息相關，而現有的空氣質量標準僅僅基於空氣污染對健康的影響。上述發現表明，空氣污染對社會福利的影響遠高於我們的預期，我們應當採取行動積極應對空氣污染的危害。

至少現在，讓我們享受這藍天白雲涼風習習吧。

參考文獻：

Zhang, Xin, Xi Chen, and XiaoboZhang. "The impact of exposure to air pollution on cognitiveperformance." Proceedings of the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2018): 201809474. Web. 27 Aug. 2018.

文章鏈接：

https://doi.org/10.1073/pnas.180947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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