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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八聖道(2)釋得名

《瑜伽師地論》八聖道(2)

釋得名

八聖道

《瑜伽師地論》卷第二十九:

二、釋得名

二、一、問

問:何因緣故,名八支聖道?

解釋得名,得名聖道的原因。

二、二、答

二、二、一、總

答:諸聖有學已見跡者。

「諸聖有學已見跡者」:這是有學的聖人;「已見跡者」:已經證入了見道的境界,諸有學的初果、二果、三果、以及四果向聖人。

由八支攝行跡正道,能無餘斷一切煩惱。

成就了七覺支之後,還要繼續地用功修行,怎麼修行呢?就修八聖道,由八支所攝行跡通往涅槃果的聖道。「能無餘斷」。能沒有一點剩餘的斷除一切煩惱。

四種行跡是苦遲通行、樂遲通行、苦速通行、樂速通行。

《瑜伽師地論》卷第二十六:「云何由行跡差別建立補特伽羅?謂如所舉、如所開示補特伽羅,依四行跡而得出離。何等為四?謂或有行跡是苦遲通、或有行跡是苦速通、或有行跡是樂遲通、或有行跡是樂速通。當知此中,若鈍根性補特伽羅,未得根本靜慮所有行跡,名苦遲通。若利根性補特伽羅,未得根本靜慮所有行跡,名苦速通。若鈍根性補特伽羅,已得根本靜慮所有行跡,名樂遲通。若利根性補特伽羅,已得根本靜慮所有行跡,名樂速通。如是名為:由行跡差別建立補特伽羅。

應當知道在這四種當中,若是鈍根性的有情,鈍根名遲,沒有得到根本靜慮名苦,必須依未到地定來斷煩惱證聖道。這類鈍根未得根本靜慮有情修行的道跡,名苦遲道。雖然是苦遲道,慢慢走,最後還是可以斷煩惱。修行人如果成就了未到地定,在未到地定裡面修四念住的時候,因為定力淺的關係,就辛苦一點,想要得聖道就辛苦了一點。辛苦了一點,那就叫做「苦遲通行」。根性若鈍的話,就會慢得聖道;根性若利也可能會快,苦也有遲、也有速。

利根性有情,利根名速,沒有成就根本靜慮名苦,依未到地定來斷煩惱證聖道。這類利根未得根本靜慮有情修行的道跡,名苦速道。

若是鈍根性的有情,鈍根名遲,已經成就根本靜慮名樂,依根本靜慮修毗婆舍那斷煩惱證聖道。這類鈍根已得根本靜慮有情修行的道跡,名樂遲道。

若是利根性的有情,利根名速,已經成就根本靜慮名樂,依根本靜慮修毗婆舍那斷煩惱證聖道。這類利根已得根本靜慮有情修行的道跡,名樂速道。

若是在無色界四空定裡面修四念住,他並不苦,因為無色界四空定裡面沒有苦。但是根性鈍的人,也是很慢才能得聖道;根性利,也就會很快;也有遲、有速的不同。但是若是得無色界的四空定,定力是很深,但是影響了他的觀,使令這個觀不那麼銳利,所以也可能使令他慢;若是他的根性利,也可能會快一點;所以這裡面也有遲、也有速。

若是得到色界四禪的話,這是樂。這個樂,也分根性有利、有鈍的不同。如果根性利,他就會很快地得聖道,如果根性鈍也可能會很慢,所以苦樂都有遲、都有速。這是四種正行的不同。

八支聖道,包括了這些事情,所以「能無餘斷一切煩惱」。「諸聖有學已見跡者」:就是七覺支,已經見到聖道以後,「由八支」:由八聖道所攝的正道,「能無餘斷一切煩惱」:能夠沒有殘餘地斷除一切煩惱。

延伸閱讀:

1、《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卷第九十三:如世尊說:「學行跡成就學八支」。彼成就過去幾?未來幾?現在幾?如是等章及解章義既領會已。次應廣釋。

能於解脫究竟作證,是故名為八支聖道。

「能於解脫究竟作證」:對於解脫一切煩惱、見到真理,能夠究竟圓滿地成就了。這兩句話實在是一回事:「能於解脫究竟作證」、「能無餘斷一切煩惱」,斷了煩惱就得解脫,其中的原因,就是能見到無我的真理,才能有這兩句話的成就的。「是故名為八支聖道」。這是總說的,下面是別說。

二、二、二、別

二、二、二、一、正見

當知此中,若覺支時所得真覺,若得彼已以慧安立如證而覺,總略此二合名正見。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辨相中。雲當知此中若覺支時至合名正見者。三藏云:於真見道七覺支時所得真擇法覺,今在相見道以後得智安立觀行如真見道真證而覺,故此二覺合名正覺。今修道中正見亦二。一是無分別智正見,二是出現後智正見。如彼真見安立而見合名正見。」

先解釋正見。

「當知此中」:正見是什麼意思呢?「若覺支時」:就是在七覺支的時候,見到無我的真理,那是真實的智慧。「若得彼已」:若成就了無分別的智慧。「以慧安立如證而覺」:自己成就了以後,還應該利益他人,所以應該用後得的智慧,用這個語言文字來表達無分別的智慧的境界;就是「如證而覺」,如所證悟的真理,用語言文字表達出來,來覺悟他人,這是後得智。後得智加上所得的無分別的真覺的智慧是根本智,這兩個「總略此二合」起來,「名」叫做「正見」。根本智和後得智合起來,名為正見。

韓清凈《披尋記》:「若覺支時所得真覺等者:此中真覺,謂根本無漏智,於聖諦理證現觀故。從此無間,得唯法智、得非斷智、得非常智、得緣生行如幻事智,善為他說,宣揚開示。是名以慧安立如證而覺。當知此即後得無漏智攝。」

這裡面說真覺,這是真實的覺悟。「真覺,謂根本無漏智」:真覺是根本的無漏智,無漏智是根本的,後得智是由根本智流出來的。所以對後得智來說,真覺是根本智。根本智是清凈無染污的,叫「無漏」。「於聖諦理」:對於苦集滅道的四諦理,「證現觀故」:成就了無分別的智慧了。這是解釋真覺。

「從此無間,得唯法智、得非斷智、得非常智、得緣生行如幻事智。」「從此無間」:從這個根本智不間隔,就是出觀、出定的時候,後得智就是有分別了。有分別的時候,「得唯法智」:就是唯獨是正法沒有我可得,只是色受想行識,只是眼耳鼻舌身意,我是不可得的。「得非斷智」:這一切法是無明緣行、行緣識,因緣是相續下去的,不會作善沒有善報,作惡沒有惡報,不是斷。「得非常智」:一切法都是有生滅變化的,所以也不是常。有生有滅就是不常,相續所以是不斷。「得緣生行如幻事智」:非斷、非常的一切法都是因緣所生、都是如幻如化不真實的。聖人才有這種智慧,通達了無我的空性、也通達了緣生行是如幻如化的,這都是聖人的智慧,凡夫這兩種智慧都沒有成就。

「善為他說,宣揚開示」:聖人因為自己覺悟了,能善巧地為別人去宣說這個道理,「善為他說,宣揚開示」。「善為他說」這句話是總說的,「宣揚開示」是別說的。能宣揚這樣的苦集滅道的道理。能解釋疑惑,這叫開示。

「是名以慧安立」,這就叫做「以慧安立」。由他的智慧能把他所覺悟的道理表達出來,叫做「安立」。「如證而覺」:那麼別的人跟他學習,也能如他所證的也可以覺悟、也能證得。「當知此即後得無漏」的「智」慧,屬於這一類的。那麼這可見八正道的正見,是包括兩種智慧,和七覺支那個擇法覺支有一點不同,擇法覺支是根本智。

二、二、二、二、正思惟

由此正見增上力故,所起出離無恚、無害分別思惟,名正思惟。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其正思惟若無分別智相應,即無分別智及思惟離邪思惟名正思惟。若後得智及以散心正思惟,即用分別慧思名正思惟。若心趣入諸所尋思至所有思者。出前正思惟體。且據後智心中正思惟體故云尋思如是相狀。」

「由此正見增上力故」:聖人有正見的強大的力量的原因,所生起的出離的思惟、無恚的思惟、無害的分別思惟,就叫做「正思惟」。因為這裡邊沒有錯誤的成分在裡邊,就是因為有正見的力量,他生起的思惟都是清凈的。出離就是沒有欲,沒有貪慾,也沒有恚、也沒有害,也沒有傷害人的這種分別心,這樣的分別思惟就叫做正思惟。

韓清凈《披尋記》:「所起出離無恚無害分別思惟者:謂即出離尋、無恚尋、無害尋、出離伺、無恚伺、無害伺應知。」

尋和伺就是粗細的不同:尋是粗的思惟分別,伺是細的思惟分別。。

若心趣入諸所尋思,彼唯尋思如是相狀所有尋思。

聖人若在定裡邊,在根本智的時候是無分別的;若出定的時候,心裏面接觸到色聲香味觸法,心裏面也會有分別,有分別就是由無分別的境界趣入到有分別的境界的時候,心裏面也有尋思。他的尋思,「彼唯尋思如是相狀所有的尋思」:唯是尋思如是出離、無恚、無害的尋伺相狀的所有尋思。只是這樣子而已。

韓清凈《披尋記》:「彼唯尋思如是相狀所有尋思者:謂唯尋思出離無恚無害分別相狀故。

聖人心裡尋思的內容都是遠離諸欲,對人都是有利益而無有傷害的。就是眾生觸惱他,他心裏面還是清凈無染污的。

二、二、二、三、正語業命

二、二、二、三、一、第一義

二、二、二、三、一、一、正語

若心趣入諸所言論,即由正見增上力故,起善思惟,發起種種如法言論,是名正語。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若心趣入諸所言論至是名正語者,由前二種覺正見力後起善心發種種語皆名正語。此文即說散心無瞋無痴所發之語名為正語。」

「若心趣入諸所言論」:假設聖人由不言說進入到言說的境界的時候,「即由正見增上力故,起善思惟,發起種種如法」的「言論,是名」叫做「正語」。他說出來的話都是合道理的,但是合道理的話不一定是好聽的,「是名正語」。

二、二、二、三、一、二、正業

若如法求衣服飲食、諸坐卧具、病緣醫藥、供身什物。於追求時,若往若還,正知而住。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下明正業。景云:此明散心無瞋痴中所起種種正知身業名為正業。基云:若如法求衣服飲食等事至供身什物追求時者此即追求時所求也。若往若還下乃至或於住時此乃住時所作也。與二十二相違,不勘之。今勘二十二卷。明非法追求衣服飲食等方便顯已有德等說名邪命,翻此即是正命。今此文如法求時正知而住名正業,翻此即是邪業。」

「若如法求衣服飲食」:聖人身體還在,還是有衣食住的事。如法、不違背佛法,去尋求衣服、尋求飲食、或者諸坐卧的這些資具,還有病緣的醫藥、供身的什物,就是各式各式的用品。「於追求時,若往若還,正知而住」:一來一往,心裏面總是清凈的,總是安住在清凈無染的情況下,而不會有染污。就是好的、壞的他心裏面總是平靜的。

若睹若瞻、若屈若伸、若持衣缽、及僧伽胝、若食若飲、若噉若嘗,正知而住。

這些差別的種種的情況,心裏面也都是清凈的。

或於住時,於已追求衣服等事,若行若住、若坐若卧,廣說乃至若解勞睡,正知而住。是名正業。

「或於住時於已追求衣服等事」,「或於住時」事情都辦完了,回到他的住處了,對於已經追求來的衣服飲食等事,他在住處也可能是有行有住。「若行若住、若坐若卧」:或者是行、或者住、或者坐、或者是卧。「廣說乃至若解勞睡」:解勞睡就是疲倦的時候打一個盹,解勞睡,解除勞倦的睡,這個睡是解勞的。「正知而住」:也是正知而住,那麼這叫做正業。這個正業是這樣意思。

這個一切時、一切處,都是正知而住,這叫做正業。若是我們從早晨起來的時候,乃至到晚間休息,中間這個時候,試驗、試驗,一直地保持正知而住,看看怎麼樣!

韓清凈《披尋記》:「或於住時於已追求衣服等事等者:前說追求衣服等事,行時業攝。既追求已,於其住時有五種業:一者、身業,二者、語業,三者、意業,四者、晝業,五者、夜業。謂若說言,若行若住若坐,此言顯示住時身業。若復說言,若語,此言顯示住時語業。若復說言,若卧若默若解勞睡,此言顯示住時意業。若復說言,若習悎寤,此言顯示住時晝業、夜業、身業、語業。又若卧者,此言顯示住時夜業。當知是名住時五業,如前正知而住中說(陵本二十四卷二十頁)。此應准知。」

前邊的文,要如法求衣服飲食,這是到聚落去了、到城市裡、或其他地方去了,是「行時業攝」。「既追求已於其住時有五種業」。什麼呢?「一者、身業,二者、語業,三者、意業,四者、晝業,五者、夜業」,有這五種不同。

「謂若說言,若行若住若坐,此言顯示住時身業。若復說言,若語,此言顯示住時語業。若復說言,若卧若默若解勞睡,此言顯示住時意業」,這是意業。「若復說言,若習悎寤,此言顯示住時晝業、夜業、身業、語業。又若卧者,此言顯示住時夜業」,就是中夜的時候才會休息。「當知是名住時五業,如前正知而住中說」,在「陵本二十四卷二十頁」。這看出來,聖人是這樣的,他入定也是清凈的,出定也是清凈的。

二、二、二、三、一、三、正命

如法追求衣服飲食乃至什物,遠離一切起邪命法,是名正命。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下明如法求時離起邪命法名正命,謂即身語二業從無貪生離邪命法盡名正命,翻此即是邪命。解正知而住,如二十四卷,故無相違。若遠離攝正語業命至先已獲得者。明修道中遠離所攝正語業命。彼於見道證得諸覺支時先已獲得。」

「如法追求衣服飲食」:有這樣的資生所需,如法地去追求衣服飲食乃至食物。「遠離一切起邪命法」:誠實地向人有所求,那就叫做「正命」,如果其中有欺誑性就變成邪命了。

二、二、二、三、二、第二義

二、二、二、三、二、一、標遠離攝

若遠離攝正語、業、命,彼於證得無漏作意諸覺支時,先已獲得。

「若遠離攝」:若是遠離欺誑,就是實實在在的、很誠懇、很真實地的正語、正業、正命。「彼於證得無漏作意諸覺支時,先已獲得」:修行人在七覺支的時候,就成就了無漏的作意。「諸覺支時」,於七覺支時,「先已獲得」,在八正道之前就已經成就了正語、正業、正命。

韓清凈《披尋記》:「若遠離攝正語業命者:謂即諸語惡行、諸身惡行、諸邪命事,不作律儀,此亦名為無漏律儀,由彼一切能往惡趣惡戒種子,皆永害故。」

遠離所攝的正語、正業、正命,是指遠離種種的語惡行、身惡行、邪命事的不作律儀,不作律儀就是道共戒。「此亦名為無漏律儀」:就是道共戒。

「由彼一切能往惡趣惡戒種子,皆永害故」:因為得了初果以後,不到三惡道去了;邪命是要到三惡道受苦的,欺誑人這件事是有罪過的!得了初果以上的聖人,決定不會到三惡道去,那就表示他沒有三惡道的罪業,所以他的正語、正業、正命都是清凈的,他沒有欺誑性,不會為了吃這一碗飯說話騙人,不會這樣子。由彼無漏律儀已經能永遠斷除一切會往惡趣、惡戒的種子。

二、二、二、三、二、二、釋聖愛名

二、二、二、三、二、二、一、問

問:何故此名聖所愛戒?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七(之下):「問何故此名聖所愛戒等者:此辨正語業命得名聖所愛戒所以。言不作律儀者此無漏道共戒名不作律儀,即由如是聖所愛戒力故於修道時所有有漏語業身業養命事業皆得名為正語業命。」

正語、正業、正命在三增上學裡邊是屬於增上戒。這增上戒,又名為聖所愛戒,是什麼原因說此正語、正業、正命名為聖所愛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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