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寡婦失節,古人的陰暗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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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明朝宣德年間,南直隸揚州府儀真縣有個叫邱元吉的,是個富裕人家,娶妻邵氏,姿容出眾,很有志節。
雖然夫妻恩愛,但婚後六年也未曾生育,邱元吉卻得病死了。
邵氏年方二十三,立志守寡,終身不再嫁。
轉眼三年服滿,父母見她歲數不大,來日方長,勸她改嫁,叔公邱大勝也叫老婆來勸她,無奈邵氏心如鐵石,毫不動搖——
你們再勸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從此再也沒人敢勸。
也許是把話說得太絕,有些人反而不信她能做到,便等著看她的「笑話」。
誰知邵氏立過志後,閨門愈加嚴謹,除了留下侍婢秀姑在房中作伴、做點針線活,再留下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廝得貴使喚,其他成年的童僕全部遣散,於是人人信服。
光陰似箭,一晃十年,邵氏思念丈夫,想給他做一場法事,叫得貴去請叔公邱大勝來商議,打算請幾個僧人,做三晝夜功德。
邵氏說:「奴家是寡婦,什麼都不方便,全仗叔公替奴家主持道場。」 邱大勝當然沒理由不來。
02
離她家不遠新搬來一個漢子,名叫支助,是個破落戶,平時不守本分,也不幹正經營生,專門在街坊湊熱鬧管閑事混日子。
聽說邵氏守寡貞潔,且年輕標緻,天下難得,支助不信,早晚常在邱家門口「監視」,果然除了小廝得貴買東西出入,他們家再無其他男人。
時間一長,支助和得貴成了熟人,閑聊時問他:「聽說你家大娘生得標緻,真的假的?」 得貴是個老實人,回答說確實標緻。
支助又問,你家大娘有時也到門前看街么?得貴搖手,我家大娘從來不出中門,看什麼街?莫亂說!
一天,得貴買東西回來,又碰到支助,對方問他買的是什麼,得貴說家主去世十周年,這些東西是給他做法事用的。
「什麼時候?」
「從明天起,三天三夜。」
支助心想,既然超度丈夫,她必然會出來拈香,到時候我且去偷看,看她到底長得怎麼樣。
第二天,邱大勝就把僧人請來了,在堂中排設佛像,鳴鐃擊鼓,誦經禮懺,開始做法事。
邵氏真的出來拈香,但只是早晚各一次,拈過就進去了。
混進大門,躲在槅子傍邊的支助終於看到了邵氏的模樣,頓時渾身酥麻,回家想念不已。
03
第三天晚上,道場完畢,眾僧直到天亮才離開,邵氏便再也不出中堂了。
支助無計可施,便想到了老實人得貴,想利用他達到卑鄙的目的。
正好端午節到了,支助把得貴拉到家裡喝雄黃酒,得貴說他從來不喝酒,一喝臉就會紅,怕主母責罵,支助說你可以不吃酒,只吃粽子。
得貴來到支助家裡,支助叫老婆剝了一盤粽子,拿過酒壺就篩。
得貴說我不喝酒,別給我篩,支助說,吃杯雄黃酒應應時令,我這酒很淡,沒事的,得貴無法拒絕,只得喝了。
支助又說,後生家莫吃單杯,吃單杯不吉利,須吃個雙杯,又叫他吃了一杯。
支助自己也吃了幾杯,說了些街坊上的閑話,又勸得貴吃了一杯。
邵氏平時管得嚴,得貴連酒是什麼味道都沒嘗過,三杯下肚,早就醉眼朦朧了。
支助趁機對得貴說:「你主母孀居這麼多年了,肯定會想男人。自古以來沒有寡婦不想男人的,只是沒有機會。你引我去試試如何?事成之後,重重謝你。」
04
得貴的酒一下醒了一半:「你說啥呢?也不怕天老爺降罪!我主母極是正氣,白天男子都不許進中門,夜裡和婢女持燈四下里照照,各門都鎖了,才去睡覺。」
「你的門房也要來照嗎?」
「怎麼不來?」
支助問他幾歲了,得貴說十七歲。
「別人這麼大,早就當爹了,你難道就不想女人?」
「想又怎麼樣?又沒女人看上我。」
「你家裡不是有個現成的嗎?而且那麼標緻。」
得貴有點生氣了:「你莫亂說,她是主母,動不動就非打即罵,我見了她就怕。你不要取笑。」
「你既然不肯引我去,我教你一個辦法,成全你上手如何?」
「做不得,做不得,我也沒這膽!」
「你先別管做得做不得,你用我這個辦法試試,若上了手,莫忘了我今日之恩就行了。」
得貴年齡也不小了,早已情竇初開,加上酒興,被支助說得心癢,問他什麼辦法。
支助的辦法是:晚上睡覺不關房門,現在是五月,天氣正熱,你脫光了睡,她來照門時,你只管假裝睡著了,她看見後必然動情,一兩次後肯定打熬不過…
05
當天晚上,到了該睡覺的時候,邵氏照例和婢女秀姑點燈出來照門,只見得貴光溜溜地仰卧在床。
邵氏罵了一聲這狗奴才,門都不關,赤條條地睡著,像什麼話,然後叫秀姑關上房門。
若邵氏天明後把他叫來,罵一頓,打一頓,得貴必定再也不敢,但她沒這麼做。
她所做的,只是照例晚上來照門,又看見了同樣的風景,又罵:「
這狗奴才,更不像話了,連個被子也不蓋。
」
罵完叫秀姑替他蓋上卧單,還叫她別驚醒了他。
還是支助了解女人,這個時候的邵氏,果然已經動情了,但旁邊有秀姑,她不敢「放肆」。
第三天,得貴外出辦事,碰到了支助,支助問他有沒有照他的辦法去做,得貴老實,將兩夜光景都告訴了他。
支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叫丫頭給你蓋被,又叫別驚醒你,便是愛你之意,今夜一定有好事。」
當天晚上,得貴繼續如法炮製。
邵氏照例來照門,只是再也沒叫秀姑陪著了。
(此處省略幾倍的五百字,沒辦法)
事畢,邵氏吩咐得貴千萬別說出去,她自有好處,得貴說我雖然老實,但不傻,怎麼會說出去呢?
兩人都嘗到了甜頭,從此夜夜如此。
害怕秀姑知道後吃醋導致泄密,邵氏還叫得貴把秀姑騙奸了。
06
事情也是怪了,之前邵氏六年不曾生育,如今不到五個月,肚子便大了起來。
邵氏叫得貴拿上銀子,去買打胎葯,免得日後出醜。
得貴是個老實人,不知道什麼是打胎葯,就去問支助,支助說我給你買吧,我知道有個買葯的,他那裡的藥效果最好。
結果他買的,卻是四服固胎葯。
邵氏分四次吃完,肚子里卻不見動靜,叫得貴到別處去買好葯。
得貴那個傻叉,又來問支助:「那葯為毛沒效果?」
支助說:「打胎只能打一次,若一次打不下來,就不能再打了。況且那家的葯是最好的,如今打不下,必是胎兒太堅固,若再用虎狼之葯去打,只怕大人的命都不保。」
得貴回去告訴了邵氏,邵氏信了。
轉眼將到十個月,支助估計邵氏快分娩了,找到得貴說:「我要配一副補藥,須用一個死孩子。你主母生下孩子,肯定不會養,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送給我。從前我幫了你那麼多,也不要你報答,只要你幫我做這 一件事,又不費錢,瞞過你主母就行了。」
得貴說這個沒問題。
07
沒幾天,邵氏果然生了,是個男孩,生下來就馬上溺死了,用蒲包裹了,叫得貴秘密地拿出去埋了。
得貴答應一聲曉得了,轉眼就悄悄地給了支助。
支助收了死孩子,突然變了臉,抓住得貴,喝道:「你家主已死多年,主母是個寡婦,這孩子從哪裡來的?不說是吧?等我去告官嗎?」
得貴急忙捂住他的嘴,可憐巴巴地說:「我把你當恩人,什麼事都和你商議,如今為何翻臉無情?」
「瞧你乾的好事!你強姦主母,罪當凌遲,叫聲恩人就行了嗎?你既然把我當恩人,那就看你的表現。要我閉嘴也可以,向你主母討一百兩銀子給我,我便放過你們,不然絕不甘休。如今有死孩子為證,你們就是跳 進黃河也洗不清。」
得貴急得淚水長流,回家後料瞞不過,只得對邵氏說了。
邵氏死的心都有了:「天啦,這是什麼東西,你竟然拿去送人,你可把我坑死了!」
「若是別人,我當然不會給,可他是我的恩人…」
「你龜兒子說啥?他是你恩人?什麼恩人?」
得貴不敢看她的眼睛:「當初我裸睡,就是他出的主意,叫我用這個辦法勾引你…若沒有他,哪有你我今天的恩愛…誰知他不懷好意!」
邵氏只得花錢買平安,但只肯給四十兩銀子,叫得貴把那死孩子贖回來,然後趕緊埋了,以絕禍根。
08
支助得了銀子,卻不給他死孩子:「你以為我真想要銀子?笑話!既然你當真送來,我也只好收了。死孩子我已經埋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引見我去見你主母,她若答應,我就做她堅強的後盾,從此沒人敢欺負 她,豈不兩全其美?不然,我就把死孩子挖出來去見官。限你五天內回話。」
得貴告訴了邵氏,邵氏大怒:「聽那混賬放屁,不要理他!」
支助當然沒有埋死孩子,而是用石灰腌了,藏了起來。
五天後,得貴沒來回話。
又等了五天,估計產婦的身體也恢復了,支助乾脆直接來到邱家,等到得貴出來,問他那事到底行不行,得貴說不行不行,支助再也不啰嗦,徑直闖進去。
得貴不敢阻攔,反而到街口「望風」去了。
邵氏見有外人走近中堂,罵道:「別人家裡內外有別,你是什麼人,闖進我家幹什麼?」
支助說他叫支助,是得貴的恩人,邵氏一聽,心裡明白了幾分,說:「你要找得貴到外面去找,這裡不是你歇腳的地方!」
支助一本正經地說:「小人久慕大娘美貌,如饑似渴,雖然不才,但至少不比得哥差,大娘為什麼看不上小人呢?」
邵氏轉身就走,支助趕上,一把抱住:「你那私生子在我那裡,如果不答應我,我就告官。」
邵氏憤怒到了極點,卻怎麼也掙不脫,不得不以好言忽悠他:「要那個也得等夜裡嘛,白天有人,晚上我讓得貴去叫你。」
支助便走了,邊走邊回頭說:「你敢食言,我就敢告官!」
09
邵氏氣得半天無語,癱坐在凳子上,眼淚像斷線珍珠,左思右想,總覺自家不是,想當初何等信誓旦旦,如今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有何面目見親友?
秀姑見主母哭得傷心,不敢去勸,守住中門,專等得貴回來。
得貴看到支助走了,才敢回家,見了秀姑,悄悄地問「大娘呢」,秀姑指了指裡面,努了努嘴。
得貴推開房門,正好看到邵氏取了床頭一把水果刀,準備自刎。
邵氏忽見得貴推門進來,心想若不是這狗雜種當初設套,害了我一世名節,事情也不至於這樣!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邵氏拿起水果刀,照著得貴的腦殼就是一刀。
那刀鋒利無比,加上憤怒中力氣倍增,得貴的腦袋,頓時掉了下來,當場一命嗚呼。
邵氏見出了人命,也不想活了,上吊而死。
再說秀姑,她見得貴進了主母房間,便遠遠地躲開了,可是半天不見動靜,心中生疑,走到門口張望,只見樑上吊著一個,地上躺著一個,頓時嚇得全身發軟,定了定神,急忙跑到邱大勝家去報信。
邱大勝大吃一驚,急忙去報告邵氏父母,一同來到邱家,關上大門,圍住秀姑往死里盤問。
秀姑原本不認識支助,死孩子等等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主母與得貴有姦情。
邵氏父母以為女兒因奸而死,滿面羞慚,扭頭就回家去了,再也不管。
邱大勝只得把秀姑帶到縣裡報案。
10
知縣來驗了屍,審問了秀姑,得出結論:「邵氏與得貴姦情屬實,必是得貴言語觸犯了邵氏,邵氏氣不過,一時失手,誤傷人命,然後因恐懼而自縊。」
然後責令邱大勝殯殮,秀姑則被官賣。
再說支助,聽說弄死了兩個人,嚇得好幾天不敢出門,後來「選」了個日子,一大早出門,想把那個死孩子丟進江里。
不料遇到一個認識的,名叫包九,在儀真閘上當夫頭。
包九問他拋的是什麼東西,支助說是幾塊腌牛肉,沒時間弄來吃,放臭了,叫包九到他家去吃酒,包九說今天有點忙,蘇州況鍾況老爺復任,他的船很快就到。
包九說的況鍾,原為蘇州太守,因丁憂回老家,聖旨奪情起用,特賜馳驛赴任。
無巧不成書,船至儀真閘口,況爺在艙中看書看累了,推開窗戶看風景,看到江中浮著一個小蒲包,叫水手撈起。
水手打開一看,回復況爺說是個小孩子。
「活的死的?」
「石灰腌過的,像是死了很久了。」
況爺心想,死了便死了,為什麼要用石灰腌?其中必有緣故,叫水手放在船頭:「如有人知情,馬上向我報告。」
11
水手拿到船頭時,剛好被包九看見,認出是支助丟的東西,「他不是說是臭牛肉嗎,怎麼成了死孩子?」
包九來到艙里,把情況報告了況爺,況爺一面派人去拿支助,一面請儀真知縣到察院一同辦案。
況爺帶著死孩,上岸坐了察院。
知縣到來後,支助也拿到了,開始審問。
況爺問支助,這石灰腌多的死孩子,是哪裡來的?支助想抵賴,卻被包九「出賣」,改口說是他在路邊撿的,但不知其來歷。
況爺問包九,是否看見他在路邊撿的,包九說支助丟進江里時他才看見,問他是什麼東西,他說是臭牛肉。
況爺大怒:「謊稱是臭牛肉,顯然是想瞞人!」喝令手下先打二十大板。
直打得皮開肉綻,支助仍然不招,況爺又叫夾起,夾到第二遍,支助便熬不過了:「別夾了,我招,我招。這死孩子是邵寡婦的,她與得貴通姦,生下這私生子,求小的替他們埋了,被狗刨了出來,所以小的要把他 丟進江里。」
況爺見他言詞前後不一,更覺必有隱情,又問他為什麼要用石灰腌了,支助一個勁兒磕頭:「回老爺,石灰是小的腌的,想勒索她幾個錢花,不料邵氏和得貴都死了,小的沒達到目的,只好丟進江里。」
「那小婦人與那小廝真的死了么?」況爺問。
知縣回答說確實死了,他親自驗過的。
12
況爺仔細問了經過,又問邵氏是否還有家人,知縣回答說有一個叫秀姑的婢女,官賣了,況爺便叫知縣派人提來審問。
時間不長,秀姑就被拿來了,說的與知縣說的基本一致。 況爺指著支助問秀姑,是否認識這個人?
秀姑仔細一看,說道:「小婦人不知道他叫啥名,但認得他的嘴臉。平時沒見過他,主母死的那一天,他突然就闖進中堂來了,調戲主母,被主母趕走,沒多久得貴就回來了 ,主母在屋裡哭,得貴進去後,沒多久兩個都死了。」
況爺指著支助大罵:「你這個混蛋,剛才說你與得貴並無交情,既然如此,為何敢闖入人家中堂?看來這兩條人命,都是你害的!」
況爺喝令手下再夾,支助被夾得昏頭昏腦,彷彿被催了眠,管不了自己的嘴了,該說的,統統說了。
但是後來那兩人如何死的,他確實不知情。
況爺說,這應該是真情了,放了夾,讓書吏錄了口供,也不管旁邊慚愧得抬不起頭來的知縣了,提筆就寫判詞:
審得支助,奸棍也。始窺寡婦之色,輒起邪心;既秉弱仆之愚,巧行誘語。開門裸卧,盡出其謀;固胎取孩,悉墮其術。求奸未能,轉而求利;求利未厭,仍欲求奸。在邵氏一念之差,盜鈴尚思掩耳;乃支助幾番之詐,探篋加以逾牆。以恨助之心恨貴,恩變為仇;於殺貴之後自殺,死有餘愧。主僕既死勿論,秀婢已杖何言。惟是惡魁,尚逃法網。包九無心而遇,腌孩有故而啼,天若使之,罪難容矣!宜坐致死之律,兼追所詐之贓。
然後念了判詞,支助甘心服罪。
消息傳開,無不誇況爺大才,一時萬民傳頌,以為包龍圖復出,也不過如此。
老王:這個故事就這麼結束了,沒人為寡婦難過,反而這個故事流傳到現在,當然,重點還是老王刪掉的幾百字…
古人對女子,真是不公平。
※2000多位大臣被爾朱榮殺光了,禍國殃民的我一溜煙逃到南國享福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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