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5歲出家當和尚,深得唐僧的賞識,卻因愛上一個女子身敗名裂
貞觀二十三年初,京城長安街上人山人海,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以找到,不明所以吃瓜人員,還以為有盛大的廟會呢,其實並非如此。擠在最前面的小夥伴,清楚地看到有位滿身枷鎖的年輕和尚,被士兵押赴刑場,等待他的將是堪稱最殘忍的腰斬之刑。
古代的酷刑固然很多,像凌遲、炮烙及車裂等,每一種都令人毛骨悚然,但朝廷也有明確的律法,除非犯下滔天大罪,否則絕不輕易對囚犯用此類刑罰。刑場上的和尚是誰?為何皇上親自下旨對他腰斬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辯機,15歲出家當和尚,深得唐僧的賞識,卻因愛上一個女子身敗名裂。
這並非筆者在編故事,而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關於辯機的記載不算太多,但也可以找到一些,翻閱《古今萬姓統譜》一書,不起眼的一頁寫著九個字:「唐,辯機,婺人,高陽公主。」由此可確定兩點,一是辯機為婺州人士(今天的金華),二是與高陽公主有某種關係。
《新唐書》中的資料比較詳細,大致記錄了辯機的才華,以及後來被唐太宗處死的真相。貞觀八年,一心追尋佛法的辯機,不顧親友的不解和反對,獨自來到長安郊外的大總持寺剃度,如願以償地皈依佛門,此時的他僅有十五歲。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與辯機同時代的大部分人,皆想通過科舉踏入仕途,始終繞不開功名利祿四個字。每個人內心追求不同,或許辯機天生與佛有緣,看破了所謂的紅塵,人世間的雜念不再留戀,立志把畢生的精力用來研究佛學。
過人的天分,加上晝夜不停地努力,辯機只用了十年時間,就達到非常高的境界,尤其精通小乘經論,甚至超過多數年近古稀的高僧。貞觀十九年,玄奘大師(俗稱唐僧)帶著經書回到長安,挑選學識突出的僧人翻譯梵文。
佛學知識豐富的高僧不少,精通梵文之人也不難找,二者皆具備的卻鳳毛麟角,辯機則是其中一人,因此成功入選,並且是九人中最年輕的一位。唐僧親自對辯機進行面試,無論提出多麼深奧的問題,他總能給出獨到見解,其才華備受唐僧的稱讚。
高陽公主奉命嫁給宰相之子房遺愛,她對這份婚姻很不滿意,卻又無法逃避,內心的壓抑可想而知。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應該是那種長相英俊、才高八斗之人,而房遺愛完全不符合。一次到寺廟上香時,高陽公主與辯機相遇,只因多看了他一眼,從此兩人的人生軌跡發生改變。
人的一生或許只會深愛一回,既然遇到就不要錯過,高陽公主決定轟轟烈烈地為自己活一次,主動對辯機展開追求。自認為早已四大皆空的辯機,自從見到高陽公主,腦海中她那傾城的容顏、與眾不同氣質揮之不去,兩人很快走到一起。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高陽公主與辯機相愛之事,被丈夫房遺愛知道,她為了安慰房遺愛,就替她納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房遺愛欣然接受,不再過於干涉公主的事情,彷彿形成一種默契。然而,由於高陽公主送給辯機的信物失竊,他們之間的事情流入唐太宗耳中。
儘管唐代愛情觀比較開明,但高陽公主身份不同,她的做法有失皇室之顏面。怒不可赦的唐太宗,下令將辯機腰斬,並處死高陽公主身邊數十個侍女。如果辯機沒有遇到高陽公主,以他的才華和名氣,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可以成為玄奘那樣的得道高僧。也許辯機從沒後悔過,能有這麼一段凄美的愛情,生死已經不重要,就像倉央嘉措所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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