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⑦ | 突如其來的脾氣,都是是忍了太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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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德廉美 · 主播 | 韓楓
昨天我們讀到蝶衣和小樓重逢後和好如初。
本以為前途一片大好，可後來因為經濟不景氣戲院解散了，兩個人成了無業游民，生活窘迫。
那麼他們還能繼續唱戲生涯嗎？
讓我們一起開始今天的共讀。
一九四九年，各地終於解放了，北平改回了之前的老名字「北京」，一切都漸漸進入了正軌。
大戲院又重新開張了，門口貼上了大張的紅色海報，上面印著蝶衣和小樓的畫像，還專門有人在門口吆喝著，「快來看呀，解放前最紅的角兒，晚了就沒座兒了！」
只要能唱戲對於蝶衣和小樓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他們的劇團這個時候已經歸政府管理，每個月還能領到一定的月薪。
他們的生活終於安定下來了，不用再到處奔波了。
但此時的蝶衣還因一件事而苦悶不已，那就是他無法改掉抽大煙的惡習。
在之前他就與鴉片一直糾纏不清，雖然也想過戒煙，但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次好不容易日子安穩了起來，眼前也是另一番坦途，蝶衣下決心要徹底戒了鴉片。
炎熱的夏天蝶衣卻在被窩中瑟瑟發抖著，當煙癮起了，他就會發狂地在地下打滾，使勁地抓門扯頭髮，恨不得砸碎屋內所有的東西。
戒煙是十分難熬的，沒幾天蝶衣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眶深深陷了下去，整個人消瘦極了。
到了難以忍耐之時，蝶衣經常在屋內發出痛苦的呻吟和哀嚎。
在這些日子裡，小樓也用心照顧著蝶衣，鼓勵他振作起來，看到蝶衣初有成效，他說蝶衣這樣做才對，這才是新的開始。
蝶衣苦笑地告訴小樓，其實自己是為了他才要戒煙的。
只有蝶衣自己明白，他之前拚命得抽煙，是等待著小樓的不滿、痛心，等到小樓忍無可忍後讓他主動來管束自己，照顧自己。
其實，蝶衣只不過想引小樓的注意，他用這種看起來最笨拙的方式來尋得小樓對他的關愛。
戒煙是一種長期的煎熬，需要忍受百般痛苦和折磨，好在小樓在衣食上對蝶衣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的陪伴讓蝶衣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
等到蝶衣戒煙之後，兩個人終於在戲院登場了。
除了演出經典的京戲之外，他們還演出當時很流行的「秧歌劇」。
戲院里有一些蝶衣和小樓不認識的新演員，在後台他們兩個會坐在一起像往日一樣說著心裡話。
但當有不太熟悉的人同他們一起時，他們兩個人都會倍加註意說話的分寸。
蝶衣覺得只有自己在小樓面前才能真正地展示自我。
他如果有不滿或者不開心，在別人面前要時刻注意，但在小樓面前他可以隨意發著牢騷，完全不會有顧慮。
因為蝶衣知道小樓永遠不會出賣自己，他是最理解他的人。
一切回歸正常之後，蝶衣曾經身邊的小跟班小四卻並沒有回到他的身邊，小四見戲途無望，便投身了政治，成了新青年中管理的佼佼者。
小四對蝶衣其實一直是耿耿於懷的，他之前欽佩蝶衣，也想成為像他一樣大紅大紫。
可蝶衣其實沒有想過真正栽培小四，總是直截了當地說他無法成為「角兒」，但也許小四卻並不這麼認為。
不久後，很多不唱戲的老藝人主動捐獻了自己的戲服和道具，希望能夠將文化傳承下去。
小四在眾人面前鼓動蝶衣將他的戲服也捐獻出來，他說蝶衣的衣服都是金絲銀綉，漂亮精緻，能夠更好地代表京劇的精髓。
可件件衣服都是蝶衣的心頭肉，與他血肉相連，在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典當。
他怎麼捨得將這些捐出去呢？這可是會要了他的命！
蝶衣似乎知道了小四一直在埋怨自己，蝶衣並無惡意。
但在小四的眼中認為是他阻擋了自己的道路，所以他想盡辦法報復蝶衣曾經對他的不重視。
蝶衣打開裝滿戲衣的箱子，望著這一件件珍藏的寶貝，他的眼底不禁閃過溫柔的波光。
他用一把黃銅鎖生生將箱子鎖死，然後奮力把箱子拽到了床底下。
他唱了半輩子的戲，這些都是他一點一滴攢下的心血，誰也不能夠輕易將它們從自己手中奪走……
過了一陣，戲園重新修葺好了，蝶衣和小樓繼續開始了演出。
這天小樓扮演了一個壞人的角色，並不是正派人物，但小樓覺得每一個角色都要認真對待，他用心唱著，氣勢威武，甚至將風頭蓋過了戲中的主角。
台下的觀眾如久違故人，紛紛鼓起掌來，誇小樓演得形象生動。
可在人群中，只有一個人的臉上閃過了絲絲的不悅，他便是之前曾處處為難蝶衣的小四，而這次他似乎又隱藏著另一個陰謀。
上次蝶衣把戲服都收了起來，但他知道這種強硬的態度是不能夠解決問題的。
如果蝶衣再這樣故意作對，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後果將無法預料。
小樓和菊仙跑到蝶衣的家裡，想勸他捐了那些戲服。
蝶衣不理會小樓的勸說，他覺得要既然別人要奪走自己的心愛之物，還不如讓它們毀在自己的手中。
只見蝶衣在院中將自己的行頭和戲衣都晾在了院中，花花綠綠就像一片片盛開的奇花異卉。
不一會蝶衣緩緩地拿起一把剪子，很新地剪了繡鞋，剪了戲衣。
錦繡綢緞散落在庭院之中，風一吹，便化作了五彩的飄花。
剪完後，蝶衣又將那些飾品用火點燃，他親自目送著自己的寶貝化作枯槁，瞬而成灰。
蝶衣陣陣心痛，但是他又覺得很痛快，他寧願讓這些戲衣糟蹋在自己手中，也不願拱手送給那些不懂戲之人。
雖是燒了戲衣，但後來好在是沒有人來找蝶衣的麻煩，蝶衣算躲過了這一劫，可小樓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小四去告發了小樓，說他把土匪演得振振有辭，不尊重原來的戲曲內容，直接奪了主角的風采。
還說小樓在私下作風有問題，思想不端正，帶壞了一眾年輕演員。
小樓知道這是小四故意在背後搗鬼，只覺這是無妄之災，又氣又急，理直氣壯地向上級怪罪的領導辯解起來。
越急差錯就越多，小樓又說出了幾句觸碰紅線的話，這讓領導的臉色立馬變得煞白，氣得渾身哆嗦。
小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呆站在一邊，冷汗匯流成河。
曾經那個叱吒風雲、威武挺拔的霸王，瞬間矮下去了半截……
說到底，蝶衣和小樓陷入的種種困境，皆是因為一個「痴」字。
蝶衣對戲的痴迷，讓他不肯將心愛的戲服交付他人，寧願將他們燒毀也不願贈送給那些不懂戲之人，仍由別人糟蹋。
小樓同樣也痴迷著戲，即便他演了一個小角色，也會認真對待，努力將每一個人物演到登峰造極。
就是這份執著和熱愛，讓小樓引來了他人的嫉妒，遭受到了非議和陷害。
人之於情，心動成情，情深成痴，痴狂成魔，這一切所有的緣由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對戲的愛。
一個「痴」字既成全了蝶衣和小樓的舞台生涯，又在不知不覺中醞釀著一場人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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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因為蝶衣受人陷害，讓蝶衣捐獻出自己戲服，蝶衣寧願自己毀了這些衣服，也不願意拱手送人，蝶衣幸運地逃過一劫。
小樓也被人告發，無限他心懷不軌，那麼小樓能否平安地躲過這場紛爭呢？
讓我們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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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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