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戰爭有多殘酷？謝爾曼屠殺亞特蘭大，臨死拒不悔改稱無愧良心

文/王國棟

他是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北方軍隊的二號人物。他顛覆了世界戰爭史上不針對平民的戰爭法則。他率部向美國南方軍的腹地推進，摧毀了可以毀滅的一切建築和財物，迫使南方軍隊失去所有的後勤補給和生存空間，最後不得不向北方政府投降。因為他的暴行，亞特蘭大城成為一片廢墟，美國南方百餘年積攢的財富被付之一炬。故而南方人稱其為戰爭魔鬼。此人就是美國陸軍上將威廉·特庫賽·謝爾曼將軍。

謝爾曼1820年2月8日出生於俄亥俄的蘭卡斯特。謝爾曼的童年很不幸，剛一出生父親就染病去世，後被舅舅托馬斯-埃溫夫婦收養，那一年小謝爾曼剛剛9歲。養父母實際上對他很冷淡，尤其是當他們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後。謝爾曼在家庭里一直是一個可無可有的角色，然而他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一直都在尋找自立的機會。當他16歲的時候，謝爾曼毅然地報考了全美最高的軍事學院西點軍校，並被破格錄取。至此，謝爾曼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家鄉奔赴了遙遠的紐約州。

（圖片來源於網路）

1840年7月，謝爾曼以全班第六位的優秀成績順利畢業，由於在校時成績優異被破格授予上尉軍銜，被派往了南卡羅納那州第三騎兵團服役。隨後參加了隨後爆發的美墨戰爭，參加過一些小規模的戰役。戰後又回到了喬治亞州繼續服役後又被派往西部。

1853年，厭倦了軍旅生涯的謝爾曼從軍隊退役，成為了舊金山盧卡斯銀行的經理和股東。經營有方的謝爾曼成了一名事業有成的人，並且有幸結識了因為執行任務時酗酒而被發配到舊金山的尤里西斯·辛普森·格蘭特上尉。

1856年，美國的緊張形式不容許謝爾曼在做一名悠閑的商人。他被加利福利亞州州長邀請擔任新組建的民兵師師長，率領這支3000餘人的半職業民兵部隊訓練，成為一名高級軍官。

亞伯拉罕·林肯當選總統徹底激怒了南方的農場主和民主黨人。1861年，他們聯合南方7個州，組成「美利堅諸州聯盟」，定都里士滿，推薦戴維斯任總統。同年4月12日至14日，南方邦聯軍先發制人攻佔薩姆特要塞，內戰爆發。 由於政府軍沒有作戰準備，加上同情奴隸主的指揮官麥克萊蘭採取消極戰術，使北軍連連受挫。南方軍勢如破竹，一路攻到了距離華盛頓不足一百公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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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6月20日，謝爾曼重新回到軍營，被授予上校軍銜，成為了密蘇里第13步兵團的指揮官，很快又被提拔為麥克拉倫軍第一師的代理旅長。謝爾曼的首戰非常的不走運，呆板的指揮官將他的部隊布置在裸露的山脊上，而且不允許他移動，結果謝爾曼的部隊成了南方軍大炮的活靶子，還沒有和對方交手就失敗了，這就是著名的公牛跑戰役（Bull Run）。憤怒的謝爾曼給軍部部長卡梅倫寫信說，如果給他6萬人，他就可以把南軍趕出肯塔基，如果給他20萬人，他就可以結束這場戰爭。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封信被捅給了新聞界，登在了報紙上。結果，他被輿論指責為狂妄自大和痴心妄想，甚至有人公開評論他為「瘋子」。

1861年11月，謝爾曼晉陞准將，成為第一師師長。謝爾曼抓住了一洗前恥的機會，趁驕傲的南方軍追擊潰逃的北方軍時，從側翼猛撲南方軍。突然的打擊讓南方軍陣型混亂，輸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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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2年7月，謝爾曼被任命為孟菲斯軍官區總司令，負責對南軍的堅強據點威克斯堡發動進攻。雙方互有勝負，形成相持。

1863年——1864年初，林肯發表的解放宣言發生了重要作用。北方軍有大量的黑人加入補充，而南方軍則兵源枯竭，戰爭勝利的天平漸漸向北方軍傾斜。但是軍隊人數處於劣勢的南方軍在名將羅伯特·李的指揮下，依然數次擊敗了北方軍，使北方軍想早日結束戰爭的願望落空。

1864年5月，謝爾曼集中10萬精兵發動亞特蘭大戰役。在數次強攻都沒有湊效的情況下，他大膽採用了無後方依託的奔襲作戰，目標是殲滅約翰斯頓軍並奪取南方的工業中心亞特蘭大， 謝爾曼軍從查塔努加出發，輕裝潛行，迂迴敵後，直指亞特蘭大。經過數月艱苦作戰後，於9月2日佔領了亞特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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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曼命令所有亞特蘭大的居民撤離城市，然後命令士兵縱火燒城。那些以為自己不離開士兵就不敢放火的老人和婦女太天真了，全部被活活燒死。 北方軍同時嚴厲警告撤出城外的亞特蘭大居民，任何人如果試圖救火，一律格殺勿論， 大火足足延燒了半個月之久。夜晚，翻騰的烈火竄起一百多米高，把整個天空燒得如同白晝，在距離亞特蘭大20英里之外都能看到被烈火燒紅的天空。白天，從整個城市翻滾而上的巨大濃煙遮天蔽日，使得亞特蘭大周圍200平方英里內如同黑夜。曾經是南方最繁榮最美麗的城市亞特拉大在這次浩劫後蕩然無存，全部化為廢墟，只剩下了一條街倖存下來。這條街如今成為了亞特蘭大的一個歷史象徵，被叫做地下街（The street under ground）。整條街的的確確是在地下，要坐電梯下降才能到。換句話說，如今的整個亞特蘭大都是在原來的廢墟之上建立起來的！舊的市區被完全地摧毀，埋於了地下。

1864年11月中旬，謝爾曼的向海洋進軍計劃得到格蘭特司令的批准。於是這位戰爭魔鬼挑選了6.2萬名精兵，開始了人類戰爭史上最殘酷的暴行。他們從亞特蘭大出發，一路高歌猛進。謝爾曼將軍的名言錄：「我們一定要清除和摧毀一切障礙，只要我們認為有必要，就殺死每一個人，奪走每一寸土地，沒收每一件財物。一句話----無情地摧毀我們見到的一切東西……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州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變成地獄，我就是要讓所有喬治亞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窮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我的軍團將毀滅喬治亞州而後快。」 謝爾曼將軍的士兵摧毀了行軍路上屬於南方人的一切。這樣的暴行雖然有些殘忍，但卻對南方軍造成了致命的打擊。南方軍的兩個機動兵團失去了所有後勤補給物資，只能眼巴巴的困在幾個大城市裡餓著肚子和北方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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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戰爭進入了尾聲，山窮水盡的南方軍一個主力兵團被殲滅，另一個兵團損失慘重，一度只剩兩天的口糧。但是南方叛亂者仍在苟延殘喘，垂死掙扎，愛德華·羅伯特·李升任南方的軍隊總司令，他寄希望於和約翰斯頓的軍隊會師，以防禦戰略消耗北方力量，以達妥協求和的目的，但是由於缺少人力物力和機動作戰的能力，未能實現上述目的。4月9日，一向高傲的羅伯特·李將軍不得不向格蘭特將軍投降，以換取口糧解救他那快被餓死了8000名士兵。至6月2日，16萬南方軍交出了武器，向北方軍投降，美國南北內戰結束了。

謝爾曼的大掃蕩給美國南方造成了2萬億美元的財產損失，有數以十萬計的平民直接死於謝爾曼軍團的大掃蕩和搶劫引起的大饑荒，上百萬人淪為難民。從30年戰爭起，在西方恐怕就不曾見過這樣直接針對平民的戰爭暴行。當時邦聯總統戴維斯稱其為「美洲大陸的阿提拉」。謝爾曼的行為徹底地打破了舊時代戰爭的界限，他把戰爭擴大到了全體人民。一百多年來，美國南方民眾的子孫對「謝爾曼的大掃蕩」耿耿於懷，一代傳一代。 美國內戰雙方的陣亡官兵大都得以安葬，但安葬的規格截然不同。據說北軍屍骨全部由聯邦政府掩埋，立碑紀念並刻上死者姓名和生卒年月。南軍被看做叛匪，屍體亂埋于田野，沒人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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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次內戰破壞最嚴重的是南方聯邦總統戴維斯（家鄉所在的密西西比州。內戰期間，該州60%的白人青壯年被殺，90%的城鎮和種植園化為灰燼，平民的私有財產損失殆盡。戰後，密西西比州不僅在全美最貧困的州中名列第一，而且這種貧困狀況一直持續了一個世紀。

面對很多人的非議和指責，謝爾曼將軍從來沒有為他在南方的作為說過任何懺悔，道歉乃至遺憾的話。他說「如果人們覺得我殘酷和殘忍的話，我就會告訴他們，戰爭就是戰爭，它的目的並不是要博得人們的好感。戰爭就是地獄！如果你們向停止這一切，想要和平的話，你們和你們的親人就應該放下武器停止這場戰場。」

1866年，謝爾曼晉陞陸軍中將；三年後晉陞陸軍上將。

1891年2月14日，謝爾曼將軍去世。臨死前他如此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可以懺悔和道歉的，我的所作所為無愧於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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