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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撿把黑傘帶回宿舍,不久室友接連慘死我才知惹禍上身

1怪人

帶完家教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雖然太陽明顯有了偏西的跡象,卻依然影響不了天空中萬里無雲的清澈。這裡是才開發起來的新城區,建築和居民還不是很多,只有偶爾駛過的公交和私家車才會提醒我,這裡的未來必將是一片繁華。

我信步走在寬闊無人的道旁,貪婪地呼吸著尚未被工業污染的空氣,自顧自地沉湎於剛剛領到第一筆工資的喜悅里,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回校的公交站台。可待我站定後,心裡的輕鬆反而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不知所措的不安,因為我身旁還站著一個,怪人。

今天的天氣雖然並不十分炎熱卻也絕不清涼,穿著短袖的我尚且覺得悶熱,可身旁的男人卻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衣長褲。而更為怪異的是,他竟還在頭頂撐開了一把碩大的黑傘,那當然不是把太陽傘。

男人表情嚴肅,站姿筆挺,在我看來儼然一具有礙觀瞻的雕塑一般。可能我盯他太久以致被他發覺了,他也轉過頭來看向我。他的眼神里滿是一片陰仄仄般的灰敗,湧現著無際的死氣沉沉,彷彿是個無盡的黑洞般想要把我吞噬掉。

我有片刻的失神,身體無力地僵在了原地。可下一秒,他卻露出了一排參差不齊的蠟黃牙齒,嘿嘿地沖著我傻笑起來。在這罕有行人的傍晚,我的心裡不免升騰起一股突兀的恐慌,於是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這時,遠處有個女人慌慌張張地朝著站台跑來,一邊跑還一邊不停地咒罵:「你個傻子怎麼又偷偷跑出來丟人?你這樣拖累著我讓我也成天不得安生,真不知道上輩子究竟欠了你什麼……」男人被絮絮叨叨的女人牽住,順從地往回走著,手裡依然高高舉著那把黑傘,神態鄭重而虔誠。末了還不忘回過頭來,沖我再次嘿嘿地傻笑。

我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大口氣,抬手擦拭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天氣越發悶熱起來。

當我往身體另一側看去時,心裡又是一驚,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生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身旁。或許是剛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傻男人身上,以至於忽略了身邊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瘋子。

她也是一身黑衣黑褲配一把黑傘的打扮,從而襯得她清秀的臉龐越發的蒼白清冷。我忍不住彎了下嘴角,現在的精神病人都流行這種死神裝嗎?

女生瞥見我笑,也配合地朝我轉過頭來。只是她轉動脖子的姿勢有些與眾不同,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般,只能一點一點費力地扭動。最後,她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可這笑完全不似剛才那個男人無知無害的傻笑,她的笑里竟有著一股陰沉沉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襲過,吹得我毛骨悚然,慌忙避開女生的眼神,抬頭做望天狀。只見天邊黑雲隱現,正不安地翻滾著,一場暴雨似乎就要滂沱而至。就連冷風也跟著興風作浪起來,彷彿在熱切期盼著即將與大雨的切磋與交鋒。

我不免有些焦急,不僅僅是擔心會被大雨澆成落湯雞的窘迫模樣,更是因為我剛剛注意到了身旁女生的瞳孔,那是種異樣的血紅。

在大雨落下來之前,公交車終於如期而至。我逃命般地趕緊第一個上了車,扔下硬幣便坐在了司機身後的位置上。黑衣女生收起黑傘慢悠悠地上了車,不緊不慢的姿態儼然一個了無生氣的木偶。

只是她好死不死地偏偏坐在了我身後的位置。

該死!我低聲咒罵了一句,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此刻公車上的乘客不多,諒她輕易也不會怎麼樣。不管她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公車行駛的途中,我悄悄借著車窗的倒影向後窺去,只見那女生低著頭,兩邊的長髮垂下來像是簾幕一般遮住了她蒼白的臉。我正想從中看出些端倪,她卻突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住了我,我被嚇得連忙扭過頭死死地閉上眼睛。心臟像受到重擊一般撲騰撲騰跳得方寸大亂。倉促間,我好像看到了她嘴角邊有殷殷的鮮紅。

今天的雨真大啊!一陣陣陰涼感如同藤蔓般自腳底纏上全身,我不自覺地緊緊抱住了自己裸露的雙臂。

下一站就要到學校了,我顫巍巍地站起身,壯著膽子回頭望去。出乎意料的,身後的座位竟然是空的,那個奇怪女生不知在哪站已經下車了。一種劫後重生的慶幸迅速襲上心頭。

待邁動雙腿時,我卻發現了女生座位上掛著的那把黑傘。在我的印象里,它應該是沒有被雨淋濕過才對啊,可偏偏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正從黑傘上翻滾滴落,並在座位底下匯聚成一攤不大的水漬。

我望了望車窗外,仍不見雨勢有任何緩和的跡象,於是抓起車座上的黑傘迅速地跳下了車。

2雨夜

「文文你竟然帶傘了!我們還擔心你今天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了呢。」賴森瞳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抬起,對著推開門走進宿舍的我說道。

我剛想說這傘不是我的,轉念一想,解釋起來太麻煩,便只是咧嘴笑了笑作罷。

丁澳拿過一條幹毛巾,並遞給我一杯熱水,「趕緊擦乾淨換身衣服吧,這雨又急又涼的,別再凍感冒了。」

我謝過丁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才將驚慌的心神稍稍穩定下來。

「見鬼了你?臉色這麼不好。」賴森瞳瞪著大眼睛問我。

「噗——」一聽到「鬼」這個字,剛剛被我含進嘴裡的水一滴不剩地全部噴在了丁澳臉上。

丁澳無辜地望了望我和賴森瞳,舉起那條幹毛巾擦拭著自己略顯憂鬱的臉,「好吧,我這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顧不上和丁澳道歉,放下杯子就要跟他倆講述我今天下午的恐怖經歷,不想宿舍門卻砰的一聲被撞開了,只見陳春雨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今天的雨是真TMD大啊,澆死老子了。」

說完抓過丁澳手中的毛巾,胡亂抹乾凈臉上淌下來的雨水,又舉起我才放下的杯子,將裡面的水喝了個一乾二淨,隨後指著我掛在櫃櫥上控水的那把黑傘問:「這誰的傘?」

但他只是問,也不等我們回答,便開始不耐煩地嚷嚷:「哎呀不管了,老子先拿去用用啊。彭歆今天有課,這麼大的雨老子得去接她。哥們兒,老子就先走啦。」砰的一聲巨響後,宿舍門又緊緊地關上了。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便又習以為常地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回自己的事情上。

被陳春雨這麼一折騰,我原本想講述的激昂慾望像接受了洗禮般地瞬間歸回了安定,這時才感覺到一絲倦意正在身體里猛烈地撞擊著,於是我爬上床,倒頭睡下。

耳邊始終清晰地交纏著淅瀝的雨聲,一顆顆的雨滴不僅砸在我的耳膜上,似乎也灌進了我的眼眶裡。因為除了漫天漫地的雨幕,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

有冰冷的呼吸妖嬈地縈繞上我的脖子,像是一條條蠕軟的蚯蚓,正在我的頸間扭著一曲清雅的舞。雨水開始寥落地滴在我的臉上,每落下一滴便有一陣針刺般的疼,像是被邪惡的生靈踩踏而過一般。我屏息靜氣,為這感觸的無比真實而緊張不安。

猛地,我睜開眼,只見一張蒼白的臉正穩穩噹噹地停靠在我眼前。血水從她的眼窩、鼻孔和嘴角處蜿蜒游出,然後順著她那垂落下來的長髮,一滴一滴地刺在我臉上。她盯著我驚駭的眼球,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是她!沒錯,就是她!是今天下午我遇見的那個黑衣女生!

她抖動雙唇,露出裡面那排白森森的牙齒,小心翼翼地附上我的耳,道:「我的黑傘呢?要是找不見它,可是要用你的命來還哦!」

「啊——」隨著一聲驚呼,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我急促地喘著粗氣,慌亂地擦去滿頭的冷汗。好在只是個噩夢。

我按亮手機屏幕,時間顯示零點二十四分。雨還在饒有興緻地下個不停,不斷地拍打著窗戶,爭先恐後地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我揉了揉太陽穴,翻身準備重新睡下。

「你,看見……什麼了?」刻意被拖長的尾音自腦後傳來,我迅速轉頭,一張森然的臉孔赫然掛在床頭。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抽出枕頭用力甩過去。

「喂,文文同學,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啊?」賴森瞳拿開抵在下巴上的手電筒,穩穩地接住了我的枕頭。

「你個死孩子想嚇死我是不是?」我見不過是賴森瞳的惡作劇,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賴森瞳抬手按亮了寢室的開關,打了個哈欠不滿地說:「我拜託你啊大哥,是你半夜三更又喊又叫的,怎麼反而怨起我來了。」

「我……我剛剛做噩夢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著道歉。

丁澳也醒了,有些擔憂地問:「春雨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沒跟咱們說他今晚不回來,臨睡前我給他打電話還關機,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

「什麼,春雨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一時情急,雙手緊緊抓住了床側的欄杆。可不是,陳春雨的床鋪依然凌亂不堪,只是不見習慣擺出四仰八叉睡姿的主人。

賴森瞳用力敲了敲桌子,有點無奈地看著我和丁澳,「喂喂,你們兩個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春雨那麼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說不定接完彭歆,趕不上寢室關門的時間,春雨就直接去了小旅館呢。這麼大的雨,來回折騰也夠麻煩的,這點小事沒必要特意跟咱們彙報吧?」

賴森瞳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推測,說完就爬回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了。

我和丁澳互相對視一下,都是不置可否的表情,於是也重新睡下。

3春雨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賴森瞳和丁澳早已在病房裡守候多時了。我看著被紗布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樣的春雨,只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醫生說,春雨被送來時就已經昏迷不醒了。」丁澳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聲音里透露著刻意掩藏的顫抖,「醫生還說……春雨的身體上布滿了劃痕,就好像被人用利刃在他的身體上刻了幅畫一樣。」

我猛然一驚,忽然記起昨晚夢中臉頰上的刺痛。我稍微閉眼穩了下心神,問:「彭歆呢?她怎麼沒來?」

丁澳張了張嘴,轉頭看向了窗外。

「彭歆她……死了。」賴森瞳支吾了半天才開口說話。他看我瞪著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趕忙擺手解釋,「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春雨和彭歆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不知在街心公園的水窪前昏迷了多久,而且……而且彭歆的頭不知道哪去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齊刷刷地切掉了似的。」

賴森瞳頓了頓,又若有似無地補了一句,「感覺就像是武俠片里的血滴子一樣呢!」

雙腿突然丟了力氣,我一下子站不穩,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頭……被切掉了?身體還被刻了畫?

雨幕像只鬼一樣又覆蓋上我的腦海,我彷彿成了一個不能主宰自己思維的傀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雨水輕巧地從天而降,然後溫柔地親吻上一把碩大的黑傘。不過是片刻的寧靜之後,傘面便瘋狂地旋轉起來,雨滴也退去之前的柔順,重生成為一片片猙獰的刀刃。

我痛苦地搖著頭,把臉深深埋進雙手間,強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忽然,有什麼在腦子裡閃了一下,我猛然抬起頭,皺緊眉瞪住賴森瞳,問:「那春雨身上到底都被刻了什麼?」

賴森瞳撓了撓頭髮,說:「好像是車什麼的吧,可能還有人……」

丁澳朝著賴森瞳翻了個白眼,「那明明是一把把不同形態的雨傘好不好!」

4赴死

回到宿舍時已近正午,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身旁的事物渾然不覺,直到趴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只有丁澳同我一起進了寢室。

「森瞳呢?他不是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嗎?」

「你沒看見?他剛剛不是在樓下撞上一個清純的小師妹嘛,早跑過去搭訕要電話了。」

「他可真有閑心。」我把臉轉向牆壁,只感到腦袋裡滿是不堪重負的漲痛。

丁澳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過說起那小師妹啊,清純倒是不假,可皮膚也太白了點,跟朵山茶花似的,而且大熱天的還舉把大黑傘,跟頂著個招魂幡似的在校園裡晃蕩,這是唯恐森瞳這樣的浪子們發現不了她嗎?」

「黑傘?」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心裡暗叫一聲糟糕,也顧不上跟茫然的丁澳多解釋,就匆匆奔出了寢室。

可是哪裡還有賴森瞳的影子呢?校區里到處都是各自來去的歡聲笑語,根本沒人注意到我的不安與焦急。就在我不知究竟該往哪裡追去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把一晃而過的黑傘,我趕緊朝著黑傘的方向奔了過去。

每當我不小心快追丟了方向時,它便會不失時機地在角落裡停留片刻,彷彿在刻意為我指路一般。而當我跟著它七拐八繞地走進一個偏僻的巷道時,我發現了橫躺在那裡的賴森瞳。

此刻,賴森瞳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加大版的蜂窩煤,皮膚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煙頭般大小的洞點。血液已經乾涸,在他的身體和身側固執地交錯出一攤攤難言的觸目驚心。唯獨靠在賴森瞳手旁的那把黑傘上的血液還是新鮮的,正順著傘骨悠閑地爬行。那傘檐處,竟是不同尋常的鋒利。不,那不像是刀刃,倒更像是……指甲。

在即將嘔吐出來的前一秒,我跑出了巷道,當然,手裡不忘抓住那柄血淋淋的黑傘。

「是你,對不對?就是你害死了彭歆和森瞳對不對?」我蹲在路旁,狠狠捏住黑傘的傘面質問著,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雖然我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簡直荒唐到不可理喻,但我卻找不到不這樣做的理由。

我這時才細細端詳起手中的黑傘,傘面的質地柔軟而平滑,摸上去就好像是觸到了誰細膩的肌膚一般。堅挺的傘骨和傘把竟是剔透無瑕的青白色,這讓我禁不住想起了恐怖片里經常出現的森森白骨。

一絲絲涼意刻不容緩地刺入我大張的毛孔里,我用顫抖的左手死死按住顫抖的右手,趕緊站起身走到路旁的垃圾筒,見四下里沒人,將黑傘朝里一丟,然後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學校。

天,又下起了連綿細雨。

回到寢室的時候,丁澳並不在。我擦去臉上的雨水,剛倒了杯水喝下去,丁澳的聲音就追了過來,「文文你跑那麼快乾嗎?我在你身後那麼喊你,你都不理我!」丁澳氣喘吁吁地靠在門口。

我回過頭去,忍不住被刺痛了眼睛。因為丁澳手裡握著的,正是我剛剛丟棄的那把黑傘!(小說名:《黑傘》,作者:澤軒莉華。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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