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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別墅的工廠保安:下班後的兼職讓他一夜暴富

買別墅的工廠保安:下班後的兼職讓他一夜暴富


乾爹說我陰鬱、冷酷、執著,最適合做殺手。小寒知道我答應了後沒有阻止我,只是變得沉默。我們都明白,我們沒有拒絕的資格。

1

拉開窗帘,耀眼的白色光芒瞬間充斥了這間小小的卧室。我站在十五樓的高空,隔了厚厚的落地窗,面對窗外天地蒼茫的雪原,彷彿距離人間很遠。

這個冬天的雪尤其的大,電視上說在南方,交通和供電都因為突如其來持續不休的降雪而陷入了癱瘓。那個時候,我心裡突然想起來的,是這樣的畫面:俯瞰這片陌生沉默的土地,一座又一座城市像是一座座孤島,點綴在茫茫的雪色之中,彼此隔絕,落寞又冷寂。

小寒搖著輪椅靠近我,她仰起臉帶著期待地問我:「下雪了嗎?」

「嗯,下了。而且很大。」我走過去,為她掖好蓋在腿上的被子。她的額角散落一絲頭髮,我又輕輕幫她別到腦後。

「那麼,南極是不是就正處在夏天?」她一臉天真地伸出手,觸摸到我的臉。

「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南半球現在正是盛夏呢!」我想,烏斯懷亞港上已經落滿了候鳥了,它們飛起來的時候,剛好映著夕陽,像是一朵緋紅的雲彩,掠過孤獨佇立的燈塔。

「燈塔會一直在那裡的。我們總會有那麼一天,抵達那裡的。對嗎?」小寒低頭側向一邊,又陷入了由我所構造的一個夢境中。

是因為在十年之前,還是我們被困在孤兒院里的那一段壓抑困頓的日子裡,社會上的那些所謂慈善的人們向我們捐贈了一些圖書。小寒分到的,是一本地理圖集。其中提到過一個地方,世界最南端的城市,南美阿根廷的烏斯懷亞港,那裡有世界最南端的一座燈塔。因為再往南就是終年冰雪覆蓋的南極大陸,所以烏斯懷亞港就被稱作世界的盡頭。

那一年我十歲,小寒九歲。我因為和別人打架剛剛被孤兒院的院長用竹枝狠狠地抽了一頓。極速落下的竹枝帶著嗖嗖的風聲,我躲閃不及,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淤青的血痕。然後我被關在小黑屋裡不能吃飯。小寒省下自己的晚餐在熄燈後偷偷跑過來,月光隔著欄杆照進狹小逼仄的房間,她站在門外,把食物從欄杆的縫隙間硬塞給我。

在我狼吞虎咽消滅食物的時候,她小聲地,用冰雪融化成小溪一樣的聲音對我說:「杭哥哥,書上說,南半球有一個國家叫阿根廷,那裡和我們這邊是相反的,這裡是冬天,那裡就會是夏天。那裡有一個港口,立著一座燈塔為船隻指引方向,那個地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

我停止吞咽,抬起頭,看著被月光籠罩的小寒,她那麼瘦小,就像是一隻挨餓的小貓,看著我吃飯而忍著口水。她夢囈一樣地絮絮地說著從書本上看到的知識,然後在一個瞬間,眼睛裡突然湧起大顆的眼淚。

她說:「那裡和這邊都是相反的,那裡的冬天就是這邊的夏天,杭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們會去那裡,是不是就不再是孤兒,不會被欺負?」

她的眼淚順著臉龐的曲線留下隱隱的痕迹。黑色低沉的夜幕里,我看著九歲的管小寒,認真地說:「那好,等我長大了,我就帶你到那個地方!我們一言為定。」

後來我們逃離了孤兒院,兩個人孤苦無依地在這座城市漂泊,像是無根的浮萍彼此緊緊地依靠。最艱難的日子裡,我們在下雪的街頭,蜷縮在街道轉角的地方,依靠飯店外置空調的機箱取暖。生命是需要磨練和鍛造的生鐵,我們倔強頑強地挺過一個個冬天。

小寒是我的妹妹,我在這世間唯一的珍寶。其實我知道,我愛她。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堅守著那個夢想,也可以說是我的夢想。但小寒明白,就算到了所謂的世界的盡頭,我們也一樣不會抵達幸福的彼岸。但是我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買了一枚戒指,一枚不是乾淨純潔的鑽戒。我一直留著,直到有一天,我們抵達烏斯懷亞港的燈塔,站在頂端的時候,我才會把戒指拿出來,學著電視里演的那樣,虔誠地單膝跪地,告訴她我們就站在世界的盡頭,我要向她求婚。

我守著這樣一個秘密,一直陪伴著小寒度過我們逃離孤兒院以來十年的時光。

現在,這座城市下了暴雪,交通停頓,人們被困在自己的那一方促狹的空間里。我們彼此依偎,於是覺得溫暖,小寒搖著輪椅摸索著靠近那架白色的鋼琴,掀開琴蓋,流水一樣溫婉清透的樂音在房間里流淌,那是《卡農》的旋律,我聽了很多年,從未厭倦。

我靜立著,聽她彈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暗下來,華燈初上,這城市顯露出與白日不同的狂野與放縱,輕嘆一口氣,從門口低組合櫃的最下層抽屜摸出那把冰涼的手槍,黝黑的消音筒因為我長時間的撫摸而發出油亮的光澤。這是我的老夥計,它因為註定永久沉默,所以對我始終忠誠。

我把它插在腰間,輕輕推開門。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鋼琴聲突然停了。我原地停留三秒,轉身走向下樓的電梯。

小寒的聽覺一直這樣的敏銳,甚至是微乎其微的關門聲,她都會覺察到。

因為,她是盲人。

2

到達酒吧的時候,舞池裡滿是被困在這座大雪之下陷落的城池裡的麻木的人們。鈍重的金屬樂猛烈地錘擊著。我趴在二層的欄杆上喝一杯血腥瑪麗,不懷好意地想著,如果沒有了音樂,沒有了陰影,這些麻木狂歡的人群又將如何釋放自己無處安置的青春。

然後我的手機響了,簡訊說:「轉身向右,第三個隔間。」

我到那裡,一位謝頂的中年男子朝我招了招手。「杭子!這邊,等你好半天了!」他大聲地笑,起身靠近我,環住我的肩頭把我往隔間里讓,似乎親密無間。

「乾爹!」我喊,「你別肉麻啦。有什麼吩咐就直說,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男人!」

他的話我從不敢違背,我覺得我沒有理由不聽從他的。我和小寒至今所有的一切,全部是他的恩賜。

十歲那年,乾爹第一次來到孤兒院。眾多活力四射眼神天真的孩子圍著他爭搶著他派發的玩具,只有我和小寒不理會他的善舉,坐在孤兒院的角落裡用樹枝殘殺著地上的螞蟻。

他繞到我身後,我手握著樹枝,神情專註,心無旁騖,一直瞄準一隻選定的螞蟻,然後適時地下手,乾脆利落。以至於他在我身後禁不住贊道,「幹得漂亮!」我轉過頭,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沒有一絲一毫討好的姿態。

他就是因為如此才選中了我,提出要收養我的要求,卻遭到我的拒絕。因為我不能離開小寒,每天她流著鼻涕小尾巴一樣地跟隨著我,只有我才會為她挺身而出,為她承受懲罰。我不知道如果我走了,她會有多麼難過。於是我對他說,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必須和我妹妹一起。

於是我和小寒一起離開了孤兒院,來到乾爹身邊。那是在我們決定要去烏斯懷亞港的一個星期之後。

乾爹很有錢,但是平日里他只是很普通的一名工廠保安。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套房子,複式樓,他住二層,我、小寒,還有另外兩個孤兒住在一樓。一個叫磊子,大我一歲,還有一個叫小龍,與我同年。他們都很喜歡小寒,對她很好,但是小寒計算得很清楚,只跟隨我。

乾爹那時候頭頂上的頭髮還很繁茂。我們一起在一所市郊的初中讀書,畢業之後就沒有繼續上學,而是跟著乾爹練習打槍。他參過軍,乾爹的老爸打過仗。複員之後乾爹習得了一手好槍法,在工廠上班。第一次見到乾爹竟然可以用工廠里的車床造出一堆奇特的零件,幾下就組裝成了一把手槍,這讓我們都認為他是一名魔術師,那麼崇拜他的戲法。

乾爹是一名殺手,在圈內很有名氣。他的房子、他的汽車、他的錢,都是用人命換來的,他下手穩准狠,從不開第二槍。我們跟著他練習射擊,是在市郊的農場里打兔子,他從不帶我們去體育館、遊樂園打靶打氣球,他說人是活的,奧運冠軍就算槍法再好也不一定能打到兔子!

乾爹帶我去算過命,算命的是個通曉星相的香港人,她說我是天蠍座的孩子,陰鬱、冷酷、執著,最適合做殺手。乾爹很滿意這個結果,因為我入門最晚,進步卻最快。

十六歲,我做了第一單生意。我第一次發現消音筒並不能掩蓋聲音,而只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每個人面對槍口的時候都是一臉驚恐,那個中年男子甚至跪下來求我放過他。我看著他倒在沙發上,血液流成湖泊,然後若無其事地拍下死者的照片,回去交差。

小寒知道我當殺手之後沒有阻止我,而只是變得沉默。我用第一筆酬勞帶她去遊樂園把所有的東西都玩一遍,在摩天輪升到最頂端的時候出神地看著遠處說:「那座燈塔是不是和摩天輪一樣高?」

然後她要去盪鞦韆。再沒有人和她搶位置,她玩得很盡興,在飛向空中的瞬間快樂地笑起來。她說還是鞦韆最好玩,而且不花錢。我推著她飛翔,一臉微笑。

小寒是個好女孩。

十八歲之後我自立門戶,聽從乾爹的安排。他已經不再親自出馬了,我們三個師兄弟是他的左右手。而我,一直是他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在酒吧里,乾爹遞給我一個信封,裡面是一張照片,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你年紀輕輕的,真是大有前途,何必要急著退休呢?還是趁著年輕熟練,多掙些錢吧。以後我會送你們出國,到時候別說是阿根廷,美國也一樣住得起!」乾爹很體諒地拍拍我。

我笑,必須是阿根廷啊。他怎麼會知道其中的原因。

不過有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就好像照片中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年輕,一臉媚態,張揚地對著鏡頭,左邊臉頰下點著一顆碩大的痣。姿態招搖而神情倨傲。只是她的眼神里有濃得化不開的孤寂。

要殺她的人出的價錢很高。乾爹說這是一塊肥肉,他最疼我。

黑市上一雙眼角膜的價錢很高。小寒多在黑暗中掙扎一天,我就會難受一天。

3

我背著一組魚竿,帶著陽光的漁夫帽住進了這片度假村的一家賓館,十一樓的位置。這是乾爹為我訂好的房間。因為我要殺的那個女子,就住在對面酒店。

我鎖好門,打開裝魚竿的袋子,取出裡面藏好的步槍零件。很短的時間內,一把步槍就漂亮地靠在我的肩頭。這是乾爹親手為我打造的利器,配合最先進的消音設備,已經成為了我的好搭檔。畢竟如今很多地方的監控器都星羅棋布,入室殺人的風險很大,遠距離狙擊已經成了我們這一行的流行趨勢。在我看過一部電影《兵臨城下》之後,我的目標就是做一名狙擊手。

透過長焦相機,我清楚地注視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我憑直覺能看得出來,她的生活雖然富足華美,但是她的言行舉止中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悲傷。黃昏里她駐足遠眺的身影,讓人覺得無限寂寞。

她有一個習慣,晚上睡覺之前總會坐在沙發上握著一張照片發獃,輕輕地拂拭照片中嬰兒的臉,然後流下眼淚。

我從來都認為眼淚是虛偽的東西,但是看到她哭,我覺得自己的心也隨之沉靜下來。

只是我的悲憫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我瞄準好目標,在她看著照片陷入回憶的時候,準星,槍口,她,三點一線。扳機近在咫尺,我閉上眼睛,拒絕看見死神的微笑。

門鈴響了。我第一反應是該死的,真不挑時候,九成是賓館的服務員,推銷商品或者介紹旅遊項目。我沒心情收拾槍支,大聲地問:「誰啊?」

然後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小龍,他說:「杭子!是我,沒外人!」

我把門開一條縫,拉他進屋,然後鎖死房門,一臉驚訝,因為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互不干擾。我瞪大眼睛問他:「怎麼跑到我這裡了?是不是計劃有變,乾爹要你來通知我的,沒道理啊,他打個電話就行了。這樣我費解。」

小龍喘著氣似乎很緊急,他說:「乾爹不知道的。我想求你一件事,就只有我們知道。」

「什麼事?你說吧。」我讓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裝在紙杯里。他接過去,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杭子你知道嗎?她手裡的照片,那上面是一個男嬰,就是我。」

我驚訝地看著他,然後戲謔地笑起來,「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還是韓劇看多了?跑到我這裡抒情?」

小龍握著水杯說:「我認得她臉上的痣。我三歲的時候被她丟在商場里,那時候的記憶很模糊,但是我很清楚地記得她臉上的痣!」

「你確定?」我說,「她如果真的是一個母親,那為什麼要遺棄你?這麼多年你受苦的時候她在哪裡享福呢?如今你來可憐她,你覺得值得嗎?」我諷刺地說著,「而且委託人的預付款我都已經收下,你要我如何收手?」

然後我看見他哀求著說:「我求求你,放了她。錢我給你,只要你放了她。你就說是她有所察覺,乾爹不會為難你的。再怎麼說,她是我的母親,我就算恨她也不希望她會死,你明白嗎?我放不下,她可以遺棄我,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

我十八年來的生命中親情是始終缺席的,我不認為小龍的理由站得住腳,何況我懷疑他能否支付得起那樣一筆龐大的費用。我頓了頓說:「你可真讓我失望。抱歉我不能答應你,趁我還沒有認為你在妨礙我之前,請你離開。」

小龍掏出一盒煙,遞給我,然後說:「你吸一根煙。就給我一根煙的時間好嗎?我只想再看看她。」我同意了。卻就在我點煙的那一瞬間,手機響起來,是乾爹。他說:「讓小龍接電話。」

小龍愣住了,他不敢不接。我不知道乾爹在電話里說了什麼,但是小龍的臉色十分難看。大約是三分鐘之後,電話掛斷了。我隱約聽到一聲沉悶的槍響,奔到窗口看過去,那女人已經胸口中彈,倒在了沙發上。

小龍面如死灰,蠕動著嘴唇,失神地睜大了眼睛,他看著我,半晌才絕望地說:「杭子,你贏了。」

我知道,是乾爹開的槍。而小龍給我的那盒煙里,一定浸著劇毒。他甚至不在乎如果我死在賓館裡,他不可能擺脫警察的追捕,但是他竟然不惜如此也要嘗試挽救那個女人——他的母親,雖然終究是不可達成。

在我密切監視著目標的時候,我其實,也被乾爹密切監視著,這是螳螂捕蟬的伎倆,我知道乾爹不會允許我失手。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也跑不掉。

小龍顫抖著捧著杯子,想要喝口水平息自己。我衝過去,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杯子。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會下毒的。

到了晚上,我們各自躺在床上。小龍問我:「杭子,你恨乾爹嗎?」

我很誠實,我說:「恨。」

乾爹說如果想成為一名頂級的殺手,一定是不能有牽掛的。而那時候,誰也不能影響到我,除了小寒。所以我知道,小寒一直在忍受著時時刻刻死亡的威脅,所以我在尚沒有足夠的錢時就急切地要自立門戶。

小寒十三歲的時候發高燒,乾爹帶我們去打槍,把小寒一個人鎖在房間里,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因為高燒而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而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小寒只是患了沙眼,然而乾爹給她的眼藥水卻讓小寒永遠地失去了光明。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無能為力。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乾爹的恩賜。

而在小寒失明之後我對他說:「請求你放過她。因為我保證,小寒如果死了,我絕不會獨活。」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艱難的。而我的命運,就是守護小寒,直到世界的盡頭。

所以每當下雪的時候,這座北方城市總是會有一種瞬間空白的意象,天地空洞,茫然一片,一切好像都不曾真實存在過。

我和小寒站在雪地里,她能夠感受到雪花飄落的時刻,粘在臉上的一片片涼意。然後抬起頭對我說:「杭,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我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我現在成了你的累贅,你為什麼不放棄?」

我會生氣地打斷她,她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心疼的人,也是我和這個世界最後的一點聯繫。我許諾說:「我會攢夠錢帶你去做手術治好眼睛,你要安心地等待我掙到足夠的錢,安心地活著。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絕不!」

這座人口數百萬的城市,對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座空城。因為小寒的存在才變得有一絲我尚能捕捉到的意義。

每個冬天我都會帶她出來看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城市,只有我們兩個。自從我們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彼此,我和別人打架被孤立在一邊的時候,她湊過來很小心很固執地與我擁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裡其實只有我們兩個。

因此這城市在我們的世界裡就叫作雪都,那是小寒起的名字。

4

對於我上次的失手,乾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那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見過小龍,大家都心照不宣,繼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乾爹認為我這個人還是心軟,容易出狀況,於是他吩咐磊子和我搭檔,一起行動。而這樣的用意,我們也心照不宣。大家彼此監視,活在乾爹的控制之下。

他是最狡猾的狐狸,而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供驅使的走狗。

直到近一年之後,我們接到了一單生意。這單生意讓我們都覺得分量沉重,十分棘手。一開始我想拒絕,但是磊子說對方來頭不小,開出了極高的報酬。已經付了一半,等待我們收工之後再給餘款。

我看著戶頭上一串晃眼的零,覺得這也許就是最後一單生意了。做完之後,我就可以有錢給小寒看眼睛,治好她的角膜脫落,並且帶她離開這裡,去往阿根廷定居。然後我隨便找一份工作,等待被時間吞沒。

這個任務很簡單,殺死乾爹。(小說名:《天蠍森林》,作者:杭小夕。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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