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天生麗質,自然很美!」男神矜貴無比,夸人的話卻甜到心裡
紀氏集團記者會剛剛結束不久,唐若初就感覺辦公室同事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有鄙夷,也有嘲諷。
唐若初正感疑惑,就聽見幾個女同事在那邊冷嘲熱諷的說:「我就說嘛,我男神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原來那女的是他未婚妻。」
「呵呵,爆料的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我聽說,是因為某些人想要搶姐姐未婚夫,所以才特意抹黑他,毀他形象。」
「連自己姐夫都不放過,真不要臉,平時還裝得一副清純的樣子,真噁心。」
這幾人談論的時候,目光意有所指的朝唐若初看了過來。
饒是唐若初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起中午紀吟風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若初,你會後悔的!」
沒想到啊,紀吟風這麼快就把手伸到她工作的地方來了!
唐若初一時怒急攻心,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
都說翻臉最是無情,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紀吟風和顧若若卻拼了命抹黑她,往她身上捅刀子。
他們要把她逼到何種地步才甘願?
「你們這些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在那胡說八道些什麼?」
宋安怡見唐若初臉色很不好看,氣沖沖指著那幾個女同事呵斥道。
「呵呵,空穴不來風,如果唐若初真沒幹這種事,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
「就是啊,紀少爺怎麼看都是那種專情的人,要我看,肯定是唐若初看上人家被拒絕,心裡不甘願才做出這樣的事。」
「真是極品,她姐姐有這樣的妹妹,真是可憐。」
人言可謂,這些人說話不可謂不毒。
平時在這裡,眾人工作競爭激烈,唐若初的業績更是一直壓過她們,有部分人心裡一直不爽。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打壓她,基本都是怎麼狠怎麼來。
她們的話,如同一把把利箭,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異常傷人。
「都給我閉嘴,否則我跟你們不客氣。」
宋安怡脾氣本就沖,見好友被這樣謾罵,氣得當場撩起袖子,直接就沖了上去。
「宋安怡,你想幹什麼?」
那幾個女人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宋安怡衝上來,立刻團結一氣。
宋安怡絲毫不畏:「想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
話落,整個人像脫軌的火車,拉都拉不住,只是片刻,就和剛才拌嘴的那幾個女同事,撕扯成一團。
唐若初一驚,見事情要鬧大了,急忙要去將宋安怡拉回來。
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推了她一把,唐若初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跌了出去,方向正對桌角,如果摔倒,恐怕要傷的不輕。
「若初——」
宋安怡驚呼了一聲,其她幾人也嚇了一跳。
眼見著唐若初即將跌倒,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出現一道黑影,及時拉住了她,並順勢往懷中一帶。
男人一手摟著唐若初的腰肢,一手護著她的頭部,將唐若初緊緊的護在懷中。
那樣的姿勢,彷彿一尊守護神,專為保護她而生。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這男人出現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一時半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唐若初顯然也嚇了一跳。
剛才那一下,她已經抱著跌倒的準備,誰想,轉個眼,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小鳥依人的靠在那人身上,清晰的聽到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股古龍香水味猛地鑽入鼻息,似曾相識,淡淡的,帶著沁人心肺的清新。
唐若初定了定神,看向來人。
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男人長身如玉,玉樹臨風,五官如刀削般精緻,神情孤寡冷漠;性感的薄唇,透著幾分薄涼,幽黑的深眸,耀眼得令人惶然敬畏。
他的出現,就像一場最強烈的風暴,光芒耀眼,霸道強勢,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來人居然就是陸世錦!
「你……」
唐若初瞪大雙眼,吃驚的看著他。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發出一陣驚呼。
「那……那難道是煌霆娛樂的總裁,陸世錦?」
「我是眼花了吧?陸總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這裡?」
「沒眼花,是他!真的是他!」
「你們看,他還抱著唐若初呢……」
此起彼伏的談論聲在辦公室內炸開,所有認出陸世錦身份的人,表情都顯得非常激動。就連剛才跟宋安怡撕扯成一團的幾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陸世錦,那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啊!手中掌控著整個娛樂圈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命脈,但凡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沒有一個不大紅大紫的。
在娛樂圈,煌霆娛樂就是一個代表,每年都有無數明星擠破了頭,想要跟煌霆簽約。
在世人眼中,陸世錦矜貴無比,高不可攀,但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依舊如過江之鯽,源源不絕。
如果說,紀吟風是北寧市名媛千金心目中夢寐以求的男神,那麼陸世錦,便是她們心中的幻想。
他作風嚴謹,行事低調,整個人充滿了神秘色彩,讓不少女人的念想還未萌芽,便胎死腹中。
眾人壓根就沒想到,陸世錦居然會出現在時瑞娛樂這種小地方。
而且還在最關鍵的時候,扶了唐若初一把。
看到唐若初那樣若無其事的靠在他懷裡,所有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羨慕嫉妒。
此時,所有人幾乎都把目光集中在陸世錦的身上。
然而,陸世錦卻恍若未見,只是專註的審視懷中的唐若初,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問她:「沒受傷吧?」
「沒……沒,謝謝!」
唐若初吶吶的搖了搖頭。
直到此刻,她才回過了神,臉上還有些驚魂未定。
陸世錦暗暗鬆了口氣,扶起唐若初的身子,待她站穩後,才放開了她,淡淡的說:「下次小心點。」
「嗯。」
唐若初點了點頭,不禁看了男人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陸世錦卻沒再說什麼,就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似的,只是淡然的移開目光,朝恭候在一旁的時瑞董事長遞去一個眼神,略微不悅的道:「趙董,時瑞的工作氛圍,一向都這麼『熱鬧』嗎?」
時瑞董事長的臉色早就一片鐵青,顯然也是看到剛才亂糟糟的一幕,氣得眼角不斷抽搐。
一直以來,時瑞都盼著能跟煌霆娛樂合作,好不容等來一個機會,沒想到卻被陸世錦撞見這麼一幕。
怒火早已燒到頭頂,礙於陸世錦就在一旁,他不好發作,只好強行壓下,尷尬的對陸世錦說:「陸總,真是讓您見笑了,我們先到辦公室吧,這邊請。」
「嗯。」
陸世錦冷淡的應了一聲,也沒如何作勢,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待陸世錦和董事長離去,辦公室又陷入短暫的沸騰。
「不愧是整個北寧市最具價值的單身貴族,簡直太帥了!帥得沒天理!」
「看他一眼,此生無憾了。」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有錢,有勢,高貴優雅,一看就是禁慾系的高冷男神。你們看到他剛才扶唐若初的姿勢沒有,簡直就像天神降臨一般,我整個人都被他征服了……」
一群女人激動得面紅耳赤,每個人都恨不得剛才摔倒的是自己,這樣就有機會被陸世錦摟在懷裡了。
這會兒,哪裡還有人記得唐若初『搶』了姐姐的未婚夫的事?
宋安怡鄙夷的看了她們一眼,忿忿的罵道:「一堆沒節操的花痴!」
明明,前一秒還為紀吟風那個人渣對唐若初進行人身攻擊,轉個眼,就被陸世錦迷得不要不要的。
簡直毫無底線可言!
「算了。」
唐若初苦笑的勸宋安怡。
這些人,都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才會那麼毫無顧忌。她們又怎麼會知道,那些惡毒話語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剛才如果不是陸世錦恰巧出現,恐怕這會兒已經罵得更加難聽。
不過,唐若初心裡還是有些感動:「不管怎麼說,安怡,剛才謝謝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那些八婆,平時就會嚼舌根,不給她們點教訓,還以為你真的好欺負……剛才那一下真的好險,我差點就以為你要受傷了,還好陸世錦及時把你救了。
想到剛才那一幕,宋安怡心裡還有些後怕。
「我沒事,你別擔心。」
「幸虧沒事,不然我一定跟她們拼了。」
哼了哼,宋安怡總算放下了心。
此時,辦公室內依舊亂鬨哄的,周圍不少人都在激烈的討論陸世錦忽然出現在時瑞的原因。
宋安怡也受到感染,不由好奇的問唐若初:「你說,煌霆娛樂的總裁,怎麼會突然降臨在咱們這種小地方?如果沒有記錯,公司多次想跟煌霆娛樂合作,都被拒之門外,這次陸世錦親自過來,難道是有什麼大動作?」
「不知道。」
唐若初搖了搖頭,也感到非常疑惑。
雖然時瑞在國內也算不小的娛樂公司,旗下也捧紅過不少藝人,但是跟煌霆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近幾年,時瑞高層費盡心思,想搭上煌霆這條大船,奈何,煌霆方面一直都是不屑一顧,沒想到,陸世錦今天竟會出現在這裡。
唐若初心裡忽然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是專程為自己才來的。
不過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雖然她跟陸世錦結了婚,但彼此雙方還很陌生,而且陸世錦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專門為她而來?
「算了,不管他來幹什麼,反正早晚都會知道。嘖嘖,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有幸親眼目睹他的尊容,這才是真正的男神啊!別的不說,就那顏值跟氣質,跟紀吟風那棵爛桃花比起來,簡直完暴。」
宋安怡咂著嘴,興緻高昂的感慨道。
唐若初看了她一眼:「你對他評價倒是很高。」
「沖著他救了你這點,就必須高!你都沒看到,他抱著你的時候,簡直帥爆了。要我說,十個紀吟風,恐怕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
說起紀吟風,宋安怡滿臉的唾棄。
唐若初眼神也黯淡了一下:「是啊,怪只怪我瞎了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宋安怡知道她心裡難過,連忙抱了抱她安慰道:「誰的人生沒遇過一兩個人渣,你現在認清還不晚。而且,我們家若初長得這麼好看,又有能力,紀吟風不懂珍惜,總會有人懂得珍惜。等以後你找個比他優秀一百倍的男人,就去他面前炫耀,順便讓他知道,他究竟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女孩!」
「嗯。」
聽完宋安怡這番話,唐若初心裡好受多了,但也隱隱有些內疚。
她跟陸世錦已經結婚這件事,本該告訴安怡的。
只是,她已經跟陸世錦做了約定,婚姻關係暫時不公開。
條件是她先提的,她如果這時候說出來,就事先違反了約定,對陸世錦也不好交代。
想到宋安怡對自己這麼好,唐若初不禁覺得有愧於她。
傍晚,唐若初下了班,便和宋安怡結伴離開公司。
兩人在門口分開,離去前,宋安怡有些擔心的望著她問:「若初,你要不要先去我那住幾天再回家?」
她實在不放心唐若初回去,她跟顧若若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以顧若若那賤人的性格,指不定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對付唐若初。
唐若初一眼就看出好友在擔憂什麼,心中不禁又多了幾分感動。
「安怡,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能應付得來。」
一個顧若若而已,她唐若初還不至於怕了她。
而且,她也答應過陸世錦,要搬過去跟他住,所以,也該回去做做準備了。
「可是……」
宋安怡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唐若初一臉堅決,只好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有什麼事,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
「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
和宋安怡道了別,唐若初也沒多做停留,轉了個身,就要回去。
結果剛走沒幾步,一輛尊貴奢華的頂級邁巴赫,突然從後面開過來,停在她的身側。
車門打開,就見暮凌從駕駛座走了下來,一臉恭敬的對唐若初說:「夫人,總裁請你上車。」
唐若初怔了怔,循著暮凌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陸世錦優雅的靠在車后座上,幽黑的眸光透過車窗淡淡的落在她身上,神情看起來有些慵懶隨性。
唐若初點了點頭,乖乖的上車,然後坐到陸世錦身邊,目光微微有些疑惑:「陸總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一個小時前,他空降時瑞,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以為他早就離開了,沒想過他還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在等你。」
陸世錦輕描淡寫的瞟了她一眼,聽他的口氣,似乎已經等了她許久。
唐若初不禁大感意外。
堂堂陸大總裁居然屈尊降貴,親自等她?
「呃……有什麼事嗎?」唐若初急忙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夫人,第一次結婚,對新婚夜有沒有什麼想法。」
陸世錦的語氣非常平靜,就像普通的詢問,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唐若初被驚得直接嗆咳了一聲:「什……什麼想法?我……我沒有什麼想法啊,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們倆的結合,不過是因為雙方各有所需。他需要婚姻去應付家裡,而她碰巧想找人結婚。
兩人沒有情感的牽扯,更多的搭夥過日子的心態。所以,唐若初對於新婚夜,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她也不認為陸世錦會有什麼想法。
至少,在這之前她是這麼認為的!
「好不容易結一次婚,新婚之夜,我覺的我們不該留下遺憾。」
陸世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雙平靜無瀾的眸子,掠過一抹玩味。
「那您的意思是?」
唐若初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雖然她承諾過他,會做個好妻子,但裡面並不包括履行夫妻行房義務這一方面,他……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你說呢?」
陸世錦神情似笑非笑,一雙黑眸,洞若燭火。
唐若初心漏登時跳了一拍,不禁慌亂的道:「我……我怎麼會知道?倒是陸先生,想不到,你竟對新婚夜會感興趣。」
陸世錦聳了聳肩,薄唇微勾,從容的道:「探索新鮮事物是我的興趣,雖然你和我只是形式婚姻,但我還是不希望新婚夜過得太過敷衍……最起碼,一頓慶祝的晚餐還是有必要的。」
「咳咳——」
唐若初忽然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嗽不止:「你……你說的不留遺憾,難道是指吃晚餐這件事?」
「當然!夫人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還是說,你更喜歡春宵一夜值千金的方式。」
陸世錦盯著她,幽黑的深眸,盛滿了促狹。
刷的一下,唐若初的雙頰,在男人話落的一霎那,彷彿被火把點燃了,瞬間燒得通紅。
她一臉羞窘,恨不得地上能多出個洞來,好讓她鑽。
真是太丟臉了!
從頭到尾,陸世錦根本就沒想過要她履行什麼夫妻義務,他只是單純的問她,對新婚夜有沒有什麼想法而已。
結果是她自己會錯意,在那胡亂腦補了半天。
她卻不曾想,就算陸世錦真的對她有什麼想法,憑著兩人合法持證的關係,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車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前方,負責開車的暮凌,已經完全笑抽了,整個肩膀一抖一抖的,明顯是憋得不行了。
如果不是陸世錦透過後視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恐怕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唐若初雙頰紅得滴血,就連優美的脖頸都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陸世錦眼神驟然深沉了幾分:「夫人不用擔心,我並不喜歡趁人之危。在你還未完全做好準備之前,我不會動你。」
這句話是為了化解她的尷尬,同時也是一句承諾。
唐若初聽完,立刻鬆了口氣。
她感激的看了陸世錦一眼,頭一回覺得,選擇這個男人結婚,是個不錯的決定。
他是真君子,說不會動她,就真的不會!
這種信任,來源於陸世錦的為人。
他跟紀吟風不一樣。
紀吟風屬於那種,說得到做不到的人。
陸世錦卻恰好相反,他明明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利,卻說不會強迫她,甚至願意給她時間做準備。
唐若初不禁暗暗慶幸,幸虧是跟他結婚。
「謝謝你,陸先生!」
「夫人不必客氣。」
兩人說話間,車子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陸世錦看了一眼車窗外:「我們到了。」
唐若初跟著看了出去,不由吃了一驚。
車子停在一家名為『銀河之海』的餐廳門口。
這個地方位於郊區,餐廳依山而建,佔地頗廣,周圍有許多度假景點和酒店,視野開闊。餐廳內部裝修精美,高端大氣,後面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天文台,客人在用餐的時候,不僅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還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
因此,『銀河之海』在北寧市頗具盛名,平時要來這吃飯,都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位置,是不少有錢人喜歡出入的地方。
「走吧。」
陸世錦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還紳士繞到她這邊,為她開門。
唐若初低頭走了下去,忍不住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是來這裡,我好換套衣服。」
陸世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平靜的說:「夫人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這樣就夠了。」
他說的話倒是不假。
唐若初本身就是標準的美人胚子,氣質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姿容淡雅,清新出塵,再加上身材勻稱,穿衣服的品味又極高,即便是工作服,整個人看起來也依舊明媚動人。
唐若初怔了一下,繼而失笑:「看不出來,陸先生居然會夸人。」
這是她經歷一系列變故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陸世錦也有些意外,意外自己在結婚後,居然挖掘出了誇讚別人的潛力!
還好,剛才只有兩人在場,這要是落在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耳里,恐怕會當場驚掉下巴!
兩人並肩進了餐廳,陸世錦包下靠近天文台附近那一片,並做了精心的布置。
落座後不久,餐廳的大廚便推著餐車,送上餐點,幾名小提琴師穿著小禮服並排而列,悠悠揚揚的拉著動聽的曲調。
鮮花、蠟燭、美酒、音樂,不一而足,充滿情調。
在這樣的氛圍感染下,唐若初發現,白天所受的委屈、痛苦和悲傷,竟不知不覺的被淡化掉了,頓時感到萬分驚奇。
「這裡的東西,可合夫人的口味?」
用餐期間,陸世錦突然問了唐若初一句。
唐若初嘴裡嚼著牛肉,點了點頭:「很合我的口味。鵝肝醬、羅宋湯、歐式煙熏牛排,香草味的甜點,都是我最愛吃的……」頓了頓,她忽然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些……都是你點的?」
陸世錦迎視著她的目光,淡淡的道:「想知道這些,並不難。」
唐若初喉嚨一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麼也沒想過,這個看起來高高在上,又難以接近的男人,竟會這麼細心,連她喜歡什麼口味,都照顧的那麼周到。
這一點,紀吟風就絕對做不到,他永遠記不住她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喜歡看什麼電影。
但是陸世錦卻做到了!
唐若初說不出心中的滋味。
一個是她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可那男人卻將她的真心狠狠的踩在腳下,凋落成泥。
一個是她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新婚丈夫,卻做出了紀吟風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唐若初對陸世錦,忽然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這個男人,或許並不像他外表看起來的冷漠,相反,他很體貼。這點,從他說不碰她,到親自點她愛吃的東西,就可以看得出來。
唐若初甚至懷疑,今天下午他出現在時瑞,也是為了幫她解圍。
想到這,唐若初心中莫名一暖:「陸先生,謝謝!」
陸世錦眉頭微微一皺,對她疏離的稱呼頗有微辭:「謝可以,夫人不妨先換個稱呼。」
「呃……換什麼?」
唐若初腦袋一時有些短路。
剛才在車上,陸世錦喊她夫人,她還在想,自己該怎麼稱呼他。後來也沒想到合適的,索性就從陸總改口為陸先生。
結果,這才一小時不到,陸世錦就主動提了。
「名字,你可以先試著叫叫看。」他很好心的給出建議。
唐若初眨了眨眼,想了片刻:「世錦?」
「不夠親密,不過,我允許你慢慢來。」
陸世錦露出個比較滿意的表情。
一頓浪漫的新婚晚餐,兩人吃了近兩個小時,這才結束。
因為時間還早,陸世錦結完帳便提議,留在山上看看夜景,晚點再回市區。
唐若初沒有異議。
雖然她和陸世錦只是協議結婚,但不得不說,今夜她還是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
最重要的是,呆在他身邊,似乎會潛移默化的忘掉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一點就連唐若初都感到很神奇。
明明她認識他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可不知為何,他卻總能給她莫名的安心感。
山上的夜景非常不錯,夜風徐徐,月星朗朗,唐若初和陸世錦先去天文台看了星星,後又在山上一些景點四處閑逛了下。
直到晚上十點左右,降溫了,陸世錦才提議離開。
兩人下了山,陸世錦直接把唐若初送到家門口。
唐若初下了車,跟陸世錦道別:「謝謝你今晚的精心安排,開車路上小心。」
陸世錦單手搭在車窗上,一雙幽深的墨眸盯著她,嗓音低低沉沉:「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
「我回去就開始收拾,不出意外,大概這兩天就可以搬過去。」
唐若初給出肯定的答案。
陸世錦點了點頭,把手從車內探了出來,「把你手機給我。」
唐若初怔了一下,乖乖的把手機遞了過去,心裡有些疑惑。
陸世錦在上面輸入一串手機號碼,對她說:「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收拾好行李,給我打電話,我會叫暮凌來接你。」
交代完後,陸世錦沒再停留,腳下油門一踩,直接驅車絕塵而去。
唐若初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車子遠去,直到完全看不見後,這才朝屋裡走。
這個點,唐家別墅依舊一片燈火通明。
唐若初進了門,管家趙伯迎了上來,恭敬的對她說:「小姐,老爺讓您回來,就去書房找他,他說有事想跟你談。」
唐若初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朝書房方向看了一眼,譏諷道:「他跟我有什麼好談的?」
「這……」
管家遲疑了一下,有些於心不忍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其實,今天紀家的人來過,若若小姐和吟風少爺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日子……就是原本你要和紀少爺結婚的那天。」
「什麼?」
唐若初神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你別太難過了。」
趙伯一嘆,擔憂的看著唐若初,怕她會想不開。
唐若初沒說話,卻覺得有股透心的涼意,湧上胸口,凍得她無法呼吸。
唐若初深吸了口氣,極力壓抑著心中的難受,緩緩的朝書房走。
書房的門沒關,微微虛掩著,透過門縫,她看到了他的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唐若初握了握拳,推門而進。
「你回來了?」
「趙伯說你有事找我談,你想談什麼?」
唐若初一進來,連問候都省了,說話的口氣冷得如同萬年冰川。
唐宋似乎對唐若初的態度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在意,緩緩放下手中茶杯,道:「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你姐姐和紀吟風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唐若初眼裡一片通透,聲音像覆蓋了一層寒霜,越發的冷了:「我已經知道了。」
「你已經知道了?」
唐宋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是啊,如果不是趙伯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好父親』,居然會在背後捅我刀子!」
唐若初嘲諷的笑道,眼睛透出一片濃烈的敵意。
「你這是什麼話?」
唐宋面色一沉,被唐若初那忤逆的話和眼神,激得有些不悅。
「我說錯了嗎?在今天之前,紀吟風還是我的未婚夫,他背叛了我,跟顧若若那個賤人勾搭上了,你不反對他們的婚事就算了,竟然答應了!你究竟把我這個親生女兒陷於何地?」
唐若初憤恨的看著他,口氣中有掩不住的怒意。
對唐若初來說,她可以不在意紀吟風劈腿,也可以不在乎顧若若的刻意刁難,可是當她知道唐宋應承了那對狗男女的婚事,甚至還選擇在原本她要跟紀吟風的那天,她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寒。
唐宋顯然也有些心虛,被唐若初這麼一指責,眼神更是閃爍了一下,連口氣都放軟了下來:「若初,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姐姐和吟風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爸爸只能答應他們的婚事。再過三天,就是若若的訂婚宴,結婚日期也定在兩個月後,作為唐家的一份子,到時你也要出席,所以,這件事,你就別再計較了。」
話音一落,唐若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唐若初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他……居然叫她去參加那對狗男女的訂婚宴?
「哈哈哈……」
唐若初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只覺得一股氣血湧上頭頂,整個人被氣得發笑:「你果然是我的好爸爸!顧若若搶走了我的未婚夫,你不為我討回公道,居然還要我去參加她的訂婚宴?哈哈哈,我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是根草,卻把小三帶來的拖油瓶當成寶。」
「我真想問問你啊,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如果不是,麻煩告訴我一聲,當你的女兒,真是讓我感到悲哀!」
唐宋那番話,對唐若初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她整個人像瘋了一樣,說話都肆無忌憚了起來。
「混帳!」
唐宋勃然大怒:「這件事確實是若若不對,但她已經懷了孩子,木已成舟,我難道還能拆散他們不成?我之所以沒有責怪她,全是看在你曉婉阿姨的面子上,你明不明白?」
「所以,我就是活該被犧牲的那一個,對嗎?」
唐若初冷笑連連,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壓下內心那無邊的寒意和失望,平靜的道:「你真不配當我的父親,要是我媽還活著,她一定不會這麼讓人欺負我。」
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在即將出門的一剎那,她停住腳步,又補充了一句:「這兩天,我就會搬出去住。顧若若的訂婚宴,我是不會參加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和唐宋鬧吵完架後,隔天,唐若初便搬了出去。
陸世錦派了暮凌來接,離開的時候,唐若初忍不住回首看著那個家,心裡隱隱發酸。
畢竟是住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離開了,心裡還是不舍。
不過,唐若初也沒感傷太久。
這個家,已經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陸世錦住的別墅,叫做龍御盛景,位於市區南邊繁華地段,別墅鬧中取靜的連成一片,裡面環境優美,配備高端,保密性一流,房價寸土寸金,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能住在這的,幾乎都是權利和錢財並存的大人物。
暮凌將唐若初送到家的時候,陸世錦也在。
今天的他,穿著一套條紋的深藍色西裝;精緻的做工,簡單的紋路,漂亮的領帶,在他身上搭配出了華麗感,看起來尊貴優雅。一雙墨眸狹長深邃,眉宇散發著淡淡的冷意,有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感覺。
唐若初忍不住恍然,這男人真是妖孽,無時不刻都在散發魅惑的光芒。
「你的行李就這些?」
陸世錦走到她的面前,指了指她身後三隻行李箱問。
唐若初回過神,笑了笑:「嫌少?」
「房間夠大,你這些,是少了點。不過無妨,想要什麼,回頭再另外添置就是。」
陸世錦喚來家裡的傭人,把唐若初的行李搬上樓,然後又垂眸打量了她一眼,不禁皺眉:「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沒睡好?」
唐若初怔了怔,老實的點頭,「是沒怎麼睡。」
心都寒透了,哪裡還有心情睡覺?
陸世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受了委屈,便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以後在我身邊,沒人能欺負你。」
他的手掌很大,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溫暖。
唐若初粲然一笑:「我相信你。」
「要不要上去看看房間?」
陸世錦抽回手,突然提議,眼中帶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唐若初欣然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房間非常寬敞,裝修奢華而不俗,華麗帶著低調,頗有陸世錦的風格。
唐若初看了一圈,發現裡面似乎重新布置過,除了原來一些比較具有陽剛氣息的東西外,還額外設計了一些女性化的東西,裡面的衣帽間更是空出了一半,顯然是為她準備的。
「夫人可還滿意?」
趁著唐若初打量的空檔,陸世錦去酒櫃倒了兩杯紅酒過來,一杯遞給她。
唐若初接過杯子,耳根一熱,滿臉通紅:「這是……我跟你的房間?」
「這是自然,我們已經結婚了!」
陸世錦抿了口酒,說的理所當然。
唐若初臉更紅了,忍不住往前面那張大床瞟了一眼。
標準的雙人床,床上被褥煥然一新,也是經過精心布置,上面鋪了一層花瓣,寫有新婚快樂的字樣,看起來不俗,卻莫名...
唐若初以為陸世錦帶她看的房間,是安排給她一個人的,但明顯不是。眼前的畫面是在告訴她,從今往後,她是要跟他睡在一起的。
唐若初臉頰更加滾燙,火辣辣的,羞澀難當,就連那白皙優美的脖頸,都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陸世錦看她一副局促的樣子,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忍不住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夫人,雖然我說過暫時不會碰你,但是,你這副模樣,讓我很為難。」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如同大提琴的調調,悠揚磁性。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清新淡雅的古龍水香味,濃烈的荷爾蒙籠罩過來,充滿魅惑和性感。
唐若初心臟登時漏跳了一拍,整個人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唐若初不傻,自然聽得出陸世錦這話的弦外之音。
唐若初不由咽了咽口水,渾身緊繃,不知作何反應。
陸世錦見她這幅模樣,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在唐若初驚訝的注視之中,隨手放開了她:「夫人不用緊張,我說不碰你便不碰你,從來不是隨口之言。」
聽他這麼說,唐若初心裡鬆了口氣,也暗暗感激他的君子之風。
只是,他們已經結了婚,卻是陸世錦一直在付出,不管是新婚夜的貼心晚餐,還是為她精心布置的房間,甚至在剛領完證,就跑去公司幫她解圍……
這婚,是她先提要結的,自己沒付出什麼,反倒是他在遷就。
憑什麼?
想到這,唐若初不禁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忽然伸手拉住陸世錦的衣角。
「嗯?」陸世錦微微詫異的看了過來。
就見唐若初臻首微垂,眼睛看著地面,面容羞澀的對他說:「其實,如果你真的想,也……也沒關係,我……我們是夫妻,反正早晚都是要……要……的,所以剛開始一些……接觸,我能接受……」
一句話,她說得斷斷續續,聲音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陸世錦還是一字不漏的聽清了。
他古井無波的眸底倏然閃過一抹異彩:「你確定?」
「嗯。」
她點了點頭,雙頰紅得嬌艷欲滴,小巧的五官,精美到巧筆難描,看上去,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心臟忽的急跳了一下,心頭一動,勾唇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落,他不再掩飾,放下酒杯,長臂一勾,摟過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同時低下頭,吻上她的唇瓣。
轟——
唐若初只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炸開,讓她思緒一片空白。
他的吻,輕輕淺淺,帶著酒的香氣,卻彷彿有一股巨大的魔力。
唐若初腦袋嗡嗡作響,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無法形容那種奇妙的感覺。
她從未想過,這世界上竟有這種一種吻,如同狂風暴雨,充滿佔有,卻又讓人食髓知味,沉浸其中。
毒藥!
混亂中,唐若初腦海掠過兩個字,覺得整個人要沉淪深陷,上癮難退。
不道過了多久,直到唐若初感覺肺里的空氣彷彿要被抽干,陸世錦終於放開了她。
他眼中布滿火焰,卻點到為止,沒進一步動作。
唐若初靠在他胸膛上,喘息不止,直到緩過來後,才淡淡的道,「謝謝。」
她感激他及時止步。
陸世錦壓抑著心裡的躁動,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客氣,好東西淺嘗即止,至於更深層次的……以後再說。」
唐若初聞言,輕笑出聲:「我發現,你跟我了解的,不太一樣。」
「哦?夫人認為我是什麼樣?」陸世錦好奇的挑眉。
「神秘低調,嚴謹冷酷,手腕鐵血,說一不二,高不可攀。」
「那現在呢?」
「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難以接觸。」
陸世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對你,我只會讓你看到最真實的面貌,至於冷酷,那是對外。」
唐若初聞言,忽然有些說不出話。
這個男人,對她竟保持著百分百的信任。
他如此待她,她又怎能欺他?
「那我也會讓你看到最真實的我。」
最後,她做出了承諾。
新婚第二夜,唐若初與陸世錦完成了夫妻之間第一步……同床共枕。
兩人相敬如賓,達成了不逾越那條線的共識!
這一晚,唐若初睡得莫名的安穩,次日醒來,房間內已經不見陸世錦的身影。
唐若初本來以為他去上班了,但下樓時,卻發現陸世錦還在,正等著她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的食物非常豐盛,有中餐也有西餐,很多幾乎都是按照唐若初的口味做的。
她坐在他對面,選了一碗粥,安靜喝著,但是,顧若若一通電話卻在這時打了進來。
唐若初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怎麼了?」陸世錦察覺到她的異樣,抬頭問了一句。
「一個不想接的電話。」
唐若初神情陰鬱的說,顯然是料到顧若若這時候打電話來,准沒什麼好事。
事實也是如此,唐若初雖然不想接,但最後還是接了。顧若若的聲音,充滿了炫耀與挑釁,「若初,我聽爸爸說,你搬出去了,明晚就是我跟吟風的訂婚宴了,你可要回來參加啊!」
唐若初真想呵呵她一臉,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冷笑的說:「顧若若,撿了別人不要的破鞋,還在那沾沾自喜的,你還是第一個。」
說完,也不等那邊的顧若若回應,直接結束了通話,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陸世錦挑眉看著她,勾唇:「看不出來,夫人竟有如此氣魄。」
「過獎!這才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唐若初放下手機,繼續埋頭喝粥。
陸世錦饒有興緻的看著她的表情,忽然覺得這位新婚妻子很有意思。
「她那樣對你,你準備怎麼回敬她?」
沉吟了片刻,陸世錦忽然問道。
他讓暮凌查的資料很全面,對於唐若初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唐若初也知道這件事,倒是不在意,而且她也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陸世錦這些事。
她只要想起顧若若和紀吟風的所做作為,心底就忍不住憤恨,「還沒想好,但至少,不能讓他們太好過。」
陸世錦這次沒再說話,但是眼裡對她的興趣,卻越發的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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